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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骏哈哈一笑:“你这个人,总是会用一招缓兵之计来稳住我,搞科研的人偏有政客的头脑和口才,遇到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误导方向、答非所问,我算服了你。”
沈年也是一阵大笑,继而将话题转到他的科研课题,说起这些,他就滔滔不绝,中文里找不到能表达的词汇时,他就夹杂着英文,到后来说得眉飞色舞,连篇英文,也不管丁骏能不能听明白。
见丁骏托着腮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沈年停下,问她:“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你听明白了吗?”
丁骏笑道:“虽然我的英语不差,可你的话里专业词汇太多,我要说我都明白,那是骗你,我不大明白,但是我愿意听你说这些。”
沈年道:“我妈妈常说,好的伴侣就是一个人倾诉的时候,另一个人愿意聆听,我很高兴,小骏,你愿意听我说起我的专业。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女孩,一听我说专业知识,她们都要犯困。”
“你以前认识很多女孩吗?”丁骏很快抓住重点,故意板起了脸。沈年失笑:“没有很多,几个而已,都是正常社交。”
“以后正常社交都不许有。”
“那没法活了,我的实验室和课题组好几个女生。”
一阵谈笑过后,菜陆陆续续上来,品尝着精致美味的菜肴,两人的心情都非常好。
“你知道吗,我到中国来,对两样东西最满意最感兴趣,你猜是那两样?”沈年边吃边含笑看着丁骏。
丁骏挑眉,眼珠转一圈,“其中有一样必然是中国菜,我在美国生活四五年,深知老美饮食水平,就像这土豆,我们中国人会炒醋溜土豆丝、会用土豆炖肉、搭配地三鲜,你们就只会一样,土豆泥。”
“醋溜土豆丝确实挺好吃的,我们就从来没想过土豆还能这样吃,还有宫保鸡丁和糖醋排骨,我最喜欢吃了。”沈年忍不住道。丁骏笑得趴在桌子上。
沈年也笑,“还有一样呢?你再猜猜?”丁骏忍住笑摇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出。
“你!”沈年解开谜底。
“我和宫保鸡丁就是你在中国最满意的?kk,你们歪果仁的想法真单纯。”丁骏又笑得趴在桌子上。
沈年道:“老祖宗说,食色性也,我有你和宫保鸡丁已经足够了,歪果仁没有你们中国人那么复杂。工作之余,能吃上可口的饭菜、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非常满足。”
他俩在一起,除了有说不完的话题,彼此身体的和谐也是令他们欣喜的,他善于引导、她也乐于配合,更难得是那种心灵上水乳交融的默契,难以言表。
这时候,餐厅里进来一对年轻的情侣,两人都非常亮眼,男人衣着考究颇具时尚感,女孩子则是身材高挑眉清目秀,手牵着手很亲热的样子。
从丁骏身边经过的时候,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有些疑惑的表情,而丁骏像是跟他认识,坦然地举手和他打了个招呼,眼神交汇,却没有交谈。
沈年注意到这一幕,探头去看,却见那两人在餐厅一角找了个位子坐下,便又看向丁骏,“那是谁,你认识?”
“那是程慕泽的堂弟程铮,女孩子看着眼生,可能是他新找的女朋友。”丁骏道。
“好帅的男孩子,看起来顶多二十五六,程慕泽跟他长得像吗?”沈年问。
丁骏摇摇头,“他俩不是一个类型,程铮是设计师,圈里有名的潮人,慕泽安静多了。”“程家真是个大家族,上回你跟我说,钟奕铭似乎也跟陈家沾亲带故。”
丁骏道:“钟奕铭的妈妈程阿姨是慕泽的亲姑姑,所以他们几个是表兄弟。”
一边说,丁骏一边从包里拿出纸笔画了一张关系图给沈年看,沈年这才搞清楚这几家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几代人彼此之间的联姻,让关系错综复杂。
“他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会觉得惊讶吧?”沈年想起刚才程铮回望时的那个眼神,分明也把他看了一眼。
“惊讶就惊讶,我并没有对不起谁,我们的感情也无需跟任何人解释……你别介意他们的目光就行。”丁骏握了握沈年的手。
沈年坦然地笑了笑,“我觉得很有趣。”
人活着不是为了取悦谁,只要内心足够强大,别人怎么说,丝毫影响不了自己的行为,沈年在这方面向来豁达,无惧人言。
吃过晚饭,两人走到室外一看,雨比刚才更小了,濛濛细雨中打着伞散步,两人手牵着手,说不完的话。
手机叮咚作响,丁骏拿出来看看,是易初阳的号码,猜到他会跟自己说什么,没有接听,把手机关掉了。
“是谁打来的电话?”沈年好奇的问。
“一个朋友,应该没什么急事,先不理他。”丁骏可不想让易初阳破坏了自己和沈年难得的雨中散步。
沈年道:“刚才我在餐厅说的话,你不妨考虑一下。”“考虑什么?去美国定居?”丁骏很聪明,知道他里所想。
沈年点头道:“两年的海外工作很快就会结束,我的工作重心迟早要转回美国,我希望将来我的妻子能陪在我身边。”
“如果我不答应呢?”丁骏反问。
沈年微微一愣,“为什么?这里有什么可留恋的?”
