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样子,借着共舞的机会,在她身上一一把记忆和现实重叠。
沈年的呼吸几乎干涩到凝滞,他不能自拔又情不自禁,带着迷恋和万般猜测打量着她,哪怕她的视线始终落在别处,他也停止不了对她的探寻。
两人一直无话,沉浸在一个没有人能打扰的宁静小世界里,不知不觉就跳了两支曲子,随着舞步推进,丁骏能感觉到,沈年把她占据在怀抱里越搂越紧,仿佛借此力量传递一种信息。
沈年知道,如果再不说话,舞曲声一停,他就不得不放她离去,于是抓紧了机会:“很高兴还能有机会跟你跳舞,恕我冒昧,你真的美极了。”心里想说的是,她微抿的红唇,实在太诱人。
许是听过太多类似的赞美,丁骏并没有给予什么特别的回应,淡淡道了句谢。
沈年略微有些错愕,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哪里不得体,竟会换得她这样的表情,在美国的社交场合,美貌的女士得到男士衷心的赞美只会觉得骄傲。
如此冷淡,这支舞跳得未免乏味,到最后,沈年有点意兴阑珊,舞曲一结束,他就礼貌地松开手,转身走向另一边。
等他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丁骏的身边已经多了个护花人,她的未婚夫亲昵地搂着她的腰,几乎要把脸贴到她脸上。
霎时,就像当初在清迈的酒店里得知她提前离开时那样,心里明白,再见面遥遥无期,心里依然有着难以形容的不舍。
“不舒服吗?”易初阳关切的问。
“头有点疼。”丁骏想借故离开。
婚宴还没结束,易初阳就陪着丁骏先走了。
宾利轿车上,易初阳接电话,丁骏坐在一旁,并不关心他说些什么,默默地想着心事。
易初阳挂断了电话,见丁骏发愣,主动握住她的手:“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好啊,你安排。”丁骏极少反驳未婚夫的意见。
“上回我跟一个朋友去一家新开的墨西哥餐厅,环境和菜品都不错,想不想去尝尝?”易初阳提议。
这回,丁骏没附和他意见,而是道:“去吃泰国菜吧,很久没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怀念泰国菜的味道,清迈街头的某个小店,她曾和一个人对坐,分享那里最最出名的咖喱蟹和酸辣鱼。
然而,眼前这个人也是无可挑剔,家境优越、受过良好教育、个人能力也出类拔萃,沉稳且没有陋习的青年才俊,简直可以说是雁京每一个大家闺秀的标配老公,两人不仅门当户对,他还对她呵护备至。
易初阳并没有察觉她神思游离,继续道:“好,吃完了还可以顺道去看看我奶奶,老人家想你了,老跟我说起你。”丁骏嗯一声,易家上下对她都不错,奶奶尤其疼她。
次日,易家客厅里,丁骏陪着长辈说话,消磨到黄昏的时候才起身要走。
易初阳原本要送她,衣袖被母亲贺秀桢扯住,他立刻会意,把丁骏送上车之后,嘱咐司机送她回家,自己却返回了易家小楼。
母子俩独处的时候,气氛就变了很多,很多不能在丁骏面前说的话,贺秀桢从不吝啬口水,在儿子跟前不厌其烦的一说再说。
“你跟小骏什么时候领证,都处了一年了,还不领证想拖到什么时候,迟则生变。”贺秀桢认定了丁骏这个准儿媳。
事实上,一早便看上丁骏、想把她领回家当儿媳妇的正是贺秀桢。
“不急。”易初阳稳坐钓鱼台,并不因为母亲的焦虑而动摇内心的想法。在这方面,他和已故的父亲一样颇有大将之风。
“怎么能不急呢,只要一天不领证,她就不是你的人,初阳,你难道一点也不体谅,我忍辱负重,留在易家老宅讨好你那个脾气古怪、自以为是的奶奶,这些年图谋的是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
虽说是母子,贺秀桢并不真正了解儿子的想法,她只知道,像丁骏这么好条件的儿媳、丁家这么有权势的人家,就该早早跟他们把婚事定了,以免被别人捷足先登。
更何况,丁骏的美貌在他们的圈子里也非常出名,贺秀桢觉得只有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
易初阳见母亲有点生气的神色,只得好言相劝,“我跟小骏的事我有分寸,我们肯定会结婚的,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再等等也不迟。”
