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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bo;快过来。”远处传来Sammi的声音。
“哦”
坐到了Sammi身边,身上空位非常多,零星坐着几个人。
到了公司后,打完卡,我进了培训室。老外老师进教室后,正式开始了授课。
上午就在我精神恍忽中渡过。
中午,我们一大群人来到员工餐厅吃午饭。在餐厅碰见Sammi,正好内急,我和她比较熟就只能拜托她帮我随便打点饭,自己马上就过来。
洗手间内,发觉早上Sammi帮我包的纱布上印了一点点红。我捏了捏手,还是不痛,就是痒。拆开纱布一角,过敏的水泡已不在流脓水,手腕一圈的皮粘在了纱布上,不敢再拆了,我把纱布包包好走了出去。
员工餐厅内,Sammi将我的午餐放在了自己位置的旁边。我坐了下来。
“哎呀,法式珍味汤啊,嘿嘿,谢谢你啊。”
小Sammi不错,来港期间全是她在照顾我,就像对自家人一样,嘿嘿,天下还是好人多。
“还说咧,我也想啊,没抢到哇,你的午餐是欧巴桑帮你领的,东西太多拿不下我就放在柜子上咯。”她是这么说的。
“那要谢谢餐厅欧巴桑了。”我说。
很久没喝珍味汤了,拿起碗直接灌了好几口,从小就爱吃比较腥的东西没办法克制。
“那么好喝?”
“是啊,要不要来一口?”我很大方的把碗从嘴巴上拿下递给了Sammi同志,她也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那么腥啊!”她直吐舌头,拿起餐前饮料就喝。
“法式珍味汤加盐就不好喝了。”
下班后,和Sammi逛超市。我们一人推一辆车,看对眼儿的就抓了跑。这里有很多进口零食,就当开洋荤咯。
来到宠物货架时,猫咪级品罐头被放在了最上层。只差一点点我的手就能够到了,掂起脚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
转过头,我看见离我不远处有一架小扶梯。我走了过去将扶梯滑至宠物货架前。
“Garbo,你买什么?”Sammi从冷冻区逛回来,推车内全是些冷饮和饮料之类的东西。
“买点级品猫罐头带回去,我们家的猫很挑嘴的。”我说。
“你不是买好了吗?”她指了指我的推车内。
推车内整齐的堆放着许多猫罐头。
“疑?”我拿起罐头看了看,再看了看货架。最上面一排很明显的缺了很多罐。
“大概是工作人员吧。”我小声的说。
结帐走出了超市步行回到家,Sammi大喊热,把东西扔地上脱了衣服就往浴室跑。
“Sammi啊,我把冷饮放冰箱了。”
“哦,西西(谢谢)。”
理完东西,我坐在地板上翻看苹果日报。全是些小道消息,某某某,为了某个三级脱星割腕自杀不成还呑了一瓶安眠药。还有照片为证,照片上的某某某天王神色憔悴,双眼浮肿,脸像变形金刚一样变了个样子。
胃里泛酸,又翻了一页。
八卦大头条:记念某某某天王逝世几周年。
酸气涌到上了喉头。
再翻了一页,某某某天后与丈夫一拍二散,玉石俱焚。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看苹果日报了。
Sammi头上顶了块大毛巾坐到了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拆开了纱布。
“哎呀,全烂了,全烂了,出血了。”
“啊!”
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整块纱布像重新染过颜色般,艳丽夺目。
“痛不痛啊?”
“很痒啊。”
Sammi送我到医院挂了急症,医生诊断下来是皮炎,可能是水土不服,加上第一次来亚热带地区导致身体不适,给我擦了点药包扎一下就算完事了。
在Sammi郑的再三审问加逼供下,医生用人头担保我的手没事。
回去后,Sammi先进小卧室睡觉,我还不睏就留在客厅看电视。躺在沙发上,回想来港后的每一件事。
隐约,心很痛。
眼睛很酸,我摸索着在小茶机上找眼药水,用眼过度眼睛里像埋了玻璃渣睁也睁不开。
摸到了烟缸,一个不小心将放在烟缸边上的眼药水甩到了地板上。
我从沙发上翻到地板上,趴着找眼药水,脱下隐形眼镜后的我和瞎子没啥不同。
“哆哆哆”眼药水瓶子滚了过来,就在我手边。
我的手抖的厉害,摸过小瓶子滴进了眼里。眼药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闭着眼睛,一张纸巾飘到了我的脸上。
猛的,我伸出了手,抓到的,却是,空气。
胡乱擦干净脸,我从包里翻出手机。
一条一条翻看短消息。
“回来后,我们谈谈好吗?”
