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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你这阵子拼命的样子,难道我还能责难你不成?你嘴里将老夫当长辈,心里没把我当自己人吧?”
叶韬说:“当然当是自己人啊。合伙都合了,怎么还能不是自己人?……不过,这钟要真的能够批量生产,还真的至少需要三个月。哪怕到时候延误一些,也说不得了。”
哪怕在叶氏工坊有体系的技术培养下,现在能够胜任摆钟制作的学工数量都极为有限。当然,光是参与研发的这些原班人马来主要负责制造,再一边来带学徒也不是不行,但产量可就成问题了。按照叶韬的估计,这样弄法,产量不会超过一个月2台,这样的产量别说对外销售,大概半年里连满足两家的关系户都成问题。
齐镇涛很理解地说:“没事。既然你这么说,一切你来安排就是。我又不懂这个。”
当天,大家都没把叶韬再当个少年,连着灌了他几杯之后,不胜酒力的叶韬醉倒了。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在春暖居自己的卧室里。戴秋妍小巧的身体就藏在自己怀里,小女孩一点都没有避嫌的觉悟,而在这张宽大的床上,在他的背后,则是苏菲沉沉睡着。
“公子。”叶韬轻微的动作已经足以让敏感的苏菲惊醒,她轻声唤道。
“苏菲,继续睡吧,没事的。”经过两年的相处,叶韬也知道苏菲并不是那种以不断地做事情来显示自己存在的女子,聪明的她也无需如此,的确如苏菲自己所想的,实际上叶韬是在将她当作一个秘书来使用的。而苏菲也知道,这个年轻的公子并不希望自己整天忙着琐碎的事情。
“昨天晚上有个京城来的人来找公子,就是那位卓小姐的属下,那时你还在齐老爷子那里,我就让他先在后面院子里住下了。”顿了一顿之后,苏菲继续说道:“那个人,带着一只鹰。”
第二十五章 信使
来的是谈玮馨的信使,叶韬见过,就是那位沉迷于行军棋的侍卫,鲁丹。
鲁丹带来的是公主的一封信,也带来了以后用来两地沟通的信使,那只经过精心驯养,千里挑一的金雕。
“叶韬:
当日一别,忽忽已有三月有余,非是彭总督三日一报,曾不知君沉迷摆钟如此。”
来信是这样开头的。从宜城到京城丹阳,四百里快马也要走上3到4天,到达京城的,绝对称不上新闻了。叶韬或许能理解谈玮馨焦急等待的心情,因为他自己也渴盼着在不远的将来,和谈玮馨的再次见面。当他们都以为自己孤独地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时候,将各自的秘密藏在心里,将所有的故事,委屈和幸福自己吃进那是不得已,但是,当他们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存在,当倾诉变成一种可能,那这样的感觉是很容易攫夺住一个人的心想的。
已然习惯了文言文的谈玮馨没有刻意地用更现代的语法和行文来叙述这些天来所经历的事情,但字里行间,仍然是她那副淡淡的,却又始终是平安喜乐的样子。
他的音乐盒在京城红得发紫,在上书房露面一次,在一次宴会上又露面之后,被公主藏着不再示人的音乐盒有了越来越多的传说了。鬼斧神工?或许叶韬是当得起这个形容的。但当一个玩意变得神化了,变得充满玄奇的色彩,那就有些……有趣了。或许更为有趣的,则是被关欢带去京城,现在被司徒黄序平收藏的那套木刻“十里烟波”。当得知打制出这套木刻的居然是个14岁的少年,而这个少年现在即将来京城发展产业,黄序平甚至比谈玮馨更激动。
“弈战楼之事,落址已定。余属下执事田某已与令岳相晤,何时奠基,但凭君一言而决。君所摹高楼广厦之影,惊甚艳绝,然飞梁一架,能成此穹者,唯君而已。”
谈玮馨为弈战楼京城旗舰店选址,实在是费了不少心思,最后在敲定了横穿京城丹阳的永定河边的一处。这个地方,距离繁华的商业街仅有几步之遥,更是处于兵部,太学,禁军在城内的大营中间的地方,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都算是上乘了。由于地皮本身是谈玮馨入股弈战楼的资本,而他们商定的股份比例不会因为地皮的价值而变化,谈玮馨并没有提这片地皮到底花了多少钱,但从她之后抱怨拆迁安置花了的时间来推断,应该也不会便宜吧。
