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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一个更好的法,商议一下如何套出林依依更多的金银珠宝,然后购买军火,壮大咱们的实力。如果凌南天醒来呢,那么,弟兄们就说是来看望他这个一夜夺三城的名将到底是啥样的?哄哄这小开开心,然后再将他灌醉。”钟昆此时也回过神来了,朝袁兴邦、高盛林、谭七腿抱抱拳,拱拱手,邀请他们进寨议事。
“凌将军,请!”谭七腿拍拍凌霸天的肩膀,嘲弄了他一句,他还真看不起凌霸天这个落难将军。
“不去了。既然尔等看不起我,那行,我走。”凌霸天感觉太没面了,愤然地一甩谭七腿的手臂,转身就走。
凌霸天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双腿好沉,泪水竟然不知不觉就滑下来了。
他想:自己好歹也是豪门之后,执掌过数万凌家军,也曾是陆军少将,统兵数千,今日虎落平川,如此被人欺辱,老难道非投这帮鸟人不可吗?老就没有别的求生能力吗?就非要被世人所不耻不吗?
同是兄弟,至少表面上是兄弟,为什么凌向天能得国民政府信任?为什么林依依的卫队至今忠于林依依?
为什么凌南天能扬名天下?而自己家破人亡,父母妻妾女惨死,却无世人同情?
凌霸天在受到此等嘲弄之后,才知自己原来在世人的心目,形象是这么差!自己原来是这么孤单!
一时间,他百感交集,难过泪流。
“哎呀喂,你算老几呀?他娘的,你以为你走了,老就弄不到凌南天的银了?老就得靠你为生呀?没有老收留你,你现在连一条狗都不如。我呸!草你娘的。老毙了你。”谭七腿当众这样被凌霸天甩开手臂,也很没面,手指凌霸天的背影,竟然破口大骂,甚是粗暴。
“砰——啊呀——”
可是,谭七腿话音刚落,额头上就挨了一枪。
一颗弹深深地钳在他的额头上。
谭七腿满脸是血,仰天而倒,惨然闭目。
“他娘的,谁敢再骂我凌霸天,老就打死他。老不怕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老就是三清宫的宫主。”打死谭七腿的,还真是凌霸天,他刚走了几步路,刚流了几滴泪,便又听到谭七腿这样骂他,讽刺他,心里实在受不了,心肺欲炸,马上掏出双枪,反手一枪。
即便他此时抛下这句狠话,他也没有回过头来。
凌霸天到底是军门出身,军阀之,名将之后,从军统兵之久,枪法神奇。
“娘的,凌霸天,你这狗娘养的畜生,敢杀谭七腿,你还真当自己是将军呀?我呸!弟兄们,上,给老毙了他。”袁兴邦一看谭七腿死了,吓了一跳,也大吼了一声,当即掏枪。
刹那间,徐世祖、高盛林、邓益、乔栋、龚品、常明等人纷纷掏枪,指向凌霸天。
崂山寨的壮汉们,也各执大刀、长矛、步枪,还把放在寨门口的那挺机枪端出来,围向凌霸天。
“哈哈哈——开枪呀!开啊!老把双枪扔掉,量你们这帮老鬼也不敢开枪。不信,你们试试。哼!当当——”凌霸天仍然背对着这帮人,仰天大笑,口出狂言,竟然真的将双枪一扔,丝毫不惧。
他竟然料到这帮山匪不敢对他怎么样?
