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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如今里正就来说这事儿,还逼着他们把原料拉走?
这是假公济私还是公报私仇?
苏若离直觉得这事儿跟王阿娟那桩事儿有关,王阿娟吃了那样一个暗亏,作为顾家村家里条件最好的一个姑娘家,最后出了那样的大丑不说,还给人做了妾,想必里正心里定是窝着火的。
时候久了,也保不定就想通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的。他的官儿虽然不大,但是是个官儿脑袋瓜子都比较好使,王阿娟许是想不通这里头的蹊跷,但是王文儒却很可能想到。
这么说,他纯粹找茬来了?
既然想不透自己女儿为何有这样的下场,苏若离不介意再给里正上一课。
她的心并不狠,素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有一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若是有人得罪了她,她绝不会隐忍委屈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里正威风八面地带了人来,凭着鲁莽之气是不能行事的,苏若离不动声色地劝着怒气冲天的顾章,“相公,既然里正不让盖,咱先把东西收起来吧。”
她倒是要看看里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相信,不出三日,这里正得求着她把原料拉回来!
既然顾章是这个顾家村的人,这盖房子的地绝不会没有的。
顾章已经满了十六周岁,按律,该有自己的田地和宅基的,里正这样,显然是毫无道理的。
她挺了挺并不丰满的小小胸脯,走到里正面前,慢条斯理地问道:“我跟相公已经和公婆分家了,不知道为何不让我们盖屋子?”
里正王文儒白净的面皮上涌上了一丝窘迫,却依然板着一张清瘦的脸,装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你家公公摊在床上,你们两个不在跟前伺候,反而搬出来躲清静?这样的子女也配分家吗?什么叫分家?”
他眯缝着一双水泡眼,阴狠狠地俯身吓唬苏若离,“那得公婆出来作证才算得数的。要不,你把你公婆请来给大家伙儿说说,你们到底是不孝被撵出来的还是分家出来单过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言语里满是恶毒,好似苏若离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苏若离不介意地抿唇笑笑,既然他敢这么威胁她,想来他暗地里定是和罗氏通过气儿了,依着罗氏那样的性子,只要有点儿蝇头小利就能收买,她哪里还会管这个不听话的大儿子和媳妇的死活啊?
对上里正那双阴沉沉的眸子,苏若离轻笑了声,“既然里正这么说,那小女子就依照里正的话去做了,我这就去请婆婆过来。”众所周知,顾鸿钧摊在炕上不能言语,请来也是没用的。
苏若离见里正阴恻恻地笑着点头,当即就要迈步而去。
却被顾章给拉住了手腕,贴在她耳边小声道:“娘会给咱们作证吗?万一不给作证,那我们岂不是吃亏了?”
看他那神情,显然是不相信罗氏的。
苏若离自然也不相信,可是她有办法让罗氏不得不作证。
不一刻,罗氏耷拉着脑袋跟着苏若离来了。
王文儒那双肿眼泡儿里顿时闪过一丝兴奋的光亮,他咳嗽了一声,迈着方步儿走到罗氏跟前,粗声粗气地问道:“顾罗氏,你大儿子和媳妇儿是不孝被赶出家门还是和你们二老分家单过的?”
他那张清瘦脸一板,字字问得有板有眼的,听在这些穷山民们的耳朵里,倒真有一丝青天大老爷问案的威严,吓得有些胆小的几乎两股战战了。
罗氏也是低着头,不敢拿眼看着他。
苏若离只抿着唇冷笑,静心等着罗氏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半天,久的就像是时间快要凝固了一样,罗氏才抬起头来,在王文儒肃杀的眸光中,又低下了头。
王文儒“嗯”了一声,继续施压,“你既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倒是说话呀?是与不是,用得着你用脑子想吗?”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不耐烦。
吓得罗氏一个激灵猛抬头,却在看到苏若离对她轻笑着扬扬手的时候,她眸中那股豁出去的亮光旋即就黯淡了下去,嘴里嗫嚅了几声,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大儿和媳妇是分出去单过的!”
王文儒本来闪着一丝兴奋的眸子一下子瞪大了,得意洋洋的脸上顿时一片青灰!好几个
五十五章 一堆烂摊
王文儒一脸呆头呆脑的样子,看得苏若离满心里的高兴。
这家伙,定是没想到一根银簪就贿赂的罗氏,什么都对她招了吧?
