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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炊事连来的人,本是穷人,也大都是老实人。
否则,谁愿意到炊事连去?
这种冒着生命危险生火造饭、送饭之苦差事,既可能随时掉命,又不能立功,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愿意做的。
只有老实巴交的人,才会服从安排,跑到炊事连去了。
“弟兄们,沿东西两侧方向走远一些,防止山顶上的敌军呆会打咱们的冷枪,或是扔手榴弹下来炸咱们。敌军很有可能会来这一招,以测试咱们是否蛰伏于谷底。弟兄们,再累,也要再走一会,隔半个小时后,再悄悄地到回来。”凌南天却蹑手蹑脚,走到每一个洞口,低声让士兵先急于睡觉,先离开此处地方一会,以防马彪等人打冷枪。
众官兵心头大震,急急起身,走远些,等了一会,上面果然有人扔手榴弹下来,还有机枪朝谷底里扫射。
他们均想:好险!马彪奸贼,果然是老狐狸,竟用这招来试探咱们是否就在谷底里!
损!
马彪真他娘的损!
哈哈!三少爷真是神算,连这也料到了。
看来,跟着凌三少爷走的路是对的。
说不定,三少爷所说的咱们都是沾过皇气的人,还真说准了呢!
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不定,咱们往后还真能作开国将相呢!
“猴,你是顺风耳,又是妙手神偷,你就少睡点,想想办法,给我观察上面的情况,帮我寻找下手的机会。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报告。这次,咱们要报砀城兵败之仇。”凌南天在谷底里往东走了一段路,依然没有睡,却是紧张地拉来猴,低声授计。
他想:少爷要重振军威,要壮大队伍,必先夺取武器装备,无论沟壑之上的是何人驻军,少爷都要夺取他们的枪枝弹药。否则,空有30人,没有弹药也枉然。
既然打仗打到这个份上,哪怕战死也值了。
反正由砀城逃出来,少爷已在死亡边沿走过一回了。
“嗯,公,你放心睡会。观察敌情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呆会机会来了,我便回来找你。”猴闻得凌南天称赞他是“顺风耳”、“妙手神偷”,很是高兴。
终于有人称赞他了。
他机灵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又攀藤萝条、抓树枝、踏石头,悄然攀爬而上。
枪声、轰炸声响过之后。
凌南天又挥挥手,让紧跟着自己在谷底里走的那些人,又往回走,往山顶方向走,再齐聚于山顶的谷底里,静候猴的佳音。
他们又各选洞口躲藏,各自怀抱枪枝,合目养神。
从军篇 麻痹大意
话说马彪等人到达山顶之时,也正是凌南天等人蛰伏于沟壑底部之时。
马彪本是狡猾的老狐狸,为了杀凌雄,他于凌雄身边蛰伏了二十年。
其狡猾与阴险,是世上少有的。
他下达完搜索命令之后,便又命余凡作些部署:采些藤萝条,捆着石头,扔到对面去,缠在对面的大树上,让一些士兵沿藤萝条爬到对面去,看看那个山洞,是否藏有伏兵?
他虽然阴毒,但也是奸诈之人,遇事很是谨慎小心。
“是,师长!”余凡刚提拔为营长,本是新官上任,尽管劳累,但是,依然愉快领命。
他马上吩咐士兵,采集藤萝条,捆住石块,扔到对面去,缠住一株大树,然后让几名士兵爬藤萝条过去。
不一会,有士兵回来报告,称“那处洞口内有残茶剩饭、破锅、生过火、煮过饭,但是,没有人。洞口两侧,脚步杂乱,小草被践踏得东倒西歪的,敌军明显已经逃蹿。”
听了士兵的汇报,余凡放心了。
他又命一个连长领一个连的兵力沿藤萝条,爬到对面去,守住对面,预防敌军去而复返。
余凡那边发号施令。
这边的马彪又亲自去让部分士兵朝沟壑里打冷枪、扔手榴弹,如果凌南天等人蛰伏于沟壑之,要么会被打死,要么会被炸死,反正有士兵朝下打枪、扔手榴弹,沟壑下面的凌南天等人肯定难逃一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阵枪声响起,弹下击。
一阵机枪响起,无数弹飞溅而下。
一通手榴弹扔下沟壑,溪水溅起,树折藤断,沟石屑飞。
却是没有惨叫声响起,也没有血水溅起。
“报告师座,对面山洞里有残茶剩饭,但是,没有人,想必是敌军残部听到或是看到咱们上到山顶来,怆惶逃蹿所扔的东西。”一通冷枪打完,余凡便过来向马彪汇报自己所派兵侦察到的情况。
“嗯!去吧,好好歇会!”马彪终于放心了,点了点头,朝余凡挥挥手,让他退下。
马彪自己也很累了。
他连日率部追杀金万胜,攻打砀城,又爬上此山。
此前,他还率部攻打定陶、曹县等城池,马不停蹄,官兵也没怎么睡觉,就是铁人,也吃不消。
何况,他还不是铁人。
马彪尽管体格健壮,但多天奔波打仗,也是颇为憔悴,胡拉磋,披头散发,下巴较为尖削了。
然后,他便独自找了一株大树,爬上树去睡觉了。
他刚合目,便睡着了。
从军篇 割喉行动
“杜连长,领你的连队,在马师长的树下休息,注意警戒。吴连长,你去多布置几个岗哨。其他弟兄,歇息一会。”
马彪睡了,但是,余凡还不敢马上就睡觉,尽管他累得要死。他又吩咐他手下的另几个连长,马上部署警戒线。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马彪的提拔,好不容易才当上营长。
他小心翼翼的,总想做到最好,以防万一。
然后,他自己便躺于马彪的那株大树下睡觉了。
没几分钟,一个警卫营的兵力,都睡着了,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呼噜声这么大?
