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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士密一看当地再无一个金莲教人,于是缓缓去掉面,笑道:“乾坤神功我已看到有人练成了,可惜还不到纯阳的火候,不过已过得去了,但非我所欲,你不要认为这是就了不得啦!”
巨人似乎暗暗吁了口气,又大声道:“现在快说你的条他看出沙士密竟是一个少年书生,显然没有原先那大气了,但仍记著刚才上当之恨。
沙士密回头向吕、赵、许三人笑道:“三位大哥大概知道我要提的条件吧?”
吕洪大笑道:“第一个条件打赢了再说,第二个条件要大个子脱离金莲教后才说。”
巨人大怒道:“这是你们逼著我大开杀戒,不择手段了。”
沙士密见他目光有异,知道他是运足功力,立向吕洪等道:“你们快退开!”
吕洪临离开时郑重道:“此人内劲太强,贤弟能敌亦不可硬斗!”
沙士密笑道:“吕兄放心,我练有分劲之功,他无法打到我身上来!”
三人闻言大喜,这才放心离去!
巨人又向沙士密接近,到五丈内,他突然大吼一声,双拳齐出,喝道:“拿命来!”沙士密背手而立,挺胸笑道:“你的功力不足,我也无须回手,不妨多打几拳看看。”
如排山倒海的拳劲,空气被激得发出尖锐啸声!可是一到沙士密身前数尺时,却不可思议地从中一分,硬朗两侧排出!竟连沙士密的衣襟都没拂动!
巨人一见大骇,手脚失措,胡乱又打出数拳!
依然如是,拳拳落空,倒在沙滩上打出两条“人”字形深沟!沙士密背手含笑而立未动分毫!
巨人愕住了,他冲上大叫道:“你有邪法!”
这种情形如不是吕洪过去向二老等事先提到,连他们也会惊骇不已!尚老人叹道:“能练分劲神功的人,他必须先练成无上内功基础,这样看来,此子确为当前武林第一高手了!”
这时巨人情绪大乱,显有进退失据之情!
沙士密一见大笑道:“现在你也该挨我几拳了!”
巨人大急,立朝后退道:“你不是真功夫,你是邪法!”
沙士密笑道:“你要怎样打斗才说我不是邪法?”
巨人猛地一回头,放腿就逃,其去如风,真比闪电还快!
沙士密似早知他有逃走之心,这时仍然立著不追,回身向二老处走去。
吕洪迎著大声道:“贤弟,这人放他不得,不收服就得,因何不追?”
沙士密见过二老后接口道:“这人本质不坏,而且年轻,将来必有大用!杀之未免可惜,不过收服也不容易,这种人非使其口服心服才能带得住,如用劲力压迫其就范,日后必脱离,刚才我是有意放他逃走的!因为他对于金莲教尚有留恋之情。”
赵刚道:“他刚才杀死金莲教那么多的人,金莲圣母还放过他嘛?”
沙士密摇头道:“金莲圣母小性毒辣无比,何况巨人刚是误杀,就是真杀也不要紧,一个巨人何止抵上百十个些人,金莲圣母不会放在心上。”
尚老人叹声道:“贤侄知敌甚明,金莲圣母确是这种人!”
当大家介绍谈论一番后,正待向庄上走去,忽见西北面突然火光大起,浓烟高升入云。
尚老人一见大惊,吼声道:“敌人毁我庄院了!”
众人闻言大惊,齐向庄上扑去!
沙士密第一个先到,他见整个庄院都烈火熊熊,浓烟连左右渔村也被吞没,不禁大惊失色!猛朝火中扑去。
众人赶到,人人拚命,全部向庄内猛扑!
尚家兄妹边扑边哭,但火力太强,加上伸手不见五指,简直不知所措。
沙士密目光如神,他忽然发现庄内火中躺著十几条血淋淋的尸体,认出其中就有尚庄主夫妇在内,不由一阵心酸,然而尸体已大半被火烧焦!心知抢救已无用了,于是立向庄后猛扑!
尚庄主夫妇一身是血,显然是敌人先杀人而后放火,因此他估计敌人去尚不远,于是猛扑追赶。
他扑出不远,忽有一条小小的人影朝他追去,且边追边哭!
沙士密闻声回头,发现竟是尚文若,急急煞住,大叫道:“若儿快回去,贵庄是被敌人给毁的,我要将他们追上一个也不放过。”
尚文若向他身上一扑,抱住嚎陶大哭,悲切地道;“我爸妈死得好苦啊!”
