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告诉我,我都肯改的。”公孙梦未紧皱着眉头,声音低缓,“可是,你却用这样强烈的方式来拒绝我,是真的连死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吗?”公孙梦未即使有这个想法,也不愿相信它是真的。
“你想要什么?”公孙梦未似是在自言自语,“你告诉我,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的。”我那么爱你,愿意对你百依百顺,可是……这所有的前提,是你心底有我,爱我,护我,思我,念我,我不要和你陌路人。公孙梦未做不到,如果让花千凝和她形同陌路,她会忍不住想要毁掉花千凝的念头。
“千凝,我对你的心意,不该是你的负担。”公孙梦未眼底有了湿润,她极力控制不想让泪水落下,“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公孙梦未朦胧的视线望着昏迷的花千凝,知道她听不见说话,可这些话压在心底,她还是难受。花千凝清醒时,她是无法倾诉的,“初次见你就动心,再次见你,情种深埋,三次见你,身心沦陷……”就是她这样满腔深爱的一个人,竟然厌恶她到不惜一死的程度。
“你醒醒,好不好?”公孙梦未突然觉得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已经没了气息,呼吸开始慌乱,她不能失去花千凝的,双手抓着花千凝的肩膀摇晃,“千凝,千凝,你醒醒,我求你、求你……”泪水最终滑落下来,一滴一滴地砸在花千凝毫无血色的脸上。
“只要你醒过来,我都依你,你醒过来……”公孙梦未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想着,花千凝只要能醒过来,那就好,不管让她做什么,“我真的都可以答应你,我……”
“你~好~烦~啊~”极轻的四个字,被烦躁包裹着,从花千凝的嘴巴里吐出来。公孙梦未以为自己幻听了,擦了擦眼角的泪,真的看见花千凝双眸微睁,那漂亮的眉微微皱着,白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唇,一副你真的很烦的表情。
“千凝?你醒了?”公孙梦未凑到跟前,眼泪吧嗒掉在了花千凝的唇角,湿润了唇瓣,味道却是苦涩的。
这泪水一定是带着感情的,花千凝小时候落泪的时候,她会去品尝自己眼泪的味道。不同的心情,不同的味道,母后死时,她的泪水是黄连般的苦涩。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泪会是这般的味苦?公孙梦未,你真的那么难受么?花千凝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苦楚,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你~哭起来~真、真难看。”花千凝苏醒过来,瞧见了泪人,心竟然开始作疼。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公孙梦未而心疼,是她把自己害成这样的!可是……心,真的好疼,公孙梦未,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
“呜~”公孙梦未紧咬着唇,俯身抱住花千凝,泪水成串滚落,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第47章 无路可退
“禀告长公主,花千凝已醒。”玉姝丑时回落花苑复命。
“当真?”公孙如意欢喜道,“你是如何确定的?”
“皇上的贴身侍卫拜月去御膳房传膳,和祭月交代了注意事项。”玉姝以此推测,“想来是真的无大碍,否则皇上定会宣太医。”
“主子,”玉琳正好端着一碗汤进来,“您挂心的人总算是醒了,主子把补汤喝了,歇息吧。”
公孙如意嫁到完颜国之后,水土不服,心情压抑,身子越发地弱了,禁不起太多的折腾。在完颜国时,她们作为外来人,没有办法去要求太多的事。从去青云台开始,玉琳就想着法子给主子补身子,如意虽然不爱喝,但多少会喝点。
“今天不想喝。”公孙如意欣喜过后,心里十分空荡,想起看看凝儿,很想很想,凝儿会想见她么?
