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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娥妃月:拿着吧!是我们不对,早点开个店子赚点人气,也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误会。真不好意思哈
菜菜打字出去的瞬间,还是点开了交易,笑吟吟地放了500万进去,便拉着风花弄影上了大螃蟹,一路横扫出众人的视野。
风花弄影没有做声,娥妃月也没有。
两人组着队伍,站在螃蟹上。风花弄影的双手搁在娥妃月的腰腹,下巴轻轻地放在她的肩头。两个人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对,如果忽略风花弄影的新手装不看的话。
世界上在说些什么,菜菜已经无心去管。
倒是欧阳蓉愣愣地盯了频道许久,才咬着指甲问道:“菜菜,你还不承认,你明明就跟那家伙有一腿!”
菜菜翻个白眼,将娥妃月停在NPC笑笑面前。
“好了,忙你的去。”
“哦。”某人极度不愿。
菜菜摇摇头,回到屏幕上。
风花弄影静静地呆在笑笑旁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队伍】娥妃月:我们结婚吧?
【队伍】风花弄影:?
【队伍】娥妃月:使唤你的时候能理直气壮点
【队伍】风花弄影:'大汗'
【队伍】娥妃月:我想开店,一起吧?
【队伍】风花弄影:有钱赚?
【队伍】娥妃月:按比例还是固定数额,你自己选
【队伍】风花弄影:我时间不多
【队伍】娥妃月:我时间多
【队伍】风花弄影:我自己能开店
【队伍】娥妃月:没我开的好
【队伍】风花弄影:。。。。那好
【队伍】娥妃月:五五分
【队伍】风花弄影:可以,流动资金和原材料你提供
【队伍】娥妃月:没问题,装备你来做,合宝宝会不会
【队伍】风花弄影:会
……
背对着菜菜的某女,浑然没有察觉到身后暧昧的JQ已经演变成了红果果的交易。
也许,就连菜菜自己都说不清楚,两个人这样毫无拖泥带水的信任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好像他们已经相识许久。
两人私下谈妥——其实也算不得谈妥,风花弄影都没有问过具体的流程,只是明确了他自己的任务,做装备,做装备,做装备。而且,还不能做得太好。
【队伍】娥妃月:真的不要结婚?
【队伍】风花弄影:'大汗'不用
菜菜撇撇嘴,便将此人加入好友名单,然后拿出自己的蝶后。“小蓉,资质好差。”
“啊……”欧阳蓉一声惨叫。“有没搞错啊,都说让我去孵的啦!”
“让你孵还不是一样?”菜菜斜眼看了她一眼。“事情搞定了,我跑几天市场,这几天你跟他们升级。”
“嗯,知道。”欧阳蓉点头如捣蒜。“一定要第一么?”鸭梨好大呀!
“随便你,反正现在有人记得我们就行。”
一听到任务解除,欧阳蓉顿时比划出V字手势。“耶!”终于不用暗无天日地过日子了,无视菜菜翻白眼的欧阳蓉得意洋洋地回到屏幕。暗红色的女战士,昂首挺胸扛着大刀,对面站着的,是那个银灰色长袍的男子。
【队伍】恋恋风:老婆老婆,我说的你看到没啊
【队伍】恋恋风:老婆老婆,你干嘛去了,又不理我
【队伍】恋恋风:呜呜,老婆真坏,老婆不理我
【队伍】打不死你就跑:?
【队伍】恋恋风:老婆你来啦
【队伍】打不死你就跑:什么事啊
【队伍】恋恋风:我说,我去找你好不好嘛
【队伍】打不死你就跑:找我?上哪找我
【队伍】恋恋风:你家啊
【队伍】打不死你就跑:。。。。。。。。。。
欧阳蓉咯噔咯噔,这小子这三年都一直缠着自己,莫非真的是自己熟识的人?不对啊,认识自己的话,他应该早就知道那照片是菜菜根本不是自己,好歹也会表现一点出来吧?
【队伍】打不死你就跑:你知道我家在哪?