“别开枪!别开枪!凌——凌南天——路——路洋他们在寨里面,会听到枪声的。”钟昆果然做贼心虚,一阵发惊,颤声相劝,还按住了乔栋的手枪。
“别开枪!别开枪——死了谭七腿就算了,咱们多了一个凌霸天,实力更强,人家还当过国军少将呢。你们看,他枪法挺神的。都是江湖人,义气为重,义气为重。活着的,一定要团结,千万别内讧,咱们一内讧,就益了青岛城的国军,也益了寨内的凌南天与林依依。”智广在崂山寨里,算是军师级的人物,也吓得赶紧跑向凌霸天身边,满头是汗,浑身汗湿,惊恐万状。
他与凌霸天背靠背的,双手乱摆,大声喊叫。
“哈哈哈——要不,大伙动动拳脚也行啊!他娘的,老是什么人啊?是你们这帮老鬼可以随便欺负的吗?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尔等谁敢在背后说老一句不听的话,老就毙了他。哼!宋志光,给老回来。”凌霸天得意大笑,附身拾起双枪,更是张扬,又高喊一声。
他竟然让刚跑出没多少步远的三清宫副宫主宋志光率部回来,可见,他把谭七腿的人都早已收买了。
凌霸天喊了宋志光一声,又把这帮山匪都吓愣了。
“砰——哎呀——给老滚开!”他趁机反脚一踹,踹得智广侧跌在地,然后分开身前的两名汉,扬长而去。
“他娘的,老就跟他拼了。弟兄们,开枪啊,打死凌霸天这个畜生。”袁兴邦气歪了鼻,高声大喊,喝令华峰寨的匪徒合围凌霸天,扬枪就要朝凌霸天开枪,却给钟昆死死按住了。
宋志光等人端着步枪,倏然转身,与华峰寨的山匪们执枪相向,各自怒目而视。
“大少爷,我们来了。”也就在此时,山上又冲下一支人马,人数不多,但是,端的都是国军精良的武哭,领头之人便是凌霸天的副官卢强。
热血篇 鸟兽散之二:山匪避难
“老袁,咱们已经死了一个兄弟了,你再杀凌霸天,咱们这山上,岂不是又少了一员虎将?到时,咱们拿什么与国军拼呀?你没看到他枪法挺好的吗?再说,凌南天就在寨内,凌霸天也已收买了三清宫的人,你开枪打他?你打的已不只是他一个人了?而是华峰寨与三清宫结仇了。你看看,凌霸天这番是有备而来的,他藏起来的人枪不少啊,装备也比你华峰寨的精良。哎呀,好了,好了,大伙回去吧。今天,大伙心情都不好,也聊不出什么结果来。明天,就明天正午,我去拜访你们,就到——就到凌霸天的三清宫去吧。大伙别结仇了。这一结仇,咱们就成了鬼打鬼了。这崂山,也就等于白白送给国军了?到时那个冯云拿钱回来,给谁分钱呀?咱们都死了,她给谁分钱呀?”钟昆死死按住袁兴邦的手枪,好说歹说,拼命劝说。
他满头大汗的,语气都颤颤的。
他还真被凌霸天打死谭七腿那一枪震慑了。
这凌霸天够狠了,动不动就把收留他的恩人谭七腿给杀了。
可想而知,这些山匪往后再惹怒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不仅仅是钟昆有些怕了,就连高盛林也有些怕了,甚至是智广、乔栋、常明、龚品、薛大妹、徐世祖都怕了。
再看看卢强带来的那帮人,动作娴熟,训练有素,很明显以前就是凌霸天的警卫部队,亲信部队。
他们装备全是国军的精良武器,还有卡宾枪、几挺轻机枪,某些头目握的手枪也不是一般的汉阳造“盒炮”,而是德国造20响全自动的那种。
“弟兄们,给老记住了,今后,要是有谁再敢对三清宫不利,尔等就开枪,格杀勿论,反正爷们的武器多的是。哼!走!”卢强毕竟也曾是国军的军官,素质远远高于这帮山匪,见又虚张声势一番。
然后,他率领宋志光等人,扬长而去。
可见,凌霸天这番确实是有备而来的,只是他也想拉拢这些山匪,所以,说话张扬了些,有时候也忍气吞声的。
可把他惹恼了,他拉不下他曾当过国军少将的身份来时,放不下他曾是凌家大少爷身份的时候时,那么,他就是一头豺狼,肯定要和对方拼命。
“不好了,梁山杀死几位弟兄,逃跑了——他肯定是回青岛城,给何来水报信去了。”便在此时,钟辉慌里慌张地从寨内跑出来,颤声高喊。
“快——快快——弟兄们,快分散搜索梁山,千万别让这死猪肥跑掉了——”钟昆闻言,吓得猪肝红脸立时就煞白了,松开袁兴邦的手,转身高喊。
崂山寨里的壮汉们,赶紧出动,各执长矛、大刀、枪枝,四散而跑,三三两两地沿各个方向去搜索梁山的下落了。
“我们走!他娘的,好好的一场戏,给凌霸天搅黄了。这死畜生,狼野心,他既然敢杀亲弟弟凌南天,肯定也敢杀咱们。唉,谭七腿这王八蛋,也真是他娘的财迷心窍,一听凌霸天会介绍一条财路给他,就收留凌霸天,也活该他惨死。”袁兴邦兴味索然,垂头丧气地高喊一声。
他侧头看看谭七腿的尸体,骂骂咧咧几句,便率本部人马走了。他真不敢在凌霸天的背后开枪。
“弟兄们,回本寨去,提前做好防御准备,找好后退路,防止国军来打咱们!”高盛林也扬枪高举,挥手大喊。