丰裕生煎在京城同样也生根发芽,已经有了4家店,和预料的一样,生意也都相当不错。但比较让人郁闷的是,似乎是被生煎的事情激发了灵感,谈玮馨似乎想要成为餐饮连锁企业的超级大亨,她居然在京城开出了第二个连锁店“味千拉面”,从食谱到店铺装饰店员服饰的风格,都像极了叶韬印象中的“味千拉面”。将盗版进行到底?或许也只能这样说了。可谈玮馨的语气中分明还有几丝不满。
“余所愿之深者,以一店之名而遍布丹阳,苍平,汉宁,成安,余杭,命名为‘伍京堂’。虽天下曾不在手中,亦可谓之壮举。”
伍京堂?要是连这个连锁店都开出来,将来可就真的成为连锁餐饮大亨了。谈玮馨的奇思妙想,实在是让叶韬赞叹不已。然而,谈玮馨并不因为自己的这些事业的拓展而满意。在将她故意留下的帐面上的问题抹平之后,她不得不专心致志地将资金、将人力物力倾斜到正在为那位即将到来的百莲公主建造的园林——金谷园,毕竟这是关系到两国邦交的大事,轻忽不得。来自春南国的园林设计者和工匠们已经有一些来到了东平国都丹阳,来到了金谷园的落址所在,并且对原先东平国几位资历深厚的园林工匠指手画脚。在谈玮馨的意思里,如果叶韬能够有空来丹阳一次,压住那些狂妄的家伙的威风,那可是再好不过。但是,要是事情繁忙,也不必勉强。历来东平国造城、造要塞关隘、造营垒、造那些雄伟壮丽的实用型的建筑那是很拿手的,在营造园林这种小巧细致的方面,的确有所不足。
在信中,谈玮馨又写下了她的另一个期望,期望叶韬能够精心准备。等到东平国主和百莲公主成婚,春南国的大批工匠和文人来耀武扬威,炫耀春南国所谓的鼎盛文化和繁茂的道德文治,乃至于宣扬他们在那些精美器皿上的超卓工艺的时候能够切实地表现一把,好好压制住春南国的嚣张气焰。管理金谷园工程的进度,分期给予适当拨款,现在已经是谈玮馨的职责之一,少不得要和那些先期来到东平的工匠、造园师,和那几个带队的官吏打交道。从字里行间,不难看出和这些人打交道,似乎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叶韬提笔想要写一封回信,但踌躇再三,却又放下了笔。他原本就不指望在这个时空里以什么诗词文章显扬于世,也就压根没有在诗书方面下过功夫,但一手毛笔字还是过得去的,要写什么信件,哪怕用文言文,词能达意还是能做到的,但他却一时想不出,要和谈玮馨交流的那么多事情,要从哪个方面谈起。
“鲁大人,”对于公主身边的侍卫,叶韬从来不敢怠慢,这些人虽然大大咧咧并不起眼,但不少都有着不低的品秩,这个鲁丹,以他的侍卫级别折算成官员,也有六品了。一声“大人”,对于叶韬这样的平民百姓来说,叫得毫不做作,“公主殿下还有些别的什么吩咐吗?”
鲁丹却吓了一跳。叶韬有多受公主青睐,他们这些能够被选中来回数千里随行,还在宜城住了差不多有足足一个月的侍卫们哪里能不知道。被叶韬称呼为“大人”,鲁丹很是有些不自在。而叶韬之前和他们相处,一直十分相得,大家都称他一声“叶小兄弟”了。
“叶小兄弟,”鲁丹笑着回答道,“你可别管我叫大人。要说我要了这份差事,可不是为了来逞这个身份,而是来向你讨教来的。公主回程的时候就给我们讲了你在弄的那个行军棋的‘大战略’玩法,弄得我们一帮兄弟都有些耐不住。这次有这差事,我就讨了来了。我管你叫一声叶小兄弟,你就叫我名字得了。大家爽快点,别讲那么多虚的。”沉吟了一下,鲁丹说:“公主殿下除了让我把信和这只鹰儿带来,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了。我这里有一份用于行军之间豢养传递信件的鹰儿的马车的图样,之外,公主再没别的吩咐。不过,叶小兄弟,殿下常常提起你,如果你早一点去京城,殿下一定会十分高兴。”
叶韬想了一下,说:“稍微过几天吧,让我为公主准备一份礼物就去,只是事务繁忙,这次可能在京城留不了多久。倒是烦劳鲁大哥您了,休息不了几天就又要辛苦一趟。”
鲁丹一听,倒是不以为意,呵呵乐道:“没事。咱办差的不怕来回赶路,不怕没事干,就怕整天窝着,人都生锈了。”
