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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百里晴迁反应快,否则就让顾菲菲得手了。长歌外表如此清丽,乍眼一看便知女扮男装。可惜,有些人甘愿眼拙,也不愿看清事实。
顾菲菲一扑没得手,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霍修平见到柳长歌没事,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冬儿告诉他公主被杨若烟拉跑不见影踪时,他立刻派人封锁了别雀山庄,弄得杨成风怒高八尺。
询问后才知,杨若烟根本没回家,他随后又派人沿街搜寻,出城门才盘查到这里,终于找到公主了!
若公主在他管辖内出意外,他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霍修平挥了挥手,衙役们立刻退避此处,他上前询问:“公子没事吧?”
柳长歌笑了笑:“我没事。冬儿呢?”
不等霍修平开口,顾菲菲抢先说:“那小丫头片子让我留在府衙了,黑灯瞎火的没让她跟来。”
长歌松了口气,还以为她跑了冬儿会被顾明德抓起来呢,现下无事便好。那她现在是回府衙居住,还是要去别雀山庄?她都已经跟杨若烟说明白了,现在又去,是不是有些…
晴迁看透她的心思,轻声说:“先回府衙吧,我想时机很快就会来找你。”
柳长歌点点头,还是先回府衙再说吧。
霍修平早已准备好了轿子,但却只有一顶。因为他压根没想到百里晴迁会出现在这。现下只有一顶轿子,两个人怎么坐?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柳长歌最终决定,不坐轿子了,散步回去!
大队人马齐刷刷的从北郊隆重的开回县衙。
期间,百里晴迁和柳长歌始终亲密无间地并肩行走,偶尔对月谈笑风生,完全忽视了周围人,也羡煞了某些人!
公主不坐轿,霍修平岂敢有逾越之理,颠颠地跟在后头。
顾菲菲自然随在霍修平身边,疑惑地悄声问他:“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好像与寻迁很亲密的样子,她两到底什么关系?”
“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霍修平斜眼瞥着她,语气酸溜溜,“这几天你好像有点反常,为何忽然对寻迁有兴趣?难道…”
“难道什么?”顾菲菲双臂环胸瞪着他,如果他敢说出些什么不寻常的话,哼,别怪她不讲情面。
霍修平身躯一抖,讪讪一笑:“菲菲,我不得不提醒你,寻迁的身份不是你能高攀的,而你也要与她保持距离。”
“怎么?你怕我爱上她?”顾菲菲眯眼盯着长歌纤瘦的背影,忽然颦了颦眉,这背影竟有种窈窕的感觉!
霍修平呼吸一滞,默不作声了。
百里晴迁唇边挂着春风般的笑意,忽然拉住柳长歌的手,感觉她略微一抖却没有挣扎,倒是身后传来数十声倒吸气。她无声一笑,依旧对月畅饮,直到府衙门前时,她才放开长歌的手。
幸好夜色浓重,否则柳长歌通红的脸一定会暴露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牵手,百里晴迁存心让她挂不住!清清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却隐藏了些许风情万种的嗔意。
百里晴迁忽然大笑了几声:“真是快哉!”
“她发什么疯?”顾菲菲不明所以的目光在百里晴迁和柳长歌之间来回穿梭,也没看出任何端倪。
“还是原来的雅阁,公子快去休息吧。”霍修平做了个请的姿势,众衙役纷纷吃惊,却不动声色的低下头。
柳长歌拉着百里晴迁在顾菲菲不舍的目光下,消失了影踪。
经过花园时,百里晴迁停住脚步,嘿嘿一乐,“这是去哪呀?”
柳长歌诧异道:“当然是回房啊!”
