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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王室的另类历史-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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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很快就被他的叔叔——国王詹姆士二世的军队镇压了,而他也在叔叔的命令之
下被斩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一则引人人胜的小故事,伦敦塔的守塔士兵们总是对人提
起它。

    蒙茅斯公爵被处决以后,有人想到了他生前没有留下任何肖像。尽管他是个企
图造反的私生子,但他毕竟是国王的儿子,所以一定要留下他的画像才好。蒙茅斯
公爵的脑袋被砍掉了,给画家摆姿势看来不太容易,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脑
筋稍微转个弯,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于是,人们把砍掉的头又缝回到他的身子
上,然后又把整个尸身支起来,让它坐在椅子上,供画家临摹。现在有不少权威人
士为了守塔士兵讲的故事争论不休,他们这么做真是有点无聊。




  

 

            第七章  难得“吃”心人

    当一位法国国王去世的时候,他的遗体就成了精密尸检的对象。遗体从喉咙到
髋骨被一刀划开,然后内脏被取出并保存起来。

    这个仪式并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它可以上溯到古埃及时期。但是,在路易十四
接受这最后的检阅的时候,事情却出了点岔子。本来,所有法国国王的心脏都应该
被盛人镀金的骨灰盒里,以使他们得到永恒的安息,但“太阳国王”路易十四的心
脏却进了一个英国怪人的肚子——这也许只是个故事。

    这件事全怪法国大革命。没错,路易十四在国民起义之前几十年就死了,但他
是王室成员,而且他的后代路易十六上了断头台。在那个年代,贵族们的日子可不
好过,死掉的贵族也不例外。

    愤怒的暴民们冲进了圣但尼斯大教堂,捣毁了在荣耀中沉浸了半个多世纪的路
易十四的坟墓,偷走了路易十四保存完好的心脏。

    接着,那颗心脏被卖给了英国贵族哈考特勋爵。然后,他又把心脏转卖给威斯
敏斯特大教堂的教长威廉·巴克兰(William Buckland)牧师。善良的巴克兰牧师
死了以后,那颗心脏作为遗产的一部分传给了他的儿子弗朗西斯·巴克兰(Francis
Buckland)。弗朗西斯的朋友们都管他叫弗兰克,他的脑袋里全是科学思想,但他
也十分古怪。他是英国动物环境适应协会(Society for the Acclimatization Of
Animals )的创始人之一,创建这个协会的目的就是从世界各地进口奇异的动物,
以丰富英国的食品供应。

    有那么一阵子,巴克兰很满意袋鼠大餐、鸵鸟点心和其他类似的动物食品,但
他的口味很快就开始向更奇特的领域发展。他几乎尝遍了各种内脏器官,下面轮到
路易十四的心脏上餐桌了。

    据史料记载,巴克兰在某天晚上把那颗风干了的心脏端上了宴席。

    一位当时在场的宾客后来目瞪口呆地回忆道:“我这一生吃过不少稀奇古怪的
东西,但我还从来没有吃过国王的心脏。”

    三下五除二,太阳国王的心脏变成了一群饕客的下酒菜。




  

 

           第八章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英王乔治二世从来也没受到过多少尊重。虽然他是个无畏的勇士,而且还是最
后一位御驾亲征的英国国王,但这位出生于德意志的君主似乎永远也摆脱不掉如影
随形的愚蠢名声。他的英国臣民们在他儿子的领导之下公然嘲笑他浓重的口音、沉
闷的宫廷气氛以及夸张的私生活。就连1760年他的辞世方法也没有一点高贵可言—
—可怜的乔治二世坐在马桶上运劲儿的时候猝然死去。




  

 

            第九章  从天堂到地狱

    玛丽·安托瓦内特背负着好逸恶劳、穷奢极侈的恶名,这并不是大家完全冤枉
了她。即便是她没有针对百姓的面包短缺,发表过“让他们吃蛋糕吧”这个著名的
言论,她挥霍无度的生活方式对于周围挣扎在贫困线上的饥民来说,也是个沉重的
打击。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的玛丽王后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她根本想不到还有悲
惨这回事,而终日沉浸于繁复的庆典、无节制的消费和可笑的时尚所构成的循环之
中。

