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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
慌忙斜身一闪!
饶是岳峰闪身迅捷,玉面菩提茹真内家功力充沛,离掌三尺范围之内,已有浑厚劲道……岳峰吃上掌势余劲,拿桩不稳,斜退两步。
岳峰心头暗暗一震,但却又不愿认败……身子一晃一旋,一抖锁骨鞭又直攻上来。
这座院落,占幅不大……玉面菩提茹真和铁翅神蛟岳峰,两人照面交上手,掌风鞭影,挥挥霍霍,把这座院落已完全罩住。
“冥殿活判”姜振,和他三个拜弟会聚一起后,跳上墙头,作壁上观,腾出院落—片空地,好让大寨主和茹真师太站个高下。
那个年轻少妇,浴血苦战,似乎受伤不轻,气喘吁吁,倚在墙沿,再也站不起来……
她背上幼儿,不知是睡去,还是发生了意外,未见有哭叫之声出来。
“铁翅神蛟”岳峰,素来自傲自负,除了五年前败于“南山鹤”杨嘉雄之手外,未曾遇见过真正敌手……
眼前与“玉面菩提”茹真交上手,对方赤手空拳,和自己打了个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使他感到又愧又怒……尤其在四个义弟面前,放不下这张脸。
铁翅神蛟岳峰心念游转,一声怒吼,把边条锁骨鞭的招术,完全施展开来……挑、拿、封、架、锁、缠、耘、打。
舞到疾处,鞭影纵横,劲风呼呼。
岳峰的这条锁骨鞭,与人过招,软硬全来……本身是条软鞭,一抖笔直,既可作长剑使用,亦能作判官笔制穴。
玉面菩提茹真见姜振等数人跳上墙顶,已没有后顾之忧,抖起精神,跟铁翅神蛟岳峰,作一番较量。
茹真亦手空拳施展十六路“大擒拿手”……吞、吐、撒,放、封、闭,擒、拿。
双方这一交上手,走到四十余回合,铁翅神蛟岳峰已渐渐封不住门户……知道时间一久,定然要败于敌人的手里。
玉面菩提茹真,心里却也有了顾忌……
“雄风镖局”已成火势燎原之状,不久就要烧来这里院落,自己一身本领虽然不怕,那年轻少妇看来受伤不轻,还有她背上幼儿,必然都会葬身火窟内。
茹真心里有了这样想法,不由焦急起来……决定速战速决,把这件事作个交待。
就在这时,铁翅神蛟岳峰锁骨鞭一抖,一式“荆轲击柱”,向茹真中盘砸到。
玉面菩提茹真,心念倏转……
不错,来得正好!
于是——
一个“寒蝉移枝”之势,斜身上步,猛提一口内家真气,左手一拨砸来的鞭身,右掌一穿,运用“牵缘手”向对方右臂上切下。
“铁翅神蛟”岳峰乃“寒江七绝”之首,见过场面,知道利害……挥鞭一封,接着斜身探臂,一式“西崩钢山”,猛朝茹真磕来。
玉面菩提茹真,霍地变招易式,横掌如刃,猝地朝岳峰脉门划下。
岳峰“啊”声惊叫,右臂已起麻木,锁骨鞭换上左手,纵身向外一跳,就要蹿墙逸去。
茹真虽是一个修禅养真的出家人,却也痛恨心狠心辣,狂傲歹毒之徒……
一声清叱:“别走!”
这个“走”字出口,—响结结实实“砰”的声,再招递出,一式“迅雷砸地”,右掌劈下铁翅神蛟岳峰的背心上。
玉面菩提茹真这—掌含怒出手,劲道非凡,若是换了别人,心脉震断,立即丧命。
铁翅神蛟岳峰,却有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功夫,护住心脉……
岳峰虽然没有把命丢掉,但挨上茹真这一掌,身形跌退四五步,两眼金花直冒,打得心头“突突”直跳!喉间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冥殿活判”姜振,飞身从墙顶跳下,急急把岳峰挟住。
“追魂客”田青乃是“七绝”中的老五,衔尾从墙上而下,一挥剑要和茹真动手。
冥殿活判姜振,却是阴沉狡黠……
他知道这玉面菩提茹真老尼姑,本领惊人,赤手空拳,就把老大、老七截下,田青冒失上前,也未必是对方的敌手。
同时,“雄风镖局”已火势燎原,连院落的墙上已烫得滚热,一耽误时间,自己“寒江七绝”也得围入火窟,烤成焦尸。
姜振心念连转,把“追魂客”田青,厉声喝止……向玉面菩提茹真道:
“茹真老尼姑,今晚‘寒江七绝’,总算赏你一个整脸,由你把杨嘉雄的老婆‘云中凤’施玉瑞,和他的儿子杨森带走……”
玉面菩提茹真,听得心头一凛,一怔……
自己到此时才知道,原来浴血苦战,身负重伤的年轻少妇,是“南山鹤”杨嘉雄的妻子……她背上那个幼儿,是他们夫妇俩的孩子。
冥殿活判姜振,接着再道:
“可是‘雄风镖局’杨嘉雄的事,还并未算完……只要杨家留下一个活口,‘寒江七绝’在江湖上,不算英雄好汉……咱们后会有期!”
