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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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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也仅有夙沧,像是在说“橘子皮不中看可它有营养还能做小橘灯啊”一般喜孜孜地绽开了笑脸,嗓音清越得胜过黄鹂:
  “啊那不就是约会?知道了,我这就准备!”
  顺便一提,所谓的“这”是琼华时间下午三点。
  因为从来也不曾体验,因为得来太过艰辛,所以忍不住就花上了常人百十倍的热情。
  亦或许,身为“顾沧隅”而非九凤的她,到头来也只是期盼着这么一点旁人垂手可得的微小幸福。
  她与夙瑶的愿望是彻头彻尾相反的两面,注定不能和解,恐怕至死也无法相容——对于这一点,夙沧至今都感到无能为力的遗憾。
  同时她也自私地想到,幸好玄霄在这方面远不如夙瑶顽固,对待亲近之人总也舍不下眷顾温情,否则她的BE可就妥了。
  幸好——玄霄最终,是会与她来到同一个地方。
  想到这里夙沧转过脸来微笑,那笑容正迎上她身后拨开花枝露脸的玄霄,一下便定住他脚步,从他嗓子里抽干了来路上反复排演的寒暄。
  毕竟夙沧不逗比的时候,一笑开颜真像天光倾盆,比什么胭脂花粉都要明亮。
  若要打比方,那最简单粗暴的比法莫过于“妈妈我跟前有个太阳”。
  如今这小太阳正连蹦带跳地朝玄霄翻滚过来,噗通一声在他面前着陆:
  “师弟,晚上好!!”
  “师……”
  像是被过于炽烈的阳光刺入眼底,玄霄莫名觉得视野一花。他飞快别了眼避开她那直逼近前的笑容,一面平稳下心情,慢慢从腹中打捞出筹备已久、即便大脑放空也绝不会忘的词句:
  “你……你久等了。”
  “哪里哪里!虽然的确是度日如年,感觉自己好像等了一辈子又~一辈子,合计一千年那么久……”
  夙沧将身一纵,张开两手便笑吟吟地朝他肩头按上去。那动作如此自然亲昵,连玄霄都不自觉地双肩一凛,但最终也没有闪避,而是反过来伸手触到她如漆的长发,就这么缓缓地让她将脸抵在了自己肩头。
  “不光是今日。”发尾从指尖滑过时他沉声言道,“过往我年少骄矜,只知一人猛进,对你也有过许多误会。多少次……都让你久等。”
  太久了,他何尝不是这样想。
  绕过多少远路,起过多少分歧。他委实让她等得太长太久,久到想要谢罪都显得矫情。
  因为,她一定会这样回答——
  “……不过呢,玄霄师弟啊。”
  恍然间明媚宛若当年的少女,如当年一样轻佻快活地吹了声口哨,朝他仰起满月般洁白、朝阳般耀眼的面庞。
  “既然你最后还是来了,对我来说,那就一点也不久,完全可以接受。”
  “——因为我现在好开心,足够让我忘了所有分别的苦。”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进行时第一弹
本来应该上周更新的然而垃圾游戏开活动了,然后又接上期中,更新时间证明我很拼……看在我上周翻译(?)了相当于两次更新分量的虚渊玄亲笔剧情的份上原谅我吧!顺便说剧透在我微博ID也是川上羽w
于是,最近少女心爆棚的我来撒糖了!说好结局是HE!很多话想说不过这种时候微笑就好,人生就是等待并怀抱希望,等不来就自己迈开步去走。沧沧各种意义花痴傻白甜(x)但她身上有我驻站六年没改过的信仰,愿付出终有回报,所有的出发终能抵达。当然,一直跟着沧沧喝了这碗(乌)鸡(白凤)汤这么久的屏幕前的你也是一样XDDDD

  ☆、步虚词终(下)

  
  “——因为我现在好开心,足够让我忘了所有分别的苦。”
  以这句话为伊始,夙沧宛如临水抽刀,毫不犹豫将往昔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与隔阂一挥两段。
  “……”
  于是玄霄也不能再说什么,像是无端吞下一大口粘糊糊、甜津津的麦芽糖,一时间许多思绪梗在喉头,许多年沉积下的郁结烦闷寻不着出口,竟有了点怅然若失的意思。
