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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个样子什么也感觉不到。
应该有风可以更加恣意地碰触自己,却又无比轻柔,让自己打从身体深处燥热起来。
更多、更多……!
奈维利雅企图回溯自己身体所记住的感觉碎片。接着,将心跟身体都交付出去,开始描绘航迹时,一股针刺的疼痛感突然来袭。
得知礁国飞行机入侵国境的消息,阿路克斯·普立玛的舰长阿奴毕托夫立刻对统领全部队的主席葛拉基维夫下令,要求祈舞进行警示飞行。
连身形都不隐藏,直接深入逼近到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他们应该一直都在仔细观察我国的动向。绝对不能让他们确认前一场战争的结果。必须像往常一样,祈舞仍然是最强悍的守护者。
因此,才会不得已下令暴风小队出动。
巫女们动摇的心情尚未平复,这份报告已经传回阿奴毕托夫身身边,他非常了解葛拉基维夫将少女们放在第一位的心情。和他的交情是从巫女时代开始,自然了解他总是用他那纤细而温暖的心包覆着巫女们。
「不过,她们已经发现到这个现实。现在需要的应该是……」
仿佛企图去掉冷静的低语似的,舰桥响起一阵喧哗。
因为有一台旧型的模拟机,尖锐的像是划破天际一般,朝着敌机疾驰而去。拟似祈舞,只不过是模仿祈舞而做的连心用机型,并没有得到提普斯帕蒂姆的恩宠。
然而丝毫不在乎这些,操纵着模拟机朝着礁国机突进的人,正是亚艾儿。
完全无视机关枪的猛烈炮击,立刻撞击其中一架敌机。
接着,发生了大爆炸,黑烟中冲而上。污染了美丽晴空的漫天黑烟,正式礁国使用的能源一口气燃烧殆尽的印记。
原本吞着口水望着这一切的阿路克斯·普立玛的船员们,脸上不安的表情一扫而光,发出欣喜的欢呼为她加油。
模拟机紧贴着黑烟直冒、再也无法动弹的礁国机,改变了航道。
被当作下一个目标的礁国机,虽然以更加激烈的枪击迎战,但是只是给了己方飞机最后一击之后就结束。流动的黑速轨迹毫不停滞,就这么引发了第二次大爆炸。
穿过停止炮击的两台礁国机残骸,模拟机大大地转了一圈回来。
可是,剩下的礁国机都已经出现了回避的动向。
为了追上逃跑的礁国机,亚艾儿的模拟机展开了更为复杂的舞动,她画出的航迹,简直就像是黑色的纹章。
「那是,翠玉的……?」
低头看着纹型泳池的艾里吃了一惊。
如果操纵祈舞的是巫女的肉体与心灵,那么纹章就能表现那位巫女的本质。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看到如同奈维利雅编织的航迹一般美丽的事物了吧。艾里像是要把这一切烙印在心底似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
浑然不觉有人如此注视着自己的奈维利雅,追逐着回忆中的搭档在空中飞舞。
更多……更多……
不论何时,阿姆莉亚一直都是激动的追求些什么,没想到居然会因此导致那件事发生——
原本将一切都交付给残留在体内的感觉的奈维利雅,在感受到心痛的瞬间,恢复可自我意识。
身体僵硬地停下动作之后,尚未完成便宣告结束的翠玉的航迹,没有引发任何事情便渐渐消散而去。
脚下切割成圆形的真正天空,飞散着原为礁国飞行机的碎片残骸。
一股寒意爬上背脊,奈维利雅不由得战栗起来。
空中残留着黑色的航迹,那正是完美无缺的翠玉之纹章。
如果途中不中断的话,应该会与泳池内的纹章同时完成,而那个航迹在风中缓缓飘动也没有消失,一直留在那里。就像是刻在天空中的一道伤痕。
亚艾儿成功地驱逐敌机的时候,不管是甲板还是舰桥,举凡看的到那个现场的地方,每个人都沉浸在许久未见的欢喜之中。只靠这一台,而且还是模拟机,就击落了三台礁国机。看见这一幕,当初随着祈舞一同失去的笑容与自信仿佛又回来了。
士气大为振奋的舰桥当中,只有葛拉基维夫一个人露出复杂的表情。
说不定有人会因为亚艾儿的行动而受到刺激,再次驾驶祈舞出发。他心中虽然抱着小小的希望,不过看这个情况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到底怎么做,才能让那群少女回到天空呢?
