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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8岁,怎么喊怎么叫怎么求,医院都没有人管,他只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只会哭闹的孩子,后来母亲感到医院的时候,父亲却因为救治过晚去世了。
冯母因为悲痛过度,早产了。
刚出生时的冯程程只有4斤3两,什么概念,只有一只小狗那么大,却因为是早产儿加上母亲生产前受了惊吓,冯程程一生下来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一出生就是在加护病房了度过了整整半年,好在父亲在天保佑,冯程程终于活了下来,只是病痛将会一辈子追随。
母亲的身子也是在那个时候垮下去的,刚刚生产,一边还要忙着父亲的丧事,一边还要忙着公司的事情,外忧内患,外部的打压,内部家族人员的欺凌。
孤儿寡母在这个弱肉强食,只有利益驱使的社会中,还是在母亲单薄的肩膀下存活了下去。
从8岁那年开始,冯瀚圃就知道,这个社会,你不强就只有受欺凌的份儿,要嘛欺人,要嘛被人欺。
他从没有朋友,也不信任何人,在他心里只有自己才可信,所有人都是以不同目的的接近你。
后来,他黑白的人生中出现了彩色,那么耀眼的散发着绚烂的光彩,将他的世界点亮,他想自己终于也可以和别人一样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了,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一开始,她的出现,只能用“突兀”来形容,像是一个炸弹忽然引爆,波及甚广,连他自己都被牵扯进去,会不自觉的想要追随她的身影,虽然面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面相待,她视而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像个火球一般朝着自己翻滚着。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白天无疑是对症下药的,他冷,好,她就热,他后退,那么她就前进,死缠烂打的追随着。
终于,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看着挎着自己胳膊笑的花枝招展的她白天,他心里却莫名的心甘情愿的想要付出一切。
十几年来,他从俩没有想到过,原来对一个人好,其实自己也是会快乐的,他乐此不疲的沉浸在这场爱情中不能自拔。
如果那天下午,他没有心血来潮去她宿舍楼下给她一个惊喜,也许他们也不会白白蹉跎了这整整五年的时间。
11月13号是白天的生日,像是生怕他忘记一般,白天每天跟在他身边唠叨着,旁敲侧击着,“憨憨,你13号那天有事儿吗?咱们出去吃饭吧,然后看电影去,好不?”
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他暗自有了自己的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给他一个惊喜。
“不行,我那天有个座谈要去听,不能陪你去了,改天吧。”他煞有其事的说着,谁知道,白天竟然真的相信了,刚刚还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一张脸立马哭丧起来,小脸皱皱的,眉头蹙起。
“啊~~~就不能不去吗?”白天嘟着嘴,哀怨的甩着他的胳膊撒着娇。
“嗯…已经答应人家要过去了,食言不好吧,改天好不好?”终究还是不忍心,安抚的摸着她的头,捋顺着她长长的黑发。
“好吧…”白天沮丧的闷声回答,“你答应我陪我出去玩的哦,不能食言哦!”
“好。”
白天生日当天,冯瀚圃一大早就跑去花店买了一大束薰衣草,穿戴整齐走向了女生宿舍,途中收获了不少妹子们艳羡的目光,他都熟视无睹,满心的期待着白天惊喜的大呼小叫的模样。
只是没有想到,收到“惊喜”的却是自己。
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和一个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脸一起从宿舍楼上走下来,有说有笑的,俩人亲昵的一起上了车,看着白天那明媚的笑容可想而知,两人关系不一般。
“冯大帅,你怎么在这里?”周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哦,来找白天的吗?可真不巧,她刚刚被她妈妈接走,回家庆祝生日了,话说,你这个做男朋友的,怎么会忘记自己女朋友的生日呢,我们……”
后来周景说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只是那句“她妈妈…她妈妈…”回荡在脑海里面。
怎么会这样呢?