    她的哥哥奥地利皇帝约瑟夫二世在1777年访问法国的时候曾经写道:“王后是
个美女,但她非常无知。她看不到自己的优势,把光阴都浪费在挥霍和消遣上。有
些行为还算情有可原,但也十足危险,因此她必须变成一个有思想的人,但这样的
闲散生活让她无法思考。”

    也许毛病就出在众多堆积如山的假发上。玛丽王后对型号超常的发饰十分痴迷,
她会花好几个小时堆砌头发,一直能堆到数英尺高,然后还精心地以水果、羽毛、
珠宝和小雕像装饰它们,这一切仿佛就已概括了她空虚生活的全部。这颗承载着那
么多零碎的头颅,最终却是在革命狂热分子的高呼声中被人砍掉了。但真正和玛丽
·安托瓦内特王后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生活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她在被砍头之
前的那段牢狱生活。

    尽管她曾在凡尔赛宫里享尽了荣华富贵,数不清的贵族在她身边大献殷勤,巴
不得满足她的任何一个闪念,但现在她被关押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没有壁炉,寒
冷刺骨。漂亮的衣服和首饰通通没有了,她只有一件破旧的黑衣服可穿。前王后玛
丽——现在的囚犯280 号,再也见不到她的孩子们了,而且在晚上连一根蜡烛都没
有。她在狭窄肮脏的简易床铺上忍受着病痛和恐惧的折磨。

    她被从牢房带到了革命法庭,参加了针对她的审讯,那纯粹是一次歪曲事实的
审判。被人们喊为“奥地利婊子”的玛丽被指控犯有谋杀、叛国,甚至毒害自己儿
子等多条荒唐的罪行,这些与事实毫无相符之处。然而曾经散漫慵懒、娇生惯养的
王后,正是在此时此刻证明了她的勇气。她在法庭上庄严正直地作了一番陈述,她
的话明显地赢得了那群恨不得把她活吞了的观众们的同情。

    一位目击者记载道:“你可以在诚实的观众们脸上看到悲伤的表情,也可以在
那群被有意安排在法庭上的人的眼睛里看到疯狂的神色,那狂热的眼神不时被怜悯
和钦佩所战胜。上诉人和法官们无法掩饰自己的怒火,而且不经意间会流露出少许
疑惑,因为他们感到了王后坚如磐石的高贵气质。”
 

    预先设计好的判决是死刑。9 个月以前,玛丽的丈夫路易十六也因为同样的判
决命丧黄泉(路易十六也是被公开处决的。据说当他的头被铡刀砍下来之后,被一
个年轻的守卫抓在了手里。那守卫举着国王的头在断头台边来回逡巡,“做尽了各
种恶劣下流的动作”)。前王后被带回破烂的牢房等待着上断头台。1793年10月16
日是规定的行刑日期,玛丽为孩子们写下了绝笔,并在祈祷书中写道:“主啊,请
你怜悯怜悯我吧。我的小可怜们,我为你们哭干了眼泪。再见,再见了!”

    然后她得准备中午上刑场了。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王后的时候,她总是找
一群轻佻的女伴帮她挑选当天的着装,并服侍她在遮羞的屏风后面洗个豪华的澡。
现在她身边只有一个侍女奉命协助她了。那天她正值经期,血流如注,于是她请那
位侍女挡在她面前,好脱下衣服,更换污染了的内衣。那名侍女后来回忆道:“看
守马上就走了过来,站在靠背椅的旁边,亲眼看着她换衣服。她用三角披肩遮住肩
膀,然后和蔼地对那年轻人说,”先生,看在礼仪的份上,请您让我一个人换衣服
好吗。‘“看守声称他的职责就是监视犯人的一举一动,因此拒绝把头转开,所以
前王后玛丽不得不用最小的动作脱下血染的衬裙,并迅速地把它塞到了墙缝里。

    上路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她的行刑者恰好是路易十六的行刑者的儿子,他走进
来捆住了她的双手,割断了她的头发。她本来希望自己能像丈夫一样坐着马车赴刑
场,但当她走出监狱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辆囚车,而在那个年代所有普通的死刑犯
都是被囚车拉去刑场的。这下玛丽感到十分紧张,肚子一阵咕噜,于是不得不申请
让人把她的手解开,以便在监狱的外墙边方便一下。

