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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去,才绽开一个满意的笑容。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把一罐子香喷喷的瘦肉粥吃了底儿朝天,萌萌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一样,刷干净保温瓶,又伺候羁哥哥漱了口,折腾明白了,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小哈气一个接着一个。
最后冯羁拍了怕身边,小丫头才脱鞋爬上去,缩在他怀里呼呼睡了过去,小丫头睡得很熟,眼圈下面有浮荡的阴影,看上去有些不知名的疲累丝丝缕缕透出来,看的冯羁不禁心疼上来。
小丫头跟他说要跟一个同学回老家玩,想来是听到他受伤的消息,连夜赶过来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她该是被宠着溺着的小公主。
冯羁伸手把拨了拨她额头的刘海,露出她透亮光洁的额头,冯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小丫头的脸,仿佛有股魔力吸引他逐渐低下去,一点一点,唇贴在额头上,还有些不满足,逐渐下移,亲了亲她合上的眼皮……
门轻轻一响,冯羁迅速抬起头来,他家老娘走了进来,对于两人这样睡在一起的情况,邱淑贞早就见怪不怪了,小萌萌择席,一开始去她家住的时候,总是睡不着,冯羁就哄她,哄着哄着,两人就睡在一起了,后来养成了习惯,只要有冯羁,小萌萌都能睡的挺香。
两人这缘分从小萌萌出生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而自己这个儿子到现在还没开窍,不,应该说,他潜意识已经开窍,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邱淑贞探头看了看小萌萌,小声问:“睡着了?”冯羁拉起被单小心盖住两人,点点头:“妈,您去忙吧,我这里没事。”邱淑贞白了他一眼:“赶明小命丢了,才算有事啊,萌萌在这边,我就放心了,正好她放暑假……”
忽然想起在外面听来的事,皱了皱眉问:“你是为了救那个叫邵刚的新兵,所以才摔下断崖的?”
冯羁目光一闪,避重就轻的道:“他今年刚入伍,也是第一次参加大型军事演习,对很多情况和规则都不是很熟悉,正好跟我们营搭在一起出任务,我照顾一下也应该。”邱淑贞颇深沉的望着他:“我还记得,你跟妈妈说过,军人就要做好随时上战场的准备,新兵并不能成为犯错的借口。”邱淑贞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还是说,这个邵刚有什么特别身份,让你不惜打破自己的原则,去照顾他,甚至因为他受伤……”
13。
冯羁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萌萌,小丫头一只胳膊抱着他的腰,睡的昏天黑地,邵刚是邵晴的弟弟,这一点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他护着邵刚摔下断崖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个眉眼有些熟悉的新兵蛋子跟邵晴的关系,还是后来听到邵刚的战友吵嚷着给邵晴打电话,才琢磨明白。
邵刚的老家也是陕北米脂的,邵晴也是,记得那时候有个战友就笑着打趣他:“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沟的炭,冯羁行啊!弄个米脂的婆姨回家。”当然,这都是笑话,邵晴在他眼里,绝称不上什么了不得的美女,尤其从小看着萌萌长大,他对女孩子各阶段的美,不知不觉有了范本。
当初两人处对象的时候,邵晴二十五,小萌萌那时候才是个十六的小丫头,在冯羁眼里,萌萌虽美,却少了邵晴身上那股属于女人的风韵,那种能引起男人热血激情的味道。
冯羁颇自制,但再自制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那时候对邵晴还是有些遐想的,这些遐想他虽没表现出来,但真实存在过,邵晴突然提出分手,令冯羁很有些措手不及,而且,说白了,她的理由根本不成立,说是借口也不为过。
对邵晴那点儿心结,在救了她弟弟之后,令冯羁生出一种,有些说不上是别扭还是别的感觉,总是因为还未释怀吧!所以也做不到淡然处之,其实真说对邵晴有多深的感情,冯羁也不觉得,他是比较冷清的男人,这些情爱上的东西,可以有,但绝不是全部。
