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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老九门]择日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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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午饭过后,安离觉得身子有些疲乏,正要打个盹养养精神,那边管家又派人来门口问:“离姑娘,可是睡下了?”
  安离拢了拢衣衫,开门回答那小厮:“还没睡,管家有事找我么?”
  小厮客客气气地回答:“今日二爷家中有事,下午的戏怕是没法登场,所以管家来求离姑娘救救场。”
  “夫人的事?”安离问,见小厮笑笑不说话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顿时有些哑然失笑。
  谁都知道大名鼎鼎的二月红是梨园当家,又与张大佛爷感情极好,虽是个戏子,但是在长沙也是有头有脸的,旁人怎么说也得给他三分薄面。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么个响当当的人物却是个情种,爱极了自己的妻子。
  二月红是个多情种,人又生得风流倜傥,一颗心却全部挂在夫人身上。安离曾有幸见过这传说中的夫人一面,是个极温婉的女子,但也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了。
  大抵真正的爱情便是如此,哪怕再普通,在爱人的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二月红有了夫人,眼里心里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位女子了。
  何其有幸,他们能在这乱世中找到彼此。
  他们自是长沙人人称羡的夫妻,美中不足的是夫人身体不好。有时二月红听说夫人有什么身体不适都会二话不说撂摊子回去陪她。
  一来二去安离也就习惯了二月红这副模样。
  安离不怀疑,若是要二月红在梨园和夫人二者之间挑一个,二月红会毫不犹豫舍弃梨园――他对夫人用情至深,旁人只有羡慕的份。
  但是,总归情深不寿。
  安离将思绪收回来,对着小厮说:“下午安排的戏是《霸王别姬》么?”
  小厮点头称是。
  “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安离应下了。
  二月红的一曲《霸王别姬》是在长沙出了名的,不知有多少慕名而来的人都只是为了听二月红唱上一曲。这次他难得登台又临时变卦,不晓得辛苦买到了票的诸位看客又做何感想?
  安离忖了忖,叫住要离开的小厮:“管家有对外面说这场戏不由二爷来唱了吗?”
  “都已经知会了,离姑娘放心。”
  管家也是聪明人,既然说已经知会了,那么这种事情他自然会安排妥当。这样一来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安离点点头,转身就去准备登台了。
  长久养成的午睡习惯导致此时的她有些迷糊,手脚虚软,画眉的时候,眉笔几次几乎脱手,但是她依旧打起精神来强迫自己化完了妆穿戴好了戏服。
  台下均是慕二爷的名而来的人,坐了满堂,暗下的灯光让安离无从辨认台下坐着的都是谁。
  锣声起,安离踏着鼓点上台。本也是熟悉无比的台词剧情,偏偏今日安离不在状态,偶尔出错的咬字倒是可以被忽略,但是舞步踩错几步让安离顿时心生不妙。
  安离趁着不开口的时刻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以此保持清醒,但是仍旧收效甚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安离竟然觉得台下隐约传来不满的声音。
  心中隐隐有了预感,安离正不安着,舞步已经第三次踏错。
  台下登时传来摔杯子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骂声:“唱成这副样子也敢出来卖!真当老子几个是好糊弄的?!”
  台上的声音戛然而止,安离怔怔地站在台上,手脚冰凉。灯光亮起,下座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站在那边直嚷嚷。
  没有人出来帮腔――梨园经营那么多年,很少有过这般闹事的人,至少安离到梨园之后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没有人会蠢到在二爷的地盘上撒野,今天这人,要么有些势力,要么就是太过狂傲自大。
  安离站在台上,依旧是淡然的眉眼,只是微微垂下头,恢复了自己本色的嗓音显得更是悦耳清冷:“那客人是想如何?”
  停了手中的戏,安离倒是觉得自个儿轻松不少,然而眼前还有个更大的麻烦等着她来解决――祸是她惹出来的,当然由她一力承担。
  “哼,我本以为今日二爷开嗓,想着来听一曲,结果你们倒好!居然换了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上来!这不是存心看不起我嘛!”他眉头飞扬,叫嚣着,“但是我今儿心情好,只要你陪我一晚上,我就不追究你,怎么样?”
