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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病患者在群桥商场采取大报复行动》。
85打赢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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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场回来后,有一天,我对刘将军说:“这个赌馆我不想再干下去了。”
“不干也好,你现在有了身份证,可以干点正当生意。山上有块地,共十四莱,相当于中国四十亩,这块地是丘岭地,现在地里还长着六十多棵荔枝树和十几棵芒果树,并且,还有几棵菠萝蜜树,价格四十万上下,你要不要?”
“那好,咱们去看看。”
我们两人一同下了楼,刘将军亲自驾车,我们直奔那块山地。我们来到那块地,只见这里杂草丛生,荆棘满坡,一条小溪从南侧绕过,流淌着清澈的山泉。“这里真是一块休闲的好地方!”我高兴地对刘将军道,“好!太好了!这里最适合我!”
“你还不知道,这里并无人家。方圆两公里,没有炊烟,你如果喜欢,四十万块钱让给你。”
过了三天,我把赌馆转让给一位朋友,又搬回刘将军那里去了。我们清了账,刘将军应得的款项全部入到了他的账上,我又付给刘将军四十万,让他把地买下来。刘将军把土地证办好之后,递给了我,我说,还是由你保管着,因为我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放。这之后,我便出去玩了几天,这天一回来,刘将军就对我说:“张先生,你买的那十多莱山地出事啦!”
“一块山地,能出什么事?”我满不在乎。
“皇家的王族在那里种植能造纸的树,你买的那块地,周围都属皇家的山地,只有你那一小块属于私人占地。他们查出那块地的主人是你,他们告到法庭,说你不是真正的泰国人,买土地是非法的。法庭已经通知,让你后天必须到庭。”
“在泰国打官司,我还是头一回,而且还是皇家王族。”我无奈地说。
开庭的那天,我与刘将军、刘太太一同去了清迈,开庭时,我被送上了被告席。皇家王族一位约有六十岁开外的老人,在原告席上公开向我挑战。
我站了起来,双手合掌,向法官和在场的人先行了一个标准的泰国礼之后,微笑了一下,然后,我操着那基本很标准的泰国话道:“对于皇家王族告我是大陆刚逃来三年的偷渡客,又持非法得来的身份证,在清莱府麦赞县购买十四莱山地一案,我对皇家王族所说的无可非议,不要说我是中国人,就是说我是外星人,我也绝不与他争辩,我全部承认!”我的话刚落音,全场一片哗然,连刘将军和刘太太都气得一个劲地翻眼瞅我。我对他们又微笑一下,接着道:“但是,我只在这里问皇家王族一个问题,请你务必回答我。请问,你能不能再找一位从中国大陆刚逃过来三年的人,能像我这样,站在这里用这么标准的泰语在法庭上与你辩论,如果你能找到,我认输!我的话完了。”我说罢坐了下来。
“对!你能不能找到来泰国只有三年,就会说这么流利泰国话的中国人?”法官问王族的那个人。
“我……我……”他无法回答法官的话。
“乃赞先生是地地道道国民党残军的人,他如果不在泰国住上十五年以上,绝对不会讲出这么流利的泰国话!原告无中生有,纯粹是对乃赞先生的人身攻击。本庭判决如下:乃赞。社峰先生胜诉。对皇家王族本应从重按法律处理,只因原告是皇亲王族,免于追究法律责任。但是,皇亲王族必须在法庭当众向乃赞先生赔礼道歉!”法官宣布。
那位皇亲王族站了起来,向我行了个泰国礼,我也急忙还礼。他道:“乃赞先生,对不起你,我错告你啦,我正式向你赔礼道歉!”
86放弃毒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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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3月20日,我在黄师长的陪同下,抵达“掸邦革命政府”所在地贺蒙镇。“掸邦革命政府”副主席兼“掸邦联合军”总司令坤沙、总参谋长张苏泉两人亲自走出“政府”大楼迎接我与黄师长。
今天,坤沙穿戴十分讲究,他一身军服,精神也特别好。张苏泉满面笑容地走在坤沙后面。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对于我与黄师长的到来,他们十分高兴。坤沙上前握住我的手道:“米斯特张,我代表掸邦民族革命政府欢迎你!”
