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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罗的手上缠绕着白面馒头的香味,而这只手就放在自己嘴边,这对于饥肠辘辘的白凤来说是天大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作者的话里我对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几句话,因为只有在这里才不会被她看见,大家可以无视,以后会删。
别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而把过错全都推到我身上,你扮演的无辜角色不过是为了一个钱字,九年了,终于把我们之间的信任和期待跟五百五十元画上了等号。
☆、论饿货的凶残性
“嗷——”
刺耳的尖叫划破天际。
守卫闻声破门而入,紧张地拿起武器环视四周。虽说两个小孩是被关禁闭但身份特殊,给予他们粗糙的食物已是极限,倘若再出现了安全问题那所有守卫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小黑屋从未打扫过,整个一破烂的代表,守卫原以为是蜘蛛老鼠什么的让俩小孩受了惊吓,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笙罗把白凤扑倒在地,脸颊通红,她扬起的拳头被后者牢牢摁住,另一只手在白凤身上胡乱摸着,而白凤被她压得动弹不得,只有乖乖顺从的份。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么玩儿吗?
守卫大哥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他尴尬地咳嗽两声后就把门带上滚蛋了。
一定是他站岗的方式不对。
然而旁观者迷,两个当事人有节操多了。
“我好心把东西分给你你还咬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
事实上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白凤实在受不了摆在眼前的诱惑,加上一整天没进食脑袋也有点不听使唤,一个恍惚把笙罗的手看成了鸡爪张口就咬,笙罗猛地吃痛自然不肯罢休,第一反应就是把白凤撞倒然后揍他,在他衣服上上下其手只是为了擦干净唾液而已。
无奈跟白凤比起来笙罗的战斗值尚停留在五的阶段,两人僵持了半天谁也没占到便宜。
笙罗拍掉粘在裙摆边的细碎稻草,将碗退给还在喘气的人:“把你的那份拿过去,我晚上不喜欢吃太多东西。”
其实她本来想说“世阳嘴欠你别在意大不了出去后把他绑在树上吊打,”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谁知道白凤会不会再次拒绝这番好意。
白凤盯着碗看了一会儿,在确定笙罗不会和世阳一样挖苦他之后才慢慢地接过来,和笙罗一起就着半拉馒头狼吞虎咽,这样看他才像个小孩子。
直到舔完指甲缝中最后一块馒头屑才算结束。
这不像个受罚的,简直像个逃荒的。
笙罗:“你吃相这么美你家墨鸦知道吗?”
对此白凤不屑一顾,甩了她个白眼后就自动移到后方,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三米距离。
见状笙罗心生疑惑,在她看来两人是经历过生死的,就算不是至交好友关系也不应该那么僵,或许是战斗组的自负心理作祟,可她能确定白凤和墨鸦不像其他人一样打心眼里嫌弃医疗组,说句实话,笙罗挺想跟他们俩交朋友的,而不是为了一个纯粹图面子的赌约心生隔阂。
白天问白凤是不是很恨她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指连累他进黑屋子的事,第二个指赌约的事。
笙罗端详了会儿白凤的脸,好看是毋庸置疑的,回想初见时和他动手打架可以称得上孽缘,又因为小小鸦的缘故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个一年之约,每天见面几乎从不间断,很多次笙罗闭着眼睛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他的模样,养伤的几天犹且如此。
一起杀叛徒,她负责后勤,山洞遇难,白凤虽然嘴上拒绝但还是任由她胡搅蛮缠站了一夜岗,后来被强盗抓走,命悬一线时幸亏有他出手相救,困住陷阱中也是白凤将她护在身后她才能找到破绽脱离强盗巢穴,现在受她牵连那颗高傲的自尊心覆上了尘埃,尽管如此他也没有任何要苛责的意思……
“干嘛,”白凤被笙罗瞧得发毛,“没吃饱也别看我。”
和世阳在一起时她没有这种感觉,有的只是朋友间的挖苦互损。
“我说啊……”笙罗挠挠脸,开了头却结不了尾,难道要直截了当地说“老娘对你有意思咱俩处吧”之类的话?