丁骏并不示弱:“你说得真轻松,这里是我的家乡,有我的父母亲人和朋友,有我的事业和未来,怎么叫没什么可留恋?”
沈年嘘了口气,“又不是不能回来,你可以回来探亲的,哪怕住上一两周都行,甚至将来你还可以把你父母也接到美国去。”
“为什么我要听你安排?你不觉得你有点*?”丁骏有点不大高兴。
沈年眉头微微一皱:“我*?我这也是在征求你意见啊,我并没有强迫你做出决定,只是希望你考虑,总不能将来两地分居吧。”
沈年想,中国女人不是都挺传统的吗,丈夫去哪儿,她们就跟去哪儿。就算在西方,很多女性在婚后当了全职太太,丈夫工作调动,她们也会跟去,没听说谁会两地分居。
“你以为这是一百年前吗?”丁骏啼笑皆非。
沈年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好吧,既然这个问题引起了你的反感,我们暂时不谈,免得吵起来。”
“如果我让你留下呢?留在雁京。”丁骏并不想避开话题。
今时今日,两人除了情感上如胶似漆,在对未来的规划方面,是不是也应该做一次深谈呢?要是他和易初阳一样,觉得女人非得依附他才能一起生活,那这样的要求,她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沈年沉默一阵,才道:“如果你坚持,我又有合适的工作机会,我会考虑。”丁骏这才笑了,“我也不强迫你做决定,车到山前必有路,将来我们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沈年松了口气,搂着丁骏的腰,柔声道:“小骏,你真的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要说,我不留下你就跟我分手。”
“我才不跟你分手呢,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不管将来谁跟着谁,我们都不分开。”丁骏认真的说。
“我也希望你有的时候别那么犀利,我喜欢温柔一点的女人。”沈年道。
丁骏笑道:“幸好你不是我的生意伙伴,见不到我机关算尽、锱铢必争的样子,不然的话,也许你会吓跑,我真真算不得温柔女人。”
沈年搂紧了她,“我怎么没见过,当初你不知道对我多无情,以后你必须对我温柔,安慰我这颗受了惊吓的心。”丁骏抿嘴微笑,吻他脸颊。
这样正好,她在他心中永远是边境小站那个铃兰一样清新的女孩,她令他一见倾心,形象根深蒂固,而且,他们的事业不相交,他永远也不会见到她另一面。
男女之间,同行最可怕,因为圈子雷同,思维方式也相近,最容易发现对方短处,就算彼此有心相处,也难免遇上短兵相接的尴尬场面,只要不是混得太差,谁在江湖上没几个对头。
☆、第42章
易初阳打了几遍电话,丁骏不但没有接,反而把手机关掉了,这让他非常生气,但是,他很快也就冷静下来,想着等第二天到了公司再找丁骏谈谈。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各忙各的,易初阳并没有抽出时间来找丁骏谈这件事,然而关于丁骏和沈年的关系,已然满城风雨。
人们对桃色新闻的热度远远高于其他新闻,丁骏的这桩绯闻很快成为圈中一时话题,甚至也传到了丁骏父母耳朵里。丁骏很快接到了她妈妈的电话。
“小骏,你抽空回家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丁母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丁骏迟疑片刻,说了一声好。
至亲的母女相见,自然是不必说什么客套话,因此丁母把女儿拉进房间以后,也就不客气的开门见山。
“外边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你背着易初阳在外面有人?”丁母着急地看着女儿,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是真的,但是,我没背着易初阳,他知道这事,而且他同意。”丁骏沉着地说。
丁母诧异万分,“小骏,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就算易初阳在外面逢场作戏闹出点事情,你也不能为了报复他而自毁名声啊,你知不知道外面传得多难听,说你……唉!”