这个不听反复出现的问题,是阿奴毕托夫打断了它。
「从哪里找到她的?」
看样子,他对驾驶着不熟悉的模拟机而立下的新人巫女相当感兴趣。
「她是志愿兵」
听到葛拉基维夫的回答,阿奴毕托夫更是饶富兴趣似的眯起眼睛。
「志愿?真不敢相信啊,故意选在这个时候。明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派上战场」
语带讽刺的回答,但是声音里反而流露出乐不可支的感觉。
面对脸上写着你到底在说什么的表情的葛拉基维夫,舰长打破了连日来冰山似的威仪,回以恶作剧般的微笑。牵动之下,葛拉基维夫的表情也缓和下来。
亚艾儿以前是以补充兵的身份前来的巫女,跟以往由家世挑选而来的巫女不同。从以前一直持续至今的零星冲突发展成为战争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往后在战时选出的少女们也会加入,巫女也会逐渐改变吧。
主席葛拉基维夫,此时暗自下了某个决定。
亚艾儿把伤痕累累的模拟机降落在甲板上。跟之前擅自冲进去的状况不大相同,这次是接受引导,堂堂正正的归来。
甲板上在就挤满了人,当亚艾儿降落的时候,迎接英雄似的欢呼声随即响起。但是鼓噪的声音似乎完全没进到她的耳里,只是专心检查祖父的遗物。
「居然做出这么危险的事……」
比任何人都还要早一步跑过来的人,正是瓦波利夫。
「修的好吗?这是以前当巫女的爷爷留下的遗物」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
看到抚摸着模拟机上伤痕的亚艾儿,瓦波利夫将自己的愤怒吞了回去。
「……我会尽我所能」
如今真正实现了祈舞被众人所要求的事——将人们的祈祷塑造成型的,就只有她一个人。虽然跟神圣高贵的印象天差地别,但在本质上绝对是巫女没错。
「虽然是很久的机型,不过我会尽可能试试看。至少要恢复到能够让你胡乱驾驶的程度嘛」
瓦波利夫用开玩笑的口吻这么一说,亚艾儿笑着点了点头。通常和巫女之间,都会因为崇拜而产生距离感,但是那个笑容却让你一点都感受不到这些。
「好——厉害!」
一名巫女飞奔过来,硬是挤进两人当中。
抱住亚艾儿的是芙洛耶。还残留着几分幼稚的身体紧紧贴住亚艾儿。
瓦波利夫则是非常自然的离开原地,开始检查模拟机的状况。
「你好厉害!我喜欢上你噢」
亚艾儿伸手拉开始抬头望着她的芙洛耶。
「这种事情不重要,其他的巫女呢?」
「那个……」
听到这个畏畏缩缩的声音而回头,眼前是一个扎着辫子的巫女。在她身边是一个小孩子,正以锐利的眼光抬头扫视着。她们是罗德列蒙以及里莫奈。
亚艾儿的视线左右游移,企图寻找暴风小队中最强的巫女的身影。
「欸,要不要当我的搭档?」
背对着丝毫不受打击继续说个不停的芙洛耶,亚艾儿踏出一步。
才刚迈步,就撞上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嗯?」
反射性地后退的亚艾儿,眼前是大而丰满的胸部。抬头往上一看,一个高个子的巫女,凛然的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低头注视着亚艾儿。
「你也是暴风小队的人?还真的没有半个人出击呢,只有我一个人——」
「你到底在想什么?」
高个子的巫女——帕拉耶特完全没听亚艾儿说话,开口这么说。
看样子似乎非常的生气,可以压抑的声音从头顶上不停落下。
被一群从战场上逃走的巫女责骂,责骂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尽管亚艾儿非常不满,连珠炮似的谴责依旧不停地打在她的身上。
「故意模仿翠玉之纹章给我们看。要是奈维利雅看到了会做何感想?」
「耶?我有做了什么纹章吗?」
被指责从来不曾想到的事情,亚艾儿惊讶的瞪大双眼。
帕拉耶特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那个复杂的航迹,绝对不可能是偶然地、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就能完美描绘出来的东西。
「欸,奈维利雅是谁?」
新进的巫女以她直率的眼神这么问。
让人感到她从不拘泥于过去,不停不停地往前突进的气势。
帕拉耶特不自觉的出言牵制她。
「你刚刚说了出击这两个字。祈舞西贝拉的空中飞行的时候,应该叫做向天空祈祷。下次别再使用出击这种下流的字眼」
留下这几句话之后,帕拉耶特快步离开。
朝着她离去的背影,亚艾儿再问了一次。
