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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地步,敬德觉得自己已经不必再装下去了。他放开了一直圈着世民腰肢的手,站了起来,退后一步,脸上的神色恢复了严正肃然:“元帅,末将所率旧部逃兵严重之事,确实是我的不是。寻相虽然是副手,但他无法为此负责。他一直有警告末将要整顿军纪,但我未有听从,他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世民的眼神仍是冷冷的:“你既然早知道逃兵严重之事,为何不听寻相劝告,厉行整顿?”
“末将的旧部都是太原附近的人,随着刘武周、宋金刚入侵河东多时,本来就已经很思念家乡,辄盼能尽早结束战事,返乡与亲人重聚。落败之际,元帅大量,允许我们归降大唐,但思乡之情并不能因此而稍减。他们本来以为,元帅收复太原之后,就会让他们原地驻防,这样他们回家也比较容易。没想到元帅让末将统率他们,并入唐军主力,一起到了长安。现在又来到洛阳这更加远离家乡的地方。如果战事能迅速结束,他们还有个盼头。可现在眼见战事拖延,他们就越发的觉得再在这里呆下去,只会是归家无望。而在此战况激烈之下,只怕更会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所以就有不少人索性铤而走险,当逃兵去也了。末将对他们是感同身受,实在是……不忍多加阻挠。”
听着敬德的解释,世民的目光变得平和了些儿。他沉吟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是道理。但这唐军之中其它各部,有从太原起兵以来一路归附的河东人,也有在败亡西秦之战中投诚过来的陇右人,也有原为瓦岗军主力的山东人,更有从巴蜀、乃至江南抽调过来的其它地方的人……有哪一部的士卒不是远离家乡作战,又有谁是不需要冒着客死异乡的风险的?如果只是一味的讲究感同身受、心慈不忍,那还要军纪来干什么?要你这个统军作什么?你这统军要做的,不正是恩威并重,既要铁腕严厉地以军纪管束散漫之举,又要通情达理地安抚士卒之心?如果办不到,那就是你这个统军的失职!”
说到此处,世民脸上又罩起了一层寒霜,语气再次转作严厉:“我现在就放下这话来:再给你十天的时间整顿军纪,若然你所部士卒十天之后仍然逃亡不止,那就不要怪我这做元帅的翻脸无情,把你的统军之职撤了!统军之职就由寻相给你顶上,我再给他十天时间,如果他也管束不住,他也撤职查办,我另调别部的将佐入主。本来我是不想让你们原定杨军的兵将自觉是降军就有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的自卑之感,所以仍让你和寻相这在他们看来是自己人的将领来统率。但如果你和寻相竟然都是如此无能,那我也无法坐视不理,由得你二人尸位素餐,最终把你们这支军队全都给毁了!你,明白了吗?”
“元帅,无能者是末将,不关寻相的事,元帅要惩罚,就都罚我好了……”敬德听着世民的严令,“他要将我们二人一网打尽!”的念头直蹿进脑中,不由得就这样叫嚷了起来。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世民提高了声音,把敬德的叫嚷压了下去,“是不是无能,是谁无能,就各拿十天来作证!你做不了就撤你,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寻相做不了就撤他,这就是对他的惩罚。这样还不够赏罚分明吗?你还想怎样跟本帅讨价还价?在这军队之内,所谓军令如山,容得你这样讨价还价的吗?”
