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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浩闻声后抬眉看向桑邪,却听见桑邪淡道:“你拿文瑶的背包和双刀。”言落后,先一步离开。
乐文瑶点头将唐宋抱在怀里,看着这张脸,轻叹一声。那一刻唐宋的笑意,她不仅看见了,而且看的真真切切。
她承认,她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傻的人,回忆安雅挣扎的神情,乐文瑶觉得她们就是两个十足的傻瓜。
还有桑邪……
乐文瑶将唐宋背在身上,跟着桑邪的身影离开。
主殿后面有一条后修的通道,没走多久,就看见一道石门。
本以为桑邪会将安雅放下来,再想办法开门,没想到桑邪抬脚一踹,那厚重的石门就跟纸糊的一般,左半扇直接平躺倒地,简单粗暴。
乐文瑶:“……”
吴文浩:“……”
穿过石门时,乐文瑶还特地扫了眼那厚度,撇撇嘴,不知道她在发什么脾气。
他们又走了好一会儿,看见不远处有个石阶,心里多少有了希望。几人顺着石阶一路盘旋而上,跟着桑邪的脚步停在了两处通道前。
“这……”吴文浩身体疼的快撑不住了,看见两条路就怕选错。
桑邪怀抱着安雅,转身看向乐文瑶,问:“可有指南针?”
眼前的桑邪异常的淡漠,与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这样的她反而让乐文瑶有些不安,头微点,将背上的唐宋抬了抬,腾出手拿出手机点开指南针递给桑邪看。
桑邪目光微距,根据指南针指的位置,分辨出方位,淡道:“正常说生门应该是东面,如果这里跟李斯有关,他的心思定会与常人不同,我们走西面。”言落,毫不犹豫朝着西面的出口走进去。
乐文瑶将手机收好,没有言语跟在身后,站在原地的吴文浩却有些担心,万一这不是李斯的墓,这一进不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他哪里有的选择,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这条路很窄,桑邪只能侧着身子行走,跟在身后的乐文瑶目光时不时会扫到桑邪,从一些细微处她看得出桑邪很关心安雅,在主殿里就发现了。
安雅被玲珑控制时,着急的不仅是唐宋,她完全听见了桑邪握在手里的软鞭,发出被挤压的声音。
她和神婆到底是什么关系?
乐文瑶想不通,这一趟有太多问题是她想不明白的。
走了大概十分钟,又是一道门,看见这个门桑邪突然松了口气,是一道电子门。
刚要抬脚,却被乐文瑶唤住:“这门有安全锁,我来开吧。”
桑邪点头,后退两步,让出身位,乐文瑶拿出手机抵在锁扣处,没一会儿,那红色灯变成了绿色,门开了。
开门的一瞬,新鲜的空气突然扑面而来,夕阳的余晖都显得格外刺眼,让人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最后嘴角微勾。
深深的吸了一口久违的空气,这是活着的味道。
几人来到外面,吴文浩发现这里是三大家族后山,是真正的禁区,旁边有一个很大的空地,看标示乐文瑶认出是直升机停机坪。
吴文浩凑近,看了看眼乐文瑶手机上的讯号,又扫过四周,叹道:“这里是别墅后山,也是家族禁区,只有沈家的人才可以进入这里,通知不了外面,从这里走出去……”
“不必担心,神婆家的车和我家的车都在外面,来这里的路上自然从上看下更方便。”乐文瑶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银笛,含在嘴里一吹,没几秒便听见天空一声长啸,是司令。
司令的身影划破长空,它的叫声仿佛春日的清风,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桑邪迎着夕阳的暖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有些凌乱的白发,随风拂过脸颊。女子近乎完美的侧颜,加上此时敛眉认真的神色,哪怕有些脏乱,也无法遮盖她纯粹的美,就这样看着,桑邪苍白的嘴角便微微勾起。
……
主殿内,突然传来轻缓而有力的脚步声。脚步临近,看着地上还未干的血迹,还有微弱呼吸的玲珑,啧啧两声。
“是谁?”玲珑无力的声音响起。
沈懿并没有回应,而是俯身用手指划过安雅的血液,随后抵在嘴边,没一会儿,便发现右手上的伤痕一点点消失不见了,眉目微微眯起。
“这里已经失去了它的意义,我也不必再继续呆在三大家族里。”
“是你,快……救我……”玲珑低声道。
“我为什么救你?你死了,我便进一位,何乐而不为呢?看在与你也算相熟,我便送你一程罢。”
“你……”玲珑一个字还没说完,就没了知觉。
沈懿拿出手帕将手擦干净,在右手腕上,印着猴子脸的印记,轻叹一声,“这安雅也不过如此,对付你竟用了主人都畏惧的血印,啧啧……”直起身,看着四周一片狼藉,手指啪啪两声,火苗从玲珑尸体处一路蔓延开……
☆、第118章
第118章
傍晚时分,开车一向沉稳的王伯,难得马力全开飞驰在路上,他认识安雅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她伤的这么严重。本想叫王荼过来,却被桑邪拒绝,而是让王荼先去找新鲜的血液,越多越好。
王伯通知完王荼,便快速驶回雅苑。两个小时的路程,缩短到一小时二十分钟。
桑邪先将唐宋抱到卧房里,跟在后面的王伯从柜子里拿出毛毯递给桑邪,担心道:“唐小姐她?”
