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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进去之后,本来正打盹的伙计听见脚步声立即抬起了头,一脸木讷地望着两人,淡笑着招呼,“两位好,是请医还是问药?”
这药铺的伙计素来规矩如此,不能想起他行业那样,太过热情,毕竟来药铺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顾章顺手把背上的药材袋子卸下来,顿了顿,朗声道:“我们不看大夫也不抓药……”
那伙计的眼皮立马耷拉下去,门边坐诊的老大夫本来还倾着身子想听个仔细,此时也懒洋洋地靠在了官帽椅的椅背上了。
“那你们来想干什么呀?”那伙计眼皮一翻,有些不屑地道:“我们这是药铺,不是乐善堂!”
敢情当他们是来要饭的乞丐了?
顾章面色一沉,就要说话,却被苏若离给扯了一把,“我们是来卖药材的。”
笑话,不看病不抓药就没有别的事儿了吗?开药铺还少了收药材的了?
这伙计明显是认衣不认人,狗眼看人低!
听闻是卖药的,伙计的脸色倒也不难看,只是瞄了一眼顾章身旁的布袋,懒洋洋地问道:“都是些什么药材啊?”
顾章不懂,拿眼去看苏若离。苏若离忙答道:“野菊花、山藿香……”
还未说完,伙计就冷冷地打断,“我们这儿不收这些廉价不值钱的东西。”
什么?开药铺的收药材还分三六九等?什么叫廉价不值钱的药材?这些药材虽然常见,但是作用可不小啊。
苏若离不由气得一滞,“那什么不是廉价不值钱的?”
她倒要听听这伙计的口气有多大!
“那可多了,你听好喽……”伙计有板有眼地掰着手指头数着,“人参、鹿茸、何首乌……”
“停,打住!”苏若离头疼地做了个停住的手势,“好药有好价,这跟收不收我的药材没关系啊?再说,你这里光卖好药也不行啊,好药也不能包治百病的啊?”
门边那老大夫先前闭目养神,压根儿就没有多看他们一眼。此时忽然睁开了眼睛,朝苏若离看过来。
伙计被苏若离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本想着用那些名贵的药材吓走这两个乡下土包子,没想到倒被这小姑娘给弄卡壳了。
他脸红脖子粗地一挥手,恶声恶气道:“本店就是不收你的药材你待如何?”
苏若离也不跟他废话,拎起地上的袋子转身就走,还不忘撂下一句,“镇上又不是你一家药铺,你不收我找别人去!”
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不成?
正往门口走的他们,迎面却碰到了四五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抬着一扇门板,门板上躺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正朝门内冲进来,还不忘大喊着:“大夫,快救命……”
顾章眼疾手快地拉住一门低头往外冲的苏若离闪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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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独家秘方
那四五个抬门板的大汉冲了进来,直奔门边那坐诊大夫而去。
若不是顾章拉着苏若离飞快地躲在了右边,怕是要被这些人给撞一下。
由于顾章用力过大,速度过快,苏若离的脑袋直直地对着他的胸膛撞过来,撞得她头昏脑涨眼冒金星,揉着脑袋直嘟囔。
顾章已经十六岁了,身高已经长成,而苏若离年仅十二,比他矮一个头还绰绰有余。
如今撞到他怀里,他顺手就揽住了她,恰好到他胳肢窝那儿,窝在他的胸口,柔柔软软的,似水一般,说不出的奇特。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处子幽香,萦萦绕绕地钻入他的鼻端,他的下巴抵着她乌黑的发丝,可以看得到她头顶可爱的发漩……
这让让血气方刚的他,差点儿没有喷出鼻血来。
苏若离却只顾着疼了,压根儿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顾章定了定神,才发现这小丫头的头被撞疼了,立时心疼地扒开她的手,替她揉着,“对不起,我太莽撞了。”
两人正“你侬我侬”的时候,就听那坐诊老大夫忽然沉声道:“你这位病人老朽看不了!”
苏若离脑袋一偏,从顾章手掌里滑了出去。
啥么毛病治不了啊?
