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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蚕老魔君对冷如灰道:“请冷大侠暂到后房躲避一时。”
冷如灰起身道:“宫主娘娘既已发现我在此,就不为难大总管了,请大总管记住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就行。”
“冷大侠果然是个侠义之人,既是如此,老夫就不留冷大侠了。”
“告辞。”
冷如灰随着胡翔云走出房外。
“宝儿!”上蚕老魔君唤住已站起了身的岳大宝,“我有话要与你说。”
岳大宝盯着上蚕老魔君:“行!有话请说,有屁就放。”
“那八个小混蛋在哪儿?”
“死了。”岳大宝回答得直截了当。
上蚕老魔君两眼光焰迫人:“怎么死的?”
“死还不容易?往河中一抛就死了。”岳大宝歪眼斜视。
“你将他们八人扔下河了?”
“你看我有这个本事?”
这倒是实话,上蚕老魔君顿了顿,又问:“谁将他们八人扔……”
“少林寺空然大师的四大护法。”岳大宝还未等上蚕老魔君问完就答上了话。
这个问题,岳大宝和冷如灰一路上早已商议好了,所以他回答得十分迅速果断。
上蚕老魔君眉头一皱。空然大师果然对他下手,先斩了他八条胳膊!
“他们八人都是水中高手,怎么会……”上蚕老魔君又发出疑问。
岳大宝未等他说完,再次抢答道:“我怎么知道?反正四大护法将他们仍入水中后,就再没见他们出水来。”
巧妙的回答。留一个空白,让上蚕老魔君自己去想。
果然,上蚕老魔君在想:一定是四大护法先击伤了八人,然后扔入河中。
“那八个小混蛋有移形幻影大法,四大护法怎么把他们扔人河中的?”这是上蚕老魔君的最后印证。
“少林绝技金刚佛相掌式。”
“金刚佛相?”
“没错。你瞧着……”岳大宝连说带做,当场示范,“四人一声清叱,交叉而上。
岳大宝将在茅屋中看到的四大护法出手阻截云玄道长的动作,绘声绘色,连比带划他说了一遍,末了又说,“你那移形幻影大法管屁用!蓬蓬蓬蓬,八响犹是一响,八个小王八蛋影还没现出来,人就上天入水了!”
八大神王果真是被空然大师的四大护法所杀!
上蚕老魔君咬着牙,眼中凶焰的的,心中暗道:“空然大师!咱们走着瞧!”
八大神王从小被上蚕老魔君收养,培训成八个心狠手辣、冷酷残暴的小恶魔,是他在武林中兴风作浪的有力帮手,现在又正是用人之际,失去八大神王,怎不教这老魔君心痛?
“爹!那八个混小子死了,还有我这浑大狗呢,你老子急什么?”岳大宝瞅准时机,趁虚而入。
上蚕老魔君拍掌笑道:“不错!还有咱聪明的大狗儿呢,那八个小混蛋死了倒也干净。”他话锋突地一转,“冷如灰没带什么东西给空然大师吗?”
岳大宝眼珠子溜溜一转:“带了一封信。”
“哦,什么信?”
“不知道。空然大师看完信后交给了吕公良,吕公良看完后交给了于歧凤,于歧凤看完后交给了洪一天……”
“信里说些什么?”
“我没看信,怎知道信中说些什么?您只是要我抓冷如灰,又没要我看信。当我把冷如灰从水中捞起来时,我还捏着此信,捏了好一阵子,就是没看……”
上蚕老魔君默然了一阵,忽然迸出一阵大笑:“宝儿!你今日立了一功。咱爹儿俩好好地喝上一杯!”
岳大宝眼中目芒一闪,拍手叫道:“来人啦!”
四个官丁应声出现在房门口:“少管家有何吩咐?”
“抬一坛好酒来!要大坛子!”岳大宝嚷道。
“是!”宫丁急奔退下。
“痛快!还是狗儿痛快!”上蚕老魔君抓起桌上酒壶就往嘴里灌。
上蚕老魔君此刻的心情怎能痛快得起来?他不过是想惜酒消愁,解解心中闷气。
“干!”
“干!”
“咱大狗喝酒喝……遍天下还从未遇到过对手!”
