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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开始,也就没有后来这么些让人犹犹豫豫的事。
九月一日早上,冯宇就在老妈和妹妹的目送下,开心的走上了班车。有一种,对新学期心开始的期待。总在这种时候,他总感觉有的事情是能从新来过,有的人是可以重新的爱过。就在要开学的这几天中,他想了很多,这一次回到学校,一定要和刘艺丹的说清楚,和自己所喜欢的人在一起。
坐在靠窗的位置,冯宇向窗外的老妈和妹妹挥舞着手,同时也在嘴里放着妹妹给他买的零食,没有形象的和妹妹做鬼脸。小丫头则很开心的笑着,没有丝毫离别时的伤感。
很快,师傅就发动了车,缓缓的开往另一个地方,离开这个从小长大的村子。刚入秋,夏季的闷热还没有完全的消退。冯宇打开窗,让风灌了进来,吃着妹妹的零食,听着喜欢的歌的,很惬意。在心底叫道,王子衿,我来了,我们重新认识。
听着歌,在班车的摇晃中,冯宇也就安静的入睡,嘴角上也同时挂上了一丝微笑。看开了事情后的,所有的事又变得开朗起来,美好起来。那个喜欢的女生,在自己的脑海中,也是渐渐地变得清晰。就算是在白日里,也能梦到她那窈窕的身影。爆脾气时的倔强,温柔时的安静,还有和他交谈时那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这些,都变成了脑海中的美好回忆。
下午四点时,班车也就赶到了青河镇。冯宇被下车中的乘客给吵醒了过来,抹了一把脸,自己也就背着行李赶下车去。坐了这么久的车,车上的油味让他感觉有些难受,有东西就卡在胸口的地方,想吐也吐不出来,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狠狠的吸了一口周围的新鲜空气,这才感觉好受。这坐车的时候,他最恨别人在车里抽烟了。可这小地方班车,虽然在醒目的地方贴请勿吸烟的字样,可那都是可有可无,根本就不起任何的作用。山高皇帝远的,除了发生一些上得了台面的事,没有谁会来管这种小芝麻绿豆之事。
虽然冯宇很想说那些抽烟的人,可他自己就一个烟民,这样做比较有讽刺性,所以也就没有开口,饱受了在车上抽烟的那些烟民的摧残。现在好不容易到站下车,他可得好好的呼吸一些外面的新鲜空气。
有些想做的事,总是不那么容易就做到。总在着手,会有那么一些思想或者物事牵绊着自己,不能放开手就大干一场。这就像是冯宇想叫车上那些烟民不要抽烟一样,这时他就犹豫着自己一个烟民没资格叫别人不要抽。想归想,可真要动手去做的时候,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那么的好下手。
潇洒的话谁都会话,但潇洒的事,不是谁都能干。总不会有人被老板骂了两句,就摔东西走人的。最多也不过腹诽一下,暗骂几句畜生等等让人听着难听的话。
打一张的士,冯宇一下就将行李丢进后座,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带着一份激动的心情杀回了学校,从这一刻起,新的学期就开始了。
第三章 宿舍
打的只用了五分钟左右,冯宇就赶到了学校。学校门口人来人往,不停的从门口的地方进进出出,倒也热闹得紧。这个学期,由于增加了的新的一批学弟学妹,这人数也比以往的时候多了很多。早在放假之前,夏玉梅就在班上讲过,说这个学期要比以往多招百分之二十的学生,扩大学校的人。而且还说了这个学期刚开学不久时,就有可能搬去三年前就开始动工,至今还没有建好的新新校区,搞得当时的冯宇他们很是兴奋,一心就想着要搬去新校区。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等着他们的是近乎于折磨的学生生活。
冯宇开了钱,下了车,看着出现在门口一张稍显稚嫩的脸蛋,很是激动。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像这些学弟学妹一样,有些茫然又开心的出现在这个校门口。刚从初中升上来的他们,还未完全的脱去一份奶粉气,个个的脸上都布满着天真的笑容。像是对天说,从这一刻开始,我就要好好的学习,考上一所名校。
开学之前的,冯宇和林惑学长通过电话。林惑很高兴的道:“哥今年走了狗屎运,考场上碰到了一个很会读书的汉子,虽然没什么真才实学,咱也勉勉强强的考上了一个二本线的。弟,加油了!哥不能再陪你们了,哥要到大学学府里泡美眉、踩小瘪!”一大通豪言壮语,可看出他当时的那个激动的神情。林惑的成绩冯宇他们几人都的有目共睹的,相比较苏绾那个妖娆的学姐,简直隔了十万八千里,林惑就算策马奔腾,也吃不到人家后面的灰尘,这点到让冯宇他们佩服不已。
和他们在一起,苏绾这个学姐没什么正经样,每次不是想方设法的来勾引方炎撩拨方炎,就是说一些没头没脑,连冯宇他们听起来都觉得脸红心跳的话,根本就无法与她那张清秀而娇媚的形成一个对比。若是只听她的声音,肯定有很多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女流氓。就像她曾经对冯宇说话的一句“你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姐,小心姐把你就地正法,强奸了你!”强悍到冯宇一句也不敢回。唯独方炎这人不知廉耻的说了一句“姐,要不你把我给强奸了吧,我每天晚上都想你得紧!”
