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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笑问:“幽若,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幽若嘟着嘴抱怨:“可不是么?昨晚楼上,就是你们的床吱呀吱呀的响了好久才消停,搅得我都没睡好。”闻听此言,花千骨和白子画同时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细想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花千骨更是满面通红,白子画强自镇定。幽若没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变化,直接问:“哎,师父,你昨晚和尊上在做什么啊?为什么床会那么响?”
白子画心虚的看了花千骨一眼,低垂下眼帘不动声色,面上却泛起了薄红。花千骨支支吾吾的说:“啊,那个——”她心想:已经很尴尬了,总不能实话告诉什么都不懂的幽若他们在行周公之礼吧,万一她再追究起何为周公之礼来更是难堪至极。她一扭头看到房间角落里放着一把大木锤,灵机一动便把锤子抄了起来:“我们修床,修床来着,那床坏了。”幽若不解的挠了挠头:“那为何是吱呀吱呀的声音啊?”花千骨继续圆谎,轻咬着嘴唇把锤子举了起来:“那个,砸钉子啊!你看着——”说着她一边挥舞着锤子做出往下砸的动作,一边嘴里有节奏的配合着喊:“吱——呀——吱——呀——吱——呀——”白子画看着花千骨的憨态,以手扶额,满脸的哭笑不得。
幽若点点头:“哦,我明白了。”师徒夫妻两刚松了一口气,幽若眼珠一转又说:“哎,不对!”花千骨满脸紧张:“怎么了?”“师父,你砸钉子不应该只有床响啊?总会有锤子碰钉子的当当当之声吧?”“这——”花千骨咬着嘴唇求救性的望向白子画,白子画却垂着目一言不发。“哦,我知道了!”幽若突然恍然大悟般的大叫了一声,白子画和花千骨心里都是一惊,都紧张得看向她。幽若接着说:“没有砸钉子声响呢,肯定因为那是软钉子呗,所以没有声音。”还自以为聪明的点了点头。
“啊,啊,是啊。”花千骨轻咬手指,含含混混的应付着,偷眼看向白子画,见他脸已经成了猪肝色,微显恼怒。“啊——哈欠——”幽若又肆无忌惮的打了个哈欠,白子画目中精光一闪,厉声道:“幽若,罚你抄写门规一百遍。”“啊?为,为什么呀?”“门规第七十八条,在双尊面前言行不妥者酌情处罚,你今日几次三番在本尊面前打呵欠视为无礼。”一眼瞥见了在旁边咬着手指偷笑的花千骨,接着说:“花千骨,你教导不力,应与徒弟一起受罚,你也抄写一百遍门规。幽若,你下去吧。”“是。”幽若哭丧着脸乖乖的走了。
花千骨关上房门,扯着白子画的袖子撒起娇来:“师父,可不可以不罚小骨抄门规啊?那个,小骨方才确实比喻不当,但是这声响让幽若听见其实责任全在师父呀。”见白子画还板着脸继续说:“哪,其一,平时都是师父设下结界,昨晚也是你设的,有疏漏之处全是师父之责。”白子画缓和下脸色:“那其二呢?”花千骨捂着小脸扎进他怀里:“那这响声还不是因为师父你的原因?”白子画哑口无言,默默不语,半晌花千骨抬起头:“那——师父,是不是可以不罚小骨抄门规了?”白子画说道:“可以不罚你抄门规,但是你得去用摄魂术把幽若昨晚和方才的记忆消掉。”
“徒儿遵命!”花千骨乐呵呵的转身就要走,“小骨,”白子画突然喊住她:“等她抄完门规再去消除她记忆。”“哦,好吧,可是为什么呀?”白子画不再说话,背着手转身恨恨的走了,心里碎碎念着:“软钉子,软钉子。。。。。”
☆、第五十章 松厉山
白子画叹了口气站起身打开窗子,听到楼下传来了敲门声,接着张瑞秋的声音:“千骨,你起来了么?”幽若打开门,嘴角还沾着桃花糕的碎屑,大大咧咧的说:“张庄主,我师父昨晚睡在尊上房间了,她现在在楼上。”张瑞秋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说道:“哦,我倒是忘了,她现在是尊上夫人。”花千骨从楼梯口走了过来:“张公子,你找我?”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纱裙,看起来清新脱俗而不失优雅,待她走近,张瑞秋见到那只眼熟的漂亮玉簪插在她头上,心情瞬间变好:她说过她喜欢的,原来是真的。张瑞秋说道:“千骨,是这样,我们没找到小豆子和安然,却在凌云峰的半山腰发现了雪儿的尸体。就是那只和雪儿长得像的白猫。”“哦?死了?它是因何而死?”“奇就奇在这里,我们找不到任何伤口,也找不到致死原因。”
