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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完全无暇对应。因为现在一旦分心,将会导致破坏术式的任务功亏一篑。
「要是杀了你,凶煞铁定会对我大发脾气吧。那家伙好像相当喜欢你的样子……搞不好他会转而追杀我呢。」
「…………啧!」
「但那样感觉也满好玩的,所以其实没差就是了。」
梅菲斯特滑动手枪枪栓,竖指搭住扳机。
(这下子……麻烦大了吧?)
面临致命危机的真实感明确地涌上心头,真理开始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要不要干脆孤注一掷地朝背后发射魔弹算了?不行,一旦试图使用攻击魔法的话,会导致项圈产生反应。那设下障壁防御呢?不行,以项圈目前的限制层级,能够释出的魔力太少,根本抵挡不了抗魔素材制成的子弹。
「掰掰罗~~极光魔女小姐。这孩子过没多久也会跟着上路,你们就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相处吧。」
不妙不妙不妙,思绪逐渐被「不妙」一词淹没。
(可恶——既然如此,我就来个最后挣扎,跟你拚了!)
就在真理开始自暴自弃,准备孤注一掷地转身对背后祭出一记反手拳之际。
——咚!
突然听见一阵好像有东西撞在一起的声音,吓得真理差点转头察看。
结果完全没那个必要,她随即瞥见有道影子从自己身旁呼啸而过。
那身影竟是梅菲斯特,以及从背后赏了她一记擒抱的小兔。
小兔就这么抱着梅菲斯特的腰际翻越栅栏——从屋顶一跃而下。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真理不由自主地放声惊呼,差点搞砸术式构筑的程序。
「掉下去了!?小兔整个人掉下去了!?还穿着婚纱礼服!?什么!?」
尽管被这出人意表的自杀式攻击吓得大惊失色,但真理既不能放开水晶,也无法趋前确认小兔的安危。
只是她立刻注意到那并非自杀式攻击。
因为有一条长长的救生索,从屋顶入口处笔直延伸至小兔一跃而下的位置。
以划破空气般的劲势袭来的小兔,就这么紧紧抱着梅菲斯特,一路往地面急速坠落。
「——这不就是礼真渴望得手的小姑娘吗!把你交给他发落的我真是大错特错啊!」
在坠落的过程中,带着樱花相貌的梅菲斯特皱起眉头放声大喊。
「太掉以轻心了!无论是你还是礼真,都太小看我了!」
小兔紧紧搂住梅菲斯特的腰际,准备面对即将来临的强烈冲击。
「唔唔唔唔……咕!」
伸展到底的救生索遏止了下坠之势,小兔感受到一阵宛如遭到鞭子鞭打的痛楚透体而过。勉勉强强紧抓着樱花身体不放的小兔,瞬间吐出一口大气。
现在无暇拖拖拉拉。小兔接触到梅菲斯特,这种状况相当不妙。
她一抬头,发现梅菲斯特果然不出所料地拿着一张符咒。
「你休想……得逞!」
小兔连忙放开梅菲斯特的身体,抽出暗藏于腋下刀鞘里面的匕首割断救生索。接着先是梅菲斯特无从护身地背部朝下,自将近三公尺高的半空中重重地摔回地面,小兔也随后跌落至她旁边。
两人虽然都痛得发出呻吟声,却仍立刻起身对峙。
率先发动攻势的人是梅菲斯特。她使用樱花的身体,对准小兔下颚发动右回旋踢。小兔交叉双臂防守左脸颊部位,然而——
「——唔!」
小兔整个人竟以防守姿势被震退,身体微微腾空离地,差点跌倒。
梅菲斯特则抓准这一瞬间的破绽直扑而来。作为轴心的左脚紧踩地面,方才发动回旋踢的右脚并未放下,而是就此改变轨道祭出脚跟蹴击。
脚跟刺中必然陷入毫无防备状态的小兔右侧腹。
现场传出一阵肋骨迸现裂痕的「啪叽」声响。
梅菲斯特掐住站立不稳的小兔脖子,面露得意狞笑。
「附身很厉害对吧?即便灵魂调换,却因用的仍是同一颗脑袋,所以记忆啦、作战经验,以及资质等等全都没影响呢。」
梅菲斯特的动作与樱花如出一辙。特别是这招强烈的连续蹴击,在训练中曾经挨过不少次的小兔,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动作锐利度及速度当然不在话下,另外在命中的瞬间又会藉由扭转下半身的方式将体重加诸于敌人身上,导致劲道沉重到超乎想像。小兔虽然若只比力气也不会输给她,但在资质方面的差距却是有如天壤之别。近身肉搏战根本打不赢她。