是的!
一个营的兵力,400多号人,一起打呼噜,那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就连不远处的岗哨,站岗查询四处没多久,也晕晕沉沉,不知不觉就倒在几株大树下的草地上睡着了。
四周是胡三迪、马正、欧坚权等人率部在搜山。
而皇藏峪早上刚经历了一阵战火,没有村民敢上山来。
那阵响彻云霄的枪声、爆炸声,把水獭、黄鼬、狐狸等动物早就吓跑了。
山顶很是安静,似乎也很安全。
只是马彪万万没想到的是,凌南天竟然没有走开,还大胆地蛰伏于他们脚下的沟壑里。
这是马彪所始料不及的。
按道理,首次从军的凌南天如此遭到沉重打击,部下数百士兵或死、或伤、或逃、或降,他何敢还留此山?
马彪左测右察,但始终是按常规来推算凌南天是否逃跑的。他千算万算,还命部下朝谷底里扔了手榴弹、打了一通冷枪,推算来推算去,凌南天应该不在山顶或是谷底了。
智者千虑,终有一失。
他就是没有直接派兵攀爬下谷底里看看,还是有点麻痹大意,轻敌了一点。
话说猴接受了凌南天的命令之后,便机灵地潜爬上岸,他身手敏捷,动作奇快,悄然无声。
他潜爬沟壑南侧半墙,便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了。于是,他更加大胆上爬,爬上沟壑,探头一看:哇咔咔!了不得!
马彪所部警卫营真的在此滞留,果真睡着了。
作为妙手神偷的猴,一听就知道这呼噜声是真的。
“哈哈,三少爷真是神算。好,我得向三少爷报告去。娘的,宰了马彪,先为三少爷报仇,然后,再请三少爷率部到萧县去,找我那个仇人地主周剥皮报仇去。”猴见状,差点笑出声来,急急又攀沿下沟壑,叫醒凌南天,把情况向凌南天作了汇报。
“好,你悄悄地叫醒众弟兄。我再想一下,如何分组?”凌南天点了点头,吩咐猴去叫人。
他就是不按常规出牌。
他刚刚从军,刚刚统兵打仗,思维没有局限性。
他放荡不羁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按常规办事。
炊事连的士兵也刚睡着,但被猴叫醒,知道又要作战了,他们全揉着眼睛而来。
凌南天当即分工:王八领名士兵,负责潜爬上去,专找那些持有机枪的敌军士兵下手;贺喜领名士兵,尾随其后,负责收拾机枪;洪武领名士兵,收拾手榴弹、炸药包;老黄领名士兵在收拾手榴弹后,负责拧盖,待众弟兄残杀敌军士兵回潜沟壑之后,便拉栓扔手榴弹,炸死那些熟睡的敌军士兵。
凌南天、猴领名士兵,负责殿后。
众人没有异议。
现在能留下来陪凌南天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士兵。
滑头的都走光了。
他们相当听话。
老实得也没有人向凌南天献计献策,只是忠实地执行。
众人旋即行动,果然凑效。
一场精彩而残忍的割喉行动开始了。
王八领名士兵爬上山顶,蹑手蹑脚地来到敌军那些身旁放着机枪的士兵身旁,便忽然出手。
他们各自一手捂着对方的嘴巴,一手握刀抹向对方的脖,便如割鸡脖一般。
被割喉的敌军士兵均是无声惨死。
只是敌军士兵断喉之时,发出轻微的血溅之声。
王八等人均是被溅得满脸血水,被敌军士兵的鲜血染得浑身通红。但是,王八他们高兴啊!
