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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了吗。”裕王抚摸着面前的棋子,开始认真的研究棋局。
“只要王爷不要放弃当初的承诺,文安定然不会后悔。”高文安说。
“本王自然不会放弃,这盘棋都已经下了许久,放弃岂不是太过可惜。更何况,本王有一大爱好,喜欢看人从高处摔下,粉身碎骨。”裕王嘴角含笑,仿佛已经看见那种画面。
“王爷就不怕摔下去会是自己吗。”高文安说。
“不怕,本王本就没有拥有过,怎么谈的上怕呢。”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精心布置的棋局被打翻,裕王执着棋子的手,停在翻倒的棋盘上面。“可惜了这么一盘好棋,惊扰马车的人,该死。”
“王爷莫不是忘了,这不是王爷的封地。”高文安好心的提醒。
“偷偷摸摸的出来,果然不方便,如果高兄是女子,那该有多好,本王必定效仿十弟,娶你为妃。”裕王说。
这句话无疑在高文安心里激起不小的涟漪,难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知道一二。高文安女扮男装已经许久,连自己都快忘记,看来,裕王果然不能小看。裕王到是不以为意,将翻倒的棋局,一个个开始复原,时而沉思,时而执子,似乎刚刚的话就是无心的笑言。
作者有话要说: 裕王这个妖孽,终于被放出来了
☆、第 10 章
王府里多了个女主人,果然顺眼许多,准确的说,王爷身边多了一个王妃,王爷的身影不再孤单。不如看着自家爷输棋后耍赖的样子,真心替自家爷开心,同时在心里还有些汗颜,爷耍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阿显舅舅羞羞,羞羞。”顾往惜由奶娘带着,四处找顾显,却没有想到会看见顾显耍赖的场景。
“小惜儿嘴巴怎么这么不甜,舅舅哪里要羞羞,这叫情趣,你还小,所以不懂。”顾显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育起来。刚刚那怎么能叫耍赖,明明就是情趣,情趣,懂不懂,爷是这种输不起棋的人吗。“小惜儿,舅舅告诉你,舅舅是故意输的,媳妇都是需要哄的。”羌彦清听见顾显后面的话,差点被茶水呛着,这故意输,怎么输的这般惨,完全看不出故意输的痕迹。
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过来,在不如耳边说了几句,吓的不如当场变脸。挥退丫鬟后,不如不时的看向顾显,要是王爷知道这件事情后,会不会当场掀桌子。最终,不如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决定现在说,毕竟王妃在场,王爷素来疼王妃,应该不会做出不如脑子里的事情。
“爷,奴才有事禀告。”不如说。
“说吧。”顾显看见不如的脸色沉重,放下怀里的人儿。
“公主她,把爷最为喜爱的上元图给,给撕毁了。”那可是上元图,爷最为喜爱的画作,平时连碰都不让碰。现在却被这个小祖宗给撕毁了,这不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吗。
“顾往惜,你给我过来,你现在过来把事情给我讲清除,我保证不打你。”顾显咬牙切齿的说。
“不,不,小惜儿不去,阿显舅舅不要生小惜儿的气,小惜儿以为阿显舅舅在书房,才去的。”顾往惜只知道自己去了书房,接着不小心把一幅画给撕破了,接着阿显舅舅就生气了。“阿显舅舅老是骗人,说不打小惜儿,结果都打了。”顾往惜躲在羌彦清身后,露个小脑袋出来和顾显对话。
“上元图很珍贵吗。”羌彦清觉得此刻的顾显,生动有趣,也感觉到身后的人,止不住的惧意。
“不仅珍,而且贵。”顾显起身,决定还是自己过去抓人比较合适。
“清儿救我,清儿救我。”顾往惜看见顾显起身,连忙用长公主教她的方法,大声呼救。
“顾往惜,你个小家伙别跑,清儿是你叫的吗,叫的那么亲热。不对,谁让你撕毁我的上元图的,快说,谁的预谋。”这个小家伙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好好惩治下,以后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
