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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也够她受的了。
也只是偶然间,我跌进了这个圈。进,一道高高的城墙拦住了我。退,来时路已被大水冲走了。进退两难呐。
这世上的事谁又知道呢,就像年轻时,每个人都会认为世上的事都会有所谓的答案,可老了以后才发觉,这个世上并不是每件事都有所谓的安答。
没有绝对的错,与绝对的对。没有谁是干净的。也没有谁是不干净的。
结局如何,我不知道。我不是神。
看开点,还长寿,能者多劳注定是个短命鬼。这是嘉宝兄教我的。
国外的那些年,那些日子,每每遇到难关,想想她的话,眼睛一闭,也就过去了。
也是前世里的债,这几个冤孽聚首搅得苍生不得安宁。
好言劝走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女士。
晚上回家,接到嘉宝兄从香江打来的电话,声音如旧,一点都没变。
“庄子非,你的学位就是这么骗来的?”隔着江,隔着手机,她的怒火还是烧到了我的耳中。
“怎么了?”又是一个明知故问。
“你说说,你往我袋里塞的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那个啊。”拿起书桌上嘉宝的照片,“不是你要我教你的实用英语吗?哎,我全帮你写在纸上了,你照那上面说包你不出事儿。也是老关系了,才帮你一把,换了别人谁肯?”
“皮厚!不说了,不说了,我睡觉了。”
挂上电话,放下嘉宝的照片。关灯,睡觉。
L。VS。Z。1
李春
部里再次被上级领导单位审查下来评为先进集体,部长的脸上长了不少光。不是没有问题,而是手段高明罢了。
这次我和小朱同分一组跟一个新线路的开通工程。验收是最麻烦的一步,你得全程跟着,完毕后你还得重头再检查一遍,冷不丁的再给人套几下小鞋。
晚上,承建方请客吃饭,我和小朱对于这种敏感的饭局是能避则避。下班时,大家全成新好男人个个准时回家。
苏菲这几天很忙,常不见身影,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到家倒头就睡,也不管晚饭吃没吃,先补充体力要紧,像我这样的,不出四十就得泄顶。
21:30分,我被手机吵醒。
“春少,我们在金碧辉煌,来不来?”电话是同组的小曹打来的。
“不来。哎,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去鬼混了?”
“刚到家就被人叫出来了,兄弟们都在,你快来吧。”
“太晚了。”
这话说出自己都吓了一跳,一直没发觉自己离夜生活越来越远了。
起来了,肚子饿了,翻遍冰箱也没找出点口粮什么的充饥。只有到楼下便利店买点泡面上来应付应付了。
吃完,继续睡觉。
夜里口渴,想叫她帮我倒杯水,摸到冰凉的被单时才惊觉,这个家,只有我一人。
一个星期后,部里发生了巨大的人事变动。原先负债研究某磁浮的专家组被解散,重新抽出人力支援顶上。而前阵子闹得鸡犬不宁的出国公干名额全线取消,这二个名额让给了宣传部新进人员身上。底下人抱怨的多,但表面上全不露山水。我和小朱被取消原先的工程跟进资格证,交出手头资料和我们做的一些数据表还有电脑里所有的电子档案,全部移交给了新组接班人。
部长安排我和小朱俩人去北京听取一年一度的例行报告大会和交流学习经验,回来后,人员还会变动,具体怎么变得回来后再做决定。
回到办公室,小朱关上门问我“是不是部长要倒台了?”
“难说。”扔了根烟给小朱,继续道“也不是没可能,没看这次人换的这么急?”
“掩人耳目。”
“行了,行了,你小子在外可别乱说。”我警告小朱。
部里现在风云莫测,已到人人自危的地步。暗自好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里和外面那些个又有何区别?别期待太高,到哪儿都一样,机关部门又如何,贪的到哪儿还得贪。
离去北京还有段时间,手头的交接工作还没完成暂时还走不了人。
我把出差的事告诉了苏菲。
“去多久?”她问。
“不确定,算下放吧,归期不定。”我照实说了出来。
“你,一个人去?”
“那怎么可能,还有小朱和部里其它同事一起去。等手头移交做完就得动身。”我说。
“这么急?”