就在和林惑学长通完电话后,冯宇也就接到了苏绾的电话,说是考上了北大稳坐了学校年纪高考成绩第三名,强悍到令人感到怀疑。在他们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青河镇,能有出几个清华北大的学生,那都是全县人民的骄傲。根本与外地那些将考清华北大当做是小菜一碟来考的牛人无法相比。地区的差异,造成了发展的差异,从而也就有了学习风气和学习环境的差异。
冯宇也就在电话那头说恭喜你啊姐,以后可别忘了咱们这些流氓学弟就好,你考上了名城学府咱认识也脸上有光。苏绾也是很高兴的道,姐可就谢你们了,有你们的日子里,姐的生活也多了不少的色彩,忘记你们,那是不会。留着你们的处男,等姐有了时间,就来一个个的废。冯宇爆汗,有立马想要挂上电话的冲动。苏绾和他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后,说不聊了,要打电话去调戏方炎去。冯宇这才感觉轻松了很多。
冯宇背上行李,带着一份激动的心情走进校门,看着那一张张迎面而来的青春脸颊,心里也是有一番的感叹。自己也是从他们这种愣头青时代走进来,变成了现在这个将逃课当家常便饭的老油条的。虽然现在是淫荡又风骚的学长,可他们也是纯真过,像面前的这些弟弟妹妹一样天真过。
冯宇刚来的那会儿,就在他父亲的带领下,有些茫然的跟在后面。报道找宿舍,都有些如梦似幻,根本就回不过神来。虽然他现在不是个好学生,可在初中时那会儿,他在班上也是一个成绩优异的汉子,根本与现在这种当逃课当家常便饭的老油条大相径庭。先是遇到了方炎这批臭味相投牲口,后是看到了让人一看就上瘾了的武侠杂志。被这么一波又一波的给污染后,基因变异,变成了现在这种玩世不恭,不拿上课当上课的二流子。
当时,冯宇和他老爸走进宿舍,就看到了方炎和高明浩俩人在一张空床上蹲着,抽着烟吞云吐雾的讲着一些有的没的。见冯宇进来,他们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根本就不与冯宇讲话。但看到跟着冯宇进来的冯尚峰,他俩立即将烟给熄灭,生怕被冯宇的老爸看到。在未成年人的世界里,抽烟是禁忌,尽量少被家长们看到。
看到他们这样,冯宇对他们笑笑。不过他们老爸也没有看到方炎两人抽烟,且自己是个烟民,根本就对宿舍里还充斥着烟味这回事不感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方炎和高明浩这才放下心来。等铺好床,送走老爸,冯宇也就躺在床上小睡一会。
方炎是个话痨,见冯宇这么的安静,就上前与冯宇搭话。先是给冯宇发了一支烟,冯宇没有接,说不会抽,然后就渐渐地谈起初中时的风流事件。有过相同的生活,交谈起来也就容易投入。等到了吃饭时间的时候,冯宇方炎他们也就称兄道弟,无话不谈。到了晚上,三人还跑出学校,去街上的网吧干了一个通宵。因为是新生,老师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所以他们也不怕。等开学上课后,才加进了徐志杰这个汉子。
冯宇第一次抽烟,是方炎这个牲口祸害的。那天晚上,宿舍里的哥们都交谈着,先是说过去的事,然后就是未来,最后就到了班上女生的身上。谈女生,无非就是说某某的脸蛋长得漂亮,某某的脸上有无数青春痘这样,根本就不知道深一层的东西。
男人看女分三品,少时看脸,青年时看胸,中年时看美腿翘臀。他们这个未经人事毛头小子,也就会将重点放在脸蛋这块上。
当时是冯宇讲话,就在他讲得开心的时候,方炎就递了一支烟过来,给他点上。讲到开心处,冯宇也没在意自己指缝中夹是什么,反正就是讲一句吸一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抽上了,直到烟头烧到指头,他才发现自己不久之前抽完了一根烟,有做二愣子的潜质。再后来,他看方炎他们吞云吐雾的,很潇洒,也就跟着学习,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烟民。
回想了这么一些过往,冯宇也就不知不觉的来到自己宿舍门口。刚到宿舍门口,他就听到里面人声鼎沸,热闹得很,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事。他愣了愣,还没有开始上课就这么的热闹,莫非有什么好事情发生?这么想着,他一下就推开门,大声喊道:“汉子们,本大少出现了,掌声,欢呼声,来得热烈点!”