叶韬从书桌里翻出一张厚卡纸和一张银票,交给鲁丹,说:“鲁大哥,知道您喜欢玩棋。这是弈战楼的贵宾会员卡,拿着这个,弈战楼里自然会有伙计为你安排对局。要是你想要再上楼看看大战略玩法的规则,尽管和店长说就是。现在大战略玩法的试验棋盘用的仍然是宜城和周边地界的沙盘地图,多少也算是涉及了军机,但你凭着禁卫腰牌,自可自由出入。”
鲁丹是个爽快人,而叶韬的礼物又恰恰是他喜欢的,也就没推辞,直接接了过去。他高兴地说:“成,那就这么着了。我把鹰儿,饲料和图样交给你家的下人,这就去玩了。”
第二十六章 进京
将父亲叶劳耿和齐镇涛叫到一起,叶韬表达了想要在近期先去京城一次的愿望。
“现在,去做什么呢?”齐镇涛觉得,座钟研发正在稳定推进,有了定型的样品,叶韬这个时候要离开一阵不会没有影响,却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叶韬到底要做什么去?按齐镇涛的想法,那个什么弈战楼,比起座钟的生意来太没有气魄了,为了那事情去京城督造弈战楼的那几幢建筑,实在是不值得。
而叶劳耿却又是另外一种想法。知道那位“卓小姐”派来了人送信,还带来一只鹰来作为信使,叶劳耿对于那位小姐的身份愈加好奇。仅仅能够驯养鹰来送信,恐怕东平国内的豪门大户里10个也有八个是办不到的。叶劳耿知道,做生意要做得大,自己的本事要有,但后台也要有。以前,叶家还没起来的时候,那是谁都靠不上,唯有手艺最打紧。可叶家的生意做到这个地步,那就不是钱和手艺的问题了,能够在关键时刻帮扶自己一把的靠山,那是多一个好一个。哪怕仅仅是去给那位“卓小姐”造院子,叶劳耿也觉得,理所应当。
齐镇涛已经60多岁了,但叶劳耿才40出头。可以说,叶劳耿是听着齐镇涛的传奇长大的,虽说现在齐镇涛对于叶家,是当作了合伙人来看待,但面对着齐镇涛,叶劳耿仍然有些战战兢兢。齐镇涛询问叶韬的时候,叶劳耿硬是没有说话。
“齐老爷子,估摸着明天后天,第二台第三台钟就要出来了吧?其实,有了几台钟的样子,有我没我,区别也不是那么大了。可是,您难道不觉得,这时候让这座钟到京城去亮个相,是个好机会吗?”叶韬说道,“到了京城,寻个机会,在达官贵人们的酒宴上露上一脸,让他们来个竞价,价高者得。即是一笔买卖,又给座钟的生意壮了声威,不好吗?”
“你不怕京城里那帮达官贵人们巧取豪夺?”齐镇涛对于叶韬的说法是有些心动的,但同样有着顾虑。
“进京之后,先拜访左家提了钱,然后去见那位卓小姐,将弈战楼的事情起了头。既然小子我的那些木刻样子在司徒黄大人手里,去拜访一下黄大人也是理所应当。老爷子,您觉得,这一路走下来,可还有人敢巧取豪夺吗?如果真的有,那恐怕还真是没办法对付的人物了。”叶韬毫不在乎地说。
齐镇涛哼了一声,问:“你小子究竟还在打什么鬼主意?”
叶韬耸了耸肩,说:“其实,卓小姐派来了信使,甚至还送来一只送信的鹰,并不急于弈战楼的事情。可她也说了,现在的确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能够这个时候出把力,怎么也比以后不咸不淡地做生意来的得人心吧?我知道老爷子看不上弈战楼那小家子气的生意,可叶家家底薄,比不过那些豪门大户,弈战楼和行军棋,未尝不是另辟蹊径的财路,我也实在不敢小看。而卓小姐的面子,也实在是抹不开啊。”
齐镇涛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叶劳耿,问:“叶小子,你照实说,那卓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
叶韬想了想,如实说道:“那卓小姐,真名叫谈玮馨,当今国主最宠爱的女儿,昭华公主是也。至于后来来找姐姐回京城的那个……不巧,正好是太子爷。”
叶韬的神色和语气绝无一分一毫作伪,这几年和叶韬打交道,齐镇涛也知道叶韬的脾气。如果不想说,他尽可以藏到底,但他不会编出没边的谎话来搪塞他。正是因为这样,太子和公主居然先后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