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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笑什么,这么开心?”纪晚秋拉开凳子,在傅静燃旁边坐下来。
傅静燃把桌上的湿毛巾递给她,纪晚秋接过擦了擦手。
“我看你一个在那边研究得也挺开心的,不累吗?”收拾屋子收拾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坐下来歇会。
“不累,就是好饿。”纪晚秋手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满桌子的菜。
傅静燃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不饿才怪,像个陀螺一样转了这么久。
“还好你知道饿。”傅静燃倒了杯果汁递给纪晚秋。
纪晚秋刚好很渴,接过刚要喝,坐在纪晚秋另一边的贺一出声阻止。
“果汁里有桃子,你喝可乐吧!”贺一刚看过菜单,才发现饭店鲜榨的果汁里有桃子,纪晚秋对桃子过敏。
纪晚秋听了贺一的话,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因为是混合果汁,还真看不出来,她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接过贺一递给她的可乐。
剩下的三人看着这一幕,表面没什么,心思却大不相同。
陆静衍很奇怪,傅静燃对纪晚秋的了解还不如贺一?看来,李楠楠说的没错,贺一和纪晚秋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对彼此的了解无人能及。
“晚秋对桃子过敏吗?都怪我,不该点这个的,害你差点过敏。”李楠楠一脸担心地询问纪晚秋。
“没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吗?”纪晚秋笑着回李楠楠,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哎呀,我真该打,跟你认识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好贺一了解你比了解他自己都多,否则我今天就犯大错误了。”李楠楠敲敲自己的头,很懊恼。
纪晚秋正喝着可乐,听了李楠楠最后一句话,一口可乐没咽下去,卡在喉咙里咳起来,李楠楠心无城府的一句话不要紧,可是傅静燃想多了怎么办。
一旁的傅静燃听了李楠楠的话的确有片刻的闪神,但是很快就回复了以往从容的样子。他左手拍着纪晚秋的背。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喝个水都心不在焉的?”傅静燃等纪晚秋顺过气,一边责怪她一边拿过餐巾擦拭纪晚秋的嘴角,仿佛刚才听到的话像是听天气一样平常。
倒是贺一比他还尴尬,在饭桌上又不好说李楠楠,好在侍应生正好上最后一道菜,陆静衍借机化解难堪。,
“好了,我们的菜也上齐了,大家肯定都饿了,吃饭吧!”
纪晚秋低着头小心地瞄了一下自己右边的傅静燃,发现他一脸平静,似乎并没有多想,才放下心来吃他夹给自己的菜。
剩下的人也都低着头不吭气,默默地吃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好像只有李楠楠一个人浑然不觉自己的一句话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于是,这顿饭在很微妙的气氛下吃完。
晚上回到家,纪晚秋去洗澡,傅静燃一个人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了很久,眼镜扔在一旁。
纪晚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傅静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压在前面茶几玻璃板下的契约书出神。她走过去坐在傅静燃身边。
“你要不要喝杯绿豆汤,晚上跟静衍喝那么多酒!”纪晚秋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红酒味。
傅静燃转过头看着纪晚秋,目不转睛。
纪晚秋被他这么看着,上次在书房的那种感觉又一次浮上来,她发现他不戴眼镜的时候看人会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尤其是现在这样没有什么表情的情况下,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显微镜下等待被观察研究的生物,充满了不安。
“静燃”她叫他。
但他这次并没有收敛自己的气息,原本琥珀色的瞳孔颜色反而变得比平时深了些。
纪晚秋被他看得心虚,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她想低头,他却终于说了回家后的第一句话。
“你跟他认识超过八年了?”
纪晚秋心里乱起八糟的,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傅静燃在说什么。
“恩。”
“第一眼就爱上了?”傅静燃再问,下手臂撑在腿上,两只手掌扣在一起。
纪晚秋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次见贺一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被傅静燃一问,她变得手足无措,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
傅静燃盯着纪晚秋的发际线,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异常沉闷,到最后还是傅静燃打破两个人的沉默。
“现在还爱吗?”