这时白子画走了过来,张瑞秋还因为前日的事情有点尴尬心虚,低头抱拳行礼:“尊上。”白子画大略还了一礼:“带我们过去看看。”说完似是不经意的拢了花千骨的一只手,张瑞秋看着白子画头上的那根同样的玉簪有点恍惚,心中疑问:“我明明只送了一支啊,怎么会有两支一模一样的?还是——”见白子画冷眼看着他,晃过神来连忙问:“哦,尊上,你们不是要去松厉山么?”“看完再去不迟。”张瑞秋于是引着二人走了。他们头顶树枝上一只小麻雀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它一直飞到了龙脊山南面山腰的小木屋里,屋中倒着小豆子的尸体。一缕幽光从小鸟的身体里出来,钻进了小豆子的身体里,小鸟‘啪嗒’一声掉到地上死去了。
‘小豆子’腾的坐了起来,恨恨的说:“我和云翳精心设计的计划应该万无一失啊!花千骨中了‘蚀骨软筋散’全身无力,还有两人独处一室,一推开门就能看见床,有春//药的茶,明明看见那姓张的端起茶杯要喝的啊?按计划,白子画看到的应该是两具在床上缠绵的身体,怎么白子画还没有离开她?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心里非常不甘的‘小豆子’眼珠一转:“他们要去松厉山?”他在屋中翻到一张破纸,一块石炭,在纸上写下:“白子画他们欲往松厉山,我也过去。”便恨恨的转身出了屋,御剑而起。
过了半响,安然手里抱着一堆野果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霓漫天,你是不用吃饭,我不吃可不行啊,看我弄了这么多——”进屋一看‘小豆子’不在,再一看那张纸,心下大急:“哎呀,有白子画在,这个姑奶奶毛毛躁躁的别出什么差错,虽说松厉山不远,可是小豆子会御剑,我还不能御剑呢。不行,怎么也得赶紧赶过去,跑也得跑过去,他在屋中收拾了一番便匆忙冲了出去。
花千骨和白子画检视着那只白猫的尸体,猫全身已经僵硬,四肢伸直,瞪大了双眼,头使劲向后仰着,经过雨水的冲刷,它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白//粉的痕迹了,确实没有明显的伤口,骨头也没有断裂的地方,猫的毛发身体颜色也都正常,不像窒息或中毒而死的样子。白子画的手指仔细的摸着猫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捋过去,突然发现头顶似有异样,他张开手掌一吸,金光闪耀中,一根五六寸长的钢梭吸进了手中,这钢梭乃是玄精钢所制,两端细如绣花针,中间却有小儿小指般粗细,旁边的张瑞秋和花千骨都大吃了一惊:“原来是这个!”白子画说道:“这个位置相当于人的百会穴,从这里刺入如此长而粗的钢梭入脑,连人都必死无疑何况是猫。”“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子画沉吟了一下:“我也不知,只是这样的方法处死它之后,它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从外部也无法看出来。”
张瑞秋送别白子画和花千骨一行人,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看着他们发髻上一模一样的发簪,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怅然:“原来这世上没有独一无二的物,只有独一无二的人。”
白子画一行人和云隐赶到松厉山启德大殿的时候差不多在下午未时末,蓬莱掌门莫大风和太白掌门绯裕也来了。松厉山掌门木清死后由他的师弟靳雪松暂代掌门,看样子之前松厉山掌门率长老和主要弟子们在与蓬莱和太白掌门商议事情,见他们来了众人便停止了议事,几位掌门互相寒暄见礼,不知为什么花千骨觉得靳雪松似乎不太欢迎他们的到来。云隐急于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可否请靳掌门详细告诉我们事情经过?如有可能带我们去灵堂查验一下尸体。”靳雪松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众位奔波劳顿还是先去厢房休息一下吧。”便派前掌门首徒巫浩领大家去厢房。花千骨有点奇怪,对白子画说:“师父,我们才赶了不到两个时辰的路,下午到时也不算太晚,不知为何那靳掌门似乎不太愿意与我们商讨,是有什么顾虑么?”“看样子他似有所虑,等明日查验尸体之后再做定夺吧。”
