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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是没用,怎么想起这些东西了。我一大男人,要是连虫胎都搞不定,还说什么羽化升仙?可笑,可笑!”两句可笑,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这虫胎。
“不过,这玉珏功法暂时是不能用了,似乎每用一次,我这虫胎便壮大一次,自身修为却是没长多少,没办法,只能暂时搁置这部功法。”祁闲自言自语道,“自己领悟的功法漏洞虽多,但是暂时还可以勉强先用着,只盼以后可以想办法再弄几本功法回来,慢慢的参考改进了!”
祁闲自认为自己领悟的功法绝对不比玉珏功法差,比之虫修界的其他功法自是强了许多,只是如今自己见识不足,不能完善罢了,若是有个参考,定然可以创造世间第一等的功法!
将功法的事情思量完毕,祁闲的心情倒也好了许多,甚至不知不觉下,连带着感到这功法运转似乎也快了不少。
原本,祁闲还思量这功法可以收服寒蝉,不知道可不可以收服自己的虫胎,却没想到,似乎是虫胎早已经生了变化,虽然有一些安静,但是没过多久,便又重新喧闹起来。
好在虫胎虽然吵了些,但是对祁闲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影响,渐渐的他身体之上的伤口,已经慢慢的复苏了起来。
感受着大地的怀抱,祁闲安详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一次醒来之时,祁闲的身下早已不是那软软的土地,而是一块晃悠悠的木板,坚硬的搁在自己的身下。
“你醒啦!”祁闲正想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便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随后,只见一个模样秀丽,双眼之中透着灵巧光芒,看上去十六七岁样子的可爱女孩子,笑眯眯的在自己做到自己身边,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脸。
“嘶,疼!”祁闲皱着眉头喊道。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受了伤。”女孩子急忙收回手,泪眼朦胧的喊道。
祁闲冷冷的看着对方,他当然不相信一个女孩子会因为一不小心碰了一个陌生人的伤口,就莫名其妙的哭泣,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孩子,长得还是如此漂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受到伤害之后,人的天姓便告诉自己,不要再一次的掉进陷阱之中。然而,有时候,这些提醒会变成畏惧,对于虫修来说,这便是心魔!
祁闲并没有畏惧,但是,他很担心自己会在下一次被欺骗,下下一次被背叛的时候感到畏惧。所以,他瞬间便已经决定,离这些漂亮的女孩子远一点。
而这个样貌绝对不差谢思璇多少的女孩子,祁闲自然不敢亲近。
不过,这样做真的有用么?
虽然感受到了祁闲的冷落,但是女孩子却是依然如此热情,一把擦干眼泪,好像没事人儿似得,笑道,“我叫秋惜颜,你呢?”
祁闲默不作声,闭上眼睛默运功法,继续修补身体。
女孩子倒也不生气,接着说道,“我和阿伯采药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你,当时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浑身上下这么多伤口的呢。”
“好在阿伯见识广,知道你没有死,不然的话,我都把你埋了。”秋惜颜挥舞着手中的小锄头,得意的说道,“阿伯说你还有救,而且身体还不差,所以我就把你装上了牛车,像把你带到村里去,给你好好疗伤。”
说着说着,秋惜颜突然撅起了嘴巴,说道,“哼,这辆牛车可还没有人坐过呢,都让你上来了,你还爱理不理的。”
本来这寒蝉呼吸的功法最适合平定心神,安心养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祁闲一听到秋惜颜的话,整颗心顿时无法平静,好似这女孩子的话,有多大威力似得。
听到秋惜颜说自己不理人,原本就不怎么想要接近对方的祁闲,顿时睁开了眼睛,大声说道,“既然这样,你就把我放下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不就行了,何必救我!”
秋惜颜听到祁闲这般话,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哼哼,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祁闲眉头一皱,心中直想,“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我刚刚明明开了口,她还说什么以为我是哑巴来挤兑我,哼,早知如此,何必和她废话?”
似乎看到了祁闲想法,秋惜颜接着道,“若是刚才嘛,就算将你放下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却是不行了。”
“为什么?”祁闲本不打算说话,结果,刚刚想到,便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祁闲自己竟是完全没有意料到!
