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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守护者(守护者系列之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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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苔藓发出的光芒让人感到那里有一片肉眼看不见的水面——不知来自何方,也不知去往何处,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水面波光粼粼。
  秋意已深,往年这个时候匹库亚早已枯萎,而今年生长在那片“光波”周围的苔藓仍然鲜嫩翠绿,生机勃勃。
  祭司们和猎人们无声地凝视着这奇异的景色。据说半个月前,第一个发现圣河流经此地的人,惊讶得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原地许久。
  根据从遥远的太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圣典,这条肉眼看不见的河流是由源自诺由古世界的雪水形成的。诺由古是一个十分富庶的世界,那里雪峰耸立,居住着众多神祗。
  阿法鲁神——创造所有世界的众神之母,掌管着诺由古的四季循环。
  传说诺由古一到春天,阿法鲁神就会将大量的雪水汇成一条河流,让这些富含养分的水流到其他世界,把神的恩典赐给其他世界的人。
  从很久很久以前的太古时代开始,每隔数百年时间,这条肉眼看不见的圣河就会流经罗塔大地。
  据说尽管人们看不见,但是被圣河滋润过的大地,草木长得更加翠绿,麦子也能获得大丰收。
  在北部地区,匹库亚因此长势喜人,以匹库亚为食的动物也得以大量繁殖,狼群由此不再挨饿,即使冬天也不会袭击家畜。
  遥远的诺由古世界现在应该又是春天了。众神居住的这个世界春天很长,将持续数百年——这条河流也将滋养大地数百年吧。
  不过,这条源自异世界的河流不仅能带来神的恩典,也潜藏着灾难——阿法鲁神的逆子恐怖之神塔鲁哈玛雅可能通过这条河流降临人世。
  一个塔鲁·库玛达低着头,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
  “哈萨鲁·玛·塔鲁哈玛雅(带来恐怖之神的河流),我等衷心祈愿,祈求您制止恐怖之神塔鲁哈玛雅,不要让他随着河流降临到这片大地之上……”
  他们轻轻走近祭坛,面无血色地凝视着上回摆放祭品的地方。他们供奉的动物早已被猴子们拿走,只有石板上还残留着血迹。
  祭司们命令猎人们把鹿放在祭坛上。
  “我等献上鲜活之鹿——祈求您用它的鲜血制止恐怖之神塔鲁哈玛雅。”
  祭司们开始一起诵读经文。突然,有一个祭司不知看见了什么,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快看那儿!”
  其他的祭司皱着眉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结果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
  一部分苔藓在看不见的河流泛起的涟漪映衬下闪闪发光,开始渗出鲜红的血滴。滴答,滴答,有些地方开始红光闪烁。
  祭司们的脸变得比刚才更加苍白。
  “怎么回事……是预兆吗……”
  “是的,预兆出现了。”
  “也就是说,查玛巫(召唤神的人)还活着?”
  祭司们吓得手脚冰凉,全身发抖。那不可能是刚刚献上的鹿的血——也就是说……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在辛塔旦牢城找到查玛巫的尸体了啊!”