  道歉或者道谢,总有一样该好好地向她说出口来,可夙沧那果断的态度分明不容他再提往事。
  结果好一切都好——无论何时都没头没脑、因为没头脑所以也无拘无束并且无欲无求的少女(?),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担忧顾虑。
  她的魂魄委实强大,玄霄想。
  清心修道如他,每每回忆起当初被夙瑶冰封时的景象,胸中也会不可抑制地翻腾恨火。
  而相较于他,夙沧更有成倍的理由憎恶人间,痛恨琼华——毕竟直至现在,夙瑶从来也未曾对昔日伤她之举表露过丝毫悔意,更不肯丢给夙沧一个正眼,不肯承认这“妖物”有与人比肩的权利。
  然而夙沧,却也从来不曾对夙瑶、对玄震,对琼华任何人报以过半点怨憎的表情。
  偶尔她也会毫无顾忌地流露伤悲,也会在被人践踏底线时暴怒如雷,但唯独“怨恨”这种情感,是片刻也不能在夙沧心间停驻。
  并非她襟怀博大,或是秉性便如绵羊牝鹿一般温柔。
  ——夙沧从不怨恨任何人,只不过因为她深知鸿漓在仇恨之中投身的末路。
  所以,即使经历了与鸿漓如出一辙的坎坷与落拓,她也没有成为下一个鸿漓。
  因为一度攻克了自我,所以她失而复全的魂魄,才会有今日这般豁然明朗的光辉。
  “师弟,师弟?别搁这杵着了。说要约会,其实我也不清楚该干点什么。”
  大约是见玄霄若有所思,夙沧只道他方得了自由还没回过神,若无其事便凑过来挽起他手,两眼略略一挑,咧嘴笑意鲜明,依旧是他再熟稔不过的那弯新月。
  “对了,不如这样!我这人有多任性你也晓得,以往你想干什么,我总凭一腔意气同你作对。你嘴上不说,心里想必是不痛快……”
  “并无此事。”
  玄霄禁不住打断她道,“彼时你我对立,我——我自是不会高兴,但也绝不是不能体谅你行事的缘由。”
  “喏,还不是不高兴?”
  夙沧笑吟吟地伸指向他眉间虚点,顺势腰一拧反过了身,脚步在松软的草叶上踏出沙沙轻响。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同你作对,我也一样不高兴。”
  “那都是过往之事了。”
  玄霄当即也紧追着朝前迈了一步,像是唯恐她会消失在视野之中似的,“我得以重见天日已是幸甚,再来便只看前方,过去如何,当下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你——”
  “噗哧!”
  夙沧原本还想跟他故弄玄虚端会儿架子,闻言立时噗地一声笑漏了气:
  “别别、你别方,你都不放在心上了,我当然更没意见。我是说,我也不是自己乐意才同你别这苗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个理由两下休兵,就想着几时也对你言听计从一回。”
  “说什么言听计从……”
  玄霄正兀自困惑,却见夙沧已抢在先头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一面抬手撩起帷幕般垂落的重重花枝,一面扭转头向他粲然笑道:
  “今天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跟着走,决不来挡道或者扯你后腿了~☆”
  “……”
  ……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谓“约会行程你来挑”……对于向来我行我素、做惯了领队团长的夙沧而言,她肯把行动指挥权交付他人,无疑算是个不可多得的让步。
  ……然而在玄霄看来,这伟大的让步也没什么卯用。
  因为他也没约过会,并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啥,夙沧的爱好?就她那来者不拒、堪称滥情的博爱胸怀,除了琼华禁地以外,这世上真有她不喜欢的风景吗??
  至少玄霄还没发现。
  也许他该尿遁回宿舍一趟,把伏案创作情书的云天青揪起来开膛,多少还能刨出一两个讨少女(???)欢心的点子。
  “那么……沧隅,我们便先往清风涧。醉花荫枝影横斜,月下许多花草景色都看不真切。倒是清风涧地势开阔一些,入夜后水上莲香浮动,想来该是可喜。”
  “嗯,好啊好啊!”