而她的招数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给罗氏脸上撒了些粉末,说是三日之内若无解药,罗氏的脸就变成了坑坑洼洼的**脸了。
靠脸吃饭的罗氏,一听快要吓死了。本来她是不把苏若离放眼里的,可是听闺女顾梅娘学说了那晚上的诡异,罗氏直觉这个媳妇定是被山鬼给附体了,如今已经是个人见人怕的女罗刹了。
其实苏若离不过是来的时候,从地上捏了一小撮的灰土撒上去的,罗氏这种骚包儿爱脸如命,再加上闺女的话,她也就信实了,当即就一五一十地全招供了。
苏若离乐呵呵地哄着罗氏:“只要你跟里正说我们是分家出来的,我就给你解药!”罗氏跟哈巴狗儿一样答应了。
所以,王文儒一听到罗氏的话,怎么能不惊讶万分?在他眼里,罗氏水性杨花爱财如命,一根银簪子就打发了。昨夜里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今儿就改了?
他惊愣一刻之后,恶狠狠地瞪着罗氏,那凶恶的目光吓得罗氏直往人群里挤去。
这么多人都听得真真的,王文儒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只能冷笑一声,领着几个人气哼哼地走了。
苏若离不忘了在后头招呼着:“王大叔,等过些日子房子盖好了到我家玩啊。”
王文儒头都不回地急急地大步走了。
等人都散了,顾章让人又赶紧打起地基来。
苏若离则在一边儿拿着自己设计的图纸指指点点的,浑然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罗氏则期期艾艾地靠近苏若离,却在据她三步之遥停下了,仿佛苏若离身上有什么令人惧怕的东西。
“那个,把解药给我吧?”罗氏低声问道,带着一丝讨好。
顾章忙忙碌碌的故意听不见,苏若离则低了头装听不见。罗氏等了半天见没人理她,不由怒火万丈。
可一想到那张娇嫩白皙的脸若是就这么毁了,这辈子可就没人要她了,她也过不上那种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了。
苏若离忙活完了,一转脸才好似刚发现罗氏一样,大惊小怪道:“哦,我差点儿忘了,还没给你解药呢。”一副跟外人说话的样子,气得罗氏瞪大了眼睛下死力盯着她,可一句狠话都不敢说。
苏若离伸手在自己袖子里掏了掏,半天掏出一粒黄豆粒大小的丸药递了过去,罗氏疑惑地问道:“这么丁点儿东西能解毒?”
“信不信由你,爱吃不吃!”她撂下一句话,又去看那些人盖房子去了。
留下罗氏恨恨地捏着那丸药,想了半天还是吞下去了。
见顾章就在前面,罗氏忙跑上前去,拉着他的胳膊诉说着苏若离的不是,“老大,你看你媳妇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竟然给自己婆婆下毒?传了出去,你还有脸没脸了?”
顾章轻轻一甩,把自己的袖子从罗氏手里挣脱开来,别开脸,冷冷地答道:“娘何曾拿她当自己媳妇待过?若是今儿没有这一出,我们这房子怕也是盖不了吧?”说得罗氏哑口无言,待了一会儿,只好悻悻地回去了。
三日后,罗氏的脸果然没有任何异样,她这才放了心。只是不妙的是,王文儒竟然找上门来,索要回银簪子不说,还放下狠话。罗氏吓得不行,想着自己做的事儿不能败露,又不能让王文儒报复了去,只好收拾收拾,谎称到镇上表妹家住两日,就撇下了一家老小走了。
顾鸿钧本来就是中年娶妻,把个罗氏爱的不行。虽然罗氏在他面前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可只要看见罗氏,他一天就过得踏实了。
罗氏这一走,他顿时觉得受不了了,寻死觅活地让顾墨去把罗氏找回来。
可顾墨到镇上一问,表姨家哪见过罗氏的影子?