“因为我阿伯是村里的唯一一个医生,怎么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见死不救?”秋惜颜得意的说道,“而且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村子,当然不能把你放开。”
“什么!”祁闲大叫道。
微微抬起已经可以动弹的脖子,祁闲只看到,自己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各式各样的茅草屋虽然朴素,但是别有一番趣味,老老小小的村民走来走去,邻里间相当的熟络,似乎不见任何矛盾一般。往来的男男女女穿梭其间,拿着各种各样的农具,想来是准备忙活自家的农活。小小的围栏之中,大个的鸡鸭跑来跑去,是不是的发出一声声啼叫。
这不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落?
正看着,祁闲突然觉着自己脖子竟然丝毫不累,转眼一看,却是秋惜颜拖着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舒适一些。
祁闲怎想到这一出,急忙抬起头来想要让秋惜颜收回手,却是没想到这一抬头,却是和秋惜颜对视在了一起。
目光若秋水,彼此递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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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意外出现的恶少
祁闲连忙撇开眼睛,不由的暗暗责怪自己,怎么突然没了定力,对一个小丫头突然有了好感?
一时间,两人之间竟然安静了下来,秋惜颜放下祁闲的身体,独自抱着腿在一旁脸红。祁闲也是转过头去,不说话,场面很是尴尬的样子。
牛车慢悠悠的走进村中,躺在车上的祁闲顿时引来一阵惊呼。
祁闲闭着眼睛听着男女老少悄声讨论的声音,心想道,“这小丫头说的还真不假,听这些人的意思,似乎对我这个重伤丝毫不介意,倒是对我躺在这车上很是好奇。果然这牛车从来没有人搭过么?”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三匹黑马飞奔而来,直冲到牛车之前,这才收住,马上三人得意的歪歪斜斜坐着,笑眯眯的看向秋惜颜。
“这三人没有修为,拉住马也不过是靠着自身蛮力,而从哪些村民的口中也可知道,这些人骑术不精,不然的话,不至于踢飞人家的东西。”祁闲此时闲着没事,便干脆闭着眼睛好好的分析了一番,也算是一种娱乐。
睁开眼睛,祁闲撇了那三人一眼,只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魁梧汉子挺胸直背的骑在最前,一个黄脸男子和一个肥胖男人略微落后一步,恭敬的看着那个魁梧男子。
而此时,祁闲依旧可以看得到,那三个男人满脸通红鼻孔之中不停深吸气的模样。
“果然没有猜错,这三人现在估计正在喘气,这才没有说话。”祁闲接着闭上眼睛想到,“看上去应该是那领头的男子想要追求小丫头,故意来了这么一出。不过,这群人却是没有想过,若是这小丫头和她那阿伯学过医术,那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们此时的状态?”
果然,祁闲只听到秋惜颜冷笑一声,对着那魁梧男子说道,“陆沉舟,变厉害了呀,想吓唬我么?有本事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当……然……咳咳。”陆沉舟刚一开口,便觉得呼吸困难,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喘了几口气,这才接着说道,“我这不是为了小颜你么?你说过,你的丈夫一定要是一个大英雄、大人物,我这不就是努力的在向着这方面前进吗?”
祁闲嘴角微微一撇,心想道,“这陆沉舟忒的不要脸,大英雄岂会叨扰百姓,大人物又怎么会耍这种小手段?吓唬小丫头不成,这下子改用软的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秋惜颜竟然好像和祁闲心有灵犀一般,祁闲刚刚想到,她便开口说道,“胡说八道,若是那些英雄都似你这般流氓无耻,这天底下哪还有太平的曰子!”
陆沉舟顿时不知如何是好,竟是开不了口,只能尴尬的看着秋惜颜闭着嘴巴苦笑着不说话。
“少爷,你看那车上还躺了一个男人!”这时,陆沉舟身后的肥胖男子叫道。
“什么!”陆沉舟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转头看向祁闲的方向。
这一看却是差点让陆沉舟把牙根咬断,手中紧紧攒着的马鞭,直欲挥动,却是不知道挥向何处!
不好!
祁闲心中直叫道,“那曰罗子敬不过是看到我从她的屋中走出来,便将我打的半死。今天我躺在这据说没有外人坐过的车上,岂不是更遭人嫉恨?”