当初丁骏一回国,他就卯足了劲去追,到如今已经水到渠成,他有足够的把握,丁骏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贺秀桢还在唠里唠叨,“我怎么能不急呢,你爸爸去得早,这是我们母子在易家翻盘的唯一机会,你叔叔婶婶那几张尖酸刻薄的势利老脸我看了三十年,早就已经忍无可忍。”
易初阳知道母亲好强,也了解她身为易家长媳却得不到应有尊重的苦楚,劝慰道:“妈,您再忍耐一两年,等我和小骏结婚,就把您从这里接出去住。”
贺秀桢叹息一声:“儿子,妈就靠你了,你可别让妈失望。”易初阳点了点头,心情却是无比沉重。
易家早些年在雁京的工商界赫赫有名,家族生意一直可以追朔到明清两朝,到了易初阳的父辈,易家更是如日中天。
父亲因病去世的时候,易初阳还在国外上大学,家族生意自然而然由他两个叔叔把持,易初阳虽然深得奶奶易老太太的疼爱,也继承了父亲的股份,却始终被排斥在易氏集团的核心层之外,长房在家族的势力便衰微了。
对这个局面,贺秀桢自然心生不满,总想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然而,凭她一己之力,是万万做不到的。
尽管她精明能干,但吃亏在出身太低,当初她只是易初阳父亲的秘书,两人日久生情,怀了身孕并且确定是儿子之后,易家人才勉强接受她,同意她进门。
在易家,贺秀桢唯一的庇护就是丈夫,丈夫猝然离世,儿子就是她的靠山。因此当易初阳回国以后,她不断怂恿儿子夺回集团的控制权。
“你跟那个在投行工作的女人分手了吗?”贺秀桢见儿子心事重重,忽然又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七章了,收藏、花花、评论,不要忘记惹。
☆、未婚夫
易初阳看了母亲一眼,淡然道:“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不必您费心。”
“赶快处理掉,不然的话,迟早给小骏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可想而知。”贺秀桢对那个和自己儿子纠缠不清的女人深恶痛绝。
“妈,怎么您从来都没问过,我到底喜不喜欢小骏。”易初阳没有回应母亲的质问,反而质问她一句。
贺秀桢哼了一声,却又用一种慈和的目光看着儿子,“我不问,是因为那根本不重要;宁娶大家奴,不要小家女,你奶奶这句原话,我听了几十年。易家上下,除了你爸爸,谁把我放在眼里过。”
易初阳道:“您也可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贺秀桢见儿子神色间有了一丝与自己同仇敌忾的愤怒,忙顺势而道:“所以啊,为了妈妈和你自己都能扬眉吐气,儿子,你要争气啊。”
“我知道。”易初阳应了一声之后,转身而去。
离开易家,易初阳去了某个环境清幽的高档小区,有个女人已经在这里等候他多时。
魏倩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有意没有去门口迎他,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她在雁京一家外资投行工作,一年四季全球飞,难得有几天假期,他却一整天陪着他那个未婚妻,不来看她。
“我有正事,你闹什么呢。”易初阳对她打了好多遍电话催自己过来很有点不满,扯开领带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魏倩云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连眼皮也不抬,“你也可以不来。”
被她噎了一句,易初阳非但没生气,心情反而比先前好了很多,和母亲的那些对话让他一度情绪低落。
“我不来行吗?你这个母老虎,会放过我?”易初阳靠近她,狎昵的把手放在她后背一阵抚摸。
“我是母老虎,那丁骏是什么?或者你就是个喜欢自虐的人,心甘情愿与虎同眠。”魏倩云扔了杂志,精心修饰过的脸看起来既妩媚又带着几分娇蛮。
“别提她,你一提她就十分不可爱,在这一点上,她就从来不会让自己落了下乘。”易初阳脱掉西装,扯开衬衣袖扣,舒服把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很少听到他对丁骏的评价,魏倩云秀气的脸上多了些陌生情绪,带着几分不甘心地问,“咱俩的事,她知道?”