第四章 论女
冯宇的突然出现,顿时引来了宿舍里边那些人的注视,他们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盯冯宇的身上,有一种看稀奇动物的意思。
冯宇郁闷了,看着里边被这些人围着的方炎投去询问的目光,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除了宿舍里的那些哥们,还有别个宿舍里的汉子,像是开派对一样。
“切……”那些人基本都认识冯宇,没有谁给他一个掌声和欢呼声,倒是引来了这么一字拖得长长的音节,其中包含着他们对冯宇的不满,对他们突然出现打扰的不满。方炎说了一句,要听就过来这边坐着,也就开始继续他们先前的话题。
冯宇很是纳闷,也不知道这些个汉子都干嘛,当下将行李往自己的床上一丢,就坐到方炎的身边,开始投入到他们的世界里。
方炎很是有特色的咳嗽了一声,扫视了一眼身边安静坐着这些牲口,继续讲着他们的话题:“这第五个嘛,就是从我以前学校来的李艳了,你们别听她的这个名字有些大众化,有些俗气。可人比花娇,当了这个艳字。脸似刀削刻画,眉似柳叶点缀,唇似朱丹撇抹,皮肤就像是羊脂玉般白净光纤,美得那个叫如诗如画,迷倒了不少的牲口。就连一些水灵白菜,在她的面前都要大为失色,黯然伤神。更不知道了迷倒了我们当时那个学校的多少牲口猛汉。”
方炎本来的口才也就很不错,经过一些有的没的用词加工,更是增添了一份可听性。随着他的声音,宿舍里的这些牲口就竭尽全力的在脑中幻想着,像是看到了方炎所说的这个人一样,口水都淌了满地。这时冯宇才明白,原来方炎是在点评刚来新生中一些大可摘取的白菜。只是不到一天的时间,这小子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信息,打听到了这么多妹妹的名字。怪不得先前冯宇站在门口时会发出了这么大的声响,原来是方炎这小子故意的吊人胃口,让他们焦急的询问起来。
冯宇没有听他讲了两个,她的描述得倒是很不错,就是不知道到真人怎么样。有些时候,冯宇不敢相信方炎这人话,他可以将只有一层的美丽,都能说成是有十成美丽的可人儿。夸大其词,或者用华丽词藻来描述一个其貌不扬的人都有可能。用他的话来讲,叫忽悠人不偿命,你不上当,老子就要说得让你上当这样。
记得上学期的时候有过这么一次,那天天气很热,就算是坐在教室里,也能感觉到丝丝的热气从外面传来,让人汗流浃背。刚一下课,方炎就急急忙忙的跑出教室,随后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拉着冯宇和高明浩他们说他刚刚在外面看见了一个美女。先是说一大堆赞美之词,然后就尽其所能的用语言描述那小女生的相貌,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冯宇曾在杂志上看过这么一篇文章,说是一个人每天都看一个美女,注视四分钟以上,这人就能延长一年的寿命。当时他也就信以为真,按照杂志上所说的一样来注视一些还看得过去,勉勉强强能称为是美女的小白菜,还被人大骂无耻流氓。听方炎这么一说,他也就高兴的拉着高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