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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与他说吗?”玄洛盯着唐宋的侧脸问。
“琪儿最近好忙,就那天见过一次之后,就没见过了。”唐宋沉眉扫了一圈周围,“虽然他没说,我却觉得,他不喜欢我离开这里。”
未等玄洛开口,一个年轻的声音出现在另一边:“娘亲想出去走走,我怎会不喜欢?明日公主正好要出门,娘亲若有兴致,可以一起。”
两个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苏铭渊戴着一贯的黑色口罩,外加一条深色围巾,将他裹的严严实实。手里还拎着几包东西,一双清澈的眸子弯弯的看向唐宋:“不过我这些天事情太多,不能陪着一起。娘亲可会怪我?”
她最怕苏铭渊这个样子,无奈笑了下,“我知道你忙,那就只能麻烦……”说到这里,唐宋一顿,一脸惊讶的看向玄洛,“公主?”
“只是一个称呼。”玄洛回看苏铭渊,一副明白他言外之意的意思,“我要回去四五日照看我的兰花,乌泽和姜尤会跟着我,不用担心。”
苏铭渊点点头:“再叫上戈舒。”
玄洛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也好。”
坐在一旁的唐宋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总觉得有另一层她听不懂的意思。
不过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出去走走,唐宋神色难掩喜悦。
这一切都逃不过苏铭渊的眼睛,只是对于这次唐宋离开,心里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苏铭渊看唐宋拿着自己买回来的东西回到房间,淡声的对着玄洛道:“有任何事,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玄洛的拇指习惯的搓了搓,声音没有起伏道:“既然这么不放心,为何你不一起,你不是等这一天很久了吗?”
苏铭渊沉了下眉,目光晃过一丝冰冷:“我这些天,还有事要处理,她不在这里也好。”
“嗯,我知道了。”玄洛没有在多问,说完后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空中花园处,只剩下苏铭渊一人,他快速闪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站在半身镜前,摘掉咖啡色的围巾,还有口罩。
脱掉黑色西服还有深色的衬衫,半裸着上半身,肩胛骨处有一只鼠头的烙印。他直直看着从心口蔓延在脖颈上的青色条形痕迹,苏铭渊清亮的眸光变的阴冷。
“看来这个身体,用不了了。”
苏铭渊套上衣服,围上围巾将黑色的口罩戴上,从七层一跃而下,朝着枯城的地下室走去。
潮湿阴冷的地下室,弥漫着一股股腐臭的味道,每一间牢笼里,都杵着一根很粗的树干,每根上边都捆着一个人,上面捆着一个人,有的人已经腐烂在树上,有的却只剩下了一副暗黄色的骨架。
苏铭渊的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脚步声穿过那一间间牢笼,缓缓的朝着最里面走去,在里面他看见了一个人。
王荼被捆在一棵树上,已经变的奄奄一息。
“你还挺能撑的。”苏铭渊孩子般的声音笑了下,回荡在这阴森,到处弥漫腐蚀味道的地方,这声音听起来特别惊恐,“放心,我目前不会让你死。”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随从便将铁门打开,将王荼从树上松了绑。
随从简单检查了一下王荼的身体,道:“主上,他身体太虚了。”
“论姓氏,我与他也算是一脉,无奈我这幅身子扛不住了,而他师承安雅,血液极为纯粹干净,就这样消耗供奉阴玉,是浪费了。”苏铭渊俯身细细打量着,已经失去意识的王荼,“王荼哥哥,谢谢你那段时间对铭渊的照顾,你的这副身体,我就不客气了。”
苏铭渊直起身,冷声道:“带走,先给他好好洗个澡再补充几日营养,我可不想要这么脏臭,又虚弱的身体。”
“是。”
“这几日我便在这里,初十那日来接我。”
“是。”
等随从离开之后,苏铭继续朝着这条路走到底,打开一道石门,里面一片漆黑,而他的身影被黑暗吞噬的瞬间,石门滑落。
站在七层边沿的玄洛,盯着那道门出来的随从,特别是被他们架着的那个人,眉目微沉。
“主人。”银川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身后,“明日出发之事,我都已安排妥当。”
银川见玄洛只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下面,又问:“主人有心事?”