  “这位客人,”安离不卑不亢,却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我想管家早已把二爷换成我的消息告知了诸位,在座的大家必然也是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才会在此听戏,不知何来的‘看不起’一说?”
  底下顿时传来窸窸窣窣的附和声。
  男子见形式不好,脸上就有了些恼羞成怒的神色,对着她怒目而视:“臭丫头,老子让你陪我是看得起你!就算是二爷也得给我几分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安离说:“长沙所有人都知道二爷性情温和,素来与人交好,给您面子并不稀奇。而按您所说,二爷给您面子您如今却在这梨园里砸二爷的场子,不知二爷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底下又传来一阵嗤笑声,在男子听来却是相当刺耳。
  “戏唱得不好,没让爷满意,是妾身的错,”安离给了他个台阶下,“但妾身也是有尊严的人,以赔罪的名义去陪酒,这样的事情妾身做不到。阿祥,把管家唤来。”她转头对台下的小厮说道。
  小厮应下转身就走。
  闹事的男子见安离这副模样,忽的恶从中来两三步跨上舞台扬起手就想教训教训安离:“我看你这臭婆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离没料到这人会突然动手,顿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手掌,大脑里一片空白。然而,疼痛还未落到身上,那人手臂一软就半路垂了下去,而后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半跪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
  这……?
  “二爷的地盘也有人敢撒野,管家,这梨园,可是得好好管管了呀。”清亮的少年音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闷和骚动。
  安离远远望去,门口站着两位男子,皆身着军装,身姿挺拔。站在后方的是少年模样的军官,嘴角含着笑意,刚才的声音正是出自他口。站在稍前的一位较为高大,戴着军帽,辨不清表情如何,但是那气质安离是觉得熟悉的。此时他把玩的手里的一枚戒指,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
  游离的目光猛地对上那双眼睛,初时登台时的场景竟又浮现在眼前了。
  闻讯而来的管家听着张副官的训斥,忙忙弯腰低头:“是,小的的错。”
  二人缓缓靠近戏台,未有什么动作就已经有难以形容的压迫感传来。张启山挑了张舒服的椅子坐下,张副官立刻就在他身后站定,无言却默契非常。张启山懒懒地鼓了鼓掌:“这场戏唱得好,却被台上的客人坏了气氛,管家,这笔账怎么算?”
  明明是梨园,他在这里却有宛若主人的气场,看得安离暗暗猜测来人是何方神圣。
  管家听得冷汗直冒:“扰了佛爷听戏的雅兴,实在是该死!来人,把这闹事的家伙给我带下去扔出梨园!”
  佛爷?那个素来与二爷交好的张大佛爷?
  明眼人都知道刚刚唱戏的时候张启山分明不在,只是正好赶上那人闹事的一幕。虽然不知道佛爷出手解围意欲何为,但是把“闹场子”的罪名之上再加个“坏了佛爷的兴致”,同时惹了二爷与佛爷,闹事的家伙以后估计是没法在长沙混下去了。
  张启山又说:“我看这戏也唱不下去了,都散了吧。”
  说散就散,在长沙张启山就是一尊谁都不敢惹的大佛,在场的人没有谁会活得不耐烦了去违背佛爷的意思,哪怕知道他这赶人的要求极无礼,却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敢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只半盏茶的时间,场子就清了个彻底,干净得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管家与一干小厮都退下了,偌大的场子里只剩下安离与佛爷副官三人。安离妆还未卸,戏服也还没脱,就那么站在台上,手脚僵硬。半晌,安离捡起台上安静躺着的戒指,冰冷的温度根本让人看不出来它不久前还戴在他人的手指上。
  刚才就是这突然飞来的戒指打中了他的手臂,这一手必定出自救场的佛爷。
  安离恭敬地把戒指交到张副官的手中,后退几步保持着距离:“谢佛爷出手解围,妾身感激不尽。”
  张启山瞅着她:“你叫什么?”