“你别扭扭捏捏的行不行,我幕拧!�
笙罗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拐弯抹角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将来你娶妻子有没有什么特定的标准?”
“有,”白凤闻言脱口而出,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说出下句,“除了你之外谁都可以。”
……
……呵呵。
白凤不明白为什么说完这话后笙罗就气呼呼地扯过破床单盖在身上扭头睡去,权当自己开玩笑的话她当了真,若说标准的话现在还没想过,战斗组的人哪有闲工夫去操心这些无聊的事,更何况是想也没想过的将来。
他们能做的只有听从姬无夜的命令,姬无夜亡,他们必定亡。
“废柴,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白凤坐在墙角,说道,“我想说的话想必你也明白,在彻底确保自己的安危之前别管太多闲事。”
“我知道……”笙罗把被单拢了拢,“可我就是不甘心。”
为什么自己会被带到姬无夜的身边,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在姬无夜的手掌中苟延残喘的地步,若是不能逃走,一想到将来的日子还不如死了干脆。
长夜漫漫,两人都不是嗜睡的类型。
也许……可以试着聊聊天?
“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向命运屈服的那一天,我还不如就在北山上投胎。”
白凤清楚笙罗在说什么,姬无夜对女人的暴行他这些年来也看在眼里,同样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若非笙罗年纪小,若非有康师父保护,她现在早就面目全非了。
“也许他看不上你,或者一切都是你自己多心?”
笙罗反问:“你觉得有这个可能?”
白凤哑口无言,他没有墨鸦宽慰人心的本事,越说越理不清,到头来还得徒增伤感。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他,虽然震惊却也不可否认这是最有效的办法,只要在韩国境内笙罗将来肯定逃不出姬无夜的魔爪,与其这样还不如从自己身上下功夫让姬无夜无冒犯之心不再纠缠,可她真的下得了手么?
☆、过渡
毕竟关系到自己后半生的命运,“亲自毁容”的问题不能再严肃,下手得当和药物调理,想恢复还是比较容易的,可医疗组里哪有人干过这没准的事?就算是师父动手都没有十足把握。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早晨静悄悄的,连侍卫的岗位都还没来得及换,上空笼罩着薄云,隐约闪现出晨光,斑驳印在屋内两个孩子的脸庞,温和的场景看着让人发懒。
笙罗被阳光晃了下眼睛,她用手遮住阳光撑开眼皮子,第一眼看见的是墨色的双梁鞋,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至少白凤不穿这种颜色。
“墨鸦?”
此时墨鸦正站在白凤面前给他说些什么,听见笙罗在叫他便转过头去:“笙小罗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说话间笙罗用颜色示意他观察下周边的环境,打翻的早已干涸的灯油,狭窄且空荡,墙面都已发黄,屋顶最上端还塌了个大口子,得亏没有下雨,否则会更落魄不堪。墨鸦摸着下巴打量一番,心领神会地点头,明明两人都是功臣得到的却是这种回报,到哪儿也说不过去。
白凤:“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姬无夜大人应该会给你下发任务才对。”
的确,墨鸦是夜幕中最有希望当上护卫统领的人,姬无夜为了考验他的忠心绝对会把很多棘手的任务交给他,尤其是在战斗组减少了白凤这个重要战斗力的时候,任务堆得应该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这个啊,”墨鸦思索片刻,回答道,“我的轻功你是知道的,来回一趟不耽误功夫。”
简单来说,有轻功就是任性。
他接着说道:“我昨日已经向姬无夜大人阐述了事情的原委,大人决定从轻处置你们,饭菜的质量问题不用担心,但受冻免不了,我尽力了。”
就算是看在笙罗的份上姬无夜也下不了手,后者只是需要台阶罢了,要不然光凭墨鸦现在的地位哪能插手这种事,这算不算沾了笙罗姑娘的光?