那个女人是白天的妈妈,是她妈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吗?抱报应!!!”安静的训练场地,他歇斯底里的大声苦笑着,宣泄着,回声一遍遍的回荡在他耳旁,像是嘲笑着他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我已经爱上她之后,你要来告诉我,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她已经夺走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现在连我最爱的女孩也要一并夺走嘛!!!
一夜未睡,他照旧的上课训练,只是对着白天那张天真纯真的脸时,眼神不自觉的加深,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第一次见她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这就是命,以前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驱使着他对她着迷,而现在这张曾经迷惑过他的脸,他却有种想要撕破她的冲动。
每一次面对她都是一种凌迟,对自己心灵的凌迟,每一次她对着自己毫无保留的笑,都像是在嘲笑着他的愚蠢,爱上了仇人的女儿!
从那天开始,他开始下意识的疏远她,明知道她是无辜的,但他不是圣人,他做不到一边恨着一边爱着,这些年的仇恨早就根深蒂固,他做不到熟视无睹的得过且过。
越是爱她,越怕见到她,他看不了她失望挫败的模样,于是在她面前控制不住的想要说着伤人的话,不如不见来的轻松,起码他不会心如刀绞。
从队员嘴里听到了白天见谁就询问谁他最近的情况,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坐在休息区眼神透漏出的悲伤,他何尝好过。
他没有想过要分手,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他需要理清这早就乱如麻的情感。
只是没想到她会坐火车追到了山西,接到她短讯的时候,他乱了,他承认他放不下,就算再怎么提醒自己这样下去只会越陷越深,伤人伤己,他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
当看到她缩成一团,依偎在候车室的座椅上的时候,这些天来的震惊,决绝,失望,难过,全都闪到一边,他现在心里、眼里全是那个充满活力,永远散发着朝气,信誓旦旦的说着“我喜欢你”的小太阳。
如果这是命,那么他欣然接受。
你母亲欠我的,白天你只能用一辈子来偿还,这辈子,你只能是我冯瀚圃的人,上天入地非你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乐乐继续驰骋在霸道的路上一路狂奔不止,大家就讲究一下,马上就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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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仪小朋友正在赶回节操的路上,敬请关注。
☆、公司
“妈,我永远都忘不了爸爸最后的那个眼神,他是在求救,求我就他!”冯瀚圃痛苦的双手撑在额头上,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每一下都像是在忏悔着,“那年我知道白天就是贺若初女儿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这是老天在跟我开来一个玩笑,为什么会这么巧呢,偏偏我爱的人是我仇人的女儿…”
“刺啦…”一声,楼梯口传来一声脚步声,冯瀚圃立马意识到什么,起身走过去,空荡荡的楼梯口,什么都没有。
跑着走上楼,当看到躺在床上的白天时,一颗心终于落地了,还好不是她,轻轻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白天眼角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水珠,缓缓的睁开眼,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骤雨过后的夜空,黑压压的看不到天际,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没有了着陆点。
从那晚以后,俩人的关系有了轻微的改变,白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每天随着冯母没事浇浇花,或者去后院花棚享受一下下午茶时间,晚上他也会按时回来,三个人寡言少语的吃过饭,偶尔他会讲一些公司里面的趣事,冯母到听的不亦乐乎,白天则只是敷衍的笑笑算是回应。
即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但她眼底透出的疏远、谨慎还是将她的心思泄露了出来。
打开俩人之间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的还是周景的一个电话。
“小天,中午有空不?我们家那位要请你们两口子一起吃个饭,然后下午你陪我去试婚纱,对了,是那你们两口子,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都得把冯瀚圃给我弄出来,听到了不?就这样!”
随着听筒传来的忙音,白天无奈的怔怔的看着手机,她貌似一句话都没有说呢!