“总司令,这次来你一亩三分地上,不会再来一次开刀问斩吧?”我开玩笑地说着,上前握住坤沙的手。
“好朋友是打出来的!不打不成交嘛!”坤沙笑呵呵地说。
晚宴上,众人欢聚一堂,坤沙为我们接风洗尘,自然另有一番热闹。晚宴之后,我们四人聚在坤沙客厅里,开始谈论起各人对时局的见解。
“米斯特张……”张苏泉刚刚开口,我立刻打断他的话道:“诸位,咱们今日能在这里欢聚一堂,也是咱们的缘分!我建议大家都不必客气,请你们称我为老张或张老弟,这样称呼一是方便,二是亲切,你们看如何?”
“痛快!那我就称你为张老弟如何?”坤沙道。
“好,这样我听了顺耳些。”我说。
“张老弟,据说你读过很多书,见识很广,是一位聪明绝顶的人。那次你带马帮运货,缅军一个营的兵力包围了你三十九个人,却被你用巧计冲破敌人的包围,这是真的吗?”张苏泉问。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也不至于逃生此地了。我能逃出缅军重围,只能说天不该灭我,正如你与总司令一样,一次又一次闯过危机,这也不正是天不该灭你们吗?”我道。
“说得好!天不该灭我!”坤沙哈哈大笑道。
“你认为如何能治理好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张苏泉问。
“子曰:治天下有四术:一曰忠爱,二曰无私,三曰用贤,四曰度量。就是说,治理天下一共有四种方法,一是忠爱,二是无私,三是用贤,四是度量。”
“说得有理!”坤沙道。
据我所知,你们是想建立‘掸国’,是吗?“我问。
“有这种想法,不过,我们觉得时机还未成熟。因此,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坤沙道。
“你觉得我们眼下应该怎么办?”张苏泉道。
“要我说真话?”我问。
“当然。”坤沙说,“请你来就是要听真话。”
“投降缅甸政府,放弃毒业!”我坚定地说。
“什么?”坤沙、张苏泉和黄师长听了我的话,顿时大惊。
“怎么样?冒犯各位了吧?”我笑哈哈地道。
“你能不能说详细些?”还是张苏泉冷静些,他向我问道。
“你们可以想一想,世界正向高度文明发展,人们的思想觉悟正在提高,毒品问题已受到世界各国的高度重视。中国政府的事我最清楚,他们要么不干,要干,谁也别想从他们手下逃脱。美国政府又在与缅甸政府谈判,内容自然是铲除毒品的问题。试问,金三角这块弹丸之地,还能撑多久?我认为,你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抵挡这一次的攻势。”
“乖乖!你这一席话,简直像位缉毒的大官员!要不是我了解你,我真会把你当成缉毒委员会的说客!”坤沙道。
87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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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掸邦民族革命政府如果坚持下去,就必须先摘掉‘鸦片贩子’这顶帽子,否则,新政府将会夭折。”我道。
“我们早知这个道理。可是,要让金三角六百多万人全部放弃鸦片,就等于让他们自杀,这如何是好?”张苏泉道。
“可以在贺蒙镇先建几座大型工厂,让世人知道我们正在改变金三角的种植习惯,还能吸引外商投资。外商来这里投资,必须给他们头等优惠政策,政府只象征性地收税,目的是为了在世人面前展示我们大规模发展正规企业的架势,相信我们在逐步铲除金三角鸦片的决心,争取得到世界各国对我们的同情。”我道。
“这是个好主意!”张苏泉道。
“在外交上要坚决拿出反对奈温军人独裁统治的劲头,说明我们新政府的立场和主张,从而使鸦片种植变为隐蔽状态,慢慢改变这块土地的形象。”我道。
“必要时,还可以开辟一两个试种粮食的村寨,以后为外人参观用。”坤沙拍着大腿道。
第二天上午,我对张苏泉道:“总参谋长,我今天上午想出去,办点个人私事,不知你是否同意?”
“那可不行,就算你有私事,也必须有四个以上的卫兵保护你出去。不然,你的安全问题我不放心。”张苏泉道。
“我想去宋娟坟上看看,顺便再去中文学校张校长那里坐坐。”我道。
“应该,张校长曾为你担保过,不是他,你早就没命了,去看看他很应该。宋娟虽然是我们张家的叛逆者,但是应该承认,她是一位值得怀念的人物,也应该去看看。这样,我给你挑选两个有能耐的卫兵保护你,怎么样?”