顾往惜小小的身子在前面跑着,虽然慢,但好在灵活,专门往小地方钻。顾显在后面追着,那条腿不灵活,有些吃力。羌彦清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面碍眼及了,阿显的那条腿,是自己伤的,是自己害的阿显不能和常人一样。
“你叫不如。”羌彦清说。
“回王妃,奴才是叫不如。”不如恭敬的回答。
“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不如,这个名字确实怪异。
“回王妃,奴才被王爷带回府的时候,王爷赐了两个名,由着奴才自己选择,奴才选了不如。”不如想起顾显赐的另一个名字,实在是不忍直视,相比之下,不如这个名字好听许多。
“原来如此,那还有一个是什么名。”羌彦清听见不如的名字,就猜到几分,应该就是阿显起的。
“回王妃,还有一名是不举。”不如当初想着,在怎么样,自己也是个男子,不举真的不适合自己。
羌彦清是实在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这名字,确实像阿显所想,总是那么耐人寻味。“这些年,阿显过的怎么样。”羌彦清重新看向他们。
“回王妃,爷交代过,关于这个问题,好与不好,在于看的人,不在于过的人。”不如很想说爷过的不好,吃不好,睡不好,整日让自己疲惫不堪。每到梅雨季节,爷的腿会疼,严重时,连路都走不了,太医说,这是爷落下的病根。还有,每次从江南回来,爷总是整个人都不好了,紧接着就大醉一场。可是不如不能说,爷下过命令,关于这几年,若是王妃问起,谁都不许答,王妃知道后,会内疚,会难过,最后会想逃离。
最后,顾往惜在奶娘的怀抱里,哭着离开,说阿显舅舅欺负人,要回宫告诉母后,告诉父皇。顾显无措的看着羌彦清,仿佛在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羌彦清则是探究的看着顾显,无声胜有声。好在顾往惜被带回去没有多久,潘江被人五花大绑扔了下来,随即来的还有精疲力尽的江湖人士。
“小王爷,人给你带回来了。”张正经说。
“带回来干嘛,洗干净,给我送到猪圈里。还有,派人看着,没有待满个五六天,不准放他出来。”顾显一脸嫌弃的看着潘江,吩咐完后,还直摇头,嘴里念叨着作孽啊。
“小王爷,你这么做人可不地道……。”潘江被人带下去,一路上絮絮叨叨。以张正经为首的江湖人士,无一不是一脸的嫌弃,甚至还有些人开始捂着鼻子。
“清儿,王府里人多,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散散步。”顾显牵着羌彦清,离开王府,让耳根子清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顾显和羌彦清坐在马车里,顾显交代几句,车夫七拐八拐的驾马前进。刚开始还有些喧闹,渐渐的喧闹声减少,四周除了马蹄声便无其他声音。羌彦清有好几次都想问顾显要去哪了,顾显摇头示意不要问,羌彦清只能忍住好奇,等待下马车。喧闹声随着马车的前进开始重归于耳,车夫也在一处宅子前停下,等候着顾显的命令。
“清儿到了。”顾显牵着羌彦清出马车,扶着羌彦清下车,在羌彦清满脸的疑惑下,带着她进门去。“你这几天一直克制着自己,明明想知道羌国皇室其余人的下落,却死活不开口问我。我只能带你到我知道的地方,让你们小叙。”顾显将这几天羌彦清的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在眼里,早就明白原因所在,却一直按兵不动。顾显想等羌彦清开口,可惜到最后,还是顾显没有狠下心,带着羌彦清来到了此处。
“我见到他们第一面,应该要说些什么呢。”羌彦清的脸上,兴奋夹杂着不安,亲人重逢,却无话可说。
“十爷,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顾显携着羌彦清走进正厅,羌彦容听见下人的回报,匆忙赶来。当看见顾显身边还有一个女子的时候,羌彦容的脸上闪过诧异,随即神色恢复如初,笑脸相迎。“十爷边上这位是何许人,和十爷这般相配。”虽然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但羌彦容还是不愿意相信,憧憬这么多年,却在今夕梦碎。
