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围没有路人,更加让他高兴得是这次居然意外地劫到了一千多元钱。在他的内心里,出租车司机口袋里能劫到三五百元就是丰收了。 如果能联系到收赃车的就好了,以后杀了人劫了车就不用只靠司机口袋里的几个钱,完全可以把汽车买了换更多的钱;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还要先学会开车,想要多弄点儿钱单靠体力还不行,技术好像更重要啊。胡旺财掂着手里刨根儿心里盘算着如何弄更多的钱,晃晃悠悠地从横巷的深处走向大路,丝毫不知道啸月已经顺着他的气味追了过来。 街口的灯光在向胡旺财招手,只要上了大路,顺便找一辆车回到城,他就会回到安全地人海中逍遥快活。想着即将得到的享受,胡旺财些飘飘然,紧了紧身上大号的羽绒服,把刨根儿放进口袋中,一扫脸上的凶气装扮成普通的路人走向街口。正走着的胡旺财,突然感觉前方里有街口的光线有些发暗,顺着地面上斜长的阴影望过去,街口处的路灯下立着一个黑衣人。 啸月的身体线条被黑色貂皮领的羊绒大衣拉得笔直,棱角分明的脸和青黑色的长发在路灯的光线下半明半暗,配合着地面上无限伸长后融入黑暗的影子,仿佛是突然出现在胡旺财面前的地狱死神。虽然离着很远,光线又不好,可胡旺财竟然清晰地看到了啸月的面目,更让自诩凶悍杀人不眨眼的他从心底里冒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震慑。 杀人都不怕,竟然害怕一个站在街口的人,真是见鬼了。胡旺财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大衣口袋,放在口袋里的刨根儿的冰冷的手柄让他的胆气壮了些。看样子街口的青年是个有钱人,如果周围没人干脆也作了他,恢复了胆气后胡旺财刚刚平静下来的贼心又蠢蠢欲动了。 胡旺财手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手握着勒颈的细绳,一手紧攥着杀人的刨根儿,一步一步地往街口走去。在胡旺财走近到十米左右的距离时,一直沉默静立的啸月缓缓地转身一双略带绿光的眼睛锁紧了胡旺财。啸月犀利的眼神根本是胡旺财无法抵挡的,目光所及一股率直的残酷的杀意逼面而至,胡旺财似乎触到了一堵无形之墙,禁不住触电般后退了两步,不自觉地从大衣口袋里拽出了刨根儿来防身。 “刚刚不是还想把我也一起作掉吗?既然拿出刨根儿来了,就赶快动手吧!我口袋里有现金不太多只有三千来块,不过这身大衣可值五千多,在你的眼里我可是肥羊,赶快来抢劫我吧!”啸月这么一说,被他的气势压榨得心神大乱的胡旺财更是不知所措了。虽然只做过三次案,不算有经验的匪徒,可正常人的思维告诉他,拦住大路主动报出身家财物主动要求被抢劫的自称肥羊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理想的抢劫对象。而且瞧这位双眼冒光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青年根本就是一副即将择人而噬的恶狼相,与之相比自己才像是战战兢兢的待宰羔羊。 “我是来城里打工的瓦匠,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愣了半晌后,胡旺财醒觉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的道理,扔下一句话转头就走。啸月的气势和话语让胡旺财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他想避开啸月绕路而行。 胡旺财转身刚迈了两步,立刻又停下了,方才还在街口路灯下摆造型的啸月此刻竟站在离他只有四五米的黑暗中大大方方地拦着他的去路。胡旺财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前方的啸月,又回头去看街口,街口只有那盏孤零零的路灯,三秒钟前站在下面乘凉的啸月确确实实地已经站在了他的前方。 “你是人是鬼?到底想干什么?”胡旺财一边发着标准的颤音发问,一边再次后退,这次一退就退出了七八步,因为腿也颤得厉害,被迫在离街口只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黑暗中的啸月脸前闪现一道淡蓝色的火苗,在火苗的映衬下他的眼神更加的可怖,就着手中ZIPPO打火机点燃了本晚上第三根香烟,升腾的烟气又把啸月嘲弄的笑容烘托得有些妖异。