“咱老魔君打从娘肚子里起就开始喝……酒,谁……是咱对手?”
桌旁垒起了三个大空酒坛。
上蚕老魔君和岳大宝已都是十分酒意。
十分酒意,人已大醉,应该是瘫如烂泥。
但,两人都在极力支撑。
岳大宝存心要借酒,套出上蚕老魔首的秘密,上蚕老魔君此刻还尚未吐出真言,他怎能就此罢休?
上蚕老魔君自仗酒量,倚老卖老,岂肯在儿子面前低头?
“干……干!”岳大宝将酒碗塞到上蚕老魔君唇边,硬灌了下去。
“干!”上蚕老魔君咕噜着,酒从嘴唇两边流了出来。
“再来一碗……”岳大宝又抓起了酒碗。他眼前金星乱迸,体内五脏六腑已翻江倒海,但他硬撑着。
“狗……儿,我服输啦……别再喝啦……”上蚕老魔君终于告饶了。
岳大宝摇着酒碗,把头伸到上蚕老魔君脸前:“我们爷儿俩喝酒是英雄……在江湖上也算不算英雄?”
“当然……算雄英……”上蚕老魔君醉眼迷离,把“英雄”都说成厂“雄英”。
“比七大派掌门如何?”
“也差不多。”
“你把七……大派掌门人关这儿干……干嘛?”
“我要他……们支持你……我老子……当武……林盟主。”
“他们会听你的话?”
“我用药……还怕他们不听话?”
“宋艳红解……药一发,药不就解……了,他们还能听咱们的话?”
“笨蛋……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是什么?”
“给七派掌门人的药……我下了功夫……待解药一下去……表面上是解了毒,而实际……”
“实际上怎样?”
“实际上解……药和我下的另一种药会反……应成新……毒,这中毒的人外表看……不出来,但却受我……控制……”上蚕老魔君突然抬起头来,一口污物喷在了岳大宝脸上。
酸气、臭气扑鼻而入,岳大宝胃里翻滚,也想呕吐,但他咬牙忍着,从牙缝中透出声问道:“有解药吗?”
“当然有。”
“藏在哪儿了?”
“你问这干……嘛?”
“万一狗儿服……了此毒,上哪去找解药?”
“在密室的暗柜……底板夹层里……”
原来如此!难怪如此!
岳大宝禁不住心头的高兴,这就去取解药!
他刚站起身来,猛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仰面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嘴里刚吞下去的酒菜,像火山口爆发的岩浆一样喷射出来。
花宫楼。一批批神秘的人物在迷宫道里出出进进。
距离乐天行宫大会的日期还有三天。
武林各派秘密联络进山的人物,已陆续到达山顶迷宫。
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紧张的原因是摸不清对方的企图。
反对修改宫规的人仍坚持己见,并调动大批人马逼近总宫,大有要废除宋艳红这个宫主娘娘的意思。
而作为反对花宫楼的各分宫主支柱的上蚕老魔君,却通过冷如灰向宋艳红表示了支持宫主娘娘发放解药,解散乐天行宫的决定,并表示在大会的前一天交出七派掌门人,请宫主娘娘解毒。
这里面又有什么阴谋?
百思而不得其解。
宋艳红另有一番心事,这番心事必须在解散乐天行宫大会之前解决,否则恐怕就永远再也找不到解决这番心事的机会了。
这番心事是为了凌云花。
几天来,她将自己的身世和所有的遭遇都告诉了凌云花。凌云花对她的看法已有了彻底的改变,她们已成了情同手足的知心姐妹。
但是,凌云花决不肯答应那事。她已和凌云花谈了三次,都遭到了坚决的拒绝。
她感到十分为难。
花宫楼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玉婉走到宋艳红身旁,递上一个小红纸包:“宫主娘娘,迷宫春药送来了。”
“嗯。”宋艳红点点头接过小红纸包,收入怀中。
“宫主娘娘,此事关系到解散后的行宫人员安危,望玄天娘娘拿定主意。”
“我知道,你去吧。”宋艳红摆摆手。
“是。”玉婉退出楼房外。
玉婉走至楼栏旁,做了个手势。
花宫庭院外,一条人影一闪,倏忽消逝。
怎么办?干还是不干?
凌云花能答应么?