“我要结婚了。”
“恭喜。。。。能再见你一面吗?”
“我不会再见你了。”
“。。。。这辈子而已。”
这辈子而已,这辈子而已,这辈子而已。。。。。。。。。。。。。。。
按了快捷键,他的手机,关机了。
“别关机啊,别关机,别关机,别关机。。。。。”头抵在手机上,祈求着,盼望着。
“啪!”
手机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手痒的厉害,越痒,心越痛。
“妈,家里都还好吧?”我吸了吸鼻子。
“还好,你鼻子怎么了?感冒了?要不要紧?”
“哦,没事,水土不服,我过几天就回来了。对了,培训时间比较忙,我没空出去逛,跟亲戚说一声,东西就不带了。”
“是别带了,你一个人也拎不动。”
“妈。。。。”
“怎么了?”
“真没出什么事?”
“没有,没有,你这孩子怎么了,尽问些不着边儿的。”
“哦,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眼皮老跳,晚上也睡不好。”
“。。。。。。。。。。。”
“妈,你说呀!”
“喂?”
“妈!说话,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别急,我们也不是想瞒你,就怕你。。。。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情那丫头,一时想不开跳楼了。”
“小情?”
“嗯,事情搞的挺大的,你回来再说吧。”
“妈,。。。。。李春,还好吗?”
“。。。。。。。。”
“你回来再说吧。”
挂上电话,一跌一冲的跑到小卧室拉起了Sammi“帮我订机票,我要回去。”
“你神经病啊,深更半夜哪里有得订飞机票啊,啊,你就算要走也要等三天啊,不然公司那里怎么交待?”
“你帮帮我,我一定要回去,不是有,有红眼航班的吗?你快打电话问问。”
等我,马上回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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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
Garbo,别哭。我没有走,我在你身边。来,让我抱抱你。别再哭了。笑一个,还不笑?你最怕痒痒了,小心我哈你痒痒。
痒吗?
笑一个给我看,Garbo。
别哭,小心点,你这丫头快奔三十了吧,怎么走路还这么不长眼儿?
好了,不欺负你了,给你珍味汤,可别再挑食了,你身材很好不需要再减肥。
Garbo,还气我呢?对不起,宝贝,我把事情搞遭了。你应该相信我,对不起,现在说这个已经太晚了。是我自己太软弱没有处理好,对不起。唉,别再哭了。
我们家的猫还好吗?也真有意思,打了二年官司就为了这么个小东西,钱倒浪费了不少,最后这小混蛋连摸也不让我摸一下,一碰就咬人。Garbo,猫太胖了,别给它吃太多,知道吗。
哎,怎么还哭呢,行了,我都道歉了。来,快擦擦脸。
要不,我再背一遍三不政策给你听?
别哭,笑一个。你这妖精,当初怎么诱惑我来着?笑的就跟朵桃花似的,你看看,多没出息,我这么个大男人,就这么随便随便毫无原则的跟你走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好好谈谈,把话说开。
你也别老给我气受,以前对你解释这么多,你怎么回答来着?二大嘴巴子!