各山寨的人,立时如鸟兽散。
霎时间,都走得干干净净的。
“作孽呀!咱们好好一帮兄弟,忽然就闹矛盾了,何必呢?那林依依都说了,而且也让冯云跑去上海取款来酬谢咱们,可现在这一闹,钱没分到,人心散了。不值得啊!老钟!唉,你气死老娘了。”薛大妹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钟昆跟前,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手,直摇起来。
“哎呀,你一个老娘们,你懂个屁呀!没有凌霸天,咱们怎么知道林依依有那么多财产呀?老不说,那凌霸天不会说吗?这馊主意,本来就是谭七腿手下那个独眼狼缪远志提出来的。他娘的,现在谭七腿倒是先死了。他娘的,这——这这这叫什么回事呀?唉!”钟昆反手一甩,将薛大妹摔倒在地上,怒骂她一通,又气呼呼的,说着说着,连自己都闹糊涂了。
“寨主,小弟现在想起来了,咱们都上了凌南天的当了。那,那那——那小,清晨逃到山下时,命他的二号虎将巫志海去上海接应冯云,然后,他到了山寨,又隆重地向你推介梁山。他给咱们埋了一颗炸弹。这颗炸弹可以保他的命,也可以害咱们的命。你看,你看看,现在梁山跑了,肯定是回青岛,向何来水汇报咱们山寨的情况了。寨主,撤,咱们得赶紧撤。梁山入寨,咱们的底细全露了。以前,何来水没来青岛,城里的国军不知咱们有多少人枪,现在梁山回城一报信,何来水对咱们的底细就一清二楚了,他肯定会率部来剿匪,尤其是凌南天杀了马彪之后,又跑到咱们山寨来避难。他得杀凌南天为马彪报仇啊,堂堂一个大市长给人宰了,他会没有任何行动?否则,他怎么向凌向天交代?怎么向国民政府交代?怎么向他的老蒋交代?唉,凌南天本身就是一颗炸弹,唉,咱们惹大祸了。”智广别好双枪,拉着钟昆的手,哭丧着脸给他分析情况。
“唉——啪啪——气死老也!撤!”钟昆一听,登时胸闷气滞,眼前发黑,举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脑袋,顿足捶胸,不停跺脚,踏得地上尘土飞扬。
谍战篇 鸟兽散之三:匪嫂善心
钟昆骂着嘀咕着,回身一看,却不见了智广,气得他又直跺脚,危难之时,竟然没个人听他诉诉苦。
“弟兄们,赶紧收拾东西,先撤往山头的八仙墩。快!多准备弓箭炸药!能不要的东西先扔着。”却是智广见钟昆答应撤了,便赶紧去具体经办此事了。
龚品、常明、乔栋等人也分头行动,奔走呼喊。
“他娘的,咱们入城接应凌南天,死了二十位兄弟,只换了两挺机枪,五枝汉阳造,三百弹。但是,又把这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山寨丢了,唉,他娘的,真是不值。”钟昆摸摸后脑,稍稍清醒过来,扳着手指算算帐,气得又破口大骂,也不知道骂谁。
“大哥,把这山寨烧了吧。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智广此时又跑回到钟昆的跟前,他眼珠一转,想想凌南天醉酒睡着了,洪武等人仍在喝酒猜拳,估计也醉得差不多了,便想趁机火烧山寨,置凌南天等人于死地。
“你放屁,把山寨烧了?这可是老的心血!你我十年在此经营的心血啊!”钟昆闻言,勃然大怒,当即斥责智广。
“大哥,你不烧,国军来了,他们会烧的。你没听说过吗?国军围剿赤匪的时候,所到之处,都是烧杀抢掳。小弟不是放屁,咱们也没多少家底,带不走的,自己烧。免得国军来了,让他们来烧,咱们岂不是更心疼?”智广却也有一番歪理,振振有词的。其实,他心里仍想烧死凌南天。
“烧吧,烧吧!唉,烦死了,怎么这事就办成这样了。他娘的,那凌霸天也他娘的出手太狠了,无论怎么着,谭七腿也收留了他,给他饭吃,他却倒好,把人家的手下收买了。唉!弄得几个寨现在还闹了矛盾,怎么一起抵御国军呀?”钟昆拍拍脑袋,甚是懊恼,向智广大倒苦水。
“弟兄们,堆柴,这边。淋些煤油,寨主说了,把山寨烧了,免得留给国军来烧。弟兄们,快走,放火了。”可是,智广却又已溜走,并没在钟昆身边了。
他东奔西跑,指挥一些壮汉点火烧山寨。
“弟兄们,梁山跑了,肯定是下山向国军告密,咱们快撤往八仙墩!”寨里的汉,相互奔走,相互大喊,慌里慌张的。
也再没有人顾得上凌南天、林依依、路洋等人了。
这些匪寨的人,也没多少家底,就是有点粮食,枪杆也没几枝,还有些炸药、弓箭、长矛、大刀。
马匹则是放在山下的一个隐蔽据点里。
所以,他们要撤退,很容易,退却很迅速。
刹那间,崂山寨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