    玛丽倒坐在囚车里被运往革命广场,一路上她忍受着路边夹道围观的愤怒群众
的嘲笑和讽刺。此时,四周洋溢着节日般的喜庆气氛。在断头台的旁边聚集着大批
兴奋的看客,他们都是来观看“寡妇卡佩{ 法国一封建王朝(987 —1328)} ”掉
脑袋的,还有人就势在旁边支起摊子,向围观的人们兜售水果和酒水。

    在这个可怕的场面当中,华发早生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
了许多,但她一直保持着镇静和尊严。她在向断头台行进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行刑
手的脚,于是她彬彬有礼地道歉说:“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接着,她
被捆在了砍头机的下方,脖子上套住了木头枷锁。刷地一下,她的头就和身子分了
家,而后又被举起来向群众展示,引得人群里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第十章  谁动了他的“那话儿”

    一个人死了以后应该更加光辉高大,但拿破仑·波拿巴死后反而又短了几英寸。
如果目前保存在纽约一家医院里那个干巴巴的小东西出处无误的话,那么矮个子皇
帝拿破仑在巴黎下葬的时候,身上一定少了个重要的零件。

    虽然岁月的磨砺令他的“那话儿”缩小到小手指大小,但它本来也没有多长。
“他的生殖器很小,而且明显已经萎缩,”一位在1821年出席了拿破仑尸检的医生
后来写道,“在他去世以前就有消息说他已经阳痿多时了。”

    拿破仑的尸检是在遥远的南大西洋岛屿圣赫勒拿岛上进行的。

    他把欧洲大部分地区都卷入了战争以后,在英国军队的监视下在那里度过流放
生涯。尸检以后,一位名叫维尼亚里的科西嘉籍随军牧师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割下了
“龙根”。“瞧瞧!它是我的啦!”

    据说他曾经这么写过。

    拿破仑遗物的收藏者,纽约的泌尿学家约翰·拉蒂默(John Lattimer )认为,
那个牧师的动机很简单。目前,那块干燥的历史遗物正被他保存在一个小匣子里。
和一切招人厌恶的君主一样,拿破仑生前对他的科西嘉下属们态度很差,动辄辱骂
责罚,维尼利里对此怒火中烧。

    拉蒂默说:“科西嘉人感情十分强烈。”他还认为在尸检后维尼亚里有充分的
时间“把那小东西割掉作为复仇的手段”。拉蒂默根据自身的经验证实,在热带地
区的高温气候里,尸体的腐臭味道很快就会让人无法忍受。英国士兵们看着尸体被
重新缝合好之后就轻松地离开了,给维尼亚里阉割皇帝的计划提供了可趁之机。

    对于这个收藏品是否货真价实的问题,拉蒂默没有过多的怀疑。它隶属于一大
批拿破仑的遗物,他们的持有者可以一直追溯到维尼亚里。他说:“我没有看到任
何削弱其真实性的证据。在一系列拥有者的名单中没有明显的漏洞。”

    自从拉蒂默医生在20世纪70年代早期得到了拿破仑最隐秘的部分并为之自豪后,
他就一直怀着崇高的敬意把它完好地保存着,从来也没有公开展示过这个物件,也
不允许任何人拍下它的照片。

    他甚至提出要把它归还给巴黎的拿破仑墓地,但还没有接到任何正式回复。也
许就像《华盛顿邮报》上一段意味深长的评论所说,法国人不愿意承认“他们老祖
宗留下来的重要遗产恐怕要丢了,因为它的源头并不是那么辉煌,而是被人阉过的”。




  

 

            第十一章  弑君的下场

    有时候,在生杀予夺的问题上,王室成员们总能笑到最后。

    奥利弗·克伦威尔(Oliver Cromwell )就遇上了这样的事。他这个好战的国
会议员在英国内战以后控制了政府,并在1649年处决了国王查理一世。克伦威尔在
1658年去世以前以护国公的身份统治着英国。死后,他被按照国葬的标准葬在了威
斯敏斯特大教堂。

    不久后,被杀的前国王的儿子查理二世复辟。不用说,他对砍掉他爸爸脑袋的
克伦威尔恨之入骨,并且立刻开始复仇。

    查理二世下令把护国公克伦威尔的遗体从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墓地里掘了出来,
并命人拖着它穿过伦敦城。然后,遗体被送到了日常处决普通犯人的泰伯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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