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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暴雨,如入地狱。
酥麻疼痒,心情复杂,百般滋味,交集在一起,汇成了她脸上的一条泪河。
初经人事的韩丹满脸泪水。
她饱满漂亮的脸蛋,因为疼痛而有些歪曲。
她也这才感觉得到草地的冰凉。
她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淤痕、乌青、牙印——
“喂,我家少爷呢?”猴看到梁丽娟,便高声质问。
“不知道啊!”梁丽娟仍是东张西望,迷茫应答。
“可能从另一面上山了吧?走,你东我西,一边找一边上山。”铁牛心思单纯,不见凌南天与韩丹,便提议与猴分开上山,边找边上山。
他心想:凌南天与韩丹二人也不可能走到哪里去,肯定是三少爷清醒过来,与韩丹浪漫去了。
我家三少爷爱浪漫,只要看到美女,就想着如何去浪漫,此事谁不知道呀?
“哪——我呢?我咋办?”梁丽娟看到铁牛与猴要走,她自己便不知所措了,茫茫然地问铁牛。
“跟我来吧,便宜你了。”铁牛应了一声,却不回头。
他说得很骄傲。
“我呸!你不过就是一条大水牛,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已,你有什么好?哼!我宁愿跟着猴走。我宁愿摔下悬崖去,也不会跟着你走!”梁丽娟闻言,心头很不舒服,骂了铁牛一句,急追猴而去。
“哎呀,我娘呀!梁丽娟跟着我走,我惨了,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与一头大胖猪在一起,我会被世人耻笑的。呜呜!完了!我的人生完了。”猴听得梁丽娟随他走,赶紧加快脚步。
他心里嘀咕着,满脸的苦闷。
雨过天晴。
凌南天气喘吁吁,全身是汗,双腿发麻,累得眼花缭乱。
他艰难地从韩丹的身上爬起身,赶紧穿衣。
然后,他又附身搂起麻木疼痒难受的韩丹,为她穿衣,很怜爱地扶她起身。
“哎呀——”韩丹起身,双腿一合,疼痛难受,惨叫了一声。她低下头来,看到了草地上的殷红一片。
“我背你吧?”凌南天蹲下身,张开双臂,反拢着。
他对这样的事太有经验了,韩丹是他的第几个处女友,他可能算不出来。
可能,韩丹应该是排在第三百名之外吧。
“呜呜呜,我未向组织上申请,就擅自恋爱结婚,你让我怎么向组织上交代?你这死骗,玩这下三滥手段来骗我就范,让我干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组织上会开除我的,你知不知道?你葬送了我的革命生涯了。呜呜呜呜呜呜——”韩丹泣声反问,泪如雨下,双拳直擂凌南天背心。
“咚咚咚——”她如握锤擂鼓一般,敲打得凌南天的背部咚咚作响。
她此时感觉事态的严重,不是在于自己与凌南天做了这件事,而是组织上的规定,被她违反了。
至于与凌南天洞房花烛,那是迟早的事情。
她心里很清楚,虽然稍为不满凌南天玩手段,可是,她还是能够接受。她怕的就是被组织上知道了,会受到处分,从此与革命队伍决别。
“丹丹,乖哦,别哭了。你太漂亮,太迷人,太可爱了。我实在经受不了你的诱惑。昨夜,我与敌人拼杀的时候,我都在想着和你在一起的事。而且,刚才,我的弟兄们都说你长得很旺夫很旺财,也将会很旺我的军队。所以,我必须娶你为妻。这样吧,我把队伍拉起来之后,归你指挥,我当你的警卫员,我日夜守候在你的床沿,我为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人生有你这样的娇妻,我呆会就死,也死而无憾。如果你亲手毙了我,我一定会含笑泉。再说,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呀?这种事,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吗?过几天,我派猴下山去找老钱或是老孙,替你找到组织,然后咱俩一起去见你们的胶东地委书记,我积极工作,努力向你们的革命队伍靠拢,然后,你再向组织上申请我们恋爱和结婚的事情。这事,不就成了吗?”凌南天不敢转身面对她,可却也振振有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热血篇 俊媳妇见美婆婆
凌南天嘴里道出来的既是应对之策,也是对韩丹海誓山盟。
他对韩丹又哄又劝,既送蜜糖给她含,也给她送颗定心丸。
实际上,凌南天心里根本不当韩丹嘴里的革命组织是一回事。他心里却想:少爷就是因为考虑到你多次提及得向组织上申请恋爱结婚,所以才玩这种把戏的。
若是你的组织上不同意我和你恋爱结婚呢?
少爷怎么样办?
