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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卫兵忽然驰车来到,吓得路人纷纷闪躲,似见瘟神一般。卫兵警戒好后,山本木鱼便先行下车,打开车门,扶着车门的顶端,让凌南天再下车,生怕凌南天下车时不小心磕碰着头,服侍得很体贴。
凌南天下车的刹那间,仰头张臂,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无意发现了街道前面不远处,刚进城来的闪闪躲躲的人群,有一对青年男女。
他不由一怔,眸光即时聚焦于这对青年男女的身上。
但见这对青年男女,男的年约三十岁左右,戴着墨镜,身穿长袍,长身玉立,头戴礼帽,脖围着一条棕色的围巾,提着一只皮箱。
只是,此人虽然戴着墨镜,但其脸上有些条条横横的疤痕,似是鞭抽的,痕迹已很淡,似乎那是久远沧桑的历史了。但是,凌南天对此人的脸膛上的疤痕,却又是那样的熟悉,似乎曾见证过此人脸上的沧桑。
女的亭亭玉立,身穿雕花旗袍,肩披皮袄,人如明珠,衣饰华贵,颇有雍容华贵。
她如瀑长发随风摇曳,银盘似的圆脸委宛明月般光滑皎洁,杏眸如星辰般熠熠闪烁,酥峰高耸,腰身曼妙。
或是因为刚到城的缘故,他们身上有些风尘。
他们也如其他受到惊吓的人群有些不同,显得很镇定。
“轰……”
凌南天这不经意间的一眸,瞧见这对青年男女之时,脑际间忽然如挨了一棍。
霎时间,脑嗡耳鸣:这不是吴志刚与韩丹吗?
丹丹?
真的是丹丹吗?
他们……他们,怎么会来腾城?
他们……他们从何而来?
这么多年不见,他们是参加了三年艰苦卓绝的南方游击斗争?抑或是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又或是他们一直在从事地下工作?
丹丹……她结婚了吗?
她……她是一直和吴志刚在一起生活吗?
凌南天倾刻间思潮起伏。
他的眼珠,霎时蒙上了一层水雾。
“安腾君,请!”山本木鱼当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因躬着身,也没注意到凌南天的神情。
他躬身打着手势,请凌南天上楼。
凌南天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强忍着心酸,跨步向前,欲上酒楼。
刘英因刚才坐在轿车的副驾驶室里。
所以,她已先行下车,已踏上酒楼的台阶。
此时,酒楼的老板高岩田边已领着服务员们下楼相迎。
“让开!让开!”也就在此时,前面人群的后面,也就是城门处,一队警察各持警棍呼喝而来。
“啊……”这帮本来被戒严的倭寇兵吓得闪闪躲躲的人群,忽见一队警察各执警棍围来,不由又吓得尖叫起来。
警察瞬间将人群围了起来。
凌南天心头一紧,便对山本木鱼说道:“山本君,你过去看看。今天是支那人一年最重要的节日,让霍屠夫别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别让支那人总以为咱们是魔鬼。”
他看到了警察人群有一个矮胖,还有一个高个,这两人的警衔不一般。
他们也就是霍千年和岳新建。
这两个人渣,敛财敛上瘾了。
春节这天,他们还都亲自执勤。
此时此刻,他们还真是冲着那对青年男女来的。
刚才,岳新建率一队警察在城门盘查来来往往的人,感觉这对青年男女很可疑,详细盘查,认真检查证件。
但是,男青年可能因为心焦进城,便给了他几块银元,岳新建见钱眼开,便放这对青年男女进城了。
沿街步行,缓步来到城门,要找岳新建吃午饭的霍千年,看到岳新建在城墙角里数手的银元,感觉奇怪,逼问之下,才知道岳新建放过了一对可疑的青年男女。
霍千年没有指责岳新建。
但是,他阴险地下令警察随他去查这对青年男女。
这一来,岳新建不得不随他前来。
本来,这对青年男女混在人群,已经走开了。
但是,凌南天的车队来了,又封路,又让这对青年男女有些措手不及,只得随人群闪立于街边。
没想到,短短几分钟时间,霍“屠夫”却领着一帮警察围了过来。
“就是这对狗男女!嘿嘿!”岳新建毕竟是副局长,又收了男青年的钱,且被霍千年发现了,心里有些害怕,此时便挤入人群,指证那对青年男女。
他嘴边发出冷笑,以掩饰他内心的慌乱。
他知道霍千年心狠手辣,并不是真正当自己是亲兄弟般看待。而且,七八年前,他们在江湖上混上的时候,还各是白虎帮与斧头帮的匪首,都是生死对头。
所以,他只好忍痛割爱,将手的几块银元,塞进了霍千年的手。
“嘿嘿!赤匪呀?来人,将他们铐起来!”霍千年本对此事起疑,此时一见这对青年男女气宇不凡,暗道这对狗男女就算不是赤匪,那也是路过此城的有钱人,便敲诈他们一番,于是,他也没有盘查,便下令抓人。
“住手!凭什么抓我们?青天白日,难道没有皇法吗?”男的提着箱一荡,逼开围上前的警察,大声喝问。
抗战篇 韩丹回来了
“嘿嘿!皇法?老的枪,就是皇法!”岳新建因为七年前被阉了,所以,他声音很尖锐,剌人耳膜。
他倏然掏枪而出,扬枪指向那男青年的胸口,阴阳怪气地说道,一副得意洋洋的样。
他的警帽戴在头上,但是,歪歪扭扭的,更显得他阴阳怪气!