“嗯”
“李春,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好吗?”她的眼睛直瞅我,一口烟呛进气管,咳的眼泪也出来了。
见我没搭理,她又哭了。这次,我没有上前安慰。
“苏菲,你应该知道,这就是你要的,不是吗?”
“不是的,我要的是。。。。。”她张嘴辩解道,对于她的解释,我已倒背如流。
“好了,你也累了,快去睡吧。”
把苏菲送回房,替她盖好毯子,我回到书房,通宵泡在游戏大厅内打麻将。
牌友技术不佳用道具偷看了好几次牌,不过这不影响我的手气。
一夜未合眼,早晨,洗把脸,出门上班。
在路边的早点摊上,我买了份糍饭。
部里,重组的专家组与重组的跟进组很快接上了手。晚上,还是照例,兄弟们私下替我们几个上京的搞了个饯行会。
包房内,大家露出了狼的本性。
一宿未睡,只觉得累,也就没和他们一起瞎闹腾。吃了几口菜,不合胃口,还没上次我吃的泡面有味儿。
嘴巴太干,包房内除了酒就是饮料什么的,我出了包房想下去晃晃吸点新鲜空气。走廊门口拐弯处,熟悉的身影又一次的映入眼帘。
我从口袋里掏出瓶眼药水滴了二滴,再揉了揉确定自己没看花眼。
她没变,吃饭时喜欢张大着嘴“叭叽,叭叽”发声很大的声音,像只老鼠。
脚上像生了钉子把我钉在原地,迈不开步子。直到,她出来为止。
肩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笑脸离我很近,一个低头的距离。
“哎呀,表哥,好久不见!”
“嗯”
和她的热情相反,我的态度冷淡不少。
“你也在这吃饭?”她问我,看着她的眼睛,发觉她改换黑片了,漆黑的眼珠什么也映不出。
“同事搞的饯行饭局,推不掉。”习惯性的向她做出了汇报工作。
“哦”她点了点头,马上又抬起了头看着我问“替谁饯行啊?”
“我”
“你去哪儿?”
“北京”
“一路顺风。”
“你呢?过的怎么样?”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我还是问出了口。
“挺好的。”
“不错,好了,不打扰你了。走了,再见。”回拍了一下她的肩,走回了自己的包房。
包房内,小朱大叫救命要我替他挡挡酒。也难怪大伙儿都喜欢灌他,谁叫这小子幸福的让人眼红。得了个漂亮老婆,又有了个大胖儿子,不灌他灌谁。
“春少,快,拉兄弟一把。”小朱把一杯啤酒推给了我。
啤酒醉不了人,挡了几杯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人了。
出来时,拐角处的小包房内服务员正清理桌面收拾残局。
昏暗的走道内,独留一缕暗香。
钟嘉宝
“嘉宝,和谁说话呢,快进来!”
“哦!”
他走了,一点都没变,就和从前一样。转身走入包房加入大部队中。还是姐妹好,知根知底,知心。
“妖精,可别忘了带东西回来,哎,清单收好了没?”小娇兰唯恐我忘了带她那份便宜货,还特地帮我写了个清单。
“收着呢,忘不了。”
“亲爱的,我让你帮我买的项链可一定得带啊,别的都忘了没关系,就是不能忘那根项链,知道不?”娜姐排外一向是出了名的,看中了根葫芦型的项链非要我在那里给她带,其实我们这里也有,也没差多少钱。
不过,娜姐此话一出惹的众怒纷纷朝她一人开起了火。
“多买点内地没有专柜的东西,别老挑欧莱雅的送人。”
我也不是傻瓜,买欧莱雅还用跑那地儿去买?“有空,个个都贪便宜货,傻冒!哪有这么多便宜贪。还欧莱雅呢,那儿买也不便宜,最便宜的是在泰国,那里的欧莱雅和一些大品牌化妆品全是内地的半价,我和。。。。。。。”
话没说完便被娜姐在桌下踢了一脚。
女人多就是嘴杂,一听我去过泰国全来劲了。还好,她们感兴趣的是人妖。
“你真见过人妖?”小露西问我,她现在已转正成了正式员工。
“当然,还摸过呢。人妖哇,那个咪咪啊,硬的哇,像块石头啊!!”绘声绘色描述记忆里的情景。
“下面呢,下面呢?”
