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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reid侧过头看着她,抿抿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艾丽娅有些不解。
他又摇摇头,牵着她的手,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艾丽娅突然想起自己那个所谓的“金手指”,如果真的能够读出别人的心思就好了,此时她就能知道r在想什么。
可惜不是真的。
听她描述完了整个事件经过后给出的解释是——这孩子科幻小说看多了。
艾丽娅:o(一︿一)o
其实这也算是她穿越后才有的“金手指”,不过,这不是读心术更倾向于这是一种敏锐的第六感,加上优秀的观察力和思辨能力的结果。由于过快地得出答案,使她产生一种“这是从别人那里读出来的话”的错觉。
比如说,在飞机爆炸案的那一次,她“读”到了“飞机”、“炸弹”这几个单词。“飞机”是因为她身处机场,准备登机;“炸弹”是因为她在那人身上闻到的硫磺味和注意到的黑色粉末。
再加上那人神色慌张地从反方向过来,让她产生怀疑,这些疑点,配合上场景,最后就在脑子里组出了“有人在飞机上安装了炸弹”这个信息。
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她后来在的引导下闭上眼睛回忆时,确实证明了自己是记住了这些信息。这也是会从一开始就对她相对欣赏的原因——在这方面,她的敏锐度无人能及——即使他当时也了解得不多,只是凭直觉感受到这姑娘“不错”。当然,这种事也可以解释为“合眼缘”。
而snow的那次,也是同样的原因。她以为自己不记得这个人,但是在一眼扫过,认出了对方的特征后,跟他有关的记忆便被勾了起来,导致她立刻知道这个就是想杀reese的坏人。
至于,为什么会时灵时不灵?特别是对r……
艾丽娅瞄了下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前走的reid,脸有点发热。
……大概是因为害羞,她很少直视他,或者视线无法在他的身上停留太久,感觉也迟钝了很多,大脑恨不得直接当机吧?
“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把那伙人捉到的。”reid把她送到了门口,斟酌了一路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分外郑重地承诺。
其实,他感觉有点对不起艾丽娅。本以为把包裹带到这里来,大家一定能很快地分析出来。却没想到,不仅没有顺利解决,事情的发展反而越来越复杂。而因为工作,他还得暂时离开这里,不能陪在她身边……他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哭)。
“我没在担心,因为我相信你们。”这样,会把她放在心上,担心她会担心的事的r,最可爱了。
左右瞄了一眼,她快速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借力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在他的侧脸上蹭了几蹭。
“r,我的病好了。”心跳的很快,但这是兴奋和喜悦。他是她第一个,也是最想告诉这个消息的人。
“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躲起来了。”艾丽娅没有立刻离开,她的双手滑到他的腰上,轻轻地环住,下巴搁在他的胸前,笑颜如花,“我想当一个温暖的人,会更加地爱你,更真心实意地爱这个世界。”
reid看着她,一直紧揪的心慢慢地放下,甚至有些发热。他没告诉她,在医院的时候,他有多担心;带她来bau时,他有多犹豫和纠结;而她跟出了办公室后,他有多不放心,差点想跟出去。
但他想,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有个傻瓜趴在他怀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依赖和信任,对他说:
“我爱这个世界,因为有你。”
——他觉得自己,也好像,一下子,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所以,他也会让自己越来越好,成长为一个能为她遮挡风雨、让她安心依靠的人,一定。
48| 5。30||家
时间定格在10:30,艾丽娅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机场。纽约的十一月初还不算太冷,人来人往的路上还是各式轻便的着装,甚至还有一些人保持着初秋时的衣饰。
她忍不住回头看着那个巨大的标识牌。两个多月前,她从这里满怀热情地期盼着到匡提科后的新生活。而现在,她提前回到了这里,为的是自己还没真正准备好的离别。
“艾丽娅!”一个棕色短发棕色眼眸的白人小帅哥从人群中认出了她以后,立刻举着接机牌向她挥手。
是欧文·麦登,她和莎拉的同学。此时的他,屹立在寒风中,还是稍微有点驼背,但帅气的脸上大大的笑容和朝着她本来的那股活泼劲儿,仿佛他们每天都在见面,从未分开过一般。
“好久没见!”关系还算是不错的两人,久别后互相寒暄了一番。
“谢谢你,欧文。”对方主动要把行李接过去,艾丽娅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我们是去教堂吗?”
突然想起了自己来得目的,欧文·麦登大大的笑容还没来得收起来就僵在了嘴边。
“那个……”他皱起了眉头,摸着后脑勺努力地回想。
“或者你有记下来吗?”针对欧文经常会断片这一点,艾丽娅曾经给过他记笔记的建议。
“有。”他一拍脑袋,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掌大小的笔记本,看着自己昨天专门抄录下来的行程,“葬礼在……12点。我们还是一个小时后,直接去墓地吧。艾丽娅,你今早要赶飞机一定没吃好,我订了餐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说实话,她确实没吃早餐,或者说她根本没心情吃。不过,看在欧文盛情下,拒绝了她在纽约大学仅剩的一个朋友的邀请,又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艾丽娅,想了想,勉强一笑,点了头。欧文立刻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心情愉快地载着她往目的地奔去。
他订的是一个高档西餐厅,装修很罗曼蒂克。一顿饭下来,艾丽娅没吃进多少,感觉自己都快被那无处不在的姨妈红和玫瑰给晃晕了脑袋。
“为什么选择这家餐厅?”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不喜欢?”欧文略显惊慌地看着她。
“……”艾丽娅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是感觉有些头痛。
重新回到这个没有了养父母,没有了莎拉的曼哈顿,她有种无法挥散的陌生感。她可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对待自己还算熟悉的人也是如此。
而比起莎拉来,她对于欧文显然没那么熟稔,所以有些话更难说出口。特别是,在她印象里,欧文还是个敏感脆弱的人,他会选择与她们交往,更多的是因为她和莎拉从没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挺好的。”尽量温柔一点吧……如果忽略了两人都是一身黑的打扮,这还算是一场不错的聚会。
“我一直以为自己得过段时间才能见到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轻拭了嘴角后,欧文带着点怯生生的笑容看着她。
“我也没想到。”她叹了口气,看向了窗外,有点心不在焉,“现在几点了?”