这种如割鸡喉一般的行动,带给他们莫名的剌激,让他们全身亢奋,全身来劲。
贺喜领着名士兵,紧跟着王八等人身后,拿起机枪,便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他们走到沟壑边沿时,用藤条将机枪集捆好,再用藤条吊着往沟壑底沉。
洪武领着名士兵,专找那些腰间别的手榴弹多的敌军士兵下手,瞬间也残杀十几人。
老黄领着人,尾随其身后,收拾了数十颗手榴弹,也捆好用吊藤往沟壑底里沉。
凌南天、猴则领着名士兵,专找对方军官下手,收拾手枪和手榴弹。
他们30人,爬上山顶的几分钟时间,便连杀了80多人,割断了80多人的咽喉。
血水慢慢汇聚,汇流成小溪,在阳光上蒸腾,迷蒙成一团团血雾。
只是,没有谁敢往马彪所睡的那株大树下去杀人。
因为余凡领着一个连的兵力,集聚一起,均是背靠背的,围着那株大树,稍有动静,便会惊醒其他人。
“余凡?马彪难道就在此树上?”凌南天杀了几名敌军士兵之后,将刀别于腰间,收拾了一大捆手榴弹,望向余凡等人之时,又抬头望望那株大树上,心里滴沽了一句。
他认识余凡,但与余凡没什么交情。
余凡也没对凌家有什么恶行。
但是,余凡终究是马彪的帮凶。
此人虽然静,但是,唯马彪之令是从。
凌南天看到余凡之时,便杀机陡起。
“少爷,快走!弟兄们下沟壑了,咱们拿走了这帮鸟人的机枪,又抢走了他们的手榴弹,就这棵树下的人多,别惹他们。”猴过来,轻轻地拉拉凌南天的手肘,附耳低声。
从军篇 疯狂报复
凌南天点了点头,双目瞬间血红,真的很想过去杀马彪。
可是,马彪所睡的这株大树下,躺着那么多人,都是背靠背的,怎么杀?就是端起机枪去扫射,没几分钟时间,也杀不了一百多人啊!
“娘的,对!扔手榴弹!搏一搏!”凌南天内心滴沽一句,便愤然地拧开其一颗手榴弹的盖,拉拉栓,将一大捆手榴弹甩砸向余凡的脸门。
然后,他拉着猴的手,跑向沟壑边沿,各自探手一抓藤萝条,便往下滑,重回谷底。
“凌南天?”树上熟睡的马彪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或者仇人与仇人的心灵真有感应,因为都想杀对方啊!
马彪忽然惊醒,透过树枝间隙,看到了不远处的凌南天正将一捆手榴弹甩来,不由惊叫了一声。
他急急双手一按此树枝杆,腾身飘向那一株大树,又在那株大树杆上一撑脚,再飘跃落地,已离落地的那大捆手榴弹十几丈远了。
他落地瞬间,便卧倒抱头,就地翻滚,生怕被手榴弹炸死炸伤,落得无处葬身的可悲下场。
“嗖……砰……哎呀……”
余凡被一大捆手榴弹砸脸门,登时满脸生花,头破血流,血浆柱喷,头痛欲裂,天旋地转。
他惨叫一声,双手乱抹脸上的血水,却是一阵头晕,眼前发黑,侧倒于地。
那捆手榴弹落在了他的身旁。
手榴弹的落地声、余凡的惨叫声、马彪的惊呼声,吵醒了一些人。
“不好,手榴弹……有人偷袭……”有人惊叫一声,大喊起来,当即起身,要跃身而走。
“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可是,被吵醒的,和还在熟睡的士兵,都没有人来得及走开了。
一阵轰炸声响。
一阵惨叫声响。
一大捆手榴弹爆炸起来,掀起一阵巨浪。
余凡及他所亲率的这支警卫连队数十人被炸的飘飞起来,马彪睡过的那株大树也被炸折了。
血雨飘洒,骨碎纷飞。
尘土飞扬,山石崩裂。
还有数十人被炸飞的山石砸,或头破血流,或滚跌数丈,或也掉入沟壑之。
浓烟滚滚,乌黑冲天。
沟壑底里。
“弟兄们,快走!呆会,马彪就会发现咱们的藏身之所的,快!会扫射机枪的,扛机枪走,不会的就端有弹的步枪走,每人能多背几条枪的,就多背几条。洪武,你领几名兄弟,集扛手榴弹。咱们沿沟谷往东走,去山东。快!”凌南天耳闻头顶上的轰炸声和惨叫声,紧急集合炊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