玄洛纤细修长的指尖,有节奏的敲打围在边沿的铁链,盯着唐宋的房门口。
“我在想一个我们都忽略了的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什么?”
“我们彼此都清楚彼此的身份是什么。但是……唐宋并不清楚,她只是好奇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一群人,却不知道这一群人在某种意义上并非是人。最重要的是,我要如何与她解释,我们可以不用任何交通工具,便可快速穿梭两个城市呢?”玄洛转身看向银川问。
银川眨着眼一脸似懂非懂的看向玄洛,解答道:“要不然,敲晕她?”
玄洛瞥了他一眼,沉笑道:“你不怕事后被拿去熬狼汤,大可去试一试。”
银川:“……”
“算了。”玄洛一口放弃的语气,“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若这便是她的命,早晚都要面对的,包括面对她自己。”
银川:“……”
“对了,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玄洛敛眉问道,“得到减刑和开赦,具体什么时候放出来?”
“过完年。”
玄洛知道了时间,头微微轻点,自言自语道:“如此,看来我还要去提醒她一下了。”
☆、第186章 朽灵番外,唐朝篇七
<朽灵番外,唐朝篇七>
都说世间一切皆为因果,那么眼前的这些人,是巧合,还是注定?
桑邪打量了一番,询问道:“这里就只剩下你们了吗?”
“我们镖局一共四十几个兄弟,这两位公子也是来这里做生意,有七八个伙伴。我们都是被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抓进来,他们力气太大,根本打不过。前几天这里还有二十来人……”卓天成越说越气,唇齿颤抖着,叹道:“如今……就只剩下我们了,其他的兄弟都……都……已经……”
桑邪能明白这种感觉。
就在大家都跟着卓天成的话陷入伤感时,一个质疑的声音出现在最里面,“你一个姑娘家,要怎么才能救我们出去呢?”他不是不信眼前女子来这里的目的,但是他们几十个人都不是对手,何况是……
卓天成听见这话,细细打量着桑邪,不管是气质,还是样貌,眼前的女子都是他见过最好的。还有盘在她腰间的白骨鞭,一看就是不平凡之物,虽然走镖的人,在外人看来或许是粗俗了些,但却见过不少好东西,更见过一些奇人异事,所以开镖局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小看人。
“我相信姑娘既然有本事来到这里,自然有所安排,我们且听听她接下来要如何行事罢。”卓天成问。
“是啊。”一个年轻人接话道:“敢问姑娘带了多少人来,可够将我们一次带下山?这外面的人,好比魔鬼一般,实乃平生未见。姑娘还会以身涉险,当真让人钦佩。”
因为太久不与人接触,外加他们自顾自的说着,每个人流露出的神情都有着渴望,桑邪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她决定这件事之后,定要游历一番才行。
“还有另一位友人,在外守着。”桑邪答道。
有几个声音异口同声:“一位?”
卓天成听见这话,敛起眉问:“敢问,那位是?”