天生的职业敏感让她一听到疑难杂症就迈不动步子了。
对面那四五个大汉顿时就脸红脖子粗地叫嚷起来:“大夫,您发发慈悲吧,大哥都是为了我们才受的伤,您不给治,我们就跪在这儿不走了。”
说着,几人齐刷刷地一齐跪倒在地上,动作整齐划一,似乎受到了训练一般。惊得那老大夫和伙计眼珠子差点儿都要掉下来了。
苏若离的小心肝也震惊了一把。
什么?
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啊?竟然要跪在这儿不走?
苏若离大为好奇,顾章也不由抬眸看向这几个大汉,只一眼,他的眸光就闪了闪。
这几个大汉孔武有力,拳头如钵,体型彪悍,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那昏迷过去的病人怕不是寻常的受伤吧?
顾章不由扯了扯苏若离,“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卖了药材好买点儿米面回家。”
这种地方还是不要待得好,谁知道下一刻这些人会不会发了怒找事儿呢?到时候他怕苏丽丽一个娇弱的女子会吃亏!
苏若离正听得兴起,琢磨着这人到底什么病不能治,哪里肯听她的?
她反手握住顾章的手,轻笑道:“不急,听听看,到底是什么病?”
顾章此时的魂儿早就飞了,哪里还听得到她说的什么?
他低下头去看那只反握住他的大手的小手,柔嫩白皙,只是指腹间有点儿粗糙,想来是嫁过来在他家做活儿做的。
他心里漫过一丝疼痛,刚要说什么,却被对面那老大夫的话给盖住了,“对不住了各位,老朽真的无能为力,各位还另请高明去!”
几个大汉已经跪在了地上了,听了大夫的话磕头如捣蒜,非要让那老大夫出手不行。
老大夫急得满头大汗,扶又扶不起来,躲又躲不开。
只是这病症他真的束手无策,病人右大腿上的伤口已经化脓,整条腿青紫肿胀,若是不切掉这条腿,性命怕是难保。
只是他平生只会给人把脉开药,哪里做过切腿的活儿呀?别说切腿了,断条胳膊吓也把他吓死了。
他一个小镇上的大夫,也就看个风寒发烧之类的小毛病儿,哪里做得了这个?
他急得连忙朝柜台后的伙计使眼色,伙计只好过来劝说:“几位爷,你们莫要耽误了这位的病情,还是到城里去请高明的大夫看看吧。”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脆响,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呸,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东西,干什么来搅混水?我们哥儿几个奔波了一夜了,大哥眼看着不行了,再送到城里不等死吗?”
伙计刚才对苏若离的凶焰一点儿都没有了,唯有拼命地点头赔罪,恨不得把自己那小腰给折断!
真是狗眼看人低,惯会欺软怕硬!
苏若离不知不觉就悄悄地来到了那群人背后,踮起了脚往里看。
门扇上,那个昏迷的大汉胡子拉碴,头发蓬乱,双目紧闭,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有些粗重紊乱。
再看他身上,上面盖着的一条白单子被掀开了,露出那条裹满了白纱的右腿,上面是斑驳的血水,散发着一股恶臭!
顾章光顾着大量那群大汉,正暗暗攥着拳头,只要他们一发作就赶紧拉着苏若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个不错神就发现这小丫头已经钻进了人群,吓得他顿时出了一身的汗,赶紧上前要拉她回来。
正在争执的大汉们猛一抬头间就看到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大哥的门板旁,正低了头盯着大哥的那条腿看。
几个人眸中顿时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这,这姑娘是太小不懂事儿还是故意的呀?他们大哥身上只着了一条亵裤,如今白单子掀开了,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头,那可是**裸的啊?
那个姑娘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站在那儿看?
是没见过男人光着身子吗?
顾章此时已经迈进了人群,就去伸手拉苏若离,一边还不忘陪笑道:“娘子,快回去吧,这有什么好看的?”
几个大汉更是面面相觑,这小相公长得可不赖啊,这小娘子没理由这么喜欢看男人光着的身子啊?
苏若离却一挥手打掉了顾章伸过来的手,回眸朝那些大汉笑道:“你们大哥的病不难治!”