冯羁忽然想起,貌似他妈当年不知道邵晴的存在,那么现在问起这个意味着什么:“妈,认识……”话说到一半,冯羁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毕竟已经时过境迁,如今再翻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邱淑贞却从儿子的闪烁中,大概猜出了原因,不禁暗暗叹息,要说这人跟人之间是孽是缘,还真难说,儿子跟萌萌这样的情份,中间偏插上了个邵晴,本来想着两人分了,可哪想到,又蹦出个邵晴的弟弟来,这勾连起旧事,难说是福是祸。
萌萌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这一觉睡的踏实,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出来,换上短裤T恤,小脸都放光,进来查房的年轻医生,都撑不住一个劲儿的瞄她,只不过,很快就被冯羁那黑的没一丝笑模样的脸给吓跑了。
医生刚出去,冯羁皱着眉看了看她,伸手指了指她的短裤:“怎么这么短,去换条裤子。”小丫头的牛仔短裤短的不能再短了,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很是惹眼。
小萌萌却眨眨眼笑了:“羁哥哥真是老古董,这里这么热,我才不穿裤子。”冯羁瞪着她:“热什么?这里是中央空调,不换就不许在我这儿呆着。”
小萌萌颇委屈的嘟嘟嘴,知道冯羁平常是宠她,但他一旦下了命令,就必须执行,不然,他真舍得赶她走。
小萌萌扁着嘴进去换了条休闲的七分裤出来,转了一圈:“这样行了吧!”冯羁扫了眼她上面宽松斜肩的大T恤,勉强点点头,忽然皱紧了眉头:“萌萌,出去让外面的护士进来一下……”萌萌歪歪头打量他两眼,抿着嘴笑了,从床下面拿出便壶:“羁哥哥是不是想方便?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难不成护士不是女的啊!”
冯羁脸有些可疑的暗红,勒令萌萌扭过头去,萌萌笑咪咪扭过去,等他弄好了,才转回头来,接了他的便壶,去倒了,然后冲洗干净,一连串的动作熟练自然。
冯羁忽然意识到,其实小丫头也不是他想的那样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很多事情坐起来一点儿不含糊。
萌萌大约猜到他的想法,翘着嘴角道:“羁哥哥忘了,我爷爷生病住院那阵子,我可是伺候了一个月的,我爷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保姆特护根本不让靠前,就我跟我奶还有姑姑轮流着来,我家美人娘,爷爷都不让回来,老封建,老古板!”
冯羁不禁叱一声笑了:“胡说什么?首长那是不想给寒阿姨添麻烦,那阵子寒阿姨正好在国外办画展。”
“所以我早被我爷爷训练的轻车熟路了,羁哥哥就不要害羞了。”小丫头这话说得精灵古怪,冯羁不禁失笑,不过想想也是,可被小丫头直接点出来,也不免有几分尴尬,于是岔开话题问她:“你同学家在哪儿……”
小丫头过来趴在他床边,仰着小脸,开始跟他嘚啵起来,怎么上的火车,怎么下车,又倒的牛车等等……事无巨细的,冯羁听得很认真,等她告一段落了,冯羁问了一句:“你说你们学校的师兄也跟着去了?”
萌萌歪着头看着他,微眯着眼看着冯羁,冯羁被她这贼兮兮的小模样儿逗笑了,伸手揉揉她的发顶:“小丫头琢磨什么?是你那个登山社的师兄去了吗,这么高兴?”
萌萌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她嘟嘟嘴还没说话,病房门就敲了两下,她站起来回头,门外站着一个有些局促的大头兵,一只手杵着拐杖,头上还裹着层层纱布,一张脸却生的挺秀气,有点韩流花美男的味道,只不过眉眼之间,瞅着有点熟悉。
萌萌咬着指甲,在脑子里琢磨着,门外的大兵显然被屋里的情景弄得有点呆傻,尤其对突然扭过来的萌萌,那眼中的不可错辨的惊艳,令冯羁的脸色沉了沉:“邵刚,什么事?”他的声音如金石之音,惊醒了门外的邵刚,同时也令萌萌楞了一下。
“邵刚?”她说怎么瞅着有点眼熟呢,可不就跟邵晴有点像吗?当初萌萌把邵晴家里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邵晴家是米脂县下的一个小镇,父母都是镇上小学的老师,家境很平常,家里除了邵晴,还有个比她小八岁的弟弟邵刚。
邵晴考进地方部队文工团的时候,已经二十二岁了,对于她当初怎么考进文工团的,萌萌也一清二楚,但是那时候,并没有用这个来要挟她,萌萌虽然用了些手段,但基本上还是光明正大的。
邵晴一个条件一般,家世背景寻常的女人,爬到当时的地位并不容易,其中的心酸,萌萌可以理解,而她当时选择羁哥哥的原因,也颇耐人寻味。
像邵晴那样的女人,是什么都能豁出去的,羁哥哥对于她来说,大约只是一个可以继续留在部队的桥梁。