「尽管所剩不多,但再继续被你纠缠下去也很烦……干脆趁现在交换一下好了。」
梅菲斯特从小腰包里取出一张看似羊皮纸的纸张……也就是符咒。
死也要争一口气的小兔也从自己的腰间掏出手枪,对准符咒开了一枪。
子弹贯穿魔法阵,符咒顿时失去效用。
见小兔事到如今竟然还抵抗,梅菲斯特不禁哑然。
「呵、呵呵,活该,去死吧……!」
「啧——你竟敢破坏掉我贵重的粮食!」
小兔腹部遭到重击,整个人往后方飞了出去。梅菲斯特紧接着拔出手枪,对准倒地的小兔开枪。小兔在千钧一发之际翻身往旁边跳开,顺势躲到树木后面。
背部贴着树干的小兔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在脑海中整理自己现有的战斗装备状况。
从斑鸠那边取得的共有五项武器。包括各插在腰际两侧的两把装满实弹及麻醉弹的手枪、一把藏于左腋下,装满麻醉弹的小型机关枪、一支藏于右腋下的匕首。
最后再加上一把小兔在训练中最常使用,同时也是祖父遗留给她的莫辛·纳甘步枪——『白色死神』。小兔本来搞不懂斑鸠为何要她携带这把根本不适合应付连续战斗的超级骨董,但既然斑鸠说这次带这把步枪反而比较有利,那就依照她的意思。
其实小兔也觉得对物质用步枪过于沉重且难以操作。相较之下,这把步枪是她长久以来持续使用至今的爱用品,因此对容易紧张的小兔而言,这反而可说是一把最合适她的武器吧。
斑鸠曾表示只要用这把步枪,再搭配交给自己的两种子弹,就有办法夺去梅菲斯特的性命。
『这是专门用来对付梅菲斯特的特殊弹,至于材质为何则是商业机密。』
斑鸠将以表面布满斑点的金属制成的子弹,以及带着蓝彩的银色子弹交到小兔手上。
『在绝对能够命中的状况下,请你先将这颗斑点弹击入凤的骨头。如此一来,梅菲斯特大概就会溜出她的身体。等她灵魂出窍之后,再改用银色子弹击杀她的魂魄。』
小兔虽然搞不清楚那样的结果是基于何种原理导致而成的,但她必须相信斑鸠放手一搏。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方法能够在不伤及樱花性命的同时收拾掉敌人。
「小兔妹妹~快出来嘛~陪梅菲斯特玩玩嘛~」
敌人口中说着挑衅的言语,同时接连开枪射击。树皮及木头碎屑迸裂飞散,频频掠过小兔的脸颊及衣服。
焦虑感油然而生。虽说灵魂截然不同,但对手是那个凤樱花。在近身战的状况下,根本无法灵活运用枪身偏长且不利于连射的莫辛·纳甘步枪。而她必须摆出稳定的姿势开枪射击,才能发挥出足以准确击中骨头的命中率。起码距离得再近一点,破绽得再大一点才行。
「你不肯出来吗?那就不能怪我罗。」
梅菲斯特撂下这句耐人寻味的话语之后,小兔听见一阵诡谲的音色,同时感觉周遭似乎刮起一道微风。
就在小兔思索究竟是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她的脚下突然开始发光。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察看,发现脚底下冒出一座小型魔法阵。
理解到梅菲斯特施展了某种魔法的小兔连忙试图往后跳开,无奈却迟了一步。魔法瞬间发动,一股微弱热流穿透小兔的身体。
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生。身上也没出现任何明显异状。
(……幌子?该不会——)
心想不妙的小兔从树干后方探头窥视——
「拜啦~~?」
只见梅菲斯特一边以开朗的声音挥手道别,一边背对小兔快步跑离现场。
——被她溜掉了。敌人的目的在于发动大型魔法,以及杀害试图阻止其计划的真理。她既没有杀害小兔、也没有与小兔缠斗的必要。
「啊~~~~真是够了~~~~!我这个大笨蛋!」
在关键时刻犯了大错的小兔急得差点掉下眼泪,抽出背后的步枪摆好架势。
敌人跑归跑,却因背对着她而满是破绽。小兔收起眼泪,反过来认定这是个大好机会。在这种距离下,她有办法射中动作较少的肩胛骨。
「——什么!?」
但事与愿违。她发现有一群数量相当庞大的学生,从梅菲斯特跑去的方向往这边直冲而来。
小兔挪开贴着狙击镜的眼睛,目睹了这幕异常的光景。本以为其他学生们是听见骚动声才聚集过来,但怎么看都不是如此。只见数不清的大量学生由前方、校舍的窗户,以及背后络绎不绝地蜂拥而至。