玉面菩提茹真,知道已与“寒江七绝”结下梁子,轻念一声“阿弥陀佛”,道:
“姜寨主,承你等一番盛意,将劫后余生这母子两人由贫尼带走……贫尼结庐修禅之处,豫南桐柏山玉巫谷‘宝林庵’,随时恭候,寒江七绝’大驾光临。”
冥殿活判姜振,嘿嘿嘿冷笑数声,一挥手,吩咐众喽罗,挟着带伤的岳峰,撤退而出。
玉面菩提茹真急急旋身,朝席地而坐,伤势不轻的“云中凤”施玉瑞看去……
身上血迹斑驳,秀发蓬松,头脸低低垂下,似乎已昏迷过去。
茹真师太轻轻唤了数声:
“杨家这位女施主……杨家这位女施主……”
云中凤施玉瑞,缓缓把脸抬了起来……玉容惨白,十分萎顿……轻轻道:
“多蒙师太救命之恩,只是施玉瑞内外是伤,恐怕不行了……”
玉面菩提茹真道:
“女施主,贼人也已离去,此地不可久留……你身上之伤,随同贫尼回‘宝林庵’医治好了……”
施玉瑞低弱的道:
“恩人,难女满门惨死,已生无眷恋……放心不下的是杨家人海遗孤的‘森儿’……”
茹真这才想起,扎在施玉瑞背上的幼儿……
急急松开扎在森儿身上的布带,把这孩子抱进臂怀里。
茹真俯首朝臂怀孩子看去,这该是一桩不可思议的奇迹……
母亲浴血苦战,身上伤痕累累,背上这孩子不但毛发未损,居然十分安详的酣睡过去。
两人在院落说着时,火势已渐渐逼近过来。
茹真臂抱着森儿,向施玉瑞道:
“女施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三寸气在,杨家灭门血仇自会有个交待……火势也已逼近,快随贫尼走吧!”
施玉瑞听到这几句话,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茹真背向院落高墙,一手抱着森儿,一手要去搀扶施玉瑞。
就在这时候,一响“唰”的幼细掠风声起,星芒一抹,朝云中凤施玉瑞飞来……
眼前,这电光石火之际,茹真要照顾臂怀中杨门一脉后裔,虽然听音辨位知道暗器袭来,但已抽不出剩余的时间,挡下袭向施玉瑞的暗器。
施玉瑞“啊”声轻呼,站起的身子,又缓缓酥软倒地。
墙顶传来“嘿”的一响笑声,道:
一个去了,还存一个……
玉面菩提茹真身形疾转,见墙顶—抹黑影,翻墙而出。
茹真已听出是“冥殿活判”姜振的声音,但不能撇下施玉瑞去追贼……
向施玉瑞急急问道:
“女施主,可碍事?”