一群警察即时围上前,夺下男青年的皮箱,按住他,将他双手反辗,瞬间给他上了手铐。
“放开我,我是良民!我有良民证!”男青年又惊又怒,没想到刚入城,就碰这档倒霉事,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话没说完,双手便被戴上了镣铐。
“住手!我们是来探亲的。城维持会副会长林振是我叔父。这是我们的各种证件!请你们查清楚,别冤枉好人。否则,我叔父会在皇军面前告你们的状!”女的声音清脆悦耳,虽然声色俱厉,却仍是很动听。
言罢,她从手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叠证件,递与霍千年,冷眸相对,丝毫不惧。
男青年失神地望向女青年,心头涌起一阵悲哀。
凌南天一听她的声音,登即魂飞魄散,双腿哆嗦了一下,心道:丹丹?真是丹丹!不错,她就是丹丹!
他霎时间灵魂出窍,不由自主地跨步走去,起初是步行,步行两步之后,便一个蹿身,飞跑而去。
虽然,此前,他已吩咐山本木鱼去查查,但是,他此时听出了韩丹的声音了,他不放心。
他要保护心爱的人。
虽然,时过境迁,或许韩丹已经成为别人的女人。但是,在凌南天的心目,她曾是他最亲蜜的爱人。
他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锒铛入狱,去接受非人的折磨!
他猜的没错:那对青年男女正是吴志刚与韩丹!
“嘿嘿!证件?老没瞧见!嘶……铐上!带走!”霍千年接过证件,却看也不看,信手就撕掉了,又阴笑一声,仍然下令抓人。
言罢,他还掏枪而出。
城的维持会副会长林振是正直的殷商,对霍千年整天领着一帮警察胡作非为,甚为不满,曾经率领一帮殷商到山本木鱼的特务机关里告过他,要求警察不得胡乱抓人,更不得干扰殷商开展经营活动。
否则,往后倭寇有什么需要殷商捐款相助的,殷商们再也不理之了。
当着林振和一帮殷商的颜面,霍千年被山本木鱼训了一顿。但是,这只是表面的训戒,霍千年附首听鬼的话听多了,不在乎,知道山本木鱼无非是做做样。
他仍然我行我素,大肆抓人捕人,以此敛财。
不过,经林振以此一闹,霍千年便对林振怀恨在心了。
此时,霍千年闻得韩丹自称是林振的侄女,心里瞬间掠过一个念头:就是要借此机会,狠整林振一次,让林振倾家荡产。
众警察接令,又一拥而上,去抓韩丹的手臂,去抓她的秀发,要按倒她,给她上镣铐。
“畜生,没有人性!一帮人渣!鬼的狗腿!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会遭报应的!”韩丹奋力挣扎,声声怒骂。
然而,她毕竟是女,围攻她的又是一帮警察,不是单打独斗。
她纵然参加过红军,练了几手拳脚,端过枪,上过阵,冲过锋,但是,她此时双拳难敌四虎。
没几下,她便被按倒在地上,双手也被反辗着。
一名警察掏出手铐,就要铐在韩丹的玉腕上。
“啪啪……八嘎……啪啪……”凌南天疾步而来,后发先至,竟于山本木鱼之前到达人群,怒骂一声,便甩手就给霍千年两记耳光。
一帮警察吓得赶紧松开韩丹,闪躲一边。
“哎呀,我的娘……”那名掏出手铐的警察,更是吓得跌倒在地上,滚爬而走,闪得远远的。
他滚爬而逃,竟然拖出一条尿带。
他吓得尿裤了。
山本木鱼一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竟然不敢再上前去。轿车前的多奈山鸡,吓得急跑而来,却被山本木鱼横臂拦住了。
山本木鱼喃喃地说道:“多奈君,今天是支那人最重要的节日,刚才,安腾君吩咐我不要让支那猪闹事。现在看来,安腾君对城的治安很不满,说不定,他今天要开杀戒了。你我先别上前去,免得惹祸。咱们这些低级军官,若是给皇室的人宰了,便死得象蚂蚁一样,无仇可报的。”
多奈山鸡闻言,说道:“那就放慢脚步,过去看看!”
