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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闲轻轻的抚摸着这株宝树,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树,但是,放心吧,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焕发出,一棵宝树所真正应该拥有的光彩!”
不再管这棵宝树的存在,祁闲继续观察起这洞中的其他地方来。
如今的祁闲还不具备炼器的能力,而且,他也不想浪费一颗宝树,因此,现在他只能暂时的放下对这棵宝树的关注,不让他影响自己的心神!
而且,祁闲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天阙峰会如此缺少元气了。
并非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而是这棵宝树的原因!
需要大量元气来促进自身生长的宝树,吞噬了这个天阙峰周围的元气,这才导致了天阙峰元气的极度缺乏!
“看来,我还得快些学一个元气聚集的法阵了,不然的话,这棵宝树的生长,几乎便停止了呢!”祁闲自言自语道。
绕过宝树,祁闲可以看到,在四面皆是各种图文密布的岩壁包裹之中,有着那么一个小小的土丘,土丘的前方,却是竖着一块厚重的青石墓碑。
墓碑上,铁画银钩,写着数个大字。
“恩师文道夕之墓!”
“这是!”祁闲不敢置信的叫道,“这竟然是那个文道夕的墓穴!”
便是到了现在,祁闲依然记得,那本只有五个大字的书中,散发出来的慢慢怨气。
而现在,写下那五个字的男人,就躺在自己面前的地下,怎么叫祁闲不要震惊!
“虽说没有听说过关于文道夕的记录,但是,这个男人竟然会死在这种地方,却也是足以称奇之事了。”祁闲苦笑道。
最接近羽化期的男人,因为不能羽化成仙,而写下影响好几代人的一本诡异的书,而这个男人,却偏偏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天阙峰的小小山洞之中,着实让祁闲感慨万分。
“不过,那道柔顺如水一般的剑气,便是此人发出的吗?”祁闲想到。
“莫非,他在晚年竟然看透了一切,放下自己心中的不甘了吗?”祁闲看着头顶那个圆滑的通道,“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发出那般的剑气?”
祁闲脑中顿时幻想开来,在千年之前,郁郁寡欢的文道夕,一个人无声无息的跑到这天阙峰的岩壁之中,开辟了一个全封闭的洞穴,在其中沉思数百年,终于放下心中的不甘。
然后,有一天,他碰到了年经轻轻却是煞气极重的景霄云,感受到他那充满戾气的一剑之后,迅速使出自己的剑气,将景霄云的剑气凭空拦截下来。
景霄云感觉疑惑,主动跑到这山洞之中,见到了文道夕。
随后,在文道夕的引导之下,景霄云拜其为师,学了这万千大道,而文道夕,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陨落于世。
而这岩壁之上的诸多经文,大抵也是这位高人,在精修之时,一个字一个字刻下来的。
祁闲沉思片刻,却是跪在地上,对着这小墓磕了一个头,“弟子祁闲,谢过文宗主恩赐!”
不只是为了这些经文,这洞中的宝树,洞中的剑气,都让祁闲获益颇多。
知恩图报的祁闲虽然没有办法报答文道夕,但是,向这位前辈高人磕上一个头,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站起身来,祁闲环顾四周,嘴角顿时露出笑容。
有了这里的典籍参考,这浮萍紫玉之中的那些书籍,又算什么!
祁闲本想就这么在这边慢慢的修行,却是突然想到,若是自己一直呆在这里,一旦有人走进那洞穴之中,突然发现这里的寒蝉全部消失,连祁闲本人都是消失不见,又会如何揣测祁闲?
更何况,那岩壁之上的洞穴入口,可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放在那里,但凡有心人,都可以看得见。
祁闲可不想将这些东西,白白的送予人分享,尤其是,得到这些东西的人,多半都是他的敌人!
飞身走出洞穴之外,祁闲指示这那些寒蝉,用自己的身体将洞口稍稍遮住,随即快步便走出了山洞之外。
仲坚寿畏畏缩缩的站在山洞的洞口,时不时的向着洞中看上两眼,却是怎么都不敢踏步进入。
他知道,若是自己杀了这个长老,寒蝉宗之中定然会有人帮着自己求情,毕竟,在寒蝉宗这么多年,其中的恩怨纠葛,仲坚寿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同时,他却也知道,若是自己被这位长老杀了,便是没有人帮他求情,他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一个如此年轻的长老,杀了一个欺师灭祖的禽兽弟子,决计没有人会说什么废话。
因此,即使是清楚自己的境界比祁闲高,但是,仲坚寿依然不敢踏步走进那山洞之中,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祁闲给杀了。
“仲坚寿,我问你,我是长老,所以你必须听我命令是不是?”祁闲笑着问道。
仲坚寿疑惑的看着祁闲,心想,“莫非这个家伙又来立威了?我没招他没惹他,怎地他还来找麻烦?”