不知道哪个色女提出了个不要脸的问题。下面?我也想看,不过当时那人没让我看。
酒席过后,鸟兽作散,各回各的家。
通行证办了下来,公司帮我订好了机票,也就是几天后的事了。
妈妈在家帮我把东西全部整理好,吩咐我手机不许关,晚上不能乱跑什么的,还当我是个孩子。
临走前,子非约我出去也说要替我搞个饯行会。这么多年的好姐妹怎么会说不去?
子非选的餐厅很有情调,像是回到了远古时期,加张兽皮裹身的话就真成摩登原始人了。
“嘉宝兄,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
“习惯了,习惯了。”反正从小到大吃相都被他看光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了。
“你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二星期左右吧,要上培训课的。哎,我让你帮我填的英语表格填了没?”
“早给你准备好了,喏,给你。”
拿过用档案袋封好的表格,放进了我的包内。
“谢了,我听公司前辈说,香港那方面的培训师是个老外。”也真急人,我那英语水平拿来唱唱歌还行,真和人交流还得打个折扣。
“行了,看在好姐妹的份上,你上课有听不懂的地方打个电话给我,我给你当翻译,这样总行了吧。”
“嘿嘿,行,行。”好姐妹,够交情。
庄子非同志这时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笑的连眉毛也往上挑起,他说“那,这顿就你请吧。”
唉,又被坑了。
离开那天,子非送我到了机场,他帮我取来预定的机票送我到了安检处。
“到了那儿打个电话给我。”他提起我的行李,马上,就要分别了。
“嗯”
他像个老妈子叮嘱了老半天才肯放行,一个没忍住,我抱住了他。
“嘉宝,没关系的。”他拍了拍我的背,从口袋里掏出太阳镜替我戴上,“你谁也不欠,知道吗。”
“嗯”
“进去吧。”
没有回头,我上了那架飞机。
坐在窗口的位置,我瞪大眼睛看向外面。另一架飞机往我相反的方向划往天空直冲云上。
L。VS。Z。2
钟嘉宝
飞机上发生了件有趣的事,无意中摸到外套口袋里有张纸条。纸条折成正方形,打开纸条上面有六句最实用的英语。
1,Hello
2;Yes
3,No
4,Thank you
5,Sorry
6,Bye bye
如果你学会了以上六句英语,那么整个欧洲大陆就会像你的家一样。庄子非同志在纸条最末端是这么写道的。
到达香港,飞机停在香港国际机场上。公司有派香港方面的同仁来接机。
来接我的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小姐,拖着尾音很重的普通话向我问好。经过自我介绍后,得知她叫Sammi 郑。
“郑秀文?”香港人喜欢取外国名是众所周知的,眼前的小姐的确长的有几份Sammi的味道。矮小的身材,画的又细又弯的眉毛,穿着类似碎布的不规则长裙,上身着了一件露肩宽松衫。
“哈哈,很多人都说我像,正好我也姓郑,就取名Sammi咯。”
热情慷慨的小姐帮我拿起行李,机场外我们打车到了中环下车。Sammi在车上告诉我,公司培训课程非常紧可能没时间外出游玩,如果全部课程授完后是允许出去的。
看来我这二道贩子是当不成了。
不知是港人好客还是公司节约,我被安排住在Sammi的家中。她住的是那种单身公寓式的小套房,一问下来原来她的房子也是租来的,本家不住在香港岛上,因为工作单位离家远所以租了一处离上班较近的地方。
当她说要我和她睡一张床时,我还真吓了一跳,见过开放的,没见过这么开放的。
“睡一起?”
“对啊,你想睡客厅?”她指了指沙发。
“没。”我到不好意思了,误把客气当成什么了。
“我家很小哦,你不要不好意思。”她说这句话时非常吃力,反复表达了几次我才弄懂她的意思。
她把我的衣服一一拿出来挂在壁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