“以她的人脉,未必没有人吹风给她,雁京就这么大,世事没有不透风的墙,知而不言,这正是她聪明处,丁骏从来不把自己跟别的女人比较,所以她才高高在上、独一无二。”易初阳有意把目光在魏倩云脸上转了转,带着点故意、又带着点挑衅。
魏倩云最喜欢他犯坏时的这种表情,跳起来搂住他脖子,一阵狂吻:“她那么高高在上,你岂不是高攀不得,别以为我是嫉妒她,该她嫉妒我才对。”
现在这个社会,女人的聪明越来越不该被男人忽视,易初阳对他拥有的两个女人的秉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魏倩云的圆滑世故,恰恰是他们的关系能维持至今的原因。
她的醋意,表达的恰到好处,这让她骨子多了几分女人味,而丁骏,易初阳有时候觉得自己能了解她,有时候又觉得她深不可测。
把握不定的男女关系,是他这类男人所不喜欢的,因为不知深浅所以很难掌控,但是,也更激发他探索的欲望。
情‘欲缠绵,易初阳只有在这个女人身边,才能找回他真正的自己,不需要隐藏、不需要伪装,做回最最真实的自己。
魏倩云替他点了一支烟,也替自己点了一支烟,幽幽的吐着烟圈。
“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她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以她的聪慧,绝不会闹着让他不结婚,他肯定是会结婚的,而且不会跟她结婚,他需要一个更强有力的姻亲,而不单单是个传宗接代的妻子。
“快了,等我忙过这阵子,就跟她提。”“你觉得她肯定会答应?就这么自信?”魏倩云弹了弹烟灰。
易初阳胸有成竹,“不是我自信,是我了解她,善于分析她。”魏倩云听到这话,俏丽的脸上笼上一层阴云,“你喜欢她?”
“为什么不呢?她又不讨厌,我要跟她一起生活几十年,永远都不可能离婚,婚姻不如意不仅磨损心智,还有碍健康,就算是一桩买卖婚姻,也未必非要两军对阵、摆明车马。”易初阳坐起来穿好衬衣,打开电视看财经频道。
魏倩云从床上跳下来,追上他,跳进他怀里撒娇,抚摸他结实优美的胸肌:“你敢说你喜欢她?你不许喜欢她,你只能喜欢我。”
丁骏或许能凭借婚姻关系得到易初阳这个人,但是魏倩云抓牢他一颗心,就能有他半个人,以后的事,那还不就看谁能部署,事在人为。
她单枪匹马在雁京这样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金融中心闯到目前这个成就,全凭她聪明的脑袋,在这一点上,心高气傲的她很有几分瞧不起丁骏那样含着金匙出生的所谓千金,她有什么真本事呢,不过是会投胎,真有本事不会被不爱她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上。
再说,就算失败了,她魏倩云又有什么损失呢?人在江湖,谁能看到未来,凭的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丁骏占尽天时,而她,则有的是地利人和。
事实证明,易初阳是喜欢她这一点的,争与不争之间永远带着点不服输的意味,永远带着取悦他的意思,而他在她面前,也可以抒发情绪,尽情畅谈,而不必顾及其他。
他讨厌愚蠢的女人,从小就讨厌,尤其是像他两个婶子那样愚蠢而又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况且养她十分容易,并不像对付丁骏那样要卯足了全身的精神,才不至于被她身边虎视眈眈的其他男人有机可趁。
精心炮制了丰盛的晚餐,魏倩云看到易初阳吃得津津有味,心里也高兴。
“你在我这里得到的好,别的地方不会有。”她语带双关的说。
易初阳嗯了一声,他也承认,让丁骏为他洗手作羹汤是妄想,她那双手,只怕这辈子也不会碰锅碗瓢盆。
“那我是不是也独一无二?”魏倩云娇笑着问。
怎么挠到这男人心上、挠得他心里痒痒,她驾轻就熟,一段关系到了他俩这种地步,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描绘的了。他们彼此需要,密不可分。
易初阳道:“倩云,如果你处在丁骏那个位置,未必比她做得更好,人不必妄自菲薄,可也别目中无人,她不简单,我喜欢她不是无缘无故。”
魏倩云被呛了一句,心里却也不恼,易初阳能跟她这么敞开心扉的说话,恰恰说明心里有她,于是她讪讪的笑:“你知道,我始终不甘心,你我明明是同路人,非要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