“还是得多谢你,”白凤确实不想再经历昨晚的事,“大人有没有提到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这个没有,若我今日任务完成得出色就可以继续向大人求情,李大人昨日向韩王进言的内容对姬无夜大人不利,恰好大人战功愈发显赫,如果在此时将李大人及其家仆暗杀,韩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笙罗:“这李大人又是谁?听起来官位挺高的。”
“不,他姓李,名大人。”
……
功高震主,韩王对姬无夜岂是三分忌惮,但又不得不依赖于他,沙场上的亡魂多数出自姬无夜之手。
墨鸦说完后就从窗外飞走了,能挤出时间看看同伴早已满足。他也许是掐着时间走的,因为一炷香之后仆役便端着木托盘进来送饭。
果然同墨鸦所说,今日的饭菜比昨日要好很多,以前清一色焉巴巴的黄菜叶和参杂着脏土的面饼,现在则换成了爽滑入口的面条,佐菜也非常精细,除了姬无夜的命令外想必康师父打点他们费了不少布币。
一向嘴损的白凤又忍不住冷嘲热讽:“怎么,上面的人一句话就能让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转性……”
话刚说一半笙罗就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怕那仆役会气得直接把碗砸烂,谁料到仆役说:“昨日是小人的错才怠慢了两位,姬无夜大人已经处罚过小人了,这些吃食是小人的一番心意,还望两位不要记仇。”
没想到这仆役会如此低声下气,语气几近恳求,二人本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也就把碗拿过来让他去门外守着,他临走前还说:“小人懂得,昨日守卫大哥都给小人说过了。”
二人闻言面面相觑,这傻玩意儿懂了什么?
“管他呢,”笙罗挑起面条就往嘴里吸溜吸溜地塞,“半个馒头撑到现在不容易,还讲究那么多干嘛?”
跟谁过不去别跟食物过不去。
看笙罗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白凤也忍不住了,气虽气但不能撒在自己身上。于是两人吃面条的声音越来越有节奏感。
笙罗认为处罚只是表面,同时也可以和自己在乎的人单独相处。或许是在点滴中慢慢累积起来的,她如今看白凤完全没了以前的不顺眼,甚至期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和他接触,老实说白凤的脾气尽管冲可知道把握分寸,行动不经脑子可关键时刻靠得住,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白凤所有的坏毛病在她心里全能变成优点。
“……”白凤被笙罗露骨的视线弄得浑身不自在,索性放下碗,“废柴你有话直说行不行?”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得更帅了。”
白凤虎躯一震,转而捂着头沉默不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少膈应我了,要骂要打爽快点别在背后捅刀子,若我能活着走出这间黑屋,真心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笙罗不死心地继续夸他:“不,我打心眼儿里老崇拜你了。”
白凤的心情有点复杂,见眼前的人蠢蠢欲动有扑上来的架势,他忙连连后退直至整个背部贴着墙,恨不得找个狗洞立马逃出这是非之地。
“你怎么都抖成筛糠了?”笙罗努力让自己的形象变得贤良淑德,还用袖子擦干净白凤嘴角边的汤汁,语气也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不得了!
白凤的脑海中只剩下以上三字。
眼瞧着笙罗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慌张道:“废材,你可是医疗组那群废物的希望,如果不想待在这里的话我马上叫那仆役去找姬无夜大人,有康师父当后盾我用墨鸦的生命发誓你定会回医疗组……别,别靠近了……救命啊!”
☆、放下白凤让我来
墨鸦的轻功绝不是吹吹而已,他暗杀完作孽的李大人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府里,准备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向姬无夜求情,谁知姬无夜说白凤和笙罗已经从小黑屋里出来被送去医疗组治疗了。
调皮的麻雀在屋檐上窥探着所发生的事。今天的午后格外凉爽,透着直缝看阳光也不会觉得很晃眼,反而能把阴暗驱除,墨鸦的身影在林荫间穿梭,他的心里有些着急,为什么姬无夜大人会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变了心思?为什么两人出来不但没训练轻功还被送去治疗?他找不到比出现意外可能性更高的解释。
如果被笙罗知道了墨鸦的内心活动,她铁定会送他一句“想这么多累不累”。
只不过是黑屋子里接二连三的尖叫让守卫误以为两人做出了更出格的事导致白凤精神错乱,索性报告给了姬无夜求他放过他这打了三十几年光棍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