“回你的房间?”百里晴迁盯着她的眼睛。
柳长歌一怔,刷地一下彻底红了脸,抓着晴迁的手不知该不该放,“这,好像霍修平并没有为你准备房间,此刻天色已晚,你不如先在我屋里住一宿吧。”
百里晴迁盯着她通红的脸,抿唇笑:“好吧。”
柳长歌松了口气,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
百里晴迁屈指一弹,桌上蜡烛忽地燃亮,昏暗的光泽朦朦胧胧,照耀着屋里的简洁陈设,半点灰尘不见,床榻干净整齐。
“只有一张床,这可怎么办呢?”百里晴迁故作苦恼的摸了摸下巴,眼珠滴溜乱转,笑眯眯地盯着长歌红晕不散的脸孔。
柳长歌的心急跳一下,连忙转身关上门。犹豫片刻,故作自然地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床榻,“我是房间的主人,自然我睡床。你嘛,自己找地方呗。”
百里晴迁瞪着眼,无语地伸出手指,颤抖地僵硬在空中,无力的垂下来,“好吧,我睡桌上。”
柳长歌扫了一眼她旁边那张精致圆桌,说了句“随便吧。”便脱下外衫挂在屏风上,松了松发箍,舒服地躺倒在床上,不一会便呼吸均匀睡着了。
百里晴迁盘腿坐在桌上闭目养神,半晌睁开了眼,目光深邃地凝望床榻。
夜风透过窗纱盈盈飘来,烛火摇曳,桌上的人却不见了。
柳长歌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望过去,却见桌上空无一人,百里晴迁呢?
困倦一扫而光,她连忙下床,发现窗子半开着。院内石凳上,女子对月独饮,身影及其落寞。
柳长歌的心忽然疼痛了一下,外衫也不穿了直接跑出去,来到晴迁身边,抿唇说:“半夜不睡,坐在这里吟风望月?你真有雅兴!”
百里晴迁抬头看她,淡雅一笑,“一个人的雅兴是孤独的,我需要人陪,你愿意吗?”
“我很冷,回去睡了。”柳长歌心道这样真的很无聊,半夜不睡出来吹冷风,也只有百里晴迁这个“奇女子”可以干得出来!
百里晴迁抓住她的手,微微使力便将长歌揽入怀中,低头盯着她清澈无一丝困倦的眼眸,清雅一笑,“真正有助于身体健康的睡眠时间是三个时辰,此时你已经睡够了。在睡下去,你就会变成小猪了。”
柳长歌一怔,脸红地捶了她一下。这种公主横抱让她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顺应心中的渴望逐渐放松身体。虽然夜风清冷,但晴迁的怀抱却特别温暖,贴心。
两个人也真是有毅力,也很有情趣,就这般相拥到天亮!
当清晨的清新气息围绕而来时,柳长歌眯着眼,像是懒猫一样打了个哈欠,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在晴迁的怀里安静的过了一夜!
百里晴迁将酒囊递给她,“喝一口。”
“我还没洗漱呢,不能喝。”柳长歌摇头起身,回房洗漱去了。
百里晴迁淡淡一笑,却见霍修平火急火燎的赶来,见房门半开着,便小心翼翼地问她,“公子在洗漱?”
百里晴迁点头,“什么事?”
霍修平在院中来回踱步,焦急说:“是若烟又出事了!”
“什么?”柳长歌刚洗漱完,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立刻问:“难道杨若烟又中毒了?”
“不是啊!是杨老爷联合苏家逼婚!若烟以死抗衡,但也极难挽回杨老爷的心。寻迁,你快去看看吧!”顾菲菲焦急着一把抓住长歌的手,却被百里晴迁制止。
她眯眼盯着顾菲菲:“有没有人教育过你,做人要有礼貌,不要动不动就拉着别人的手,这是无礼的行为。”
这个女人的态度明明很淡然,可是语气却将顾菲菲和霍修平一起震慑住了!
柳长歌站出来打圆场,“还是先去别雀山庄看看吧。事关人命,不得草率。”
危机与尴尬同时化解,霍修平立刻叫人去准备,务必以最快速度赶到别雀山庄。
别雀山庄最高一处凉亭中,家丁丫鬟们惊恐地望着前方那一幕,谁也不敢动弹半分,否则小姐…
“我父亲呢?”杨若烟站在凉亭边缘,回头冷冷地望着他们,手中的刀紧紧贴着脖子。只要她迈出半步,就算不死在刀下,也会被活活摔死。
“小姐!您千万不要冲动啊!”
“我这就去叫老爷!您就站在那,就站在那,千万别动!”
几个家丁紧张不已的跑下去通知老爷,这个时辰,老爷肯定在房中敷珍珠面贴呢!诶,这都火烧眉毛了,老爷诶!
丫鬟们跪了一地,却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哭丧着脸不时地劝说。
“小姐诶,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苏公子一表人才,您嫁给他也不亏啊!”
“对啊对啊,苏公子的家室仅次于咱们杨家,您嫁给他,他肯定像珍宝一样对待您,怎么就想不开呢?”
