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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块大洋径穿他们的手背而入,透掌心而出三块大洋沾血而落地。
刹那间,大刀会三名汉的手,都是鲜血飞溅,掌骨筋脉立断,三把钢刀也当即落地。
三声惨叫之后,三名汉捂手蹲地,哀号起来。
三只手掌,肯定要废了。
今夜开始,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三名残疾人。
“我呸!收保护费?你们也敢向老收保护费?好!老明天不拉车了!”刹那间,凌南天又大吼一声,宛若愤怒的一只雄狮,出手必尽全力,犹如狮扑兔,饿虎扑食。
他双手抓起黄包车两端的拉杆,举起黄包车,双腿一弯,身一萎,头向后仰,举车倒砸于身后的铁棍帮的三名汉。
他甩出三块大洋击大刀会三名汉的事,是眨眼间的事情。
他身后的铁棍帮的三名汉又如何能想得到瞬息之间,凌南天会置他们于死地?
“咔嚓咔嚓咔嚓——”
黄包车的座位底板,砸破了凌南天身后铁棍帮猝不及防的三名大汉的头颅,也被三名大汉手的铁棍捅穿了底板。
“啊呀啊呀啊呀——咚咚咚——”
铁棍帮三人登即惨叫而倒,即时头破血流,天旋地转,侧倒在地,晕厥过去了。
大刀会三名抚手背哀号的汉见状,吓得急急起身就跑,很快就跌跌撞撞地消失于小巷里了。
“哎呀喂,这车还能用呀?哈哈,好,老明儿继续拉车,让小红帮我弄点假胡来。”凌南天双手松开黄包车的扶手柄,站直身,转过身一看,黄包车除了底板穿孔之外,也没其他什么变化,便自嘲一笑。
热血篇 珠圆玉润的韩丹
打倒打残了名想收保护费的帮匪,凌南天心情大好。
今天下午,他足足受了郭妙妙一个下午的气,可把他给憋闷坏了。
现在,他心头郁积的那口闷气,总算是有地方发泄了。
凌南天附身拾起三条铁棍、三把钢刀、三块染血的大洋,把刀棍都放进车内,把三块大洋复放入兜。
然后,他拖车而跑,七拐八弯,时而越大街,时而穿小巷,时而钻胡同。
他不时回头看看看是否有人跟踪,待发现无人跟踪自己时,便跑回了周宅。
“三少爷,回来了?哈哈,太好了!俺就等着你吃饭呢。咦,怎么车里放有刀棍?出啥事了?”猴此时已换了服装,正蹲在周宅铁门外等候凌南天归来。
他沿街晃荡乞讨了一天,也累了,也饿了。
他看到凌南天拉车回来,便起身相迎,却无意发现了车内里的三根铁棍及三把钢刀,不由甚是惊诧地、却也机灵地、压低声音地问凌南天。
“猴,晚上不去上班了?这么早就回家了?今天,乞讨到手几个铜板呀?”凌南天笑呵呵地拖车而来,走进周宅大院,将黄包车停放一株大树下。
院内,每株大树上,厅堂前的横梁上,两侧厢房的屋瓦下,都挂着大红灯笼,亮如白昼,透着粉红,落都被清扫干净,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总得有个下班时间嘛!别人下班,我也下班了。哈哈,三少爷,你又赚了几个铜板呀?哎呀喂,瞧你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你肯定比我辛苦,也肯定赚得比我多。”猴尾随其后入院,关好铁门,开起玩笑来。
不见凌南天回答刀棍之事,猴也便不再多问。
他想:呆会三少爷会悄悄告诉俺的,三少爷肯定是惹祸了,打架了。
“喂,胡扯什么呢?都回到家了,还不赶快洗手吃饭——记得到厢房这边来哦!”黎小红已经苦等凌南天回家已是一天了,终于盼到凌南天回来了。
她喜出望外,声音甜蜜,笑逐颜开,又蹦又跳,快乐无比。今天,她一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凌南天出门就不再回来了。
黎小红是新婚少妇,她有很扑实、很传统的一面,但也是正常的女人。
她成亲了,就会想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就会向往着美好的夜晚。兼之她刚刚才享受到作为他人妇的快乐。
于是,她今天有空就想:要是“林鸟”跑了,俺黎小红这辈咋过日呀?
真要是活守寡呀?
没有那事做,俺可睡不着,总是失眠。
嘻嘻,他还真是个猛男哦。
昨夜,他弄得俺挺舒服的,花样也多,又挺柔情的。
这样的好男人,要是跑了,往后哪里找去?