此话一出,只听闻屋内一阵抽气声。
顾章吓得更是脸色都变了,他的小娘子只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啊?
这人分明受了很重的伤,连这个大夫都束手无策,她竟然敢夸下海口?
她是不是觉得成亲那天救活了他爹,她就是个大夫了?她这些不都是从小儿在娘家那儿见到过的吗?
几个大汉先是眸中一震,接着一亮,也顾不上去纠缠那老大夫了,齐齐地把苏若离给围在了中间,“姑娘,你有什么好法子?”“姑娘,那你快给大哥治吧?”
旁边的老大夫面色难看,刚刚还满头大汗的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不爽,咳嗽了几声,才不耐烦地朝苏若离喊道:“丫头,该到哪儿待着就去哪儿待着去,别在这儿添乱了啊。”
笑话,他一个六七十岁做了一辈子大夫的人都治不了,这小丫头敢说这病不难治?这不是在下他的台吗?
顾章想要阻止苏若离却发现已经阻止不了了,话已经出口,人也被几个大汉给热络地围了起来,他只能默默地攥紧了拳头,蓄势待发。
万一这些人真的不利于她,他就要大打出手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得过这几个人!
苏若离笑得轻松愉悦,长长的弯月眉微微上挑,对那几个大汉柔声细语道:“几位大哥先别急,待我去取独家秘方去!”
原来有独家秘方!
老大夫松了口气,就说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会治病呢?
原来靠的是这个?只是不知道这独家秘方能不能包治百病呢?
他倒是有些好奇,想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好戏发生了。
苏若离不慌不忙地挤出了几个大汉的包围圈,来到了顾章身边,贴耳说了几句话。
顾章狐疑地抬起头来,苏若离却坚定地对他笑了笑,他方才迈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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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一吊大钱
顾章约莫去了一刻钟,就满头大汗地拎着一个瓦罐子回来了,也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东西,他宝贝地一路都抱在了怀里。
进得屋内,众人只闻得一股馊味儿,呛得鼻子都快要受不住。
几个大汉不由狐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还神神秘秘的?难道这瓦罐子里的东西能救大哥的命?
那坐诊老大夫伸长了脖子想去看清里头到底是什么,却被苏若离一把从顾章手里夺过,紧紧地揽在怀里不让看。
老大夫面色难看起来,更是正眼都不看苏若离一眼,心中暗道:黄毛丫头不知轻重,待会儿医不了看她怎么收场。
苏若离不紧不慢地问伙计要了喂药的鹤嘴壶来,从瓦罐里倾倒了一些黑得发臭的汤汁,然后让几个大汉给喂到那躺着人的嘴里。
虽然几个人心下都狐疑万分,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还是认真地给躺着的那大汉连着喂了三壶。
屋内,到处都是臭烘烘的气息。老大夫和伙计都捂了鼻子躲到角落里。
苏若离也不嫌腌臜,让顾章打下手,解开那病号大腿上脏污的纱布。
那个大汉除了中间穿了条亵裤,已经毫无保留地都裸露在众人面前了。
顾章的脸顿时涨红了,就去拉苏若离的手。
他这小娘子连他都还没有碰一下呢,这就要看别的男人的身子了?
要看也得看他的呀?
苏若离一边查看着伤势,心里一边思量着该怎么做,满脑子都是怎么治好这个人,哪里知道顾章此刻的心思?
顾章见她低了头沿着人家大汉**裸的身子上下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他心中的醋意也越来越浓。
苏若离问伙计要了一瓶烧酒和剪刀针线来,伙计和老大夫此时也不说什么风凉话了,俱都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
她蹲下身来先是用烧酒把自己的手里里外外冲洗了几遍,包括指甲缝里都搓洗了一遍,这才用干净的白纱蘸了烧酒擦拭着那大汉的伤口。
伤口很深,深可见骨,刀口整齐,显然是被人砍的。此时伤口都已化脓,往外淌着腥臭的血水。
身为医者,自然不会嫌埋汰。苏若离就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一点一点剔除脓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