今夜就得作出决定!
宋艳红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迟疑,犹豫,竟拿不定主意,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事。
今夜她要用迷宫春药迷住杨玉,然后让凌云花扮装她,与杨玉行夫妻之实。
杨玉与“她”成了夫妻,解散后的行宫人员的性命便有了可靠的保证。
杨玉是个有责任心的丈夫,当他知道凌云花已是他妻子时,他就一定能娶她。
她和凌云花日后就能同时侍候杨玉,建立起一个康乐的小家庭。
凌云花如果再不答应,就也用药物制住她。
干!干!她一再敦促着自己,但仍是拿不定主意。
突然,她足尖在梳妆台边沿一点,身于飞蛇般从椅中弹起,射出窗外。
窗外,一条人影一晃。
宋艳红凌空一个翻身,掠过楼栏,斜飘出五六丈,滑落在花庭的花丛中。
花丛中站着执着扫帚的驼背老头——云玄道长。
宋艳红在杨玉口中已知驼背老头的身份,所以并不慌张,只是用一双晶亮亮的眼睛瞧着他。
云玄道长道:“宋姑娘,有个人想见你。”
“谁?”
“你见到就知道了。”
云玄道长和宋艳红双双一跃,人已不见。
两人身影刚刚消失,又有四条黑影掠过花庭。
五十、斩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白云山脚。
一座破庙。
宋艳红极为聪明,见到破庙便猜到要见她的人是谁了。
两个小叫花子守在破庙前。
云玄道长引着宋艳红走进庙内。
庙殿内。一堆干草,一张小桌,两只蒲团,到处是灰尘蛛网,唯有中央的一小块地方是干净的。
宋艳红就在那一小块干净的地方站定,面中洞里那双晶亮的眼睛在的的闪光。
这是疑惑的惊愕的闪光,她不知道老叫花花布巾在这个骨节眼上为什么要见她。
花布巾面容严肃,盘膝端坐在蒲团上,身旁没摆酒,也没摆烧鸡。
云玄道长退到庙殿的一角,弓身站着。
没有谁说话,静得出奇。
庙殿的气氛显得十分沉闷诡谲。
宋艳红打破沉默:“花老前辈,是您要见我吗?”
女人的耐性比男人要差。
花布巾凝视着她,沉声道:“我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请问。”
“你为什么要迷宫春药?”
她身子微微一抖,立即反诘道:“你一直在监视着我?”
花布巾略一思忖:“是的。”
她扬起头,一双明眸精光毕露:“一定要回答吗?”
“其实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要迷宫春药的用途。”
“说说看。”
“用迷宫春药迷住杨玉,与你行夫妻之实,借此保证乐天行宫人员的安全。”花布中这次却只是猜对了一半。
宋艳红面巾一抖:“难道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杨玉已经答应娶我了。”
她可是个又野又任性的大胆姑娘。她不愿说出撮合凌云花之事,便一古脑全揽在了身上。
“我老叫花子也不是个拘泥小节的人,只是……”
“这迷宫春药并不会伤害杨玉身体,而且……”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宋艳红的心“蹦”地一跳,声音顿时变得冰冷:“是我不配吗?”
花布巾没回答,显然有难言之隐。老叫花子有难言之隐,这隐情必是非常重要。
宋艳红眼中迸射出一种愤努与悲哀,任性与凄凉的光芒:“我出身卑贱,小时又被人强暴过,我不配!不配……”这次是她弄错了花布巾的意思。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觉一征,随即爆发地:“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也要得到他!不惜一切手段得到他!因为我喜欢他,我爱他!”她叫嚷的可是肺腑之言。
花布中也爆发了:“不!你不能嫁给他!决不能!”
“我偏要!”
“你不能!”
叫声突然中止,两人默默对视。
“为什么不能?”宋艳红的声音变得轻细,目光也变得柔和。
“因为……”花布中咬了咬嘴唇把话顿住,他从来没有这样犹豫过。
“请告诉我。”这是一种具有磁力般的声音发出的令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但这不是媚功,而是发自心灵深底的恳求。
花布巾终于从口中吐出了几个令宋艳红心惊胆颤的字:“他是你仇人的儿子。”
她惊愕地瞪圆了双眼:“他不是南侠杨凌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