沙士密知道她也看到了尸体,叹声道:“你快回去帮家人料理后事,不要耽误我追敌时间!”
尚文若道:“我要跟你去杀敌,我要亲手杀敌人!”
沙士密知劝她不回,于是一把拉住她的手,带著再向前追。
不及三十里,他们终于追上了第一批,人数不多,显然是敌人杀人放火后分批离开,沙士密一见,急向尚文若道:“你要杀就快动手,我替你掠阵!”
尚文若猛可拔出长剑,如风追上,尖叫一声,剑气大盛,扑出就全力冲杀!
尚文若的功力剑术,沙士密尚是初见,他这时目睹之竟也暗暗惊奇,一面监视,一面暗叹道:“想不到她比杰还要高深一倍!这真出我意料之外,只怕连那卓文蒂也不及她!”
尚文若在一阵悲伤猛扑之下,七个敌人这时连防守都来不及,转眼间倒下了六个,而且都是一剑了账。
沙士密一见尚有一个,忽然大叫道:“若儿,留下一个口供!”
尚文若哪还能收得住手,长剑如电,最后一个也倒下了。
沙士密阻止不及,扑近叹道:“这些人的来历不明,你下手太快了!”
尚文若仍旧悲声未住,哭道:“不要问,我知道他们是金莲教的。”
沙士密道:“快向右前方追,他们绝不止这几个人!”
尚文若道:“麻麻黑了!”
沙士密道:“天黑也要追,这次如不给金莲教星点厉害,将来还有很多人家都要遇害,同时你弟弟的尸体未见,说不定被他们擒去了!”
尚文若道;“我弟弟的武功不弱于我,只怕是追人去了!”
沙士密摇头道:“这次敌方必有不少高手,否则他们不敢到你家来,凭你弟弟一人如何能敌?目前我唯一希望的是你弟弟能够逃脱。”
二人乘黑追去,居然又发现了敌人所走的迹像,然而却追到半夜还未追上。
沙士密忽然叫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尚文若道:“过了前面森林.不远就是前街!怎么样?”
沙士密道:“我听到黑龙鳞的叫声!”
尚文若啊声道:“它逃出来了!”
沙士密道:“它不惟逃出来,而且是在盯著敌人,这种叫声显然是希望我能听到!”
尚文若自从杀了七个敌人之后,情绪已较稳定,因为她多少已经出了一口气,这时获知另一批敌人就要到了,立即捡先猛追。
沙士密紧紧跟著,吩咐道:“这一次一定要留个活口.
否则不明敌人参加袭庄的共有多少人!”
尚文若道:“管他多少,今后我见了金莲教人就杀!”
沙士密:“但这次来的不能叫他们漏掉一个!”
刚入森林,忽见那批黑马如风迎来,无疑地,它竟嗅到了二人的气息。
沙士密迎上问道:“阿黑,敌人在什么地方,你快带路”
黑马闻言,立即回头急驰。
二人尾随力追,起先认为不远,岂知竞追过了五更,直至东方发白。
黑马这时向著一座山上低嘶。
沙士密拍它一掌道:“我知道了。”
“你在山下藏起来!”
沙士密看了一下山势,向尚文若道:“你来过这里吗?
山上有些什么?”
尚文若想了一下,急忙道:“山上有座废庙!”
沙士密点头道:“原来他们在庙中集会,但你不可操之,随我查看一下敌势再动手!”
二人悄悄地向废庙接近,及至一看,发现那庙十分破旧。
这时由里面透出火光,甚至还有两个女子似在争吵。
沙士密凝神一听,俄而轻声道:“当心!金莲圣母在内!”
尚文若闻言一震,依然道:“还有两个声音是谁?”
砂土密道:“是她教中的总护法!”
尚文若奇道:“她是卓文蒂!咦,她们争论什么?”
沙士密郑重道:“就是为了你家的事,这次行动并没有,甚至她连知都不知道,她在指责金莲圣母杀害你的坏处!”