纪晚秋一听他说这句话,一下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他们结婚以来他第一次谈起贺一,也是他第一次问自己关于“爱”与“不爱”的话题,她以为他不在乎,因为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很平静很大度,他在乎吗?
她曾经那么爱贺一,以为再也不会有人取代贺一在她心中的地位,她可以尊重自己的丈夫、照顾自己的丈夫,但是心里的那个位置却没办法给贺一以外的人腾出来,但是被傅静燃一问,她突然发现她想起贺一的次数越来越少,想起以前的事情心也不会次次都像针扎一样的痛,而变得越来越平静。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开始因为傅静燃改变?代表她开始从贺一的阴影里走出来而不自知?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傅静燃这个?他会是什么反应?会高兴?还是像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只是温文地笑?
纪晚秋忽然很想知道他的反应,但又对他的反应有点不安。
“我”
纪晚秋想对傅静燃说出自己的想法,嘴巴却被傅静燃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上,速度之快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
他不想听自己的答案吗?还是觉得爱与不爱都无所谓?
纪晚秋没来由地觉得沮丧,那种她告别已久的心痛闷闷地敲在心上,她仰着头承受着傅静燃的吻,眼睛里却开始酸涩,她费尽心思却仍然没阻止住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CHAPTER 26 嫌隙
闭着眼睛亲吻纪晚秋的傅静燃并没有发现纪晚秋在哭,他的情绪因为她之前的犹豫不决变得异常浮躁,只好借由这个饱含了怒气和不安的吻发泄出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会不会伤着她,直到纪晚秋脸上的泪珠顺着脸颊溅上他扣在她下巴上的手时,他才惊觉她的异样,他停下来,离开她的唇,稍微拉开两个人间的距离,仔细看她。发现她脸上挂着眼泪,头发因为他的拉扯而散乱着,嘴角微微泛着血丝,下巴上甚至能看出来他手上使劲所留下的指印。
纪晚秋闭着眼睛不看他,手垂在身体的两侧,整个人看着一点生气都没有。她的样子让傅静燃觉得特别挫败。
他这是在做什么?以他追女人的经验来讲,这似乎是莫大的耻辱。
傅静燃在心里嘲笑自己:什么时候他傅静燃也需要对女人用强的了?他跟那些他曾经很鄙视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这项认知让傅静燃觉得很郁闷,他松开纪晚秋,前所未有的难堪让他猛地站起身快步离开,丢下纪晚秋一个人在主卧室。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纪晚秋一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睛闭着,始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她不知道傅静燃去哪了,她甚至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走的,事实上从他开始吻她,她的脑袋就开始一片浆糊了,一直纠结在他在乎还是不在乎的问题上,根本就不知道傅静燃对她做过什么,只知道傅静燃其实没那么想知道自己的答案。
纪晚秋发现,她越来越不喜欢傅静燃凡事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今天饭桌上李楠楠说的话,作为丈夫他应该生气的不是吗?饭桌上没有,回家也没有,即便问了她爱不爱贺一的问题,他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她的答案无关紧要,不知道也没关系,所有的一切只是他自己一时兴起随口那么一问而已。
这样的想法让她没来由地觉得委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切都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常理,她害怕傅静燃生气,然而傅静燃不生气,却让她更加难过。
她越来越讨厌自己,觉得自己之前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的确是小气、任性、不讲理,当初她之所以会毫不犹豫地嫁给傅静燃,不就是因为他脾气好不会因为贺一的事情生气吗?现在别人不发火,自己却耿耿于怀,纪晚秋告诉自己不哭,傅静燃最讨厌自己哭,可是她越是那样说,眼泪掉得越凶。到最后实在是哭累了,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另一边的傅静燃其实也没去哪,心烦意乱的他一个人在一楼吧台喝酒,想着白天的所有事情。
