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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趴在她床边睡着了的那个人。
“s……r。”她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梦中的尖叫明明卡在了梦里,却连带着回到现实中的她也无法安宁。
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成了这个要死不死的样子躺在医院里?上一次,通电话时,明明还在出差的r又为什么在这里?
记忆断层了,她的脑袋很痛,像被针扎过的气球一般,一点一点的漏着风天下第一地主婆。lysa、isabella、fairley、williams……这些词无规律的在里头乱撞,却没能给她撞出一个所以然来。
艾丽娅努力地侧过头,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那头熟悉又陌生的凌乱的棕发。他趴着的姿势就像在哭一样,脸全埋进手臂,微长又蜷曲的发丝绞在了一起,让她看得有点揪心,很想……很想伸手去帮他一根根地理顺。
但她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趴在那里的人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挺直腰后,他的眼睛还有点迷蒙、没有焦点,眼底下的黑眼圈很重,让本就苍白无神的他,显得更加地憔悴和脆弱。
他下意识地拉住了她刚想动作却没得逞的手,然而在触及到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后,狠狠地愣住了。
“r…”她动动唇,想为这“久别重逢”挤出一个笑。
“艾丽娅,你……醒了?”他眼里有惊喜,也有惊慌,像一个在沙漠上跋涉了许久的人看到海市蜃楼一般,在希望和绝望间难以置信地挣扎。
她还没来得及点头。
“抱歉,我出去一下。”他突然放开了她的手,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急急忙忙地往外冲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他,艾丽娅一咬牙,直接皱起眉头:“痛——”她终于说得出话了。
手还没搭到门把上的人,猛地一僵,立刻以更快的速度折返。已经滑到下巴处的泪都来不及擦,他无措地跑到床边:“你怎么了?哪里痛?”
不等她回答,他又立刻转身大喊:“医生!医生……”
“r,别走。”她趁机拉住他的手。要他承诺不乱跑,才配合应声而来的医生接受检查。
“我可没说谎,麻醉药效过了,真的很痛。”看着低着头不肯看她的reid,艾丽娅默默地说服自己。她不想让他想太多,最好的方式就是当面说清楚。
可把人留下了,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她一时半刻又没头绪。
“r。”
“嗯。”
“r?”
“嗯。”
他依旧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丽娅看着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又有点手痒了。真是的,明明差点死掉的人是她才对,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他,反倒是她会心疼?
“你哭了?”这傻瓜。
“……”
“别哭,给我笑一个嘛。”她全身都疼,爬不起来,也就嘴巴动起来相对轻松。
“……”
“我没死,你不开心吗?”这几年来,她经历过大大小小的险境,死里逃生的次数不少,但这次是伤的最重的。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再说下去,她都要觉得自己没心没肺了。艾丽娅吸了吸鼻子,“r,对不起。”她看得出他比她还要难过。
reid愣了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抿了抿唇,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周郎周郎(三国)。
她没有亲人,紧急联系人那里填了他的名字,所以她被送到医院后,他就接到了电话。
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愣了很久,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由于这次的案子可能和14年前艾丽娅家的案子有关h没让他参与到审问威廉·埃文斯的队伍里。所以·他一直是在玻璃外旁听着。
审讯室里,rossi和morgan正问到犯人jackwright的笔记是怎么得来的,以及他是否知道这人的下落。
几乎所有人都在集中注意力盯着威廉·埃文斯,没人注意到他在发愣。
威廉·埃文斯没有隐瞒,如日记里所记载的那样,他说是为他驱魔的牧师赠与的。
“你是如何跟他联系的?”morgan问道。
“是他联系我的。”像木偶一般的威廉·埃文斯,眼里再次闪现出疯狂的光,“看,这世界上有人跟我的想法一样,我们都是被神选中的人。”
“然而,你们注定只会下地狱。”rossi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
听到这里,就在他旁边的hotch,转过头时,见他发愣,抬手拍了拍他。reid手一软,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脑子里有根弦也跟着断了。
中了4枪,打在了什么地方,又是拖延了多久才送院……这样算下来,成活率是多少?