也真够狠的,一个星期,我脸上像绣了二朵喇叭花似的,走哪儿都让人指指点点的。
你可别再离家出走让我满大街的找你,哎,我说,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喜欢玩捉迷藏?老躲的没影没踪的,让人好找。
别哭,Garbo,对不起。
笑一个给我看好吗?笑一个。
钟嘉宝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一路飞奔冲出机场大门,随便拦了辆车赶往协和医院。
没有行李,除了皮包外什么也没带就来了。
对不起,我把事情搞遭了。
我不该骗你,我没有要结婚,我没有不想见你,我没有想要你死,我没有想到你真会这么傻。对不起,我的脾气太坏了,不是吗。我总是惹你生气,不听你的解释,总是固执的认为错全在你,总是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
等我。
车子飞速在高架上,往事像窗外的风景一幕幕滑过眼前。谁的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
“师傅,您的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问司机师傅借了电话,我拨给了子非“子非,我在北京了。”
“你别急”
“脱离危险了吗?”
“应该吧,还在重监病房。”
“我没固定电话,手机摔坏了,有事的话我会联系。”
“好的。”
“别告诉我家里人,别让他们担心。”
“嘉宝,我在远东青年旅舍替你订了间房,24点前他们会替你保留。”
“谢谢”
挂上电话,手机还给了司机师傅。仿佛身上绑了块大石头,自己又石沉海底,海平面上,太阳的轮廓弯弯曲曲一波一波,伸手捞不到,浮不上。缺痒,深吸一口气,大量的海水涌进我的肺,我的喉管,越吸越多。嘴边吐出的气泡,一个一个有次序的破灭。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我已回头去追,任往事一幕一幕催我落泪。
后悔吗?
心说,没有他的地方,这里,一片死灰。
一直以为自己赢了,这场战争以诺曼底登陆打了个翻身仗,直到有一天我照镜子时才知道自己输了。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那个人却不在我身边。
出租车停在协和医院门口,付了钱下车。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这一扇扇窗,其中的一间,里面应该有个他吧。
别走,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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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
窗外,阳光明媚,光线从窗户玻璃上反射进病房的墙上形成一个小光点。慢慢高举起手臂任光线照射进手掌温暖一颗许久未跳动过的心,缺了的那个洞逐渐被填满。
“快别动,手放下,放下。你这孩子尽让人操心,没半刻让人省心。”
母亲拉下我的右手将它塞回了被子里,又端起了碗一勺一勺喂我喝汤。
“别,别,您别忙,我右手能动,您让我自己喝吧。”
不过是少了一只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左撇子,无所谓。手臂上挂着袋血浆,走哪儿吊哪儿惹眼的很。
母亲摸上了我的手,轻声问,痛吗?
我说,不痛。
“怎么会不痛?流了这么多血,筋都被你挑断了。。。。。。。你怎么这么狠心?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走上这条路?你走了,叫我和你爸怎么办?我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母亲拿出手绢不停的擦眼泪,话语涛涛,连绵不绝,犹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再不想点办法,一会儿,保准,拿出三纲五纪来训我。
“哎哟。。。。。。哎哟。。。。。。”我嘴一歪,眉头一挤的叫了起来,吓得我娘赶紧扑到我身上直给我揉手。
心里很酸楚,长这么大,还尽让人操心伤心的。
“妈,嘉宝呢?”我问母亲。梦里,我看见嘉宝在哭,不管怎么逗她哄她也没用,铁了心肠的哭,就跟孟姜女似的。我当时就想,下次,带她去长城,让她哭,看看这长城倒不倒。
“走了”
“您没拦她?”
“拦什么,让她走,要不是她,你会这样?没出息的东西,以后,两个都别惹!是不是要了你的命她们才甘心?你再敢给我耍花花肠子,我送你去清真寺出家!”
母亲一拈兰花指,伸手就往我头上戳。
“您不催我结婚了?不抱孙子了?”
“不要,不要,都不要。”
这多好啊,您早有这思想觉悟,我能走这么多弯路?以后,少认干女儿。
“妈,苏菲。。。。。”我故意试探母亲的口风。
“啪!”脸上又挨了一嘴巴子。
“还敢提?你还想着她?告诉你,我们不欠她的,全是自找的,你再去找她,小心你的皮!”
看看,多好。
心里一乐,哼起了小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年,联合起来把我往死里整。唉!三个女人一台戏,做男人命真苦。下辈子,说啥也得做回女人享受享受,也跟人家学着做回第三者,也破坏破坏人家那幸福美满的家庭。哪个幸福,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