今天如果不是李楠楠的一杯果汁,一句话,他绝对不会知道贺一和秋天之间的牵绊会有如此之深,李楠楠也是秋天的朋友,都不知道她对桃子过敏的事情,贺一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知道贺一最喜欢吃的菜,贺一知道她对桃子过敏,李楠楠对前者不知,自己对后者不知。或许少了李楠楠和自己的话,他们俩会是最默契的一对。
想到此,傅静燃唇边勉强扯出一个苦笑,把酒杯中剩下的酒都灌了下去。
今天是他第一次问及纪晚秋对贺一的感情,以前他不是没好奇过,但从来没有问过她,他认为没必要也不想提及伤心事惹她伤心,不过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让他越来越不自信,而另一个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他在乎她比他想象得要多。
尤其是今天,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他竟然开始计较她是不是喜欢了贺一八年。问题是,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过去他不能改变,现在他更不想改变,所以当她不回答时,他才追问她,现在还爱不爱贺一,即便多少都能猜到答案,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但是问出口,他就发现她思考的时间越长,他听答案的勇气就越少,到最后,反而害怕那个她说出口的答案,他吻她,不让她说来,因为一旦说出口了,他之前那个赌注就赔的精光,再无任何翻把的机会。
傅家人从来就不在意冒险,很小的时候外公就教育他要有冒险精神,他会娶她,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冒险的意味在内,只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现在完全是在跟一个记忆中的人较量,胜算就像自由落体运动中的空气阻力,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自己在这场赌注里越来越失去自我,今天竟然对她用强的?这跟他的教养完全是背道而驰,让他觉得难堪,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走廊上的钟已经敲了好几下了,傅静燃终于喝得有点醉意了,他摇摇晃晃地爬上楼,准备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才想起来,纪晚秋不喜欢自己在家里面喝得醉醺醺的,一转身,走向客房,也没洗澡就直接倒在客房床上睡了。
于是,这一夜,两个人各怀心思地睡过去,而错过了那个向前迈一步的机会。
第二天早上,纪晚秋从沙发上醒来,由于一晚上都窝在沙发上,纪晚秋觉得浑身酸痛,站起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
她回头看向卧室的大床,床上的枕头被子铺的整整齐齐,一切都显示傅静燃并没有回过卧室。
她去浴室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准备上班,去厨房拿牛奶的时候,发现傅静燃竟然也在,他坐在吧台那边拿着一份英文报纸在看,面前还放着喝了一半的牛奶,和几片吐司。
纪晚秋看他悠闲地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报纸,前一天晚上凝结在心中的委屈直接转化成火气,蹭一下就冒了上来。看他的样子,昨天李楠楠说的话根本对他就没有影响,自己还自作多情地怕他生气,他压根一点都不在乎。纪晚秋越看越生气,从他背后绕过去,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然后砰一声地甩上冰箱门。
傅静燃这才有反应,他拔下耳朵上的耳机,看向纪晚秋,她干嘛那使劲地摔冰箱门,他挂着耳机都听见了。
“我帮你热了牛奶。”傅静燃扭头看着纪晚秋,指指自己对面的另一杯牛奶。
纪晚秋这才发现他帽子下面原来还有耳机线,经过昨晚的事情,他竟然还心情很好地听着音乐?
“我不喜欢喝热牛奶。”她更加生气,冷着脸看了他一眼,朝大门口走去。
傅静燃不傻,明显地感觉到她在生气,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经过昨晚的事情,自己不应该是最有资格生气的人吗?他早上在江边晨跑的时候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甚至还采纳了他远在欧洲的一个朋友的建议,听了好几个小时那种难听的要死的宗教音乐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要跟纪晚秋好好谈谈,他跟自己说了很多遍争吵不能解决问题,要冷静冷静再冷静,结果所有的好脾气在纪晚秋的一句话里灰飞烟灭,他一把拽掉耳机,把自己的IPOD扔在桌上。什么该死的鬼音乐?他现在比较想砍了Aaron;这该死的鬼方法一点都不管用;。
纪晚秋出了门,打车去公司,在路上把傅静燃骂了一路,顺便把自己骂了一路,亏她昨天还哭,有什么好哭的?人家根本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