“11点20。”欧文立刻看了时间。
“走吧。”她站起来,看向了外面的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
这个季节,树叶多半都枯了,但起码还没被即将到来的冷空气全部轰下来,再被脏兮兮的雪糊成一团。
墓地的草坪上很干净,或许等其他人都走了以后,她可以独自留下跟莎拉多聊会儿天。她穿了足够的衣服,不至于会瑟瑟发抖而不得不提前离开。她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得益于这个暴风雪前的好天气。
莎拉·海蒂作为拉拉队队长,在学校里的名气很高,交际圈也很广泛。墓地里来了很多年轻人,大多是艾丽娅认得出却叫不出名字的人。
海蒂先生和夫人在最前面,神色肃穆。她先去打了声招呼,但他们看了她一眼,只是把她当做了女儿的普通朋友,点点头,勉强扯出笑聊了几句。她礼貌地安慰着他们,在人群里看到了费伦教授,就朝对方走了过去。
“你还打算在匡提科待多久?”突然损失了一个得意门生,这个年近五十岁的学者脑袋上的地中海,又趁机扩大了自己的领域。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情绪来的很快,在莎拉父母那里没能说出的感受,在看到教授后,她忍了许久的泪有了落下来的*,“教授,你知道莎拉她是因为……”
“那都过去了。”费伦教授没让她说下去,拍拍她的肩,“我已经没了一个学生了,不希望再失去另一个。那边的项目,你看着办吧,不要让自己毕不了业。我这边还有些项目要助手,欧文最近总是出错……唉,你尽早回来吧。”
艾丽娅咬着唇,用力地点点头。她一定会做好的,无论是报告,还是自己——即便自己的生活可能一直被人监视,即便l不想杀她却总想着办法折腾她,她也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
气氛一下子变得肃穆,人们纷纷往后退,让开了一条道。艾丽娅也和费伦教授跟着退到了一边。漆黑的棺木被运到了墓坑旁边。每个人手上都被送上了一朵白玫瑰。海蒂先生也站在了中央开始念悼词。
“我的女儿莎拉,我还记得她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皮肤还是粉红色的,充满了皱纹。当她用那没还我手掌心一半大的小手握住我的指尖,糯糯的声音喊了我一声‘爸爸’的时候,我……”
由于艾丽娅自身的原因,这么多年下来,她没见过几次莎拉的父母,所以也难怪对方对她没什么印象,甚至不知道这个就是间接害死他们女儿的人。但在她仅有的印象中,这个甚至在华尔街有一定话语权的人,不应该在这个年龄就白了一头金发,弯了腰背。
随着海蒂先生的话,她的思维慢慢地发散。她没孩子,但她曾经有过父母。她的父母,她的养父母,如果能活到这个年龄,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全副精力都在聆听时,背后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艾丽娅吓了一跳。她猛地回过头去,却发现方才不知道去哪儿了的欧文背后灵一般地柱在她身后。
费伦教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念及到这个场合,还是转回头去。
“你刚去了哪里了?”艾丽娅小声问道。
“呃……”他又卡壳了,眼睛乱转着。
艾丽娅干脆不问了,往侧边一点,给欧文让了个位。海蒂先生念完词后,众人开始上前去献花。她默默地跟在了费伦教授身后,而欧文也自觉地跟在她后面。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一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回过头。隔着几堵人墙,以她不算理想的身高,还是看到了……只见有个戴着黑色围巾,不再是穿着雷打不变的三件套的年轻人站在后方,背着个大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举到了一半,张开了口,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她回过头以后,又把嘴闭上,朝她笑了笑。
一眼万年……她突然觉得世界都静了,不动了,真正地定格,只有他和她,跨越了世纪,镌刻在了彼此眼底。
“s……r?”艾丽娅同样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也朝着他笑了。
寒风中,两人静静地对望着。她站着没动,本来跟着她的欧文也被迫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她,又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看去。但后面跟着的人也太多了,本来就有点社交障碍的他看得有点发懵,想把视线收回来,可是因为没找到答案又有点犹豫。
“跟上。”费伦教授回头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
欧文犹豫了一下,只能照做了。所以,他没能发现有个人,虽然穿得一身黑西装,却还是跟他们不一样。至少在某个人眼里,永远不会一样。
reid向着她走来,头发被风吹得很乱,脸上新长出来的胡渣还没来得及刮,而黑眼圈似乎又加重了,嘴唇也有些发白。
“案子解决了?”艾丽娅看着他,她的男孩,她的男人,牵起了她的手。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从得知葬礼时间后这一路过来都烦躁不已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把她的手掌包在自己的手心里。明明她穿得还算厚实,手却比他还冷。想到这点,他的手又紧了些。
熬了几夜把案子破了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行李也只能背在身上。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他还好赶上了,没让她一个人再独自面对。
旁边有人递给了他一枝花。reid礼貌地道谢后,接了过来,同艾丽娅一起往前去。
轮到他们的时候,棺木上已经铺满了白玫瑰。海蒂先生似乎把对爱女的思念都寄托于此,恨不得把全纽约的白玫瑰都扫空,让它们能陪着女儿安睡。
他们轻轻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