“没事,她只是晕了,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不用送医。”说着,桑邪接过毛毯盖唐宋身上,转身看向王伯,“先去浴室里放冷水,放满冰碎。”
王伯点头回应,转身马上开始准备。
桑邪回到车子旁边,将满身是血的安雅抱在怀里,神色一顿,她发现安雅的心跳和气息十分微弱,她没有多停留,快速回到房间里,没等王伯放满水就将安雅平放在浴缸里,将一桶冰块儿全部倒在她身上。
白色衬衫上的血渍遇水慢慢溢出,清水瞬间被染红,让站在一旁的王伯看的心惊胆战,特别是安雅右手臂,如千疮百孔。
“血呢?”桑邪问。
回过神的王伯刚要打电话问王荼到哪里了,这电话还没通,就听见远处的开门声,王荼抱着一箱血正走进雅苑。
没等王伯反应,桑邪已经消失在浴室内,来到王荼跟前,拿过血又闪身回到浴室,以极快的速度拆开血包,抵在安雅的口中。
可是安雅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倒入嘴里的血又从嘴角流出去,红白分明。
站在一旁的王伯见状,担忧道:“这……这可怎么办?”
刚跑上来的王荼看见这场面,皱眉:“老祖宗她……用了血印?”
桑邪敛眉看着王荼,“王家的后人?”
王荼看着桑邪点点头,随后目光微微偏移,同样是僵尸,不知怎么,眼前的桑邪有一股让人畏惧的邪气,不似安雅那般淡漠平静。
“王家和安家是近亲,听闻王家血很干净……”桑邪起身来到王荼跟前,没等他反应,手腕就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固定住,“抱歉,失礼了。”
王荼只觉手腕一疼,下一秒就能感觉自己的血液顺着手腕快速流出。
一旁的王伯见到这一幕,瞪着眼睛,他十分害怕王荼随时可能死在桑邪的口中。
没一会儿,桑邪放下王荼的手腕,舌尖轻舔,微微一笑:“不愧是王家的血,果然很甜。”
她双眸如同黑暗下璀璨的蓝宝石,映在暖黄色的光芒中,让人觉得桑邪的笑意都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桑邪没有理会王伯惊恐的眼神,“他身体很虚,需要补补,带他离开这里罢,剩下的交给我。”迎来王伯不解的目光,补充一句,“不然一会儿,你们可能无法活着出去……”
王伯微微怔住,好像听懂了一样,“那劳烦桑小姐好好照顾小姐了。”言落后带着虚弱的王荼离开雅苑。
桑邪听着离开的声音,垂眉看着那桶满满的血包,浅笑:“我不是有意吓他们,一会儿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是危险的存在,他们是你的家人,我又怎会忍心?”