【队伍】恋恋风: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嘛
【队伍】打不死你就跑:。。。。。。。。。滚
【队伍】恋恋风:唉,我好不容易要回去了呢!老婆居然不想见我
【队伍】打不死你就跑:回去,回哪?
【队伍】恋恋风:回家呀
欧阳蓉似懂非懂,男战士的那一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欧阳蓉突然很想知道。但是,她没有问,怕得不到结果。
这时候,她似乎有点了解当初菜菜为什么一直淡然地看着黄少卿付出,却不作出回应了。或者,她也是在害怕。害怕一旦真的回应了,会失去这样的关怀和笑脸。只是,她们都忘了,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所以,黄少卿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菜菜也没有等到自己开启心门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一万五啊一万五,我码… …
20
20、回家 。。。
电脑的另一头,一只手还在键盘上摩挲的男孩嘴上叼了一支烟。任凭烟雾缭绕,烟灰一点一点地在空中洒落,带着片片思绪。
良久,魏方言抬起手,将还在燃着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摸出电话。“喂,小路,这几天我不在,上我号升级。”
电话那头说了点什么,魏方言便挂断了,将笔记本合上,起身,去到阳台将换洗的衣物收拾了一番,便打着包出门去了。
大约三天后,S市人民医院癌科病房605门口。
单薄而修长的身影在门口站立许久,直到房门打开,魏方言才惊觉地想要离开。只是下一秒,却被一只手拦住了。“你是……小言吧?”
魏方言看着前方,没有说话。身上挂着的背包,还荡着飞机上特有的香味。
中年男人回头看了看病房里面,将门轻轻带上,走出来。
“我们谈谈好吗?”
单薄的身子僵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男人慢慢地走在前面,带着魏方言走向医院下面的绿化。
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普照,虽是夏日,却不热。两人走到长椅上,坐下。男人瞄到男孩脸上从眼角到鬓角的疤痕,垂了眉头,好半天,才抬头:“你……恨我吗?”
魏方言闻言,直对上他的眼睛,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笑,还是没笑:“恨不恨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什么时候顾虑到我的想法?”病房里的那个人,为了这个男人,将他独自一人放在北美洲十年,又何尝问过他的半分想法?魏方言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冷笑出声,将头摆向了另一个方向。
入目,一位年轻的母亲,抱着尚在襁褓的孩子满脸的幸福。
“既然做了,就不要再说些假惺惺的话,我来,是因为她是生我的人,不管她有没有养我,我身上流的是她的血……”魏方言慢慢地道,几乎是一字一顿。如果是三年前的那个孩子,他会很恨,很恨,恨到撕心裂肺。恨她魏玲,恨他蔡杰,更恨那个让他们迁就宠溺的孩子。
“不管怎么样,你能这样说,我很欣慰。”蔡杰微叹一口气,双手交叉支于双膝之上,眼睛无神地盯在某处。“不瞒你说,你妈……活不长了。也许,就是这几天的事。我给她的关心太少,给你的更不够,你以后的生活我会负责……”
“想赎罪是么?”魏方言嗤笑一声,蹭地站了起来。仰天,长长地呼了口气,抓紧背包的带子,将背包扭得更贴近身体,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感到温暖。“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或者,我还该感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如果没有你的钱,我可能早死在那群混蛋手里。总之,钱还是很有用的,我不会跟钱过不去。你放心吧!”