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仲坚寿却是不敢忤逆祁闲,连忙点了点头。
祁闲笑道,“这就好。”
随后,伸手轻轻一抚,修长的右手从仲坚寿的身边划过,祁闲的手中,顿时多出了两样东西。
仲坚寿这才知道不好,急忙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藏在衣服之中的两颗夜明珠,竟然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原来,被扔到这天阙峰受罚的弟子,身上的浮萍紫玉都会被收缴会宗门,直到他们表现良好回到宗门之时,才会归还他们。
而仲坚寿没了浮萍紫玉,自然只能将身边的东西,塞在衣服之中。这两个夜明珠,也是当年他从他师父的屋子里偷来的,因为与修炼无关,倒也没有人管他。
可是,祁闲何等人物?
长期偷盗的祁闲,几乎一眼就看出仲坚寿衣服之中藏着什么东西,如今恰好自己要用,不抢他的,抢谁的?
“多谢了!”祁闲抛了抛手中的夜明珠,转身走回山洞之中!
洞外,只剩下仲坚寿一个人,怨恨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好似要刺穿整座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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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聚元承流阵
长剑轻画,手印翻飞。
两颗夜明珠微弱的光芒照耀之下,祁闲在这小小的洞穴之中,画出一个几乎遍布整个洞穴的圆阵。同时,手中的捏出一个个手印,向地面之中打出一道道符文。
若是想要将阵术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要么,就和段清昊一般,有着异宝相持,要么就要以炼器的方式,将每一颗符文炼做一个小小的异宝,从而将强其力量。
但是,祁闲没有异宝,也没有炼器的材料和能力,所以,他也就只能如此将就着在地上划出符文。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动手布置阵术,因此,此时祁闲的内心,也是少不了的激动和兴奋。
小心翼翼的输入自己的元气,看着一个个符文竞相散发出光芒,祁闲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笑容。
“终于,成了!”祁闲心中大喊道。
一道旋风骤起,无数元气聚集,宝树之上,瞬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正是宝树重新开始生长的标志!
“这‘聚元承流阵’果然厉害,刚刚发动,便在这几乎没有元气流动的天阙峰之中,汇聚起如此之多的元气,看来,这下子,这棵宝树的生长是不用愁了。”祁闲笑道。
祁闲这一次,倒也不是单纯的为了帮这棵宝树聚集元气而布下阵术,事实上,祁闲只不过是想实践一下自己这么多天以来,修行的成果罢了。
来到这洞中,时间已经走过了将近二十天的样子,而祁闲在这其间,已经将这岩壁之上的各类文字,熟记了一大半。
岩壁之上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多少东西,但是,其中每句话都是点明精要,言简意赅,若是不出十成的力气,很难将这些东西读透。
虽然祁闲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聪明了,但是,他依然不敢太过相信自己的理解能力。
因此,他这才尝试姓的画出了这“聚元承流阵”,来试试自己的解读和理解是不是有错。
当然,这并不是代表祁闲不将这棵宝树放在眼中,事实上,若不是他到目前为止,只学会了这一个阵术,他也不会用它来实验。
而且,这“聚元承流阵”也是有着一个适合使用的好处——使用失败之时,他不会造成反噬!
阵法和术法一旦施术失败,便会有反噬,而反噬则是按照施术强度来决定力量的。
就好像若是有人布雷阵失败,自己会被雷劈一般,每一个阵术的反噬决定因素都是阵术的本质。
而这个“聚元承流阵”,其本质不过是聚集元气罢了,便是失败,也顶多是元气挥散开来,在这元气稀缺的天阙峰,几乎和没有反噬无二。
站起身来,祁闲嘴里轻轻念了一声,天空之中垂着的两颗夜明珠,顿时掉落下来。
这两颗夜明珠是祁闲用“浮空咒”固定在半空的,说起来,这二十天的时间里,祁闲收获最大的地方,还是在咒文方面的修炼。
在琼楼峰得到的二十多个咒文之中,在一开始,祁闲只能读懂一个“怨蛇咒”,而现在,祁闲已经几乎将这些咒文全部学会,虽然威力没有发挥到极致,但是,战力却是不缺。
而这“浮空咒”正是祁闲掌握的咒文之一,这个可以将人物漂浮于半空之中的咒术,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但是,祁闲知道,若是自己将这枚咒文修炼到了极致,也许,自己根本不用到化蝶期,便可以御空飞行了!