他有他的想法,拉着山本木鱼,缓步上前围观。
凌南天这个异常的举动,让他的卫队长栗本英松大吃一惊。栗本英松急忙挥手,领着卫兵,持枪奔跑过来,在人群外围成一墙,生怕跑了任何人。
吓得一帮平时为非作歹,作威作福的警察,个个蹲在地上抱头。
韩丹一怔,爬起身来。
她被抓红的纤手伸举而起,拢拢秀发,呆若木鸡地望向凌南天。
她弄不清世上竟然还会有鬼军官来阻拦警察抓她,不由喃喃自语:“怎么回事?什么世道?有这么好心的鬼?”
吴志刚也傻眼了,瞪大眼珠望向凌南天,也是喃喃自语:“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起的吗?”
他又愕然地抑起头来,望望天空,看到的那轮淡日,却仍然东边的天空缓缓移动。
“格登……”
韩丹就此一怔望凌南天之时,忽然看到了凌南天的那双华贵而忧郁的眼睛,心头忽然“怦”地狂跳了一声。
她脑际间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个念头:他……南……南天?他……他不是死了吗?他……他怎么会……不!不可能!这是倭寇的军官。或许,他阻拦伪警抓人,有别的目的!
刹那间,她心乱如麻,精神有些恍惚,如梦似幻一般。
她和凌南天那段如烟往事,一幕幕地浮现于眼前,那般般在崂山上的似水柔情,那段段美丽的初恋往事,历历在目,虽久远却仍仿佛发生在眼前,刻骨铭心。
抗战篇 冲冠一怒为红颜1
围观人群,无不瞠目结舌,做梦也想不到倭寇的军官会出手救人,且会教训警察局局长。
倾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凌南天的身上。
“哎呀……太君……小人在抓捕赤匪呀!小……小人,哪里冒犯你了?”霍千年挨了两记耳光,立时眼泪汪汪的,一手捂着滴血的嘴巴,一手指向韩丹,还朝凌南天连连躬身,委屈地解释。
“滚你娘的蛋!老看你才是赤匪!你胡作非为,扰乱社会治安,借机敛财,你不得好死!老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哼!”凌南天盛怒之下,双拳紧握,只是还稍有些理性,指着霍千年就是一番痛骂,竟然说出一番国话来。
好在,他经常佯装着生硬说国话,此时虽然气急愤怒,说出的话仍然有些生硬,又是因为在愤怒之,仍象是倭寇在说国话。
言罢,他抬脚而起,一脚踹出。
“砰……啊呀……呼……”霍千年被凌南天忽然蹦出的一番国话骂蒙了,呆呆地望着凌南天时,腹部猝不及防挨了凌南天的一脚。
他仰天而跌,连声惨叫,后脑也磕出血来了,手枪横甩一边。
他扬手指指凌南天,却因腹疼如绞,又赶紧捂腹,随后狂吐一口鲜血,满地打滚,犹如犬吠,甚是难看。
栗木英松见状,朝卫兵们挥挥手,又拔刀指向霍千年。
众卫兵便一拥而上,用枪托对着满地打滚的霍千年,就是一通狠揍,打得霍千年牙齿全脱落,满脸肿胀,浑身伤痕,勒骨断了数根,小腿骨折,哭爹叫娘。
围观人群暗暗称奇,没想到鬼兵也会跟着教训霍千年。他们都合着手,都想拍手叫好,都踮着脚,都想欢蹦乱跳,却又不敢。
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
虽然凌南天说出来的国话,仍有生硬的味道,但是,韩丹的心又“格登”地狂跳了一下。
她心里暗道:他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真是凌南天吗?他的死讯是假的?他怎么混入倭寇当了军官?他……他特意来救我?他不怕露了真相?他刚才认出我来了?他心里还爱着我?
瞬息之间,她娇体一阵发颤,双腿麻软,差点跪倒在地上,珠泪喷涌而出,双瞳急剧放大,酥峰振荡起来,上下晃动,别有一番韵味。
“太……太君……饶命!扑通!”岳新建见霍千年被凌南天踢得吐血了,此时又被一群鬼兵用枪托揍得象疯狗一般惨叫,吓坏了,急急收枪,跪在凌南天的面前,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