云中凤施玉瑞,仰天翻倒地上,两眼暴瞪泛白。
玉面菩提茹真接上施玉瑞鼻息,也已气绝……见她两眼暴瞪,知道死不瞑目。
茹真师太轻念一声“阿弥陀佛”,手抱森儿,跪到施玉瑞尸体边,闭上双目,默默祝祷:
“施玉瑞,你安心去吧,杨家人海遗孤,一脉后裔的杨森,贫尼自会照顾将这孩子扶养长大,传其武技,杨家灭门之仇,日后让这孩子前去了断。”
茹真祝祷过后,睁开眼来……
施玉瑞暴瞪的一对眼珠,已经闭上……似乎已听到玉面菩提茹真的祝祷,虽然横尸于敌人暗器,但脸上透出—缕安详的笑意。
烈火渐渐逼近,不远处传来塌墙倒楼的声音,玉面菩提茹真不敢再滞留,撇下施玉瑞的尸体,臂怀抱着森儿,身形扶遥暴递而起。
“南山鹤”杨嘉雄和“云中凤”施玉瑞夫妇俩留下的人海遗孤森儿,年方周岁,牙牙学语。
“玉面菩提”茹真这位空门侠隐,侠骨柔肠,代为扶养。
茹真师太原来也是一位巾帼英豪,俗名叫“邵慧如”,当时江湖上有“红羽飞燕”之称,乃是当今武林一代前辈,晋南王屋山鹤尾峰“迦南寺”“仙霞门”掌门“古竹禅师”的入室女弟子。
当时的“红羽飞燕”邵慧如,无意中犯了“仙霞门”中门规,古竹禅师一怒之下,将她逐出门墙。
邵慧如再三苦求,同时,同门师兄弟、师姊妹向师尊求情,古竹禅师才收回成命,但吩咐邵慧如,如要悔过,便要她腾出十二年时间,到江湖各地行动积善,广积善缘,和在荒山穷谷之地,搜找十二种非常难得曲异草灵果。
等行功圆满,异草采齐,届期满后,就可回去王屋山鹤尾峰“迦南寺”“仙霞门”总坛,面师认过,将功抵罪。
“红羽飞燕”邵慧如,听到师父此吩咐,知道有一丝生机,连连叩谢师父……
为了要表示自己十二年韬光养晦韵诚意,剪除三千烦恼丝,削发为尼,法名取为“茹真”,游侠江湖时,号称“玉面菩提”。
继后,前后收下“玉固”、“玉空”两名空门女弟子。
师徒三人来桐柏山一带,游玉巫谷,看到一座香火已绝,无人居住的古庙,虽然破旧,尚可驻足,于是将古庙修膳一番,师徒三人把古庙整理过后,焕然一新,取名“宝林庵”。
师徒三人在“宝林庵”的前后,开辟了二三十亩山田,种植五谷蔬菜,如此一来,经过半年后,茹真师太等三人,就不用下山托钵劝募,也可以自食其力。
至于茹真师太自己,每年春秋两季,去江湖各地行功积善,和采集异草灵果,其余时间就在“宝林庵”精研自己武学,督导玉因、玉空两女弟子的武功,不敢稍有丝毫的松懈。
匆匆五年过去……
师徒三人技击进度神速……当时古竹禅师吩咐茹真搜集的异草,茹真已收齐大半,其余只剩下三四种,尚未采到。
这次玉面菩提茹真,踪游湘地衡山,回返途中,从“寒江七绝”手中,救下人海遗孤的森儿。
师徒三人俱是投身空门的尼姑,要照料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儿……
幸亏“宝林庵”豢养了一对梅花鹿,雌鹿产下幼鹿不久,三人就用鹿乳来喂森儿。
茹真乃是一位精研武学的空门侠隐,知道练武之人如何在幼龄时,扎下武家的根基……
是以森儿在幼龄中的饮食里,茹真替他掺入壮筋强骨,补气养生的药物。
森儿在“宝林庵”,在茹真和玉因、玉空两个女弟子照料之下,已整整四个年头,孩子已五岁了。
森儿天赋禀异聪明绝顶!
这情形也正是玉面菩提茹真所期盼中的,使她感到无限的安慰。
玉面菩提茹真,要完成当年在施玉瑞遗体边,祝祷中的诺言……
要让森儿亲手了断,湘东湘潭南门外“马亭集”,“雄风镖局”的灭门惨案。
要使血溅七尺,焚尸火窟的“南山鹤”杨嘉雄,“云中凤”施玉瑞夫妇两人,血海之仇能得伸雪。
但仇家“寒江七绝”,并非江湖中等闲之流……不但武技高强,大江南北绿林道上,有他们一股挥厚、威厉的实力。
日后森儿要伸雪这桩不共戴天血海之仇,这孩子必须怀有上乘绝技。
玉面菩提茹真,有心想要收录森儿为入室弟子……但自己是待罪之身,明年是师父谕示十二年“思过”,期满之时,要退回晋南王屋山鹤尾峰“迦南寺”,面师请罪,已时日无多。
同时,森儿的师父需要有一位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绝世高手,才能学得一身上乘绝技,日后能了断他血海之仇。
是以茹真师太辗转沉思,踌躇不决。
森儿虽然尚是稚龄之年,却是乖巧聪明,知道茹真师徒每日五更前后,悄然起床,走去后院习技,心中十分羡慕。
他想要跟她们一起练习,几次开口,都未蒙茹真师太应允,心里十分懊伤。
有一日,天色微明,茹真有事离开“宝林庵”,只有玉因、玉空二人在后院练武。
森儿壮起胆子,溜到后院,扒在一道短墙上面,偷偷住院子里看去……
只见玉因,玉空两人,各个穿着一身青衣短褂,抄扎利落,各人手中拿了—枝竹剑,互相击刺在练习剑法。
短墙上的森儿,屏气凝神,仔细看去……
只见两人剑法,起先并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