“都闭嘴!”杨若烟红着眼喝道。
所有人立刻住嘴,吃惊的望着小姐。万万没想到,平时连说话都细若游丝的小姐,此刻居然气势惊人,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顶着一脸珍珠粉的杨成风怒气汹汹地跑上来,见此一幕大惊失色,怒吼道:“若烟,你赶快给我过来!”
“父亲,请允许女儿不能从命!”杨若烟悲苦着神情,视死如归的望着杨成风,颤抖地笑着,“如果你硬要将我嫁给苏瑾,我宁愿死在这里!”
杨成风见她神态坚决,眼中完全一片死寂,难不成若烟,真存了必死之心?用的着吗?只是嫁个人而已!
他变换招子,改用怀柔政策,轻声地劝说:“若烟,苏瑾对你一片真情,他一定会珍惜你的。放眼全天下,又有谁能配的上我杨成风的女儿呢?过两天你母亲就回来了,如果让她知道你在这耍性子,她该有多伤心啊!听为父的劝,快过来。”
杨若烟坚决摇头,就算他将母亲抬出来,也无法撼动她的决心,“如果你不取消亲事,我宁愿死。”
这个不孝的女儿!杨成风怒发冲冠地吼:“那你就死!我看你敢不敢跳下去!”
杨若烟泪流满面,刚要自尽,斜面却迎来一股疾风。啪地一声,刀被击飞了!眼见丫鬟家丁们一拥而上,她咬牙跳了下去!
“若烟!”
“小姐!”
杨成风惊恐地嘶喊,差点没昏过去!
众家丁们哀哭一片,小姐真的跳下去了,那可是百丈高度啊!
一道黑影从空中略过,如青燕般的身姿划过众人眼底,将杨若烟的身体接住后,凌空翻身,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杨成风瘫软的趴在亭台边,紧张地俯视下方,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子居然救了若烟!他,他是谁啊?
男子一身黑衣,面庞冷峻如霜,就连被他抱在怀里的杨若烟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此人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温度!就像一块寒冰一样,冷的让她发抖。
刚从死亡的深渊里出来,杨若烟后怕极了,可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她也顾不得许多!这次死不了,父亲一定会把她关起来再逼她成亲!
杨若烟满脸的绝望,也并没有“感谢”这个救了她的陌生男子,模糊的泪眼里出现一道白影。那人身姿飘渺的凌驾于烟雾之中,穿过繁花,缓慢而又典雅的走来,呼吸一窒!
柳长歌端着折扇,风度翩翩的来到杨若烟面前。冷如冰霜的男子俯身跪在她脚边,“幸不辱命。”
柳长歌“嗯”了一声,晃了晃扇子,男子自觉地起身站在她身侧,其冰霜寒冷的程度,连冬儿都有些受不了。
冬儿知晓公主身边是有随行护卫的,这些神秘的护卫平时不会露面,只有公主有意让他们现身时,他们才会出现,于是并不稀奇。
冬儿不稀奇,不代表别人不稀奇!
百丈高的凉亭上有一票人瞪着眼珠子死死望着这一幕,眼里心里何止震惊能形容的?那个拥有绝世轻功的男子,竟然如此恭敬的站在少年身旁,明显是赤裸裸的主仆关系!
柳长歌瞟了一眼凉亭上的状况,轻笑着扶起发呆的杨若烟,温和地说:“有什么想不开非要寻死呢?须知,生命是多么不易的存在,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这一世,才投生于这个美好的家庭里,你应该珍惜,而不是轻生。”
杨若烟回了神,羞愧的无地自容,委屈的哭了。
“若烟!”杨成风跑下凉亭,来到若烟身后轻声呼唤,声音里还夹杂着颤抖,眸子里依旧隐着后怕,若今日没有寻迁的及时赶到,恐怕若烟已经…
“父亲,我知道错了。”杨若烟委屈的扑到父亲的怀里,一颗心就此平静。
杨成风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欣慰一叹,“是为父没有顾忌你的感受,才酿成今日的错误。若烟,方才那一瞬间我已想通,我不会再逼你嫁给苏瑾了。”
杨若烟身体一颤,抬头问:“真的?”
杨成风微笑着对她点头,他会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觉悟了,而是因为他洞悉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这件事如果柳暗花明,也许对若烟是件好事,对自己也是件妙事。
他抬头看着柳长歌,唇边浮起笑意,“多谢公子出手。”
之所以没有直呼少年的名字,是因为他知道,这少年的身份很神秘。她不是神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