布满血丝的双眼、急促的呼吸。可以看出他们全都处于反常的兴奋状态。
那显然是中了诱惑魔法的症状。而且他们着迷的对象不知为何竟然是小兔,而非施术者本人。
「难道说,刚刚那个魔法是……!?」
那个原以为是幌子的魔法,恐怕拥有将诱惑的目标转移至他人身上的效果。由于梅菲斯特吩咐礼真利用魔导遗产迷倒学生们,兵源自是不虞匮乏。由于低阶的诱惑魔法只能要求诱惑目标做出单纯的行动,想控制他们规规矩矩地作战当然是不可能的任务……但小兔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祭出这种利用方式。
在这群学生眼中,小兔看起来就像是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如今的小兔,充满了足以令他们失去理智的魅力。
「啧……你们……这群家伙……!」
小兔遭到呼吸格外急促的学生大军包围,气得额冒青筋。她双手分别自腰间及腋下抽出手枪与机关枪,摆出应战姿势。
「究竟把少女的贞洁当成什么东西了啊——!」
小兔半自暴自弃地飞奔而出,压低身子滑向学生大军。钻过他们的脚下,藉由转身的力道以机关枪对准人群的背后展开一轮扫射。接着又改以左手紧握的手枪招呼从人墙后方涌上的学生们。
这样仍处理不完。只见学生们络绎不绝地从校舍里头冒出来。小兔既不知究竟有多少学生中了诱惑魔法,也没那种闲工夫一一奉陪到底。
「我没有逗留在这种地方的时间!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啦!」
小兔咬紧牙关,一边吃力地闪躲迎面直扑而来的学生们,一边拚命追赶八成打算再次前往屋顶狙杀真理的梅菲斯特。
最终章 破魔银弹
礼真受到一记针对胸口的强烈打击,整个人震飞出去,因肋骨全数凹陷而发出痛苦呻吟。
「好痛…………难道英雄化并不是,天下无敌吗……!」
一般而言确实是接近无敌状态。只不过提尔锋是属于北欧系魔导遗产当中较为常见、防御力偏低但自我疗伤能力较高的类型。并非刀枪不入,而是伤口会自行复原。证据就是礼真凹陷的胸部立刻发出嘎吱声响恢复成原状。
「咿——呜啊啊啊啊!」
就连伤口再生之际的痛楚也会令礼真忍不住掉下眼泪。对于最讨厌疼痛的礼真而言,这是一把跟他不太搭调的魔导遗产。
哮踩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发出哀号的礼真。
「怎么啦?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战斗接下来才刚要开始。」
「咿、咿……」
「快,站起来吧。」
面对逐步进逼的恶鬼化身,礼真只能不断往后倒退。
无论从哪个角度再怎么看,哮都确实呈现出怒火狂烧的神态。而且他还带着一副令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是人类的可怕表情,杀气腾腾地紧握长剑。不同于身为剑术天才的哮,礼真对剑术可说是一窍不通,他以前甚至连握都没握过刀剑。
像这样的人还企图对抗哮,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好、好啊!我就跟你拚了!我要让你知道我究竟有多么与众不同!」
礼真拖着直打寒颤的身体及挺不直的腰杆站了起来。
哮无意嘲笑他那仅剩的一丝骨气。尽管他的人格已经烂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但这点骨气倒是令哮稍稍刮目相看了。哮佩服地心想:「原来这家伙也还有尊严。」假使他企图开口求饶的话,哮现在大概早在稍稍手下留情的状态下把他打个半死不活了,不过哮改变主意了。
手下留情,是对敌人最大的侮辱。
因此为了对他这份气概表示敬意——哮决定改变心意全力以赴。
或许是感受到哮散发出来的气势了吧,礼真原本便被吓到无力的腰杆更是挺不直。
「去你的……去你的啊啊啊~~~~!」
用像是握着球棒的姿势紧握着剑的礼真直冲而来。哮也没摆出迎击姿态,而是改以双眼直视前方的中段架势朝礼真跨出一步。
双方距离对哮较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