他是个天才,智商187,有着异常好的记忆力,一分钟能读两万个字,过目不忘,能背诵各种统计数据,还具备一定的医学专业知识。但他不想算,也无法算——他甚至连注意力都无法持续集中超过4秒。
他很想违心地说百分百。他无法相信那个会跟他微笑、让他感到温暖和安心的人,那个在圣诞夜的夜晚一起在白色的大床上缠绵、跟他说下一年到纽约看雪的人,毫无预兆地,突然就生死未卜,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甚至,他很有可能从佛罗里达飞回后,只能来得及……在她漆黑的棺木上放上一朵白玫瑰——
这不可能的。
雪已经停了,圣诞节后的弗吉尼亚特别的冷,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冻成冰了。
除了rossi,和还有报告要处理的hotch,garcia他们都在轮流陪着他。当听到艾丽娅脱离危险,所有人都用拥抱祝福他。他知道自己应该高兴的,但是却莫名地想哭。
心空了的感觉一直在折磨着他,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越来越苍白的她会更加地难过。
morgan跟他说,哭一场,发泄出来会比较好,可他又哭不出。但再见到她睁开眼后,他忍不住了——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好她的,他一直在努力,但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
他没告诉她,他们已经查到了那个组织的资料s家族——一个庞大的犯罪家族谱,方方面面都有涉及。不只佛罗里达,在美国各地,甚至纽约也有很大的势力。
s家族,现任家主s无兄弟姐妹,仅有一子一女,女儿外号“blackrosevil”,是道上闻名的杀手;儿子s是在其10岁时抱养回来,名字源于爱尔兰,有“小国王”之义。
几个多月前,被义警(reese)一炮轰了地盘的(见第二章)也是他的分支之一玉颜。连他们之前遇到过的五芒星爆炸案(见第十一章)的犯罪,也极有可能来自于james家族的策划——黑蔷薇之子极有可能是blackrosevil从“”中收罗的亲系。
从garcia查到的资料看,自儿子15岁,女儿17岁,上了年纪的s就放任他们互相争斗。4年前佛罗里达州分部基地被毁,很有可能是理念不合的两人之间,争锋上了一台阶的结果。
如今ryan已经成年s的身体越来越差,他会对接班人的需求更加地迫切。
但……没想到这场明争暗斗会波及到艾丽娅。
虽然关于blackrosevil的资料较少,只知道她的大概外貌和年龄,但没猜错的话,她很可能就是艾丽娅14年前失踪的双胞胎姐姐lysafairley。
他们查不到lysa这些年的下落,无法知道她当年被掳走后,经历了什么才落入到james家族手中,也无法得知jackwright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依旧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如今,blackrosevil杀了ryan,继承人争夺战也落下了序幕。ryan是s的亲生儿子,如果zachary不想乖乖让位,又想为儿子报仇的话s家族即将迎来一场内乱。
这也是他们能够趁机下手,把这些人一网打尽的机会……但这些,他都不能告诉艾丽娅。甚至hotch都不建议他继续参与到调查中。
他感到很抱歉s家族的事,他们一直都有跟踪,对艾丽娅的资料也进行了保护,但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他有责任离开前,曾再找他谈过劝艾丽娅接受“证人保护计划”的事,但他做不到。
“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他的喉头在哽咽着。
艾丽娅看着他眼睛里的泪光。她知道他是个很容易哭的人,他的王子坚强勇敢,但也容易受到打击。
“我也很怕。”如果她当时乖乖待在楼上,紧锁房门,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了?但是,不行,与其提心吊胆一夜,疑神疑鬼,她更愿意鼓起勇气去一探究竟。但会被绑架被枪击,还是意料之外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处于怎样的危险中。
“抱歉,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她只是站在了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这个世界上,她或许还有亲人,但是一个人独自生活了那么久,也是最近才多了个男朋友,她还没习惯。
现在,她才知道怕了,如果在给她一次机会,她或许就不会傻乎乎地下楼。
“我昏迷多久了?”艾丽娅如愿地摸到了那些让她纠结的头发。
“4天12小时24分钟……20秒。”他报了个让人目瞪口呆的数字。
艾丽娅的手指僵在了他的头发上,有点尴尬地清咳了一声,“你一直守在我身边?”
“garcia他们来替过我。”他把她不乖的手拉了下来,用自己的手包住。
骗人。即使替过,时间肯定也不长。她没忘记上次她住院时,他也是回了一趟家又跑了过来。
他这幅被虐了无数天的熊猫样,一看就不是有好好休息过的。
艾丽娅想自己挪过一点,给他让个位置,但自己一动,伤口就疼,而且他看起来很瘦但其实很壮的身材真躺上来了,肯定也是找难受。但真要说让他回去休息,她又有点舍不得。
“我中了枪?”能看到他,让她感觉到安心。艾丽娅只能没话找话穿越1862。
“你不记得了?”reid喂她喝了点水,“4枪。”前三枪都有意识地避开了要害,但第四枪……差点,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他们用了迷药,”艾丽娅摇了摇头,“除了记得自己被绑架后,我其他都记不清。后来大概是被换了一个地方监||禁,那里很多人,接着是枪声。我看不清,眼前一直有重影。”
但是,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你相信双胞胎之间有特殊的感应吗?”她问。
“我们接过一起案子。”他牵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姐妹两人是镜像双胞胎,姐姐参加完舞会回来的路上被绑架,男朋友被杀。”
“那次到现场的是morgan和elle。他们说,妹妹躺在了案发地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说她们之间有特殊的感应方式,不是那种你拿针扎我,另一人会痛,而是一方有烦恼,另一方也会感觉到,即使她们相隔很远。”见艾丽娅听得认真,他眼神有些复杂,抿抿唇,“后来她说出了姐姐被袭击的地点以及应对方式,跟现场的痕迹都对得上。”
脑子里那些在打架的单词好像终于能找到线把它们连起来,虽然只是一部分,但艾丽娅感觉有了些底气。
“我能感觉到,虽然那时我看不清,但是ly……sa,”这个在梦里喊了无数次的名字,现实中还是有些陌生。艾丽娅舔舔唇,“她当时一定在附近,她还活着。”
reid的表情让艾丽娅有些摸不透——他不善于掩藏,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他一定是有些重要的事瞒着他,而且跟她刚说过的话有关。短时间内,她脑子里已经转了几转——只能是lysa的事。
他不想让她知道,一定是会牵连出很糟糕的结果……艾丽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下去。但她相信他。
“我看了那份我七岁前的记录。”犹豫了一下,她换了个话题,把困扰她的另一件事——这些天来所做的诡异的梦境告诉了他。
“这只是片段。”reid一听就知道她还没完全想起来,“你那两年接受过的治疗包括了催眠。”
毕竟她当时太年幼,所受打击过大。事后,不仅不认人,害怕一切银制品或者锋利的东西,还会在看护没留意的时候躲进柜里,或者床底。
催眠的效果是相对显著的,医师让她忘了那段记忆,但副作用也很大——断断续续的治疗后,根据记录,她不仅忘了那段回忆,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但是表现出来的记忆力、逻辑和动手能力却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