这也是桑邪为什么会将唐宋放在隔壁的原因,以防万一。她俯身将手腕划开,抵在安雅唇边,见血液并未从嘴角流出,无奈叹道:“还说我挑剔,你更挑。”
桑邪的血对于安雅真的有奇效,甚至可以感觉血液在喉咙一口一口划过,逐渐恢复意识的安雅对这血越来越贪婪,无意识抬起手,将桑邪的手腕死死的抵在唇边,用力的吸食。
手她手臂上和胸口的伤痕,随着血液不断饮入,逐渐愈合。
“雅……”
桑邪皱眉,虽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没料到她会如此,拿起一旁冰桶里的血包含在嘴里,一包包的灌下,也好似供不应求。
直到最后安雅伤口全部愈合,才突然松了手,眼眸微微睁开,又马上失去了意识。看清了安雅的乌黑的瞳色,桑邪才彻底松了口气,也意识到自己虚透了,盯着眼前剩下的两包血,舔了舔毫无血色的上唇,直接饮入。
桑邪将浴缸里的血水放掉,撕开安雅右手臂的衬衫,原本千疮百孔的手臂,如今又恢复了以往的光洁,让她有了一丝疑惑。
“血印”是安家秘术,杀伤力极强,可灭世间任何邪物,同时对施印者反噬极大,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加上之前安雅的身体内损和消耗的厉害,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次会恢复这么快。
这么多年,她记得安雅只使用过两次血印,第一次安雅修养了半月,第二次足足一个半月,而这次……照这个进展,不到数日,或者更快就可以完全康复。出神的桑邪,又将目光落在安雅的乌发上细细打量,总感觉这次休眠在安雅身上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
桑邪垂眉扫过一身狼藉的安雅,想着帮她清洗身上的血渍,顺便检查被木剑刺穿的伤口是否也愈合,也好给她换掉这身脏衣服,没想到手刚抵在扣子上,就被安雅的手按住了。
桑邪手上一顿,抬眉看向安雅,见她还未醒,眉头却微微蹙起,轻声唤道:“不可……不可如此。”
“你这家伙,这个时候还顾着这些。”这样的安雅,到让桑邪苍白的嘴角勾起,言落后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轻笑:“行,我让唐宋帮你洗,帮你换可好?”
安雅虽然没有回应,但握住桑邪的手却松开了。
桑邪无奈的摇头,叹道:“果然表妹嫁了人,就如泼出去的水……”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飘来极轻的两个字“谢谢。”
桑邪含着笑意推开门,才发现窗外一片漆黑,看了眼挂钟上时间,已经夜里八点半了,听到门口刚站定的脚步,直接伸手将门打开,淡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唐宋没想到这门会突然被人打开,微微一怔,打量着眼前的身影,还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哪怕房间里没有开灯,映着窗外的霓虹灯光,也可以看见桑邪的脸上基本没有血色。
“刚醒来头还有些痛,她……还好吗?文瑶他们……”
“阿瑶他们去了医院,想来没有大事。雅已经没事了,不过需要休息,你去看看她吧,顺便帮她洗个澡。”说着桑邪就打算离开。
“你……”唐宋唤住她。
桑邪转身看向唐宋,淡笑:“我自然没事……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看着桑邪离开的背影,唐宋好像明白她要去做什么,垂下眉将门上,来到洗手间。
唐宋承认,当她站在浴室门口时,就好像出现在一个案发现场,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地面,洗手池包括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而安雅就好像遇害者,被凶手丢在浴缸里,满身是血。
只是看着浴缸里昏迷的女人,白色的衬衫已经大半被染红,铺散的黑发漂浮在水面,唐宋的心跳突然变快了,迈前几步俯身用手搭在安雅的脖颈上,手下的温度冰冷刺骨,如果换做平时,她下一步就是要确认死亡时间了。
而面对安雅,虽然这么冰冷,但脉搏强而有力的跳动,让唐宋紧抿的唇角微微勾起。
浴室内一片寂静,之前唐宋醒来时房间也是安静的,盯着那个并不陌生的天花板,她知道她在哪里,只是周围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她有些莫名的烦躁,甚至不安。如果不亲眼看见安雅平安无事,她怎么都不放心。
而此时此刻,这种安静恰到好处,哪怕见她一身狼藉,伤痕累累,唐宋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平和舒缓起来。
好在都过去了,她的安雅没事,这就够了。
只是她也知道,安雅喜欢干净,等醒来看见自己这样,肯定不舒服,搭在脖颈处的手指往下,解开安雅白色衬衫的纽扣,当手指抵在胸口时,手突然被安雅的手按住。
唐宋抬起眼,见眼前女子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嘴角却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要……对我做什么……?”
唐宋垂了垂眉,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