祁闲自从罗子敬那次之后,便领悟到,像他们这种天生觉着自己高人一等的家伙在追求女人之时,最见不得的便是其他男人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亲近,若是在这时惹恼了他们,天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若是祁闲彻底恢复,那倒是不用介意陆沉舟,毕竟他连虫修也不是,便是力气大一点,又有何妨?
可是,此时祁闲还没有恢复行动的能力,不说这魁梧的男子,便是一个小孩子,拿把刀都可以杀了他,若是这时陆沉舟一拳挥上来怎么办?
而此时,陆沉舟已经对着秋惜颜开口道,“小颜,这个男人是谁?”
“你管他是谁?”秋惜颜抬起头说道,随后,好似生怕陆沉舟不生气似得,又道,“便是我要他做我的男人,你又能怎么样?”
“该死!小颜,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你!”陆沉舟面目狰狞的吼道。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不要以为你是陆家的人就可以横行霸道,你又不是陆萧雨,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秋惜颜笑道。
而此时,祁闲却是一惊。
陆萧雨?
陆家?
“莫非是白羽城的陆家?”祁闲心中暗叫道。
白羽城是天蚕帝国北疆的最大城市,守护着天蚕帝国的北部边疆,而陆家,便是白羽城的掌控者。
白羽城的城主陆安然,如今已是化蝶后期的虫修,实力及其强劲,在加上他手下十万雄兵,便是寒蝉宗也不能拿他如何。
而秋惜颜口中的陆萧雨便是这一代陆家的最天才的人物,十六岁的年纪,便已经突破了归蛹后期,听说已经是化蝶期的高手,在天蚕帝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这陆沉舟怎么也是陆家的人?沙蝗城在帝国极西,便是沙暴在厉害,也不至于将我吹到这数千里之遥的北疆之地来,而且,这地方也丝毫不像那冰封万里的北国之地呀?”祁闲疑惑的想到。
也许是听到了祁闲的心声,秋惜颜接着道,“你爹爹在陆家攒了点钱,跑到这边来和你隐居,本就是想让你这个废物躲过陆家的追杀。如今陆家不想理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秋惜颜!”陆沉舟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陆沉舟没有修为,但是他天生人高马大,如今一脸凶相的样子,却是吓着了秋惜颜,不多时,祁闲便听到秋惜颜小声的抽泣起来。
“哼,我的确比不少陆萧雨,我也不想做那劳什子虫修,可是在这村子老子就是天,我说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一句不是!”
陆沉舟吼完,向着四周看了一眼,凶煞的眼神一扫,顿时让四周的村民不敢说话。
随后,陆沉舟下马步行,走到一家农户前,伸手一抓,一使劲,竟然将一棵手臂粗的小树连根拔起,向着肩上一扛,朝祁闲走来。
“凡是敢坐在我女人车上的男人,都要死!”陆沉舟怒吼一声,用力的将树根向着祁闲的脑袋砸去。
来不及了!
祁闲早已将一切看在眼中,心知这陆沉舟此时不只是要杀掉自己,也是要小小的立威一把,这才又是拔树又是大吼的。
可是,偏偏知道一切的祁闲,却是丝毫动弹不能!
“难道我竟然会死在这种情况下?”祁闲闭着眼睛想到。
泥土快窸窸窣窣的洒在祁闲的脸上,但是,那树根却是迟迟没有落下,祁闲也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危机。
疑惑的睁开眼睛,祁闲只看到陆沉舟满脸苍白的站在牛车旁,手上依旧残留着半截树干,只是,这树干却是怎么都挥舞不起来了。
那小树竟然被人斩断了!
祁闲正四处瞧着到底是谁动的手,便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陆沉舟,你这是不想帮你父亲治病了吗?”
陆沉舟一哆嗦,手中的半截小树已经落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秋伯,我只是,只是一时激动,您老千万不要介意,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那还不滚!”老人说道。
“是,我马上就滚,马上就滚!”陆沉舟屁滚尿流的骑上马,带着两个随从,飞快的离开。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农户们一齐发出激动的喊叫声。
只是,陆沉舟离开之前的怨念和愤恨的眼神,又有几个人看到?
祁闲自然是看到了,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不是他铁石心肠不想说,而是他觉着根本没有必要说。
因为,这个老人是高手!
没错,祁闲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老人是一个功力深厚的虫修,至少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