羁哥哥当时虽然级别不高,但前途是一目了然的光明,军区重点培养的干部苗子,以邵晴的精明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只不过邵晴毕竟人脉有限,扫听出这些,对于冯家却知之甚少,如果当初她知道冯叔叔是军区参谋长,估计自己用再好的条件诱惑,她也不会跟羁哥哥分手。
然而,现在她弟弟邵刚突然蹦了出来,萌萌不得不开始猜测,是不是邵晴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毫不避讳的望着邵刚,令这个才二十岁的大男生,一张脸顿时红到了脖子里,走进来的步伐都有点同手同脚,看上去很搞笑,萌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邵刚的脸更红了:“那个,冯营长,我是来道谢的,谢谢您救了我……”
他一句话,萌萌的脸顿时沉下来,她扭过头,看着冯羁:“羁哥哥,你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小脸儿有些受伤,有些执拗,冯羁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小丫头不喜欢邵晴,当年他跟邵晴处对象的时候,正赶上萌萌爷爷住院,那一段日子,小丫头没空缠他,后来她来找自己,他带着邵晴去机场接她,当时,她神情中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他现在还记得。
小丫头非常不喜欢邵晴,正如邵晴也不喜欢萌萌一样,有一阵冯羁很是头疼,他生命中从过去到未来,规划中两个重要的女人,彼此看不顺眼,他站在中间很难调和。
要说萌萌,从小被宠大的,娇气点儿,事儿点儿,还情有可原,可邵晴一个那么温柔宽和的女子,一遇上萌萌也变得分外矫情起来,令冯羁很讶异。
那一阵两人吵了几次架,起因都是萌萌,说是吵架,其实就是邵晴在他耳边嘟嘟萌萌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听在冯羁耳朵里很有些刺耳,小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身上是有些娇气的小毛病,可冯羁笃定,萌萌的心是善良的,怎么会像邵晴说的这样,邵晴简直把萌萌形容成了一个小怪兽。
冯羁很难接受,被邵晴嘟嘟的烦了,冯羁直接扭头就走,也不再搭理她,她就会后知后觉收敛一些。
冯羁后来想想,这是不是也是邵晴跟他提出分手的一个原因,而萌萌当时那张小脸儿就跟她现在一模一样。
冯羁不禁皱着眉说了句:“不许无理取闹,那个时候,不管是誰,我也义不容辞,这是作为一个军人的职责。”
“职责?”萌萌才不信,就邵刚这张脸,她看着都能想起邵晴来,更何况羁哥哥,这件事就跟一根刺一样,原本她以为拔出来了,却不知道早就扎进肉里,说不定已经烂在了里面……
14。
冯羁和萌萌之间紧绷的氛围令邵刚有些不知所措,邵刚是去年入伍的,没上军校,直接从地方招进来,是他姐帮他弄得指标。
邵刚高考的成绩不是很理想,尤其他想考进省音乐学院的梦想破灭以后,有些心灰,本来想当个文艺兵也不错,可没赶上好时候,只能先进新兵连,以后有机会再说,哪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年,从新兵连出来就赶上了这次联合军演。
当时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炮弹的声音,弥漫的硝烟,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回过味来的时候,已经被冯羁护着滚落在断崖下,好在断崖并不高,且今年雨水大,崖下积了半人深的雨水,两人落下来被崖壁横伸出来的荆藤挡了一下,卸了不少冲力,不然,真不是这样的断胳膊断腿就能了事的。
而且起因他没按照演习规定的路线行进,为了走捷径导致的事故,他要负全部责任,说不准会给他一个很严重的处分,他来找冯羁,其实不止是道谢,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就是想走走冯羁的门路,探探口风,看能不能托人情,这是他的战友给他出的招。
这才新兵就背上处分,以后什么好事都捞不着不说,以后复原也是问题,而且他姐知道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数落他,可邵刚没想到冯羁病房里还有别人在。
邵刚特意挑了晚上过来,就是想避开来探病的人,不过这个小女生是谁?难道是家属,邵刚不禁暗暗猜疑,年纪看上去也就十八九的样子,会是冯羁什么家属,妹妹?没听说冯营长有妹妹啊!两人举手投足的亲密颇有几分暧昧,说是情侣,年纪上又实在不搭,而且这么漂亮,比邵刚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