“这是本王的王妃,也是你的姐姐,彦恒呢。”对于羌国皇室的事情,顾显多多少少的听见过一些。羌彦容排行老七,羌彦清排行老五,虽说是姐妹,但她们的关系算不得好,只能算融洽。
“彦容贺喜十爷如愿,也贺喜五姐觅得如意郎君,以后琴瑟和鸣。”羌彦容在怎么掩饰,还是被同身为女子的羌彦清看透。那句贺喜,包含了多少女儿家的心思,羌彦清不得而知。“彦恒在后院跟着先生学习兵法。”羌彦清闻言,不敢置信,津帝怎么会允许羌国的皇室学习兵法,这无异于养虎为患。
“叫彦恒过来,你们几个好好叙叙旧,本王去外面转转。”顾显知道他们之间,自己就是个敏感体,自己在,有许多话都不能讲。既然决意要打开清儿的心结,那就放手一搏,未到最后,胜负谁都不得而知。
“阿显,谢谢你。”顾显离去前,羌彦清轻声道了句谢谢。
羌彦清和羌彦容两人坐在正厅,无言以对,两人自幼关系都不算亲厚,又无交集,气氛冷了许多。羌彦恒的到来,让屋里的气氛有了一丝回笼,许是还年幼,羌彦恒说起话来无轻无重,但至少化解了面前的尴尬。羌彦清曾经无数次幻想亲人重逢的场面,却都不及这一次亲身实地的感受,果然,有些东西还是想想的好。
“姐夫呢,许久没有见到姐夫了,没有听他的高谈阔论,甚是怀念呢。”羌彦恒早就认定顾显是他的姐夫,只是不是羌彦清这位姐姐的夫,而是羌彦容的夫。在羌彦恒心里,和顾显最为相配的是羌彦容。
“十爷有些事情,就先去忙了。”羌彦容和羌彦恒相处的时间最久,两人在国破后,互相疗伤,互相扶持,感情深厚,看的羌彦清好生羡慕。
“刚刚听阿显说,彦恒在学习兵法。”羌彦清说。
“是啊,可惜教书的先生太过死板,没有姐夫教的通彻,无趣极了。”羌彦恒抱怨的说。
“十爷每月都会过来一两次,亲自教导彦恒读书,兵法等东西。所以每每十爷过来,彦恒必定会使劲浑身解数缠着十爷。”羌彦容看见羌彦清的疑惑,出口解释。羌彦容想起原先的日子,除了不能出宅子外,被人监视,一切都很好。对于亡国皇室来说,这一切已经是上乘的生活,更为重要的是,每月都能见到顾显。
羌彦清从宅子里出来,顾显站在马车边上。不知为何,羌彦清看见顾显后,好想哭,用尽全力的扑进顾显怀里。顾显安慰着羌彦清,说他们只是心底里还是高兴的,只是怕这是昙花一现,所以不敢太过外露。给他们一些时间,他们会试着接受。
回去明显比来时快了许多,一路的喧闹,坐在马车里的羌彦清有些明白为何路程不同。来时,车夫明显是带着他们故意饶了一圈,所以路程长了许多。所以,他们刚刚应该出了城,在进城,在接着去的目的地。这路程安排的,确实煞费了一番苦心,兜兜转转的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的求长评,求意见
☆、第 12 章
犹记得小时候,羌彦容会和几个同龄的公主,一起嘲笑羌彦清,笑她全无女儿家的矜持,丢尽皇家的脸面。现在看来,除了轻叹当年不懂事,别无他法,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不能自拔。还记得再次和顾显相见,国以破,他拖着病弱的身躯,直挺挺的跪在津帝面前,求津帝善待羌国皇室。那时,羌彦容恨顾显的惺惺作态,恨他让自己国破家亡,多期盼他回去后一病不起。因为他的求情,羌国皇室免受凌辱之痛,他在内侍的搀扶下起身,回头,自己看见那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死寂,犹如一潭死水。原想着自己这一生应该就这样平安的过下去,不会再起涟漪,他偏偏做了那颗石子,让自己泛起一阵阵的涟漪,第一次在国破家亡后,有了期待和憧憬。现在一切恢复如初,他依照小时候的誓言,娶了羌彦清,成了自己的姐夫。他说,不要喜欢上任何他,会很痛苦,可结果,自己还是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顾显坐在书房里,看着那幅被撕毁的上元图,怜惜的摸着碎片。这幅上元图乃是裕王十二岁和夏国公之女一起所画,亦是裕王的封笔之作。那年,顾显记得裕王还没有被江湖术士批命,甚得父皇的宠爱,朝中一度传言父皇要废太子,传位裕王。也是那一年,顾显找到了知音,裕王也是重生之人,两个异世孤魂不再寂寞。可惜一切都随着那句批命,烟消云散,裕王未到弱冠之年,便被封王,送往封地,成为大津最早封王的皇子。
“男生女相,祸国殃民。”顾显抚摸着上元图,低语着当年的批命。原来,在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