  其中一个祭司低声说:
  “她在辛塔旦牢城被处死时,神殿的苔藓的确有一部分被鲜血染红了——我一直以为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挥作为查玛巫的力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老的祭司们战栗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诡异的红色血滴。
  低头站在他们身后的拉玛巫们,嘴角忍不住浮现出笑意。与惊慌失措的祭司们相反,他们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2、狡猾的猎物

  唐达坐在一间小客栈昏暗的小屋内,因为手被反绑在身后,所以背和手腕都疼得不得了。不过,比起被用粗草席一捆,像行李一样绑在马背上,马一跑起来就不停地撞到肚子,这已经好多了。
  斯法鲁似乎气得不轻。不管唐达因为难受而呕吐还是呻吟,他一概不理,一路快马加鞭,直到到达下一个驿站才放他下来。齐基萨的遭遇和唐达一样,现在还坐不起来,一直躺在床上呻吟。唐达很想帮他按摩一下,无奈自己被绑在柱子上,绳子的长度只容自己躺下或坐起身,根本够不到躺在屋子那边的齐基萨。
  和斯法鲁同行的只有那个被巴尔萨打昏的年轻女子,另外两个男人去追巴尔萨了。
  虽然我没有拖延太长时间,不过巴尔萨应该顺利逃走了吧……去追巴尔萨的两个男人十有八九是咒术师。如果他们和斯法鲁师出同门,多半会利用动物充当他们的“眼睛”讲行追踪。
  最需要提防的是斯法鲁养的那只鹰。那只总是停在斯法鲁肩上的鹰,不用说一定是承载了他的灵魂的“眼睛”。而且它见过巴尔萨,认得她。此时此刻,它应该在空中飞舞,用它那双尖锐的眼睛寻找巴尔萨吧。要是早点儿把这只鹰的事告诉巴尔萨就好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唐达心里虽然有些不安,却还没有到坐立不安的地步。唐达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巴尔萨如此有信心,不禁苦笑起来。
  变成人质虽然有些丢脸,不过随着呕吐感的消失,能够专心思考后,唐达反而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一来,他或多或少可以了解一些斯法鲁等人的想法,弄清他们准备采取什么行动。最重要的是,他能够陪在齐基萨身边。
  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子端着个碗走了进来。她什么也没说,直接把碗递到唐达嘴边。
  虽然有点儿烫,唐达还是老老实实地喝了。因为一闻见味道,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汤药。估计是斯法鲁看见唐达一直在马背上颠簸,怕他的身体吃不消给他熬的草药。
  “给齐基萨多喝点儿吧。”喝了不到半碗药,唐达就停下来说。
  那名女子看着他。她的眼神冰冷而深邃,充满了智慧,如同冬日澄澈的湖面,在结冰的湖面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她的脸色很差,眉宇间有一道深深的皱纹。她长得和斯法鲁很像——唐达第一次仔细端详女子后发现了这一点。
  “你是斯法鲁的……女儿?”
  唐达沉稳的声音好像刺激到了她,女子原本平静的双眼突然浮现出一丝焦虑。唐达不知道,希哈娜从未在人前露出过这种表情。
  希哈娜讨厌唐达和巴尔萨。
  她讨厌那种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感情用事的人。一想到他们自以为是,更是让她打心眼儿里感到厌恶。
  她靠近唐达,在他耳边用标准的约格语低声说:
  “我叫希哈娜,你记清楚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唐达盯着希哈娜那瞳孔缩得如针尖般小的眼睛,想起她对斯法鲁说左耳被巴尔萨踢了一脚,低声说:
  “巴尔萨没有杀你,你却……”
  希哈娜微笑着说:
  “那个女人很快就会被抓住。明知我们会反过来追她,还手下留情,真是个蠢女人!我们是‘猎犬’,追捕猎物是我们的工作。”
  唐达一脸镇定,不再说话。
  如果他们是猎人,巴尔萨就是聪明的猎物——巴尔萨到目前为止大半的人生都是在追兵的围追堵截中度过的,希哈娜等人早晚会知道,这样的生活赐予了巴尔萨多么强大的力量。
  希哈娜不再看唐达,腾地站了起来。
  她走到躺在柱子旁的齐基萨身旁,温柔地把他扶起来,撑着他的头喂他喝药。
  齐基萨浑身乏力。希哈娜在他耳边用罗塔语轻声说道:
  “……再忍耐一下。等你妹妹回来,一切都会改变的。”
  齐基萨睁开蒙咙的双眼,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完全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等齐基萨喝完药,希哈娜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唐达,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你和那个女人都是目光短浅的愚蠢之人。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愚蠢!”