桑邪单手一背,应道:“与我一般。”
听见桑邪的话,牢笼里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里有什么东西,他们都是经历过的人,单单两个姑娘便可轻易来此。
还真是让这些行走江湖中的人,大吃一惊。
“这……莫非二位姑娘是先行来此探路?”卓天成又问。
“我们来此,便是救你们出去,能救一个是一个。”桑邪说完,盯着牢笼前捆着的锁链,淡道:“难怪你们乖乖呆在里面,原来是八卦乾坤锁,这锁若没钥匙……我要硬打开定会触碰某种机关,你们不仅出不去,我也可能葬在这里,看来我要另想办法才是了。”
那些人见桑邪随意一说,便说中了这锁的关键,回想对面牢笼里的人硬是破锁而出,结果十几个人被焚烧致死。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桑邪时,仿佛看见了希望。
“都说江湖侠客喜仗义相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人群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少年,礼貌道:“看样子以后我要多离家走动走动,先生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当真没错。”
桑邪听这话,对这人的印象反倒不错,毕竟经历这么多,不仅不害怕,还有一种洒脱的意味。她俯身盯着锁链上的纹理,道:“江湖可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来此,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这八卦乾坤锁主要锁鬼魅,看似普通,实则里面却含有符咒和朱砂。若有钥匙,就好比一把普通的锁链,若没有轻者烈焰焚身,重者灵魂会被禁锢。
桑邪想起信件里有阴玉的记载,若当真是连阴墙,有吸魂锁魂的作用,那么这里的人,不管是生还是死,他们要的只是魂魄罢了。而僵尸本就怕火,桑邪体质特殊,更不会因为救他们而轻易伤到自己。
那少年被桑邪思索时的专注所吸引,眼前的女子不仅貌美还十分冷艳,特别是认真时的模样,就像一把钥匙,无声息的打开了少年的情窦。
什么环境幽暗,周围有多少大汉,他也顾不得这些了,理了理衣服,轻咳一声。
“姑娘就不必谦虚了,听说侠义之人都喜救人于水火,还不喜自夸亦不求回报,为人侠肝义胆,舍身取义,为朋友两肋插刀,既为国又为民……”
“闭嘴,很吵。”桑邪眉头微敛,她本就不喜在她专注时,有人在旁边唠唠叨叨,瞬间没了耐心。
那少年一时愣住,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的女子翻脸这般快,不满道:“先生说,礼之用,和为贵,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我也只是为了表达我的谢意,先生还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说了这么多句赞美姑娘之言,姑娘理应用江湖规矩回在下一句不敢当吧?”
在这牢笼里的人,除了他身边的哥哥,还有身后体质稍虚的阮御医,其他的人都是常年走镖的粗人,听见小哥这番话,都有些无奈。
桑邪抬眉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言语。
“好了,乐溟。”站在一旁的男子,无奈一笑:“先生之说虽无错,却不能用于任何人,任何事,莫要再次强调那些之乎者也。当务之急便是早些脱身,回村子才好,繁文缛节不必太过计较。”
“哥,可是她!”乐溟刚要反驳,见哥哥乐掳头微摇,收了脾气:“好吧,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我就……听先生之言,大人不计小人过罢。”
桑邪直起身,没工夫理会这兄弟二人,淡道:“我若强行打开这锁,不晓得会触发什么机关,你们可看过钥匙的模样?”
众人皆相互对视,又摇了摇头。
桑邪理解,在生死之间盘桓的人,怎么会有工夫注意其他的事情。
“我见过是一把木质的钥匙。”乐掳沉眉道。
桑邪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答案,既然是乾坤八卦锁,里面定会包含金木水火土,而她细细观察时,这锁的纹理,还有结构只有金水火土,想必打开的钥匙,多半是木质。听见答案的她随意点了下头,刚要转身却被乐掳唤住。
“姑娘且慢。”乐掳见桑邪停下脚步,才道:“姑娘能只身来此,论能力乐掳从未怀疑过。只是……单单救下我们,未必能解决问题,若姑娘不厌弃,呆会可否带上我们兄弟二人,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方可拯救邻村的村民。”
在桑邪眼里,这牢笼中的人,除了卓瑶的父亲,还有沉默寡言的阮御医,就是这位年轻人最沉得住气,心思也最细。
如此年轻,俊朗的男子,他日定会有一番作为。
“算了。”桑邪摆摆手:“你们普通人还是莫要参与的好,一会儿能出去就早些离开罢。”
乐溟一向崇拜哥哥,听见她这么说,立刻要反驳‘这里谁不是普通人’时,却被乐掳打断:“我与乐溟自幼也习过武,大恩不言谢,唯有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卓天成一听这话,想起死的兄弟,皱起眉:“乐兄弟说的没错,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我要为兄弟报仇!”
桑邪微微一怔,卓瑶她爹怎么也跟着起劲儿了,真不明白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突然的热血起来了?
“……不可。”
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桑邪身后,吸引了那些人的目光。特别是乐溟,仿佛看见了一位仙子,映入眼帘。
桑邪就知道门口的女人,呆不住了。
安雅一袭白衣从黑暗中走来,手持墨阳剑,看着牢笼里被关押的人,还有那条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