少爷追你那么久,花了那么多心思,为你浴血奋战,死一生,到头来却一事无成,你让我白费力气呀?
你当少爷是苦力呀!
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我不心疼死了吗?
那可不行!
少爷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
否则,我才是死不瞑目呢!
凌南天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却是那么说的。
“呵呵,就你这嘴巴,甜死人了——”韩丹登时破涕而笑,泪眼含情,给凌南天哄得心花怒放。
她感觉凌南天言之有理,便慢慢地艰难地爬到他的背上去。
“哎呀——”韩丹爬上凌南天的背部,张开双腿,却又惊叫了一声,感觉很疼,赶紧合拢双腿,又从他身上滑下来。
“咋了?”凌南天起身,又转身过来,柔情地轻抚她脸上的泪珠,轻声低问,很是关爱。
“我——我一张腿——就疼!”韩丹俏脸泛起红霞,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声如蚊咬,初经人事,还是很不好意思。
“哦——那我抱你吧!来!”凌南天怜悯地道了一声,附身下来,张臂抱起她。
“嗯!”韩丹心头甜甜的,娇俏一笑,很是迷人。
她双手又搂向凌南天的脖,把头伏于他宽厚的肩膀上。
“呵呵,哦,我抱着小媳妇回家喽——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凌南天登时也乐得心花怒放,全身亢奋,精神抖数,一点也没感觉到累。
他抱着韩丹,不时地左右摆动起来,就象抱小孩玩耍一样。
“哼!我可不是小媳妇,我可是你这支部队的当家人,我要改编你的部队——哦,不,改编我的部队,我还要好好地改造你,让你变成一个革命者,挽救处于水深火热之的广大劳苦大众。将来,我们一起去实现社会主义。”韩丹含泪带笑,伸手轻敲凌南天的脑袋,呢喃而语,却仍然表达她的革命热情。
“好。好好好!你天天晚上都改造我吧!反正我是你的人哪!你想咋改造就咋改造。明天晚上开始,我躺下,你在上面,你狠狠地改造我吧。你把我往死里改造都行!”凌南天却仍是不太正经,色色地说着与革命不沾边的话。
“呸!你就不会想点正经的事情呀?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感觉你不安好心。你太坏了!你简直就是地主、流氓、恶霸、土匪、兵痞、军阀、特务、反动派、骗——”凌南天的话气得韩丹娇嗔大骂。
她双手扯着凌南天的耳朵,给他扣着许多顶帽。
“哈哈,我这么多职务啊?太好了!”凌南天乐呵呵地,抱着她走出山洞口,抱着她上山,一路上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哼!不理你了。”韩丹拿他没折,生气了,嘟起了小嘴。
“丹丹乖哦,你可是我的小乖乖,我的小蜜蜂,我的小白菜,我的小绵羊——”凌南天却一路上哄着她,嘴里念念有词,就象背书一样,吐气芬芳,让满山的空气都弥漫着甜蜜。
“呵呵——你呀——”韩丹又笑了,纤指戳了一下凌南天的侧额,又扯着凌南天的耳朵。
她真不知道怎么说他好。
她笑靥如花,灿烂迷人。
山上山下,村落零零星星,炊烟袅袅。
半山腰构建着的一处木寨。
寨前寨后,奇峰异石,古树清泉。
两侧都是头包白巾手执长矛或是大刀的粗汉。
山寨挂着横牌,上书歪歪扭扭的字体:崂山寨。
寨门口前。
林依依秀发盘脑,身穿粗布衣,系着皮带,别着勃朗手枪,更显纤腰袅娜。
她脚穿草鞋,衣着朴素,却仍然雍容华贵,风姿绰约,优雅大气,美貌可人。
她左边站着满脸甜笑的路洋。
路洋是第一个跑到钟昆的山寨里的,当他看到林依依安然无恙,备受尊崇。
他这才心石落地,一直就这样甜笑着护卫在林依依的身旁。
林依依右边站着手端机枪的粗壮的洪武,身后站着手端机枪的高大威猛的贺喜。
然后,她的左右依次排列着铁牛、猴、陈道等一帮壮汉。
在此等阵容下,林依依既是美不胜收,又显英姿飒爽。
只是,她的俏脸上挂着丝丝忧郁。
因为她在苦等着爱凌南天的归来。
此时,她忽见凌南天抱着韩丹上山。
“天儿——天儿——”林依依惊喜交集,迈步小跑,亲切呼喊着爱,奔向凌南天,张开双臂,拥抱凌南天。
“呵呵,娘——娘——”凌南天放下韩丹,骤然泪流,张开双臂,似小孩童一般,飞扑入母亲的怀抱之。
“唉,娇生惯养!无用之徒!韩丹发展这样的人加入革命队伍,真是笑死人了。往后,韩丹怎么向组织上交代呀!唉!愁死人了。”吴志刚眼望此情此景,一个劲儿地摇头,内心叹息不已,颇替韩丹担忧。
“哗!凌南天的母亲这么漂亮的?怎么回事呀?她这么年轻?她是不是凌南天的亲生娘亲呀?太美了!我都给她比下去了。哎呀,我可不好意思见她喽!”韩丹怔怔地看着林依依,感叹其花容月貌,自惭于自己也曾以美女自居。
热血篇 落草为寇
韩丹的芳心忐忑不安起来。
她不知道林依依会不会接受自己?