说著一拉尚文若,他们翻过颓垣,小心避开暗卡,居到一处适当的位置,恰好能看清庙内的情形。
庙里烧著松油火炬,整个殿内亮如白昼,触目只见庙里有五十余人。
金莲圣母坐在殿上方一个破蒲团上,她左面侧坐著卓文蒂,右面则坐著三个狰狞的老人。
卓文蒂的下手,另有五个老人在俯首静听,余则分排立著四十多个男女老少不等的人物。二人一面看,一面听,眼见金莲圣母面带微怒,适逢其沉声道:“文蒂!近来你对师叔所作之事处处持相反意见,你莫非有了什么转变?”
这时卓文蒂猛地立起道:“师叔这话刚刚相反,你一切行动都违背了师傅规定?”
金莲圣母冷笑道:“师姐在,师叔当然听她的,现在她死了,你不能不听我的,你不要因这次杀尚家之事与师叔不和!你莫忘了你是总执法!”
卓文蒂娇嗅道:“师叔,我这总执法,请问执的是谁人之法?”
金莲圣母中声道:“现在是我的!”
卓文蒂猛可退开效步,盛怒道:“原来师叔已把师傅观如无物了,好,我从今以后不再是总执法了,请另找高人代替吧!”
金莲圣母忽然格格笑道:“你早该交出来了!不过为师叔念在师侄的份上,你仍是本教的名誉总执法,但不准退出本教。”
卓文蒂冷哼一声.拨身而起,罗时纵出庙去。
金莲圣母眼角都不看她,反向全体道:“本教主不等了!”
他们如果到达.火速带他们离开此地!这里由第三堂主带著原来弟子守候,其余人等都随本教主向京师前进。“庙内一阵人影闪动,篓时去了三十几个。
沙士密悄悄地向尚文若传音道“此际不能妄动,我们力量不足”
尚文若传音道:“那第三堂主一定是去找我家为首之人!”
沙士密道:“刚才听金莲圣母说这批是原来一批,大概,这叫作鬼使神差,居然把他们留下,莫非是令父阴魂不散。”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沙士密正待下手,讵料突见庙外了卓文蒂,只见她满面杀气.一闪到了那第三堂主问道:“于堂主,这次你去尚家的行动,为什么不暗地通知我?”
于堂主是个五十多岁的阴沉人物,他一见卓文蒂来势汹汹,显然大吃一惊,然而他却奸笑道:“总执法,属下奉教主之命行动,时间不许可呀!”
文蒂大怒道:“胡说,你们这批东西事实上因势而倒!显未把我放在心上。”
于堂主显在作某种准备,又奸笑道:“总执法,属下该反了本教的规矩吧?”
卓文蒂大怒道:“你的狗胆不小!……”
突然一掌劈出!
于堂主火速旁闪,立向手下大喝道:“大伙围上!”
卓文蒂一见教徒真个围了上来,更加怒不可遏,喝声道:“你们胆敢反抗!”
堂主阴阴笑道:“教主已有暗示,你已不是本教总执法!”
卓文蒂连劈数掌,紧接著拔剑攻进,娇此道:“我非杀光你们不可!”
她剑势凌厉,逐次朝于堂主迫近。
于堂主武功很高,他竟不退反进,一面反抗,一面指挥著九个手下联手猛扑。
沙士密忽然带著尚文若出现,顿将大门堵住,且朗声向卓文蒂道:“姑娘,你最好退开,报仇的来了!”
卓文蒂一眼看到沙士密带著一个美丽少女出现,似是吃了一掠,娇声问道:“你来作什么?”
沙士密一指尚文若道:“她是尚家的,我是她哥哥的朋友,姑娘大概明白我们连夜追来的原因了。”
卓文蒂见他解释撂名正言顺,立即接迈:“你站开,这批东西无一是弱者,当心他们向你下手!”
沙士密哈哈笑道:“姑娘,俗语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已不似当日的吴下阿蒙了,承姑娘关怀,在下十分感激。”
卓文蒂闻言一怔,晤声道:“难道你有什么奇遇不成?士密,但我仍不放心,还是我替你们收拾这批东西较好。同时这批东西不能放走一个,否则不惟对你们不利,对我妨害更大!”
沙士密大声道:‘报仇必须亲人.我们最好替若儿监视。”
卓文蒂问道:“她的武功能办到嘛?”
沙士密道:“大概够了!”
卓文蒂突然向后一闪,立即堵住侧路。
于堂主听得清楚,他阴阴向卓文蒂道:“总护法,你竟里扒外!”
卓文蒂见尚文若拔剑冲出,娇吨道:“你逃得性命时再爬外吧!”
殿内经尚文若一阵猛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