“也好,我想为宋娟小姐整整坟。”
我带着两名持短枪的卫兵,来到贺蒙镇东南边的山上,宋娟的坟就在这里。我命令一名卫兵去下面山寨找几位山民,帮忙修整土坟。经过两个来小时的修整,直到我满意才住手。
从山上下来,我又走进中文学校。中文学校还是老样子,就是房屋旧了一些。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前,敲了几下门,只听张校长在屋里道:“请进。”
推开门,张校长抬头一眼就认出了我。他急忙站起来道:“原来是张先生,快快请坐!”
我上前握住他的手道:“校长救命之恩还未报答……”
“快别这样说,你福大命大造化大,我只是拣了个顺水人情而已!”张校长说着,把我拉到一个竹椅子上坐下,又亲自为我倒了一杯白开水。
“校长这么多年来培养学生,为弘扬中国民族文化,呕心沥血,造就了一批又一批人才,桃李满天下。”
“我造就什么人才?都是一帮贩毒分子!你是赞扬我还是嘲笑我!”
“你的学生中,的确有不少成为坤沙的帮凶,可是你应该看到,在世界各地也有不少高材生啊,这难道不是你的功劳吗?”
“如果你能实现你的宏图,请稍带我几笔,老夫一生虽有不少过错,但自忖对得起中华民族!”
我从张校长那里回来,心情十分沉重,夜不能寐。第二天天刚亮,传来张校长自杀的消息。我惊得一屁股坐在竹椅子上!不知道他的死是否会与我有关?
88被人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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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长死后的第三天下午,我去了一家赌馆打麻将。这天,我的手气特别好,一直赢钱。由于我赢了钱,所以不好意思走,就接着打了下去。麻将桌上,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到了深夜零点。我这才站起来说:“不打啦!”
散场之后,我带着两个卫兵从赌馆出来。那天夜里,天特别特别的黑。四周出奇的沉寂,我在两个卫兵的搀扶下,沿着山路向下走。我什么也看不见,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回走真后悔不该贪玩。就在此时,我只听得“呼呼呼”几声响,我的两名卫兵就应声倒下了。我一看大事不好,便急速抽枪,可是,早被四只大手按住,腰间的枪也被人夺去。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我的嘴里就被人塞上了毛巾。接着,他们把我捆了起来,又把我装进一条麻袋之中。我动不了,又喊不出声。后来,我被扔上一匹骡子,骡子驮着我开始行走在山路上。
我趴在骡背上暗想: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是谁绑架了我呢?我想来想去,无法理解。但是有一条我十分清楚,这次我很可能凶多吉少。
我在骡背上胡思乱想着,骡子驮着我一步一步地行走在山道上。也不知过了多久,骡子才停下脚步。
“把他放下来!”一个操着云南话的男人道。于是我被人从骡背上抬了下来。
接着,他们把我从麻袋里弄出来。我站在那里,定睛一看,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山洞。山洞里点了十几个火把,把整个山洞照得通明。山洞里怪石嶙峋,狰狞恐怖,三十几个人持枪怒视着我。他们要干什么?
“把嘴上的毛巾给他拿掉!”还是那个男人说话。我嘴里的毛巾被拿掉。我朝说话的那人看去。这个人留着长长的络腮胡子,个头不高,却很胖,圆滚滚的西瓜脑袋上油光铮亮,两只鼠眼下垂,黄色的眼珠如同烘烤过一般,使我看了厌恶。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
“你叫什么名字?”我反问道。
“我看你是活够啦,想死?”
“这算是被你猜对了,老子早就活腻味了。但如果有可能,还是活着好些。”
“那好,先让你多活一会儿吧!”
“谢谢你。”
“你这人还挺客气,不愧是个读书人。”
这句话已经说明他们是知道我身份的人。但是,他们是什么人呢?
“请你告诉我,愿不愿为我们做事?”
“那要看你们是什么人?是请我帮你做事,还是强迫我为你们做事?”
“最好是请。”
“有你们这样请人的吗?”
“请原谅,给张先生松绑!”他随口说出了我的姓氏。看来这帮人是专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