  扔下这句话,希哈娜就离开了房间。
  树木葱郁茂密,透过树枝间的缝隙,能够看见清晨的天空。
  巴尔萨在树根部铺上竹叶,坐在上面,背靠树干,抱着雅思拉。后有追兵使她不敢生火,她用油纸把两人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两个人抱在一起,分享各自的体温,多少能够暖和一些。
  雾气在林间缓缓飘动。
  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不在马上呢?那匹马相当兴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巴尔萨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骑着马一直逃。
  骑马跑了很远之后,她拐进一条岔路,到河边时她拉紧缰绳放慢了速度,接着在浅滩上跳下马。
  马儿从自己不喜欢的骑士手中脱身,一溜烟跑了。如果它能够以那时的速度一直跑下去,就能把追兵引到错误的方向上去。
  不过,她担心的是,那匹马似乎已经筋疲力尽,说不定已经在哪里停下来休息了。
  如果是这样,聪明的追兵很快就会发现巴尔萨是在哪里下马的。因为利用河流掩盖足迹是逃跑时常用的一招。不过,就算被追兵发现了,也能迫使他们兵分两路。
  为了寻找一个上岸时不会留下足迹的地方,巴尔萨在没过脚踝的河水中走了很长时间。河水冰冷刺骨,幸运的是水流并不湍急。即使身处浅滩,水流的力量也会将人不断冲向水深处。
  巴尔萨目光敏锐,在夜里也能看得很清楚。不过,今夜是月半之夜,月色朦胧,她只能隐隐看见周围有什么。腰际的伤口裂开,开始流血。她背着雅思拉,踩着河底滑溜溜的石头艰难地往前走。
  因此,当她闻到喀萨拉草散发出的独特味道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喀萨拉草的特点是,即使遭人踩踏也能马上直起身子,恢复原状。而且,在河边生长着许多喀萨拉草,用它来掩盖足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河边寒气四溢,必须找个不受寒气侵袭的地方睡觉。所以,巴尔萨登上了一个离河边有一大段距离的地方。然后,她找到这棵大树,把雅思拉放到地上,从行囊中拿出油纸裹住她。然后,她又走回河边去取水。
  走进人迹罕至的森林时,如果不做标记很可能走不回原来的地方。然而,现在如果留下标记无异于对追兵说“快来抓我啊”。所以,在这种时候,只能尽量记住树木和岩石的形状,以它们作为标记。
  被人追捕时产生的紧张感会不断催促身体“快跑快跑”,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鲁莽行事。因为一着急就会忘记要做的事,或是忽略更重要的事情。
  巴尔萨取完水,检查完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后,终于能够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巴尔萨闭上眼。哪怕只能小睡片刻,身体也会轻松许多。她背靠大树,抱着雅思拉睡着了,直到清晨时分才醒过来。
  天空已经放亮,不过森林中还有些阴暗。巴尔萨异常平静,透过树枝的缝隙凝视着天空。
  药劲儿过后,雅思拉慢慢睁开眼睛。喉咙火辣辣地疼,不过身体非常暖和,全身像发烧时一样乏力。
  雅思拉睁开双眼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种奇怪的花纹——许多雕刻在黑色木头上的弯弯曲曲的线条构成的花纹。花纹上方镶嵌着一个铁环,铁环上面是一个木制的枪鞘。看到这里,雅思拉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一杆长枪!
  突然,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显得十分慌张。自己明明和哥哥一起在客栈的房间里睡觉,怎么现在会在森林里呢?
  她吓得差点儿跳起来。巴尔萨在她耳边“嘘”了一声,安慰她说:
  “别出声。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你暂时先别动,好吗?”
  是个女人的声音——令人愉悦的低沉的声音。雅思拉发现自己被素不相识的女人抱在怀里,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女人掀开防水纸,发出“沙沙”的声音。她拿起放在地上的竹筒,放到雅思拉嘴边说:
  “喝点儿水。一口一口慢慢喝,别呛着。”
  冰凉甘甜的水滑过雅思拉的喉咙,她的身体顿时舒服了许多。
  “头疼吗?”
  雅思拉摇摇头。她的脑袋虽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并不疼。
  或许是因为巴尔萨的声音很低沉,所以虽然被陌生人抱在怀里,雅思拉并不觉得害怕。
  女人开始慢慢讲述起昨晚发生的事。
  她说自己叫巴尔萨,和草药师唐达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还说有一个叫斯法鲁的罗塔咒术师,害怕雅思拉变成“灾难之子”,想要杀了她和齐基萨。客栈发生了火灾以及两人是怎么逃到森林里来的……
  听着她的话,雅思拉突然想起她就是那个在月下挥舞长枪的人。同时她也想起了哥哥那时说的话:
  “她是个好人。虽然自己也受了重伤,还一直抱着我。”
  哥哥……雅思拉的胸口突然如针扎般痛起来。
  巴尔萨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安慰她说:
  “放心吧,你哥哥肯定还活着。”
  雅思拉轻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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