俺已嫁给周剥皮了了,周家村、黎家村的人都知道,甚至于萧县都很轰动,都说周剥皮又是老牛吃嫩草了。
这“林鸟”已算是俺的第二个男人。
他要跑了,俺就算能找到第三个男人,恐怕也找不到好男人了。依世俗的眼光,两个村里的男人,肯定没人要俺。
唉,俺也是怪可怜的,一朵鲜花就那样扎在周剥皮这堆牛屎上了。这辈也抬不起头,也翻不了身了。
一天之,黎小红都是忐忑不安的。
此时,她闻得凌南天之声,便兴奋地从后厨跑到前院来,乐呵呵地对凌南天说道。
她忽心想:今晚又可以做那事了,不知他今夜又有什么新花样让俺舒服呢?
呵呵!俺咋老想着那事呢?
黎小红言罢,指指关着门的厅堂,又指指侧旁的厢房。
她言下之意,是厅堂里有客人,凌南天与猴得到侧旁厢房里吃晚饭。
“哦,好!好——”凌南天明白了,回应一声,望向厅堂的大门,门缝里透出灯光。
“嗯!”小红也应了一声,便甜甜地跑开了。
“哈哈哈——韩丹,吴志刚,郑捷,贺金城,罗美珍,我和黎建敬尔等一杯,祝贺你们出狱了!也恭喜你们又回到了美丽的校园。我钱师承代表组织——”厅堂里,传出朗朗笑声,还有觥筹交错的声响。
也有人在朗朗笑声高声说话。
果然是小红的哥哥黎建领着一帮同学回来了。
似乎,他们的晚饭也是刚刚开始。
只是,他们听到铁门的响声,听到凌南天与猴的对话声,听到黎小红招呼凌南天之声,朗朗笑声,便嘎然而止。
里面的人似乎全都沉默了,甚至连咀嚼声也停止了。
估计,里面的人怕凌南天与猴偷听到什么了。
凌南天没见过韩丹,但是见过她的相片。
相片的韩丹真是太美了。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凌南天只要有空,就会想起韩丹,就想面见韩丹。当然,他也会想起韩长寿的嘱托。
他很想知道相片上的她与现实的她,是否一样漂亮。
“韩丹?她也来了?果真如此,她是赤匪地下组织的成员。黎建也是。”凌南天喃喃自语,身不由己地跨步朝厅堂之门走去。
“呀——你们两个,去去去,到后厨吃饭去。”便在此时,厅堂的门打开了,一位身穿白色山装,衣着整洁,等身材,头戴学生帽的年青人走出来。
他很不客气地朝凌南天与猴两人挥了挥手,冷冷地催他们俩快离开厅堂门前。
“喂,黎建,算了,他们一个是乞丐,一个是黄包车夫,都是穷苦人,别以这样的口气对待他们俩。”此时,室内又跑出一名女生,劝说黎建别这样对待凌南天与猴两人。
她脸若银盆,眼同水杏,圆润柔美,体形娇俏,清纯可爱。她身穿一件蓝衫,搭配一条黑色裙,脚穿布鞋,短发齐耳。
热血篇 一群热血青年
她漂亮的圆脸上,弯弯的眉毛下,钳着一双清澈流动的大眼睛,晶莹闪烁。
“珠圆玉润!真美!好一副旺夫相!她肯定就是韩丹了。”凌南天陡见这个女生,便立时双目血红,真想马上就吃掉她。
倏然间,他双目都凸出来了。
他暗赞了此女一句,却不敢上前相认,暗道:我写封信给韩长寿就可以了,此时,我实在不便认识韩丹,青岛城太复杂了,不仅马彪来了,连郭妙妙与田尚武等人都来了。
于是,他朝韩丹躬躬身,说道:“对不起,打扰了。”
道罢,凌南天便拉着猴的手,转身走向厢房。
“喂,你们去后厨!”黎建又朝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
“哦——”凌南天只好佯装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又拉着猴的手,走向后厨。
此女确实是韩丹,上半年因为领着学生们上街示威游行,反对内战,被当局抓起来了,关在城南监狱里。
所以,半年来,她一直没有寄书信回家。
她是山沟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喝着微山湖水长大的韩丹,不仅长得珠圆玉润,清丽脱俗,且富有浓郁的化气息。
她柔美的背后便是很强的原则性。
这种化气息又兼容着原则性,很快就使她成了学生领袖。此时,韩丹看到黎建如此对待凌南天与猴二人,便低声道:“黎建,你怎么能如此粗暴地对待咱们的阶级兄弟呢?乞丐、黄包车夫,都是处于社会的底层,都是和我们一样的穷苦人,也都是我们团结的对象,”
她声音很低,却很严厉。
“可是,那个林鸟是周剥皮的戚,我讨厌周剥皮,我恨死了周剥皮。我妹妹小红,才十七岁,就被迫作了他的小妾,多可怜啊!你我都在美丽的大学校园里读书,唉,你是体会不到我妹妹和我的这种心情的。”黎建却很不服气,矛头对准周剥皮,也对准了周剥皮的“亲戚林鸟”,仍是悻悻地为自己刚才的粗暴辩护。