“主子,不喝可不成。”玉琳心疼,“主子若是想和千凝姑娘长相厮守,没有一个好身体怎么行。”
玉琳端汤,汤匙舀了一点,抵在如意唇前,“主子,多少吃些罢。”既然是补汤自然是味美,但如意喝的太多,光是闻到味道就想吐,平常还能逼迫自己喝下去,现在满脑子都是花千凝,她怎么样?既然醒了一定会疼,很想抱抱她。
***********************************************************
“多少吃一点。”未清宫里,同样在上演喂食戏码,不过主角是公孙梦未和花千凝。花千凝别过头,无力地摇摇头,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全身都在疼,尤其是腰际,稍微动一下,疼得钻心。突然很想念她的怀抱,以往每次难受,都是她抱着自己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拥抱似乎真的可以减少疼痛。
“那你想怎么样呢?”公孙梦未心急如焚,人醒了,倒是不会担心她昏迷了,可新的担心又来了,花千凝到底有没有听见她刚才说的话。可能的话,刚才的话不做数!公孙梦未心底这样想,就是没有脸说出来,那样真的很无耻,尤其对着一个刚苏醒的病号。
“你、你刚才说过……”花千凝转过头,虚弱无力地开口,公孙梦未的心一紧,糟糕透了!花千凝真的听见了。
“我、我可以反悔么?”公孙梦未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润,为自己感到丢人。花千凝的唇角动了动,攒了好一会的力气,才无语地说:“我还没说,你就要反悔?”
公孙梦未咬唇,难为情地说不出话来,花千凝瞧着她那副别扭的样子,说不出的违和感,嘴角有了一丝淡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公孙梦未此刻没有脸面去看花千凝,也错过了花千凝少见的笑意,虽然不见得是善意的笑,公孙梦未断言道:“还不是想离开我的话么……”
“……”花千凝眉头皱了皱,不算全对,“梦未,我想见一个人。”难受的时候习惯了见到她,所以,很想此刻能见到皇嫂。
不需要花千凝讲出来,公孙梦未心里就知道那个人是谁,虽然百般不愿,不过想着花千凝伤势严重,还是不愿拂逆她的意思。公孙梦未让祭月去落花苑瞧瞧,如果如意没睡,就把人传过来。公孙如意确实没有睡,知道花千凝醒了,她的心更加忧虑,似乎只有亲眼见到才安心。
“主子,未清宫来了人,说皇上宣。”玉琳说不出是喜是忧,还是喜多于忧吧。公孙如意欣喜地起身,“一定是凝儿想见我。”
公孙梦未不会想见到她,如意还是知道的,心底无限的满足,凝儿还是她的凝儿。
到了未清宫,公孙梦未在御案前坐着,如意躬身施礼,公孙梦未头也没抬,“皇姐进去吧。”
“谢皇上。”如意直起腰身,进到屏风里面,“凝儿!”如意忙到床前,花千凝眼神盯着她,没有说话,露出一个笑意,苦涩极了。原来,见到皇嫂,伤口还是会疼,不过,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傻孩子,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公孙如意眼眶湿润,颤声道:“要想想为你而活的人。”
“呵,有谁,是为我而活么?”花千凝低不可闻地说,好像是在问自己。
“有。”公孙如意抬手抚了抚花千凝的额头,疼惜地说:“我在为你而活。”
“那我要是死了呢?”花千凝勾起唇角,如意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冷声说:“不许说这样的混帐话!”哪怕是听到她说“死”这个字,如意都会心惊胆战。
“人都是要死的,皇嫂。”花千凝提醒道。
“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让你孤独,我会陪你一起过奈何桥。”如意帮着掖了被角,很自然地说着这样的话。
“皇嫂说这样的话,真是让我疼呢。”花千凝眉头皱紧,“我若真死了,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幸福地活着。”这一点,从最初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因着她曾经给予自己极大的福分,所以,希望她可以一直好好的。
“凝儿……”如意的话语缓了缓,俯身,目光锁着花千凝半壁半睁的眸子,说:“不如现在和皇上说那件事。”
花千凝知道,公孙如意说得是要娶她这件事,“要我来说么?”
“我来说。”这个角色当然由她来担当,“但是,我需要凝儿的认可,凝儿同意,我说了才有意义。”
花千凝沉默着,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拒绝,可在公孙如意来看,那就是同意了,花千凝不善表达,很多时候,她沉默意味着认可,她不接受的反倒会表达出来。
“我现在去说,你躺着别动。”公孙如意回身向外望了望,吻了一下花千凝的头,俯身说:“一会,皇上可能要来问你,知道怎么回答么?”
“嗯。”
公孙如意说出的话让公孙梦未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明明每个字都听清了,但是,放到了一起,她捕捉不到那句话的意思了,或者是不愿懂,如意要娶花千凝?而花千凝也愿意?
