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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有个共同使用的餐厅,早晚都提供伙食,不过我最近不太常去。这些日子以来我大多没吃早餐,晚上则是吃事先购置的远食食品。虽然觉得这样很不健康,但一来我赶不上晚餐时间,而且早上我也想尽可能地陪在爱莉莎身边。
「算了,结果等见到冬上再说吧,要是我们不好好地表现一下自己有多卖力,那就没有意义了。」
听了山崎所说的话,我苦笑着回答「我等着洗耳恭听」。既然莉露的气息在那条巷子里中断了,山崎他们的情报或许出乎意料地值得期待也说不定。
不过……我真没出息。
现在只能依赖别人,自己一个人什么事情也办不到。
我找不到莉露,也救不了友月,甚至还不知道能不能守住爱莉莎。
「没有我能做的事了吗……?」
我以彷佛硬挤出来的低沉嗓音问自己,却没能找到答案。
「那么就来报告结果吧。」
到了午休时间,我和冬上、山崎、宫岛,还有阳名集合在不太常来的中庭。在以长满了油嫩绿叶的樱花树为中心修整成圆形的草皮上,我们面对面坐下。最先开口的当然是冬上。
大家一边吃着各自的午餐,一边互相报告收集到的莉露相关情报。
「虽然我试着以女生集团为中心进行探听,但最近并没有人在这一带看过野狗——更别说是小狗了。喜欢传八卦的人我大致上都确认过了,所以在女生宿舍和学校周边的可能性很低。山崎同学你们那边怎么样?」
冬上停下往看似亲手制作的便当内移动的筷子,并完成了自己的报告后,便转而望向山崎。
「这个嘛,其实我们昨晚也没得到什么像样的情报,不过今天早上倒是听到了一件让人有点在意的事。」
「什么事?」
「跟远见同宿舍的家伙啊,在三天前的晚上——就是造成那道地裂的地震发生时,好像跑到外面去了,当时他看到有谁出了宿舍大门哦。」
「有谁……不是狗吗?」
冬上歪着头问。
「啊——那个……我想应该是人啦,不过说不定也有可能是狗。因为天色很暗,对方也没什么自信的样子。」
「山崎同学,你在开玩笑吗?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把狗误认成人吧。』
「没、没有啦,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那家伙还说什么『感觉也很像是动物』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像是动物……那个人该不会是睡昏头了吧?」
冬上一脸厌烦地这么说。
「这、这个嘛……就假设是人好了,当时自然公园的方向好像看得到某种光芒的样子。电视上不是也有播吗?说什么神秘发光体之类的,一般人发现这种怪异现象应该都会停下来看看的,可是那个谁却毫不犹豫地弯过转角,往学园方向消失了。你想想嘛,这不是很奇怪吗?」
电视上是这样报导《天使王》的吗?的确,明明发生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却连看都不看一下,是有些不太对劲……
「确实是有点奇怪啦,不过这偏离主旨了吧?毕竟我们想要的是小狗的情报啊。」
冬上耸了耸肩膀。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们得到的情报真的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吧?」
山崎安抚着不高兴的冬上。
「——不,说不定有关系哦。如果那是狗的话,方向就吻合了。」
不料听了山崎所说的话后,阳名却频频点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
冬上问道。
「老实说,我和启介哥昨天直到中途都还成功地追踪到莉露。我们找到偶然目击莉露的人,并确认它曾经出现在车站前大楼林立的那条街道的小巷子里。」
阳名这么说道,大概是为了避免解释自己『看得见』的事情吧。
「车站前的小巷子啊……」
冬上与山崎都毫不掩饰地惊讶,不过宫岛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宫岛同学?」
阳名叫了他的名字后,宫岛才犹豫不决地开口说︰
「那个……我以为大家也会说这件事情跟小狗无关,所以自己就先排除在外了。不过三天前晚上偷偷溜出宿舍夜游的家伙说过,他曾经在这一带看到一个奇怪的女孩子。」
「奇怪的女孩子?怎么个奇怪法?」
冬上带着一脸完全摸不着头绪的表情反问。
「该怎么说呢……听说打扮很标新立异,身上戴了像动物一样的耳朵和尾巴,而且怎么看都才只有小学生那么大。」
「这……的确是很奇怪呢,不过好像还是跟小狗无关嘛。」
虽然冬上这么说,但我却对『像动物一样的耳朵和尾巴』这个特征感到很在意。山崎提到的那个感觉上像是动物的谁,或许和这女孩是同一人物也诡不定。她与莉露的形迹一致会是偶然吗……
「——冬上,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请你顺便调查一下那个女孩子吗?」
「咦?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束手无策了,张贴告示不是比较好?」
「那个啊……因为一些不得已的苦衷,我不能做得太明目张胆。要是贴告示的话,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在宿舍养狗了吗?」
「就算远见同学被老师骂我也没差啦……真拿你没办法,我就暂时像这样继续收集情报吧,连同那个怪人的事情一起。山崎同学、宫岛同学,可以继续拜托你们吗?」
冬上这么说完,便对两人露出微笑。
「哦,包在我们身上!」
山崎与宫岛异口同声地点头说。
总之,作战会议到此结束了,接着大家喧闹着享用午餐,不过我内心的悸动却始终无法平息。
莉露——你究竟是什么呢?
比起我来,昨天哈利?莱特的目的反而更像是莉露的样子。阳名说过的天使以外的要素……会跟莉露有关吗?