李世民停了下来,房中一时寂静无声。他观得敬德脸色铁青,全身明显地绷紧得像拉满了的弓,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却仍无法自制地微微抖动。
世民不觉叹了口气,脸色略略柔和了一点,道:“你如果真的不想让寻相受罚,那这接下来的十天就给我专心致志地好好整顿军纪,控制住逃兵。这样,统军之职自然就还是你的,寻相也就不用给逼着提上来顶你的职位,也就不会再来十天都管束不住你们所部的兵士而要随你之后亦受责罚。”说罢,他一挥手道:“你退下吧!”低下头去继续看敬德进来之前正看着的军卷,不再望他一眼。
尉迟敬德仍是愣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微一躬身,道:“末将……遵命!”霍然转身,迈着大步急急而去。
世民听他脚步声远去,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匆匆消失在园子深处,双眉又再轻轻的蹙起,眼波流转,若有所思……
尉迟敬德脚步沉重地走进寻相的房间,重重地坐下,眼望窗外,良久良久,没有说话。
他以为寻相看到自己这非同寻常的举止,会马上靠近前来问个究竟。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他竟然既没有开腔,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他心下微感奇怪,转过头去望向寻相,却见他仍如自己应李世民之召离去之前那样,阴沉着脸坐在一边,双眼盯着一个角落,神色木然,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相弟……”敬德低声道,“我们有麻烦了。”
“是吗?”寻相的语气竟是跟敬德刚才从世民那里听来的语气一般的冰冷。
“李世民以我们没有约束好士卒、纵容他们大量逃亡为名,要降罪于我们了。”
寻相不吭声,脸上神色不动,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又好像听到的事跟他毫无关系。
“相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怎么这个样子?”敬德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伸手要去摸寻相的额头,寻相却生硬地躲了开去,道:“我没事。”
敬德的手举在半空,却寻不着它的目标,尴尬地悬在那里,只好掩饰似地圈转回来,在自己的头上搔了一下。
敬德本来迫不及待的想把李世民的命令告诉寻相,与他一起商量怎么对付。可寻相这冷漠的态度却让他突然失去了兴致,一时之间他也变得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呆呆地坐那里,一言不发。
房中一片沉寂。
在这沉寂之中,敬德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暗流在涌动着,说不出的烦躁不安。但到底是什么暗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像能看到,但又怎么都看不清。
怎么会这样的?自己与寻相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如他们之间多了一层虽薄、却似乎难以突破的隔膜。以前他们无论是灵还是肉,都是那样的紧密相贴、没有间隙,可是现在……怎么他忽然觉得再也看不清眼前这个认识了那么多年、如此熟悉着他身心的每一寸的……寻相?
忽然,寻相双唇一动,终于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你刚才都跟……李世民……做了些什么?”
迪迪…诺诺对谈录
LogYi Chan 说:我這才見到浪子留了那麼多言嗚……在讚偶……讚偶……好開心喔讚迪迪的太多了==========对于你的意见,我的回答有两个:第一,其实这小说的主角严格来说是李世民,不是长孙无忌,因为这是一个庞大系列(《唐。李世民——凌烟阁24攻臣》)的第一部,所以原则上只会写李世民在生的情况。(当然,其实后面会有另一部“李世绩篇”,会写到世民死后的情况。)第二,这小说是倒序的结构,开头的《序章》就是写世民临死的情况,所以最后一章也是写他的死,总体上的效果,就是整部小说在倒数着世民的死亡。如果再加一段高宗时期的,这个效果就不好了。