  他的声音远比刚才要来得低沉悦耳,嗓音几乎就此烙进安离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小女安离,见过佛爷。”安离盈盈下拜。
  张启山把擦干净了的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随意地问道:“梨花的梨?”
  身处梨园,让人容易联想到“梨”这个字。
  安离淡淡地说:“离别的离。”
  大抵是有些意外,张启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这才稳当地落在了安离的身上:“为何不是梨花的梨?”
  安离没料到张启山问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话题就这样沉寂下来,张启山面对沉默的安离,倒也没怎么在意,悠悠地喝着茶,看起来很享受这安静的氛围。
  “名字只是称呼,若是佛爷愿意,也可认为是‘梨花’的‘梨’。”
  “离姑娘似乎话里有话,”张启山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我虽管理长沙,但他人姓氏名谁向来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安离也是聪明人,见好就收:“是安离失礼了。”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何救你。”
  “佛爷若是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无用。”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启山轻笑一声,“你倒是不似他人对我畏首畏尾点头哈腰。”
  安离低头:“自是怕的,但是安离愚钝,只会唱戏,不懂如何取悦人心。”
  这一句毫无畏惧的话,让张启山眉眼都舒展开来,俊朗的面容添了一丝柔和的味道。抿起的嘴角看起来竟也有几分少年时遇挚友似的欣赏,朗声说:“离姑娘聪明过人,张某是粗人,及不上姑娘半分,但是我欣赏姑娘的不卑不亢。”
  从始至终,安离都平静得过分:“佛爷抬爱了。”
  

☆、003。容我择日疯

  003。容我择日疯
  晴空朗朗,温度是难得的舒心,暖暖的晨光把人的筋骨都晒得舒展开来。不知鸟雀是否也因此而兴奋地站在枝头放声高歌,把凝固在安静的后院的沉寂给尽数打破。远处隐约露出小亭子的屋檐一角,二月红与张启山面对面坐着,桌上是架在炉子上的一壶清茶。
  张启山静默地看着二月红将烧开的水倒入杯中,姿态优雅得不似平常男子那般粗犷随意,考究得让人挑不出一处错误,如同表演了千百遍似的熟稔而赏心悦目。骨节分明的手,碧绿通透的茶杯,不管怎么看都美得惊人。
  烫完杯后,二月红才将茶水注入茶杯,推到张启山面前。
  “佛爷请。”
  张启山也不言语,接过后沿着杯壁摩挲着,温润的触感莫名地让他想起了那个名叫安离的女子那双不温不火的眸子,忽然就低低地笑了一声。
  说实话,张启山走南闯北也混过不少地方,见过的人更是多如牛毛:嫉恶如仇的、怨天怨地的、心怀仁慈的、事不关己的……多到记都记不清,但是从未有一人给张启山这样的感觉——那种面对一切都淡然处之几乎看不见任何情绪的性子,确实让张启山觉得特别。
  初见时,张启山便在想,这姑娘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眼神?是经历太多抑或是性格使然?
  到底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张启山也从来没打算去细究,本来也只以为二人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而第二次见面是意外,张启山本来不过是来找二月红询问一些事情,谁料正好遇上那个闹事的家伙。张启山自认为不是热心肠之人,但也从来不会对这种事坐视不管,更何况那人闹的可是他兄弟的梨园。
  出手之后才发现台上的是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姑娘,真正的嗓音要比唱戏时低沉好听得多,淡淡的,和她这个人一样,几乎没有什么起伏。而安离话里藏话、看似恭敬却又维持着自己尊严的做法,让张启山确定了这姑娘大抵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只是不知为何沦落至此。
  这个问题这几天一直萦绕在他心头,偶尔夜中闲来无事也会在脑中闪过几个可能的故事。然而瞎猜测不是张启山的风格,他素来就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趁着今日有空便亲自来了梨园一趟,想问问安离的身世。
  仿佛看透了张启山所想的二月红倒是也不急,今日梨园正好休息,天气也好,他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坐下来与张启山叙旧谈天。
  茶水入口,淡淡的苦涩在舌头上蔓延开来,偏偏诱人的清香却引得人停不下口。
  二月红笑:“佛爷难得来梨园一趟,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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