可是那家伙只是我施放出来的魔术罢了,为什么它会……
不过那家伙也有比方说靠我自己无法解除等等不寻常的部分。此外,我在创造魔术时还听到了由衣的声音——
我不知道《银锁黑狼》有什么效果,但那应该是我的『愿望』才对。那时我祈求了什么呢……
「——启介哥,想太多不好哦。今天我也会帮忙的,加油吧。」
阳名对不知不觉停下了手不再进食的我说。
「是啊……既然哈利?莱特也盯上它的话,那就得更加紧脚步才行,不过我也想看看友月的情况。」
为了不让其他三人听到,我小声地回答。
「那么放学后我也一起去探望她吧,之后再以昨天的巷子为中心找找看。」
阳名彷佛忘了恶作剧似地鼓励着我。
「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孩子为什么会这么温柔呢?是我消灭了抚育阳名长大的父亲,同时也是兄长的阵,照理说她绝不可能原谅这样的我才对。
我道了声谢后,便抚摸着位置刚好的阳名的头。
「啊……嘻嘻嘻,这种感觉真叫人怀念呢。」
阳名放松脸颊露出微笑。
她到底是回忆起谁的掌心呢?想到这里,我感觉到胸口微微作痛。
2
放学后,我和阳名来到友月综合医院。跟昨天一样,我在柜台报上姓名后,护士便指示我直接前往病房。看来九棚先生人好像在那,只要得到他的许可就可以会客的样子。
「——虽然这是探完病之后的事情了……不过今天爱莉莎要怎么办呢?」
走在护士与身穿淡绿色病袍的住院患者来来往往的走廊上,阳名开口问道。
「那家伙……光是自己的事就已经应接不暇了。今天我们两个去找就好了,毕竟回去的路上也会顺道经过那条巷子。不过我们提早一点结束吧,回到宿舍时,要是爱莉莎已经有可以抱怨的力气,那我再背着那家伙出来找吧。」
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不过从爱莉莎早上的情况看来,这个希望很渺茫。
「看来爱莉莎……似乎还是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呢。我明白了,就先靠我们两个人努力看看吧。」
「啊啊。不过——」
找出莉露真的是对的吗?突然涌上心头的想法差点脱口而出。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哈利?莱特现在或许还在监视着我们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找到莉露的同时,那家伙也会发现。到时会演变成什么样的情况呢……既然不知道那家伙的目的,自然也就无法预料。
要是毫无目的随便行动的话,或许又会让无法挽回的事情增加也说不定,这令我感到害怕。
就在边走边忍受着彷佛快要涨破的嫌恶想像时,我们来到了看得见友月病房的地方。
「——哎呀?正在和九棚先生说话的是谁啊?」
如同阳名所问的一样,九棚先生和身穿黑衣的男人面对面站在病房前,那是个似曾相识的中年男性。
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我知道九棚先生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了。
「他们好像在吵架……」
看了两人的样子后,我稍微放慢脚步,慢慢地向他们接近。如果已经有访客先到的话,或许等一下再过去会比较好也说不定。
仔细一看,九棚先生正挡在病房的门前,似乎是在阻止男人入侵的样子。
「——所以说这是当家本人的要求……」
「——这我明白。不过……如今未由小姐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无论是谁,无论有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能准许。」
对话内容听得越来越清楚了。不知道九棚先生是不是也注意到了脚步声,他将视线转向这边,和我对上了眼。
「客人好像到了。今天就请您先回去吧,未由小姐的身体状况一恢复,我会立刻通知您的。」
九棚先生以恭敬有礼的语气说道。男人也望向我们,然后不快似地皱起脸来。
「……没办法,日后我再前来拜访吧。可是啊,请你不要忘了『友月』这两个字的分量,不过是九棚这种程度的家族出身的佣人,你也未免太多管闲事了吧?」
男人以高压的态度这么说完,便离开病房前,朝这边走来。
这个人是——
错身而过时朝对方的脸一看,我这才想起来,我曾在友月家的宅邸看过这个男人,据说他是当家的第一秘书。男人彷佛看着路边的石头般瞥了我们一眼后,便快步离开了。
「真是不好意思,让两位见笑了……」
男人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后,九棚先生大大地吐了口气,并向我们低头致歉。
「不、不会,没有的事。话说回来,刚才那个人是?」
「代表友月本家——而且还是作为当家代理人过来探病的秘书。结婚的事看来是告吹了,不过这回又突然说要见未由小姐……在这种状态之下,他们究竟在想什么啊?真受不了这些自私自利的人。」
九棚先生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那么我们今天也见不到友月了吧?」
友月又陷入了昏睡状态吗……
「不,没问题的,未由小姐现在醒了。」
「咦?可是刚才……」
看到一脸疑惑的我,九棚先生露出苦笑。
「那只是权宜之计。也就是说,会让未由小姐感到不安的人是不准会面的。不过远见同学和朝之宫同学知道事情的原委,而且未由小姐大概也会感到高兴吧。来,两位请进。」
这么说完,九棚先生便从门前移开身子。
「是这样啊……太好了——」
我原本还在想昨天之后友月的身体是不是严重恶化了呢。
我敲了敲门后,便和阳名一起走进房内。
「啊,启介同学……还有阳名同学……」
友月跟昨天一样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仰望着我们。
「友月,身体感觉怎么样?」
由于阳名也在场,我一如往常地称呼她为友月。
「我……很好哦,已经习惯了。」
不过声音听起来却比昨天还无力,让我不由得不安起来。
「——未由同学,不可以习惯疼痛哦。因为那就表示接受了疼痛——接受了伤害,要是不抗拒的话……就输了。」
然而阳名却走近友月,并隔着被单将手放在有伤的位置上。阳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呢?
「是这样……吗?」
「是的。所以觉得痛的时候不确实喊痛是不行的哦。」
阳名对友月点点头,并以有点像大人的语气这么说。
「嗯——那就这么做吧……其实啊。我现在真的很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