公孙梦未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她要表达出来的意思,她拒绝,如意跪下,沉稳地说:“皇上,可还记得如意出嫁前,皇上曾答应过如意一件事。”
公孙梦未当场愣住,如意是要拿这件事来胁迫她么?心口骤然紧缩,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似乎除了同意,没有后路可退。
☆、第48章 双月支招
上一次心疼的快要窒息时,是因为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花千凝说要树上的野果,她爬上树,不慎摔了一下,花千凝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有那么一丝的心疼,她哭了。看见她流泪,公孙梦未的呼吸都要断了,她宁愿背负所有,只给花千凝幸福。
“皇姐,你先回去罢。”公孙梦未良久说出这句话,声音透着一股子悲凉,“让我,让我想一想。”心疼的厉害,公孙梦未已经无法思考了。
公孙如意知道,公孙梦未是真的会考虑,她的神情不是以往的霸道专横,而是露出了柔弱的一面,她说的是我,而不是朕,她没有用皇权压人,公孙如意有些心疼公孙梦未。其实,谁都没有错,喜欢一个人,不是罪,可是,公孙梦未喜欢的方式太“疼”了,不适合凝儿,就算没有她,她们也成不了。
公孙梦未满腹惆怅,在房里坐不住,她起身出去了,天寒地冻,让她大脑清醒了不少,清醒过后心口疼得更加厉害了,她要怎么办?拱手相让么?其实,不让又能怎么样?花千凝自己都愿意,公孙梦未已经没有勇气去问了,怕那个答案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拜月和祭月跟在后面,拿着斗篷,皇上却不肯用,两个人都心疼,拜月斗胆上前,迟疑地说:“皇上,拜月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公孙梦未头也没回,望着之前满树的梅花,已经开始凋落,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就是说此情此景罢。她坐拥天下,只要她想,她也可以后宫佳丽三千,而她只是想得一人心,却不能得,公孙梦未前所未有的无力。
“拜月想了几个办法,斗胆向皇上提议,或许可以助皇上夺得美人心。”拜月语毕,公孙梦未旋即转身,她对花千凝的心意,拜月都知道了,为什么花千凝不知道?那个痴人!
“说来听听。”公孙梦未招手。拜月近到跟前,附耳低语好一会,祭月在不远处好奇得要命,拜月到底在说什么?
拜月言罢,再次恭敬地站在一旁,公孙梦未凝神,问道:“难道你比朕还清楚?”
“皇上,您是当局者迷,因着心底在意,所以反而束手束脚,放不开了。”拜月回道,公孙梦未还是不太相信,“你怎么如此笃定?”
“回禀皇上,千凝姑娘和祭月有相似之处,她们都是嘴硬心软,都是吃软不吃硬,都是不善言辞,都是缺乏安全感,都有极大的好奇心,都是死心眼……”拜月心思细腻,习惯了揣摩皇上的心意,这门技术练得炉火纯青,用在花千凝身上,效果同样惊人。只需观察,就得出这么多的结果,拜月如此,也是因为公孙梦未,想着哪一天也许可以给皇上排忧解难,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公孙梦未没有言语,思忖了一番,拜月说得也不无道理,尤其说花千凝死心眼,她太赞成了。这类人利弊参半,弊端是认准了一条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利处是一旦花千凝认定她,她们再也不会分开。
“拜月不敢百分之百的断言,但是,可以断定,千凝姑娘对皇上绝对是有动心的。”拜月说完,公孙梦未笑出声,无奈地说:“你不需要安慰朕,朕可感受不到。”
“皇上感受不到也是正常的。”拜月不慌不忙地说,“皇上对于千凝姑娘始终都是寄予了太多的厚望,而花千凝的回馈少之又少,细微到皇上无法察觉。”
“哦?”公孙梦未挑眉,“此话怎讲?”
“皇上可能没有观察过,不说别的,单说千凝姑娘来回未清宫,从最初到现在的变化。”拜月轻声慢语,祭月离的太远听不见,后悔刚才没有凑到跟前去了。
“祭月每次负责接送千凝姑娘,听祭月说,初始时分,千凝姑娘的所有不情愿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