易初阳岂止是逢场作戏闹出点事,他是机关算尽、令她苦不堪言,可即便在母亲面前,丁骏也并不诉苦。
对外面的传闻她自然是有所耳闻,易思琦那张嘴绝不会放过她,她太清楚了,因此当有人告诉她,外面都说她和如欢共用一个情人,她也只是付诸一笑。
“妈,我跟易初阳早就协议离婚了,一直没告诉您和我爸是因为我和他私下里达成了协议,牵扯到生意上的事,我也没法跟您详细解释,总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也没有报复他。有机会,我会把沈年带给您看看,他身家清白、职业体面,是我真正爱的人。”丁骏跟母亲解释了一遍。
丁母一阵叹息,“你爸爸听到这件事以后气坏了,我劝了他很久才把他的火给压下去。小骏,你爷爷和你爸爸一向最爱面子,你可不要让他们对你失望。”
丁骏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她从小就是爷爷最疼的孙女、爸爸最爱的女儿,是在一家人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因为她向来有主张,长辈们也不大约束她,然而大家既然对她寄予厚望,就不能看到她行差踏错。
“妈,您把我的话转达给爸爸,我不会做让你们丢脸的事,我跟易初阳的恩怨,总有一天会让你们了解,但是请你们理解我,暂时没法细说。”丁骏握着母亲的手,动容的说。
丁母爱女心切,听女儿这么说,也就不再追问,喃喃道:“我和你爸也是怕你受委屈,外面那些传闻实在是太难听了,我们怕你抬不起头啊。”
丁骏淡淡一笑,反过来劝母亲:“妈,我都多大了,您还为我操心这些,我回国经商这些年绯闻还少吗?今天说我跟这个好,明天又说我跟那个好,哪一次不是谣言不攻自破?我要是怕那些谣言,早就不是今天的我,您只要对我有信心就行,一切难题我都能自行解决。”
丁母这才点了点头。
丁骏从父母房中出来,刚下楼就看到她小叔丁潜的女朋友夏绿抱着她那只胖胖的猫坐在沙发上,一看到自己,夏绿就站了起来,不禁有些好奇。
“小叔没跟你一起?”丁骏笑问。夏绿道:“他出去逛了,不知道要逛到几点才回来。”
“那你是在等我喽?”丁骏道。
“对。”
“有话跟我说?”
“也没什么话,我就是想见见那个人。”夏绿轻抚着胖猫柔软的毛毛。
“哪个人?”
“你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你小叔说,叫沈年。”
丁骏扑哧一笑,“小叔都告诉你了?”“可不,他什么事都不瞒我,想瞒也瞒不住,我会拷问他。怎么样,带我去见见你那位?”夏绿很感兴趣地问。
“好啊,等我跟小叔约个时间。”丁骏爽快道,顿了顿,又问夏绿:“你怎么看?”夏绿道:“事出必有因,我相信你。”
“真好。”丁骏仿佛得了鼓励,心情愉快了许多。难怪小叔爱极了她,真是个通透人儿。
丁骏刚一回公司,就接到易初阳电话。
“等你半天了,你到我办公室来,我找你有事。”易初阳言语简洁,语气虽然急促,但不带责怪语气,完全公事公办。
于是,丁骏连自己办公室也没去,直接奔了他办公室。易初阳一看到她进来,就拉着她去看自己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
让丁骏坐下,易初阳自己则半坐在转椅扶手上,等她差不多看完了,才道:“怎么样,是个好机会吗?”
丁骏道:“鸿科这次的风投资金真能有三十亿?”易初阳道:“消息十分可靠,但是鸿科内部还没有传出项目意向。”
丁骏道:“可鸿科一向比较中意中小型创业企业,还有高科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