顾鸿钧顿时就觉得不好了,躺炕上只有出的气了。
顾墨万般无奈,只好去找顾章和苏若离。
顾章和苏若离一听,立即就过去看了。
苏若离给他诊了脉,无非就是气阻痰壅引起,再加上心情不好。这病也没啥好药,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罗氏不在家,谁也没办法弥补顾鸿钧心灵上的空虚。
她只能给他扎了几针,再加上顾章带着弟弟妹妹围在一边儿又是劝说又是哭喊的,顾鸿钧这才缓过气儿来,人却是瞪着一双痴痴的眼睛,望着草屋的顶棚。
顾鸿钧这个样子,顾章放心不下,苏若离也就不能往镇上去卖药了。两个人守在家里,不停地宽慰着顾鸿钧。
至晚,顾鸿钧精神总算是好了些,喝了半碗米粥就躺下了。
顾墨则笑着对顾章道:“夜里有我就行了,大哥大嫂还是回去歇着吧。”
一边的顾梅娘,自打见了顾章和苏若离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会子却忽然冷笑道:“二哥这话说得奇怪,大哥身为长子,爹病得这样,怎能回家歇着呢?就是大嫂,既然身怀医术,也该守在这儿才是!”
苏若离一双明媚的杏眸眨啊眨,就那么似笑不笑地盯着顾梅娘,看得她浑身发毛,不由后退两步,“你老看着我干嘛?”
“二妹说得对!”苏若离不答反问,“如今娘不在家,爹又这样,我们该当担起这个家来。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们不管谁管啊?”
顾章本想着爹也没什么事儿了,苏若离又累了大半天,就要带她回去歇着的,谁知道苏若离一说这话,他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五十六章 惩治小姑
眼看着天色晚了,苏若离起身朝顾梅娘发话了,“二妹这就去做饭吧,晚上我们都在这儿吃!”
顾梅娘想都没想,瞪着眼就吼回去,“一大屋子的人,凭什么让我去做?”
苏若离就等在这儿呢,当即半眯缝着眼笑道:“瞧二妹这义愤填膺的样子,好似我逼你做什么不得已的事儿呢。这一大屋子的人,你大哥要照顾爹,你二哥要读书,我呢,还要给爹把脉针灸,难不成你让三弟和三妹去做?他们不过是个孩童,你也忍心?”
这话问的顾梅娘满脸通红,却干气说不出话来,只好恨恨地转身,进了锅屋。
吃完了饭,苏若离又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嘴,直接吩咐下去,“二妹把碗筷收拾了。”
顾梅娘这次倒是学乖觉了,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不再问为什么让她做了。她也知道,就算是问了,苏若离照样还是给出一大堆的理由。
她只好可怜巴巴地把眼光投向顾章和顾墨,希望这两个哥哥能为她讲讲情。
但这两个哥哥,一个去给爹翻身,一个拿了一卷书低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谁也没看到她的神情一样。
顾梅娘无语了,恶狠狠地瞪着苏若离,嘴唇动了动,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苏若离却看清了,那句话是“算你狠!”
她纤长的羽睫颤了颤,美妙的杏眸弯成了一弯月牙,朝顾梅娘绽出一个极善良极慈祥的笑容,好似真和顾梅娘是亲姐妹一般。
可是不知为何,顾梅娘浑身上下如同坠入冰窖一样,从头到脚都是凉的,再也不敢看苏若离的眼,如丧家之犬一样跑出去了。
苏若离云淡风轻地坐回去,冷笑不已:哼,没有两把刷子还敢和她斗!
当天晚上,由于顾家家里实在是拥挤不堪,苏若离又和顾梅娘不对付,将要夜深时,顾章还是带着苏若离回到自己的小家歇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上山砍柴采药,等收拾妥当了,才回到顾家。
顾墨已经给顾鸿钧熬好药喂上了,换下来的脏衣裳也拿出去洗了。
顾梅娘却依然赖在炕上不起来,嚷嚷着自己身子不舒服。
苏若离把采摘来的药挑好分类,嘱咐了顾墨,这才装作好心地去看顾梅娘,“二妹哪里不舒服?嫂子给你把把脉,不行的话就吃一服药!”
一听到吃药,顾梅娘吓得瞪大了眼睛,想那晚上不知怎么的,自己本来想把苏若离给迷晕的,结果自己却不知不觉地中了招。
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睡在荒郊野外,差点儿没让野兽给吃了。
又听说王阿娟和大仙杨易在村头搂抱在一块儿野合,她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心里一直忌惮着苏若离。
如今见她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