“黎建同志,小红的苦难,我很同情她。所以,你我才会参加革命工作。但是,我们一定要区分清楚革命的对象和团结的对象。林鸟、萧顺风虽然是周剥皮的亲戚,可是,他们俩人出身贫苦,靠自己的双手,通过辛勤劳动来谋生,与周剥皮有本质上的区别。两者的阶级成分是完全不同的。你不能把林鸟与萧顺风等同于周剥皮来对待。”韩丹原则性强,虽然站在门边,但是,就是要给黎建讲清楚革命道理。
“啪啪啪啪——”
厅内的一帮学闻言,登时为韩丹鼓掌喝彩。
“韩丹同学,说得好,说得对。你的分析,你对待革命同志的态度,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符合辩证法,符合唯物主义,符合无产阶级革命思想。”此时,一位男生离桌而来,走到门前,翘指称赞韩丹。
此生也是身穿白色的山装,头戴时下很流行的学生帽,高高的个,很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
“吴志刚,你他娘的别嘻嘻哈哈,你就只知道讨漂亮女生的欢心。”黎建当众被韩丹训了一顿,心头很是不舒服,此时见吴志刚如此称赞韩丹,也等于打了他黎建一记耳光,便把黎建惹火了。
他破口大骂吴志刚一番,便跨步进厅,气呼呼地落坐。
“喂,黎建同学,我怎么就只会讨好漂亮女生了?我的女朋友罗美珍就坐在我身旁,我还能讨好谁?再说,我不革命吗?我可是坐了半年牢才出来的呀!哪次上街游行,我不是领头的?你瞧瞧我脸上的鞭痕,那是反动派打的。我倒想问问,我坐牢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就不是通过周剥皮把你保释出来吗?”吴志刚被他一骂,也来火气了,回身落坐,指指身边的女生,又指指自己脸上的伤痕,有理有据地质问黎建一番。
“你——”黎建满脸涨红,气呼呼地起身,欲与吴志刚辩论一场。
“好啦!好啦!都是革命同志,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嘛!干嘛要发火呢?吴志刚同志,为了咱们工农阶级的革命事业,坐了半年牢,受了不少苦,挨了不少打,但是,他从来没有向敌人吐露过咱们的地下组织,这种坚强的革命精神,很值得在坐的每位同志学习。黎建同志,爱恨分明,他对阶级敌人,疾恶如仇。他对待自己的同志,热情似火。今天,我等刚出狱,他便领着一帮同学来接咱们,可见他对咱们的革命友谊有多深了。来来来,让我等一起举杯,感谢黎建同学的盛情款待。”韩丹见气氛不对劲,赶紧也走进来,端起酒杯,既赞吴志刚,也赞黎建,以平息之场无谓之争。
“哈哈哈哈——咣咣咣咣咣——”
一帮学都笑了,各自举杯相碰,又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好你个韩丹,就你这张嘴,你要是男生呀,咱们女国大学的女生,恐怕全都要死在你手上了。”罗美珍放下酒杯,俏皮地横手刮了一下韩丹的鼻,也不知道是夸她,还是骂她。
“哈哈哈哈——”一帮学再度大笑起来。
气氛又缓和下来。
“好啦!同学们,同志们:你们都是一群很有朝气的革命青年。现在,我钱师承代表*组织,代表胶东地委,宣布你们都是合格的、优秀的******员。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再创佳绩,再创辉煌,争取把青岛城内的所有大学生、学生、工人阶级都团结起来,组织起来。地委决定,在青岛城内成立一间工人夜校,以培养团结更多的工人。乡村的农民工作,由地委另派人员去做。一旦发动武装起义,到时城里城外就可以相互遥应了。所以,现在我代表地委宣布,成立青岛城内大学生联合会*支部,由韩丹同志任书记,吴志刚同志任组织委员,郑捷同志任宣传委员。接下来,你们几个骨干力量,都要到工人夜校去教书。好了,咱们还是要继续保持单线联系,夜了,为防敌特跟踪,我得先走了。”一名身穿长袍的年汉站起身来,朝这帮学摆摆手,压低声音,表扬了这帮学一通,又给他们部署了新任务。
然后,他拿起身边坐椅上的礼帽,向众学躬躬身,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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