「喂,奈维利雅到底是谁!?」
「奈维利雅,是暴风小队的队长」
罗德列蒙畏畏缩缩地回答。
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苦苦追寻的解答,亚艾儿高兴的跳了起来。
「黄金西贝拉,最强的巫女!我想成为那个人的搭档」
「这、这怎么行……」
面对亚艾儿的大胆宣言,长辫子的少女一时慌了手脚。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最厉害的驾驶员吗?」
「祈舞驾驶员……」
里莫奈用鼻子轻笑了一声。明明是年纪最小的人,却像是站在最高的顶点上视物一样。
「是啊,到目前为止最厉害的」
芙洛耶对亚艾儿的发言表示赞同之后,满脸堆笑着抱住她的手臂。
「不过说不定已经不是了呢。因为你实在是好厉害!欸,跟我成为搭档吧?」
不管是被问了几次,亚艾儿想要成为搭档的人就只有一个。
「欸,奈维利雅人在哪里?」
探寻者最强巫女的身影,亚艾儿开始到处走来走去。
在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当中,罗德列蒙自己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不知所措。
「那个,在这之前应该彼此自我介绍……」
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提案,却没有半个人听的进去。
在甲板的另一端,阿尔提和凯姆伫立在远方,看似对亚艾儿兴趣缺缺。
看起来意志坚强的五官颇为相似,因为她们两人是姐妹关系。
凯姆藏在眼睛下的视线,一直哀伤地看着帕拉耶特。不问也知道,她到底是想快点赶到谁的身边去。
「帕拉达人,心里只想着奈维利雅呢」
阿尔提坏心眼的故意这么说,一面贴近窥视这姐姐的表情。为了避开妹妹诱惑似的湿润目光,凯姆故意做出四处张望的样子。
「哎哎?艾里呢?」
「……不知道」
不被接受的阿尔提,视线不安定的摇晃着。
对暴风小队的巫女们来说,最大的问题并不是祈舞的不败神话被打破所带来的恐惧。她们的心,已经完全四分五裂了。
每一个人,连自己的心情都没办法好好处理。
帕拉耶特走在通道上。她正努力的想在抵达奈维利雅的房间之前定下心来,但是心里依旧是翻腾不已。
这是因为看到了与翠玉之纹章相似的航迹,一时乱了方寸吧。
为什么,心脏会跳的如此之快。
一想到如果奈维利雅看到那个的话,沉不住气是一定的。
但是,好像不光只是因为这样。
看到那个新人巫女的眼睛的时候,心里荡起激烈的波涛。那对之看着前方的眼睛……
帕拉耶特扪心自问。
……这是嫉妒吗?
因为她轻轻松松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还是因为——
用力瞪视前方行走的帕拉耶特,有人出声叫住她。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好几个练习生跑了过来。她们是跟在奈维利雅身边的孩子们。
「事情不好了!」
「奈维利雅达人……黄金西贝拉她……」
练习生们一看到帕拉耶特的脸就泣不成声,没办法再多说一句话。
「难道……」
帕拉耶特一边暗自祈祷这股不祥的预感最好是猜错了,一边举步狂奔。
突然觉得这条通道真是前所未有的漫长,会不会不管怎么跑都追不上她?心里不由得焦躁起来。此时深深痛恨气阿路克斯·普立玛的舰体为什么会这么巨大。
阿路克斯·普立玛原本是以豪华客船为使用目的而建造、营运的,可是在战争开始之后,立刻改变用途成为祈舞的母舰。被选中的最大理由,应该就是因为这里可以布置成为适合距离神最近的巫女们,以及祈舞的环境。
舰桥和各个甲板,都以战时必须设备为中心进行最低限度的改建,与乘客生活相关的部分都维持原本客船时代的样子。餐厅、宴会厅、以及贵宾席等,依然保有与贵族相衬的格调和奢华。直通升降用甲板的穿堂也盖的极尽优雅。挑高的天花板上悬挂这华丽的吊灯,刻着舰内地图的金属板本身就如同一间艺术品。记录客人进出数量的装置,也隐藏在驱魔辟邪的野兽雕像当中,简直就像是高级旅馆的入口大厅一样。
在哪里,气喘吁吁跑来的帕拉耶特所看到的,是身上包覆着礼服斗篷的奈维利雅的身影,斗篷之下可以看到专为她而设计,柔软滑顺的布料所制成的便服。手里拿着皮包伫立的样子,完全就跟过去搭着豪华客船四处旅行的贵族千金没什么两样。
「奈维利雅?你想做什么?」
过大的打击,让帕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