==========我覺得你這兩個見解有不足之處sindy说:我知道你的意思LogYi Chan 说:第二點相當滿足本來就是這樣,本來就是要首尾呼應的我覺得第一點有牽強sindy说:哦第一点当然其实我举的理由其重要性是倒过来的哈哈最后一点最重要第一点最不重要哈哈LogYi Chan 说:你不應該說因為這篇的主角是李世民所以只寫他在生這篇是特別的然後後面說李世績又突然會說世民死後我覺得這解釋不夠圓滿有點自打嘴巴其實第二點已經夠解釋了如果再寫下去餘韻太長反變成雞肋sindy说:其实不是这样的是啊当然不会写绝对不会第一点其实也是理由的偶本来就是这么想但写到最后想到李世绩篇是例外的所以加了这个括号也不是自打嘴巴这里的理由比较复杂我懒得写出来,也不想剧透李世绩篇LogYi Chan 说:唔我不知道內情就會覺得你在自打嘴巴為什麼有的有有的洠в心菢幼觭indy说:首先,那个是史书有记载的李世绩那个跟世民有关的情节不是偶编的但如果现在写世民死后的无忌那是要凭空编的偶要有史实的支持是因为李世绩有那样的史实所以偶会写到后期去LogYi Chan 说:其實長孫無忌在世民死後也相當精彩我明白為什麼他想看sindy说:无忌在世民死后的精彩,与世民已经无关至少史书上看是这样子看不到世民的影子了褚遂良都还有些例如李治坚持要废立皇后时遂良还哭着说先帝临死时牵着陛下和皇后的手对我说这是我的佳儿佳妇都托付给你了现在我怎么能眼看陛下废掉皇后我死了也没有面目到地下去见先帝啊诸如此类大意如此吧但无忌是从来没有再提世民的LogYi Chan 说:呃無忌的戀情很多都是編的在千重苦夏中如果要提都可能是編的浪子他可能是想這樣子sindy说:怎么说呢是世民对他的恋情这是有史实支持的可能不是双方性的但世民对无忌就真的很好于是我们推到是很爱但一旦世民不在了这根基就不在不好编了我不想完全地瞎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LogYi Chan 说:嗯你不是那樣的作者我反倒是那樣瞎編的作者sindy说:如果要瞎编那不如完全不要写历史同人就写完全虚构的这样还少些束缚但这些说起来太复杂太麻烦LogYi Chan 说:這是各人的原則有不同吧我在這上面跟你觀點不一樣sindy说:也不是吧写历史同人的话这当然是需要的你写的也会有根基啊不会完全没有嘛LogYi Chan 说:這是一個程度的問睿梢詫懙煤苡懈梢皂樚倜希瑧{些蛛絲馬跡來寫sindy说:世民死后的无忌与世民的关系在史书上是百分百地没有你说程度就这样回答你完全没有LogYi Chan 说:千重苦夏因為是第一人称所以相當地隨意是說無忌想些什麼可以隨他想sindy说:他想什么,毕竟是外在的东西的折射外在没有东西没法写完全架空当然能写
11 青城宫(之三)
寻相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尉迟敬德不觉为之愕然,一时之间竟是回答不上,二人静默的对视着,房间中的空气像突然凝结了一般的沉重。
“我……我刚才就想说这事的……”敬德终于开始回答,“李世民召我前去,就是申斥我们没能好好地管束所部士卒,以至出现大量逃兵。他说给我十天时间,如果十天内不能扭转这势头,他就要撤了我的统军之职。然后换你顶上。再给你十天时间,如果你也管不住,就连你也要撤职……他这招太毒了,二十天后我们都会给他拿这借口撤了职,要杀要剐全掌握在他手上。他有了这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们给杀了,也没有谁会怀疑他是出于别的动机。”
敬德以为寻相听到这“坏消息”,会大起恐慌了,一边说一边还想着要怎么安慰他先不要慌乱。谁知寻相面上仍是一副漠不关心之色,冷冷地听他说完,却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试图向他为你申辩几句,说你早就已经有提醒我要注意处理逃兵之事,所以过错不在你身上,他要罚就罚我好了。可是,他根本没听进去的样子,还斥我是在跟他讨价还价。他这是铁了心要把我们都治死,他是统军元帅,又拿着这样名正言顺的理由,我根本就无法违逆。”
敬德越说越觉头痛,寻相却仍是寒着脸,问:“还有呢?”
“还有?没有还有了啊。”
“真的……没有还有了吗?”寻相把“真的”二字说得特别的重。
这下子,敬德就是再迟钝,也终于听出寻相这话中流露着讥讽之意了。他脸色一沉,反问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去了他那儿大半天,就尽谈这些公事?”
敬德的心猛的一跳,终于有点明白寻相的话中之话是什么了。他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上次长春宫之事后,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那是假装‘强 暴’于他,为的是洗脱你的嫌疑。刚才……刚才也是为了这个缘故,在谈公事之前……我有搂过他的腰肢,含弄过他的耳垂……”看到寻相脸色从冷淡转作铁青,敬德赶忙解释道:“……但仅此而已,比起上次……上次还更严重得多了。我听他接下来跟我说的是公事,就没有再进一步……”
“但是这次他没有挣扎吧?上次你跟我说,他有挣扎过,只是力气不如你,挣不动。可这次呢?他挣扎了吗?”
“这……我想挑他下巴的时候,他有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
“但你搂他腰肢、含弄他耳垂的时候,他就没有反抗了?是不是?”
敬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