如果李宠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出言讽刺啸月是恐怖影片看多了故意抄袭模仿,可李宠不在这里,倒霉的就是这个杀人越货的胡旺财了。 从胡旺财身上的气味,啸月完全可以肯定杀死巷子里司机的人就是他,对付普通的劫匪对啸月来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所以,啸月并不急于动手,而是把在动手之前彻底击溃胡旺财的心理防线作为了一种奖赏自己的享受和惩罚胡旺财的手段。 一段故意刁难的话出自啸月的口中:“现在天寒地冻,连室内装修的活儿都做不了,进城打工的都回家过年去了,你这个瓦匠师傅还留在这里可有些奇怪呀?城里出了一个勒脖子敲脑袋专杀出租车司机的劫匪,离这不太远的巷子里面刚刚死了一位出租车司机,而你手里又拿着一把还有血腥味的刨根儿,多少有些嫌疑吧?另外,我这个人没多少钱,可身上的钱一多就难受,见到你像劫匪就忍不住出来了,求求你把我身上罪恶的钱全抢走吧!” 面对神出鬼没的啸月以及他的一大堆尖刻的问题和变态的请求,胡旺财既害怕又恼怒,不过他还没傻到真要去抢劫啸月身上罪恶的钱的地步,近乎僵硬的脑子指挥着嘴巴说了一句:“你又不是警察,那要你来管这些!” 说过了话,胡旺财不等啸月回答,利用刚才憋足攒够的力气转身往街口狂奔而去。胡旺财的体格高壮体力充沛,一旦决定逃跑表现出来的爆发力和冲刺速度着实惊人,不到两秒钟就越过十几米的距离冲出了街口。胡旺财虽然跑得飞快,可它毕竟是人,与啸月这头狂野妖狼比起力量和速度来吃亏的只有他。满心准备拥抱灯光的胡旺财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还没搞清是何状况,胸口上就重重地吃了啸月一拳,一声闷哼后打着跌摔回了黑暗的胡同里,在后背着地的时候嘴里的一股血箭也射向了天空。 “夜路行多终遇鬼,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惜老子不是警察是大侠,要是警察的话,就凭你这颗脑袋也要能换个个人二等功了。与警察相比,当大侠的就只能选择作好事不留名,想来真有些不合算。”一边嘟嚷着一边走向躺在地上哼哼的胡旺财,他的计划是把胡旺财暴打一顿弄昏了后扔到刚才的出租车旁边,再给公安局打一个匿名电话让人民警察来收拾残局,只要警察同志讲侦破对象锁定在胡旺财身上,以现在的侦破设备和技术完全可以确定胡旺财就是那个专门劫杀出租车司机的匪徒。 15…6第十四章 过客 第六节 自摆乌龙;
啸月的如意算盘敲得丁当响,美滋滋地来到倒地不起的胡旺财跟前,照着胡旺财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两脚。见胡旺财除了痛哼外毫无反抗之力后,啸月伸手将他凌空摄起,胡旺财高壮的身躯平躺在半空中随着啸月往出事的出租车那边飘了过去。在巷子里走了百多米,啸月停住了脚步。出于妖狼族天赋的敏感直觉,从胡旺财被他击倒开始,他就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随着他深入巷子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连用了几种查探的法术都没有发觉周围有异常,反而是他的耳朵告诉了他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自己的脚步声是每个人最熟悉也最容易忽略的声响之一,留心之下啸月敏锐的听觉感应到了自己脚步声中略微的不同。在他每一步迈过后都会有一个以往没有的细微的回声,回声很微弱而且几乎跟他的脚步声同起同落,若没有兽类天生的警觉和对危险的敏感根本不会察觉出这微小的异常。 啸月的脚步一停,细微的回声也跟着停了下来。在寂静和黑暗中,啸月全身的细胞和毛发都动员起来感受着周围的情况,直觉告诉他有敌人,可感官和法术却无法找到这个敌人。所以,啸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待,积蓄所有的力量等待敌人发动攻击,然后再发动更猛烈的反击,此时的啸月就是一条盘曲全身昂首吐信随时暴起的毒蛇。 一阵北风卷着残雪呼啸着冲进了狭窄的小巷,啸月等待的攻击就在这股寒风的掩护下发动了。寒风携带着残雪掠过啸月的面颊,也模糊了他的视听,与此同时啸月听到了一阵急促却极有韵律的脚步声朝他涌来,而且他可以肯定涌过来的是他自己的脚步声。稍一迟疑,啸月的心神就被脚步声的韵律所迷惑,恍惚间宛如置身阳春三月,浑身舒泰如沐春风,眼前更是一片花海香潮美不胜收。 