冯氏大楼,一月一次的董事大会,冯瀚圃正坐在正中间听着营销部主管关于这个月的销售情况,忽然一道尖锐的手机声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众人惶恐的翻着手机,检查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冯瀚圃淡定的一句:“是我的。”然后摆了摆手,示意那位主管暂停一下。
“喂。”
“憨憨,你在忙吗?”她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试探传来,安静的会议室,静的可怕,就近的几位董事几乎都听出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神色凝重的看着冯瀚圃。
“没有,怎么了?”他余光瞄到了周围其他人责怪的眼神,充眼不见的继续电话。
“哦,是这样子的,周景打电话说今天中午想请我…我们一起吃个饭,那个…嗯,你有空吗?”白天迟疑的开口。
“好,一会儿我回家接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白天想着他一定会很忙,中午时间本来就短,还得要他特意跑一趟,听在冯瀚圃心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眉头一蹙,眼神一沉,“好了,就这样。”
白天盯着手机,再一次被挂掉了,心塞的朝着大床趴过去。
会议室人人自危的坐着,心里却各种八卦的信息一闪而过,董事长这是恋爱的节奏嘛?
“瀚圃呀,现在是开会时间,你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是不是做个表率作用,怎么一点分寸都不懂!”开口的是跟着冯父打拼江湖的刘名顺,是公司的元老了,冯父刚去世的那会儿,他就仗着自己的资历没少打压他们孤儿寡母,现在更是倚老卖老的开始大批的拉拢公司员工。
冯瀚圃看在他年事已高又是公司开朝元老的份上,不跟他计较,现在他倒好,自己找上门来,找虐了,本来冯瀚圃就有火无处发,现在终于有了突破口,“散会!”冯瀚圃一声令下,起身就准备走。
“这会还没开完,你干什么去呀?”刘名顺气不打一出来,这小毛孩,乳臭未干就敢公然跟他呛声了。
冯瀚圃刚迈出一条腿听刘名顺在身后厉声呵斥,眼眸间的危险之气随即加深,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弧度,转身,对着刘名顺,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既然,我是公司的董事长,那么您作为副董有什么权利制约我的行动呢?刘叔。”最后一个‘刘叔’冯瀚圃故意拉长了强调。
刘名顺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句话,惊在了原地,没想到他之前看着闷不做声的样子,发起狠来跟他父亲有过之而不及,如果说冯父是手段狠辣,那么他这个儿子则是胜在用周身自带的气质制约着人,让人望而生畏,“你…你…”
“刘叔,我看你年事已高,该是时候回家享享清福了。”冯瀚圃一句话,刚刚还想反抗的刘名顺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胸腔一起一伏的粗喘着,身后的助理立马拿出药递给他,这次恢复了正常。
地下的人都愣愣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俩人之间噼里啪啦的过招,这种时候,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这冯瀚圃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杀鸡儆猴,而这刘名顺也是老糊涂的老虎头上拔毛,本来大家家看不惯刘名顺,这几年他们刘家公司可是胡作非为,仗着刘名顺暗地里没少捞油水,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这下冯瀚圃从美国回来,前段时间,他到时平静的让大家以为又是以为昏君的时候,却不想这位太子爷原来是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主儿。
冯瀚圃这几年虽然将经历放在篮球上,但不代表他就对公司一切都置之不理,这好歹是冯父奉献了一声的事业,他怎么可能拱手与人呢。
前期的默默无闻,只是为了养精蓄锐,做好最好的准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晨会发生的一切很快就在公司上下传尽,大家一溜烟的拍手叫好,张恒上来报告此事的时候,冯瀚圃刚好准备起身出门。
“冯总,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中,大家一边倒呀,现在。”张恒说着抑制不住的笑着。
冯瀚圃拿起车钥匙,走到张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年辛苦你了。”
张恒一愣,遂即反应过来,立马弯着腰:“冯总这都是张恒该做的。”
“谢谢。”冯瀚圃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位追随着自己4年多的学弟,从他打算要接手公司那一刻开始就有了一个计划,只是欠缺一个助手而已,而张恒的出现则是一个巧合。
张恒是农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