凌家可是豪门啊!
之前,她虽然嘴里说要改造凌南天,把凌南天改造成一个坚定的革命者,一个可以为劳苦大众流血牺牲、甘于为实现社会主义甚至共产主义献身的新式军人。
但是,现在,她感觉有很大的难度:凌南天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见到他母亲的时候,竟如一个小孩一般欢呼落泪。而林依依也是一样,把凌南天当作小婴孩一般搂在怀里。
这叫什么事儿?
“丹丹,丹丹,你去哪里了?我可担心死你了。”梁丽娟也从人群挤出来,跑向韩丹,拉着韩丹之手,又蹦又跳的。
韩丹纤手被梁丽娟一拉一扯,娇体晃动,腿部一疼,俏脸变色,却咬紧银牙,不敢吭声,心里暗暗叫苦。
寨前的壮汉们,都是满脸堆笑地看着韩丹。
“孩,站好,让娘亲好好看看你。伤着没有?哎呀,浑身是血!快回山寨,你钟叔叔正在里面摆酒宴欢迎你呢。他说你是一个军事奇才,一定要请你当军师。这回啊,咱们得落草为寇了。听路洋说,你让众将士高喊你是委员长派来擒拿马彪的,此话传出去,你的陆军少将之职肯定没有了,而且,南京方面肯定会抓捕你。哎呀,儿,你这回当不成少爷了,只能当山大王了。”林依依松开凌南天,上下打量爱,美目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她看到凌南天一身血衣,心疼怜悯,调侃一番,便牵手就让凌南天回山寨。
她高兴起来,心里只专注于凌南天,倒忘了凌南天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美丽丰满俊俏的学生妹。
“唉,她眼里真的没有我。惨喽!我咋办?又这么多人看着我,都尴尬死了。”韩丹见林依依忽然牵着凌南天的手就走,不由秀眉立觑,脸色难堪,低垂着头。
她心头一酸,险些掉泪。
“娘,等等。这位是孩儿的革命引路人,韩丹!微山湖人,几个月前,你在韩家养伤,她就是韩长寿韩伯伯的女儿。很有才华的学生领袖,这次,孩儿杀马彪报仇,全赖韩丹同学相助。”凌南天忽然俊脸发红,拉着林依依转身,指着韩丹给母亲介绍。
“不对!不对!我的功劳最大,马府的军官,全是我射杀的。还有路大哥,先灭了警局——”铁牛一听,感觉不对劲:凌南天这是在抹杀他的功劳,便马上挥手高喊。
“哈哈哈哈——”满寨壮汉,立时哄笑起来。
“还有我呢!是我带队接应的!”洪武于大笑声,又高喊一句,打趣起来。
“哈哈哈哈——”满寨壮汉,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不成体统,一群乌合之众,难成大气。土匪窝就是土匪窝。唉,韩丹来到这个地方,真是可悲!可叹!”吴志刚满脸苦闷,哪里笑得起来,拼命摇头,暗骂众将士不是东西。
韩丹俏脸红艳,急急转身,还真给他们笑得很不好意思。
她扭扭妮妮,羞羞答答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低首弄衣。
她作为一个学生领袖,作为一个支部领导的严肃,不知道哪里去了,此时此刻,她完全就象一个新过门的小媳妇。
她那张圆润饱满的俏脸,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苹果。
“哦,让娘亲瞧瞧,嗯!好漂亮!有气质!不错!长得很有福气!”林依依却不理会众将士的嘻笑,迈步于韩丹身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赞叹不绝。
“见过伯母!”韩丹闻言,惊喜交集,热泪盈眶,忙朝林依依躬身一辑,问安问好。
“呵呵,走喽!进寨吃饭去。哦,丹丹呀,你得写封信回家,代我向令尊问好。真的很感谢你一家昔日对我母儿的照顾。”林依依一手牵着韩丹,一手牵着凌南天,迈步回寨。
她边走路,边不时地侧头打量韩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