好在啸月生性直爽,而且比较缺乏想象力,更非多愁善感思春悲秋的白面书生,简单直接而客观的思维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命,只迟疑了一瞬间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还是在冬季狭窄的街道上准备应付危险,听到脚步声后就换了一副景象,自己一定是被声音所迷,眼前所见根本是不真实的幻象。猛然一咬舌尖,疼痛把啸月从法术制造的幻象中拉了出来,恢复了神智的啸月立刻发觉自己的处境不妙。 啸月的脚步声还在,而且已经响成一片分不清个数,发出这些声响的正是他刚才留在街道上的脚印。在一百多米的街道上留下的二三百个脚印此时都化成了闪着暗蓝色光泽发着脚步声响激射而至的金属锋刃,在啸月从迷音中醒觉时这些锋刃已经离他的身体只有两尺左右的距离了。被这些锋刃打在身上就算不要了老命,起码也要剥下一层皮损失十几斤肉,啸月对自己的体形很满意,近期内没有要减肥的打算,所以不想 受这皮肉之苦,当下顾不得还飘在半空的胡旺财立刻施法护身。 “战气!”一声低吼过后,浓重的青色气体由体内涌出,身外的大衣在气流狂涌之下如气球般鼓胀,而啸月的身体却如泄气的皮球迅速缩小了一圈,此消彼长之下啸月的身体完全缩进了大衣之内,被战气鼓胀起的大衣成了身体的保护屏把射来的锋刃全部接了下来。 爆豆一样的响声过后,啸月刚买了没两天的新款大衣碎成了漫天黑蝶随风而去了。透过飘飞的碎衣屑,啸月看到一条从黑暗中伸出的鲜红缎带,缎带正缠着被法力反震摔到了十几米外雪地上的胡旺财往黑暗隐去。避过雷霆一击的啸月来不及心疼他的大衣,一晃身形追了上去。就在啸月即将抓到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的胡旺财的时候,他的脚下蹿出了一条与胡旺财身上同样的缎带,缎带一卷就缠住了他的脚踝。 这条缎带实在够阴险,非等啸月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才悄然地蹦出来阴了他一招。打都打不死,居然会被阴成狗吃屎,啸月带着无尽的郁闷和气愤悲壮地摔成了他最不喜欢的造型,随后眼睁睁地看着胡旺财被 红色缎带掠进黑暗消失无踪。 “谁他妈阴我,有种出来跟我干一架!”啸月从地上蹦起来的时候,发现给他下绊子的缎带也不见了,忍不住破口大骂。可他骂了半天,偷袭他的没出现,反而让被他惊醒的小区居民集体辱骂了一场。最后连番吃瘪的啸月逃到了两条街之外郁闷地在内心深处反复加深对缎带上奇异香味的记忆,同时深切地缅怀他新买的大衣。 在啸月淹没在小区人民的口水之中的时候,城市的另一侧的偏僻小巷中,胡旺财被一根红色缎带吊在一盏破败的路灯柱上,缎带的另一端握在一位全身裹在白色羽绒服身材曼妙但看不见面目的女子手中。 白衣女子看了昏迷中的胡旺财一阵用悦耳的声音说:“摆渡者没找到,倒找了你这个东西!每个城市里总会有几个维持秩序和平衡的家伙,我找摆渡者的行动肯定会被他们察觉,有了他作替身会方便一些。”说完,一道五色的霞光顺着红色的缎带缓缓流淌到胡旺财的身上。霞光之下,胡旺财身上的内外伤顷刻痊愈,非但如此,他的肌肉和骨骼在霞光的刺激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法术强化过后微微膨胀的身体把他的衣 裤绷得鼓鼓囊囊。 改造过胡旺财的身体后,白衣女子把他从路灯柱上放了下来,接着几声清脆的音节被法术凝成一条细线从女子的衣袖中直轰入他的脑门儿。声响过后,养卧在地面上的胡旺财抽搐了几下,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后重新静卧在地面上。白衣女子低下头,围着脚下的胡旺财转了两圈,仔细看了胡旺财几遍后才满意地说:“这样就好。以后寻找摆渡者,给摆渡者留信号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有了我的法力加持,你抢劫起来更容易,不但寻常的警察抓不到你,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想抓到你也要费些手脚,更重要的是你不会出卖我!” 白衣女子就是在城里为了找摆渡者铁翎而胡乱叫出租车去城西火葬场的那位。她的身份隐蔽,不敢通过正式的通道往来各界,急于找到摆渡者帮她完成心愿。在第一次给铁翎留下信号后过了八九天不见动静,白衣女子除了继续在城里寻找之外,仍想故计重施利用出租车司机的尸体给铁翎留下带血的鸡毛信。当她在城里乱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