  嗯,果真如此。
  无论他提议前往长白山还是海南岛,夙沧都会一样喜不自胜般拍手欢笑,开心程度并不因为他建议的具体内容而有所改变。
  毕竟于她而言,能像以往同门时那般紧随着玄霄嬉笑吵闹,就是最普通的“开心”模样了。
  ……也罢,凭他个人贫乏的经验也拿不出多少惊喜,能让她普通开心就好。
  玄霄一边举手为夙沧拂去她发梢的落花,心中半是自嘲、半是如释重负地这么想着。
  既然受邀登门的客人荤素不拘,东道主也不必为菜色操烦,只管把整台冰箱都一股脑儿倒将进去,搅和搅和煮个什锦火锅就是了。总而言之,结果好一切都好。
  话又说回来,夙琴振振有词冠以“真情铁证”这一奇名的梦幻美食——也就是火锅,玄霄还一次都没有和夙沧一起吃过。倘若此刻花好月圆的美景之下尚有缺憾残留,那大抵便是这么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唉,见倒是见过的。在冰里。
  ……
  …………
  ………………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啊?玄霄师弟带我去了清风涧,我们一起观赏了荷塘月色,然后并肩仰望星空,因为我俩都不大懂诗词歌赋所以姑且就聊了聊人生哲学,总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说了你也不爱听。哎呀~其实跟他冻冰箱我蹲墙角那会儿没什么两样,都唠嗑一整年老夫老妻了,还能有啥新意。不过约会嘛,内容本来就跟异地网聊没啥区别的,关键在于氛围啊,氛围!!”
  “屁啊!你当我没约过会?!就算上辈子穿得太早没约着,我也打了成吨的(18R)恋爱游戏,没见过猪跑我吃的肉可不少!夜半三更、花前月下、孤男寡女、烈火干——呃应该是两团烈火,提起‘干点什么’竟然只聊了人生哲学……你俩究竟是不是健康的成年男女啊!!”
  “如果像我这样厚颜无耻、欺世盗名的中老年妖士也能算在‘成年’之列,那就没错。而且琴姐你误会了,我们聊的不光是哲学,师弟他……那个……他还说我今天‘穿着鲜亮些也很悦目’来着!哇不行,这话简直犯规,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兴奋,感觉今晚不用睡了……要不我先出去绕昆仑山跑、啊不,飞个两圈再说?”
  “是是是,你头上的粉红色气泡确实很鲜亮,就好比咱们乡下老家璀璨的桃花。我看在琼华飞升之前,你的脑袋会首先飞上天炸成烟花……不对别岔开话题,我说你们俩真的健康吗?!”
  ……
  如此这般,在夙瑶忍辱咬牙为夙琴、夙沧两人置备的偏远空房里,上演了一场全国你我他都喜闻乐见、多半也曾亲身体验过的大学生闺蜜夜谈。
  至于隔壁不远处的男生宿舍,由于云天青挖空心思撰写完情书外加求婚草稿之后便早早沉入了梦乡,与之类似的对话由此被顺延到次日清晨。
  “我不相信!!”
  “……我并未强求你相信。”
  “这不是你求不求的问题!这问题很严重,师兄你没注意到吗,它真的很严重啊?!”
  仍是当年那片绿草如茵的剑舞坪,一如当年那般布置简朴的弟子房中,云天青先是满眼震惊不信,接着便有如为子女不开窍而痛心疾首的老父一般堆起了满面忧容,开始无声地捶胸顿足,腾挪翻滚,险些一下巴磕碎在床沿。
  “……”
  而玄霄由着他去演默片哑剧,自己则岿然端坐一边,面不改色地拈了从清风涧摘回的莲叶放在杯里,冲水、泡茶,径自回味起那一夜花影摇曳间浮动的清香。除了时不时地向云天青投去一两道“这人有猫柄”的漠然视线,再无其他反应。
  他倒也并非听不懂天青话中所指,不过在他看来,旁人如何行事且不必管,至少自己要坚守操持,做一个目光高远、言行端正,脱离了俗世间低级趣味的人。
  活在污烟瘴气之中而不自觉的老司机,想也是理解不了他与夙沧的情怀境界。
  玄霄对他们非常宽容。
  非常,非常的宽——
  “不对不对,我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玄霄师兄,你、你别有顾忌,咱俩谁跟谁哪,有什么话你都敞开了跟我说。”
  云天青忽又凑近前来,煞有介事地转动着黑眼珠子压低了嗓音,不知怎么,他惊骇愕然的神色之中似乎掺有一线同情。
  “师兄你……那个,在禁地被冰封了那么久……呃……就是说啊。”
  “……你想说什么。”
  玄霄只觉一股恶寒自脊椎最底部油然而生,不自觉地就伸手握紧了茶壶。
  “那个,我真的只是随便一问,师兄你不要介意啊。”
  云天青重重吞咽了一大口唾沫,嘴上说随便,神情却是认真到无以复加,几乎把玄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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