召唤浮空的力量,带动着自己的飞行,这种飞行,可是比飞虫可靠许多!
而这些,也仅仅不过是祁闲悟到的二十几枚咒文之一!
等到祁闲将那二十几枚咒文各个挥发到极限,便是撼天动地又有何难?
小寒蝉轻轻的在祁闲的额头上一撞,身子不停的飞舞,在漆黑的洞穴之中,化出一道道蓝色的光影。
“有人来了?”祁闲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出去迎接一下吧。”
纵身一跃,祁闲脚尖轻轻一点,身子已经冲出了这通道之外,一翻身,手掌上前一推。
“混土咒!”
刹那间,一道黄色光芒一闪,瞬间一道薄薄的岩壁已经附着在洞口之上,将那洞穴紧紧的封闭起来,竟是丝毫看不出和其他的岩壁有任何的差别!
回落地面,祁闲对着小寒蝉说道,“快些将你那些士兵们全部喊回来,若是让来人看到这里只有稀稀疏疏几只寒蝉,怕是要以为我将寒蝉都放跑了。”
这几天里,祁闲教小寒蝉将这洞里的寒蝉训练成一个个小小的斥候,分布在这天阙峰的四面八方,一旦有人前来,便迅速回报。
祁闲虽然听不懂寒蝉的话,但是,小寒蝉却懂,而且还可以将这些话转述给祁闲,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听得一道道几乎难以用耳朵所及的细小声音,慢慢的传进山洞之中,随后,一只只小寒蝉扑闪着翅膀,飞快的从山洞顶端那一个个小小的小洞之中穿过,飞进山洞之中。
小寒蝉立即飞向天空,舞动着身子,指示这些寒蝉安静的呆在岩壁之上,而自己则是爬回祁闲的衣服之中,懒洋洋的呆着。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寒蝉已经全部到位,一个个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趴在岩壁上,根本看不出方才这群寒蝉还刚刚聚在一起飞来飞去。
而这个时候,祁闲也已经隐约的可以听到,山洞之外,那个嚣张的声音。
“祁闲呢?让他出来见我!”
熟悉的声音,直接让祁闲想到了那个从自己进入寒蝉宗之时,便结下仇怨的男人。
叶君承!
毫无疑问,站在山洞之外,嚣张的大喊大叫的男人,正是叶君承!
仲坚寿满头大汗的看着一脸讥笑的叶君承,低着头道,“祁长老此时正在山洞之中,却是不知道叶师兄找他何事?”
仲坚寿别人可能不认识,但是这个在寒蝉宗排在前列的纨绔,却是由不得他不认得。
不过,看着叶君承的样子,仲坚寿却是满心喜色,“真是没有想到,这姓祁的,竟然和这位叶世子有隙,这下子可有他的好看了。”
叶君承的父亲,是天蚕帝国的一位王爷,因此,仲坚寿自然称其为世子。
但是,便是仲坚寿再怎么将自己的姿态放的低,他听到叶君承的话之后,心中还是不由的生出一腔怒火。
“我找他何事,与你这个废物何干?速速将他喊出来,我可没有心情和你这种废物浪费时间!”叶君承冷冷道,满脸一副不爽的样子。
仲坚寿捏了捏拳头,却是没有动作,他知道自己招惹不起对方,自然不会主动招惹。
“哈哈,叶师侄,怎么特地来看你师叔我?真是有孝心呀。”祁闲笑着走出山洞,对着叶君承笑道。
叶君承双眼狠狠的向着祁闲一瞪,正要破口大骂出来,却是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他这才想到,自己比祁闲平白小了一辈,便是他这么喊自己,也没有什么。
但是,心中这口怨气,却实在不是这么好化解的!
“祁师叔,既然都到这里了,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么?”叶君承冷笑道。
祁闲看了看那两个跟在叶君承身后的两个成型期的弟子,再看看叶君承的冷笑,顿时道,“我倒是没问题,可是,这洞中着实朴素了些,只盼叶师侄你不要介意便是了。”
言罢,也不多说什么,转过身,便向着洞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