但是晚饭后的傍晚时分,除了靳掌门,在松厉山的其他派掌门和笙箫默都自发而默契的来到了白子画和花千骨所住的厢房内。蓬莱掌门莫大风说道:“不瞒尊上,我蓬莱的丘印长老也在一个月前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们寻了这么久都不见踪迹,但是他的验生石还是亮的。”云隐大惊:“这和清风师伯的情形一模一样啊?”“贵派也有长老失踪?”云隐点了点头:“现在清风和清扬两位长老都下落未明。”绯裕犹犹豫豫的说:“按说这长老级别的人物,即使身法不快,仙术不强,但是功力实力还是在那里摆着的,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把人给掳走,会不会真如靳掌门所料是七杀圣君所为呢?”旁边的花千骨心中吃了一惊:“原来他们怀疑杀姐姐?想来他们都知道自己和杀阡陌的关系,难怪那个靳掌门有所顾虑。”云隐低下了头,其实他也怀疑过杀阡陌,不过没敢对花千骨提而已,更何况七杀以前曾两次几乎灭了蜀山。
白子画表情清冷的说道:“且不说七杀已改邪归正,那个杀阡陌要抓人杀人向来是大张旗鼓,从来不会这样暗中行事,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乱揣测。”花千骨也附和道:“对,请你们相信我,七杀圣君不是那样的人。”开着的门外突然传出严厉而冰冷的声音:“相信你?那你倒是告诉我失踪的长老们在何处?连真凶都抓不到,我松厉山有何颜面下葬掌门?”原来是靳雪松边说边走了进来,咄咄逼人的向花千骨发难:“尊上夫人,现在多派长老都有受累,不是你一句简简单单的‘相信’就能洗脱他嫌疑的。据我所知,七杀曾在尊上不在的时候攻打过长留,也捉过长老,杀阡陌怎么会没有嫌疑?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相信法?”
花千骨一时语塞,白子画跨前一步挡在了花千骨身前朗声说道:“单春秋捉长留长老并非杀阡陌指使,纯属滋事,何况他是大张旗鼓而去,更没有本事悄无声息的杀了有八百年功力的木清散人。这件事我会帮着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哈哈哈哈,”靳雪松直瞪着白子画突然大笑了起来:“好一个长留上仙白子画啊,我倒是忘了,尊上夫人和七杀圣君交好,尊上大婚时那杀阡陌一口一句妹妹妹夫的喊的很热络呢。尊上自是会包庇护短,所以我们松厉山掌门和门下弟子的命案就不劳尊上费心了。”说完恶狠狠的一背双臂转身走了。
白子画面色寒如冰霜,其他掌门更是一言不发,见状也纷纷告辞走人了,笙箫默不知道说什么好,对白子画道:“师兄,别急,等找到真凶再说啊,告辞。”说完也走了,不忘了帮他们把门关上。花千骨已经泪承双睫,都是因为她,白子画才被那些掌门发难羞辱,他却时刻不忘护着她,就像多年前那一幕一样,他挺身站在她身前抵挡众掌门的发难,他永远像大树一样为她遮风挡雨。花千骨从背后搂住了白子画的腰,脸颊贴上他的后背:“师父,对不起,是小骨连累了你。”
白子画握着她的手,如玉的声音响起:“小骨,怎么说这样的话?师父不是说过以后都要一起承担的么?”花千骨点了点头,半天稳定了情绪,她摸索着想把左手腕上的骨哨取下来,取到一半的时候又戴了回去。白子画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转回身问道:“为何改主意了?”花千骨说:“我原来是想把杀姐姐叫过来问问他,后来觉得此举此时不妥,以杀姐姐的性格给他安再大的罪名他都不在乎,万一再一言不合打起来岂不更坐实了此事?”白子画抚着她的头微微一笑,点头道:“你现在倒是知道考虑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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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云翳和霓漫天的阴谋:他们是在张瑞秋接到儒尊传书说尊上下午会到秋彤山庄的时候就开始行动了,午后先杀了小豆子和那只猫,然后给猫抹上了毒粉,霓漫天进入了猫身体扑到骨的脸上让她中毒,然后她又跑回去穿到小豆子的尸体上特地等在山庄门口迎接并安排骨一行人进了普通厢房,特点是一开门就能看见床。之后送去了有春//药的茶,支走了幽若,霓漫天以小豆子的名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