说完一长串,魏方言抬脚往前行去。
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蔡杰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只是交握的双手上,青筋隐隐。如果忏悔能改变一切的话,他会不顾一切的去忏悔。为了心爱的妻子,为了心爱的女儿,为了另外一对付出了青春和爱的母子。可是,无论怎样忏悔,他都改变不了过去,也改变不了事实。
当蔡彩彩赶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打扮叛逆的男孩,还有奄奄一息她得称姨却一直没有称的女人。魏玲是菜菜的妈妈去世的那年嫁进蔡家的,对她温温柔柔的从来没有过大声。菜菜不爱回家,不是因为厌恶她和父亲,她只是不想看见这个女人的眼神。
似乎在对你说,不要讨厌我,我什么都可以改,只要能跟你爸爸在一起。
菜菜受不了,尽管她知道,他们都没有错。但是她的妈妈,并不是这个女人。
男孩有着一双桀骜不驯的眼,很冷。眼角处的疤痕似乎在招摇着他的过去,并不安分。
四目相对的瞬间,菜菜似乎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恨意,但是却又一闪而过。她仍旧没有叫姨,魏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如同床单一样苍白。
菜菜将手里的花束放在床头,静静地走到角落处的椅子上坐下。悄无声息地望着魏玲身上盖着的被子,眼神没有聚焦。
病房很静很静,带着让人憋闷的消沉。
过了很久,男孩大约是渴了,从床沿上站起来,却扯得床单动了下。
菜菜呆愣的思绪这才回了来,抬头看向他。男孩抵着头,让人看不到神色,将床单轻轻地拉回原位,便转身出得门去。不知道为什么,菜菜忽然松了口气。
男孩出去才几秒钟,魏玲却轻哼了起来。
菜菜只得上前去,虽然她对魏玲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好歹魏玲为她父亲和她牺牲了很多,再怎么样,适当地表达下关心也是应该的,只是,也不知道这样的关心还能维持多久。魏玲的病,已是晚期了呢!
魏玲很虚弱,挣扎地张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让她一直小心翼翼待着的孩子,清醒些了再转转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魏玲失望地闭上了眼。
“彩……儿,你……回来啦!”
菜菜点点头,应了声“嗯”。
她在找父亲,菜菜知道。可是菜菜不想安慰她说,父亲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是漠不关心的,否则,也不会让她走到这副田地。
“彩儿……我好累……我知道,我快走到头了……”魏玲没有张眼,看不到自己想见的人,她不想张眼。对她来说,现在来呼吸都很困难。
菜菜沉默。
“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
年纪轻轻的女人,在一场意外中失去了丈夫,从此浑浑噩噩以泪洗面。直到遇到她以为是真命天子的男人,为了他,她不顾一切地去爱。男人的妻子,在她与男人彻夜缠绵的那个夜里,突发心绞痛而亡。
魏玲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所以每当她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地退缩和绝望。
菜菜平静地看着她,没有安慰,也没有痛斥。
魏玲停住,她突然想起来。这个孩子,像极了她的父亲,那样的淡然,对什么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失去了母爱,对她来说,几乎已经失去了全世界。所以,她不再去在乎,不再去付出。
两人静默的时候,房门被悄悄地推开。
大概以为是蔡杰过来了,所以魏玲吃力地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个年轻的面孔。“小言……咳,咳……”魏玲激动地嚷出声,带起喉腔的大片刺痒,一时咳嗽声不断。
魏方言急走几步,将手覆在魏玲背部顺摸着。“妈……”一字出口,魏方言的眼突然止不住红了,隐隐地,觉得泪水就要冲出堤围。魏方言忙仰了仰头,仿佛只有这样,泪水才会流回心里。
“小言,小言,小言……”魏玲激动地抓着魏方言的胳膊,使劲地唤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似乎要把她这么多年没有过的呼唤一起补上一样。“小言,小言……”
“嗯,嗯,嗯……”魏方言一声一声地应着。
无论妈妈当年是不是抛弃了自己,她始终是自己的妈妈。他还记得那年,她抱着他一路去到巴拿马,她含着泪将他交给抚养他的那对夫妇,她哭着对他说“都是妈的错”,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魏方言始终记得。
他不敢忘,他怕忘了,就会忘了妈妈。
终于,母子相拥而泣。
菜菜长长地叹气,慢慢地往外行去。这个孩子的不幸,她是有所耳闻的,但是,他比自己要幸福。菜菜这样想。
外面的阳光明媚,照得人懒洋洋地只想睡觉。
菜菜斜靠在长椅上,闭目仰头。她很想离开,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离开。
因为魏玲的付出——不管她蔡彩彩有没有想要,魏玲至少为蔡家打理了十多年的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她不能离去。哪怕是仅仅站在这里,看着他们伤心落泪,也算是她的一点心意。
不知道过了多级,菜菜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彩儿,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