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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怎么了?”
她摸了下,笑笑说“哦,皮肤过敏。”
“过敏?”举起她的手闻了闻,拆开纱布的一角“我记得你过敏的地方不是这儿。”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对这块地方比较敏感,这不,我自己手上不就包了块和她一样的纱布吗。
“还有完没完?快去洗澡。”她急着把手抽回去,我用力握紧不让她得逞。
一层一层,一圈一圈,纱布掉在地上,謎底接晓。
“你怎么回事?怎么了?你就这么对待自己?”我捏紧了她的手腕。
她没说话,她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这次,我看清楚了,她拿下了黑片。干净的眼珠子里有一个我。心一痛,马上放下了她的手。她的手,一定很痛。她一定痛的哭了,所以我怎么逗,怎么哄也不肯笑。
“对不起,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当我想再次牵她手时,那个不识相的小后妈又一次的冒了出来,一蹦一跳的到水槽边洗手。
“快去洗吧,脏衣服扔出来,我来洗。”
她领我进了天井搭出来的卫生间里,小后妈跟在嘉宝身边寸步不离。
洗完后,看见嘉宝在天井里拉起一根绳子在晾衣服。
“我帮你。”
我走了上去帮她把一件件衣服铺平晾好。
“嘉宝,我们谈谈。”我说。
小后妈同志大概是某个特工组织出来的吧,速度之快简直是叹为观止,拉着嘉宝的手大叫“睡觉,睡觉。”第二个音还没落,俩人已不见踪影。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了二楼。
老式的二楼是个开放式的大房间,没有房门,上了二楼直接便能看见床和家具什么的。小后妈见我上来故意拉起了帘子。
隔楼上有个小天窗,天气不好看不到星星。躺在小床上,四处都是她的影子和味道。她没变,和以前一样。
这个小姑娘,曾是我的妻子,后来成了我的前妻,再后来,老死不相往来,再再后来。。。。。。。
钟嘉宝
李春来了,就在我头顶的小隔楼里。
他没变,和从前一样,脸色看起来好多了。没有苍白,没有冰冷,没有死气,真好。
那个叫李春的男人,曾是我的丈夫,后来变成了我的前夫,再后来,老死不相往来,再再后来。。。。。。。。。。。。
我问自己,我们还能继续吗?
“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要了我的命。。。。。。”
像不像他?
很像是吗。
“别唱了,想去就去吧,何必呢,白白糟蹋了一辈子。”
小情翻过了身和我面对面说着话。
“像你们,多好。又不是天人永隔的,干嘛搞的这么轰轰烈烈的,拍电视呢?”
“傻啦?”她扯了扯我头发继续道“哎,不过是,离了婚,下了岗,成了无业,待业,失业,失婚一族。你要想不开,也学学我,找一楼,“叭”的往下一跳,特舒服!”
“钟情,麻烦你下次再跳楼找个5层楼以上旁边没树的,谢谢。”
L。VS。Z。9
钟嘉宝
清晨,李春还没起床,就和从前一样,他爱懒床。
这么多年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
我害怕。
闭上了眼睛,让思绪重新回想那一天。
那一天,我的身上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我感觉李春出事了。母亲言语不详敷衍的态度更让我担心和心惊。
我冲进了Sammi的小卧室,恳求她帮我订机票。
Sammi想尽了所有办法在天亮前帮我订了张往返北机票。
“这四(是)机票,你记住,你一定要赶在今天以前回来。公司方面我就说你水土不服引起皮肤过敏不方便出门,请一天假应该没问题。”
“谢谢”拿过包换了双鞋我就往外冲。
飞机上,我不停告诉自己,他没事,他没事,会好的。
我没想要他死。
我没这么狠心,再怎么恨,也不想看到他死。
当我赶到医院时,站在病房外,他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上吊着一袋血浆。他的手上和我一样,也有一块纱布。
原来是真的,和我一样,他伤在这里。
我知道,是他,他没走,他还在我身边。
推开了他的母亲和父亲还有他的亲戚这些陌生人,我冲了进去。
他的双眼紧闭,从前那张我最爱的嘴唇白的像张纸。我想,是什么害我们变成了这样?是什么让我们像二头困兽,不停的撕咬对方,不停的互相伤害,直到一方先倒下。
是我。
全是我自己。
是我一手断了我们的姻缘线。除了我自己还能有谁?如果不是自己想断,谁也没那个能耐。
我应该相信他。
说这些,已经晚了。
我断了的姻缘线就像李春,快失去生命。
“对不起,你的手一定很痛吧。睁开眼好吗?李春,我们不吵了。”
除了微弱的呼吸,没有别的。
我的手轻抚上他的左手,这只手,从前抱过我,摸过我,爱过我,伤过我。
“你会没事的。”
吻上他冰冷苍白的唇,最后看了他一眼,我走出了病房。
返港后,我又去拜了黄大仙。
跪了一个晚上,人家说,心诚则灵。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第二天早上,我的手腕上开始结疤。
想想,自己本就是个傻瓜,从小到大没少干过蠢事,也不在乎这一二件了。
无所谓,傻就傻吧,本来就不是个聪明人。看开点还长寿,能者多劳注定是个短命鬼。这么想,心里舒服点儿。
我和他,谁欠谁,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没想彻底的结束掉这种关系,只是,我现在才发现而已。
是不是和他分开的代价就是天人永隔?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发冷,我讨厌天人永隔这个词,讨厌,没有理由,就是讨厌。
李春
来了几天,嘉宝对我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要我有点啥小动作的,她的小后妈就会从一旁冒出来插手干预。她自己倒像个没事人似的,爱理不理的。
心里的那块肉刚长齐,怎么忍心再把它硬生往外拔?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把这个权力交给她,让她来主宰我们俩人的命运。
我和嘉宝走在小镇的土石子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在一个转角处,我停了下来。
“嘉宝”我握住了她手,看着她的眼睛,今天她又带上了黑片。
“亲爱的,看过罗马假日吗?”我问。
“看过,怎么了?”
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疑问望向我,勾的我心痒痒。压下一把火,继续道“嘉宝,喜欢格里高里派克吗?现在,让你当一次公主。来,我们就像罗马假日里那样。你看,我现在要走了,穿过这条马路,向左边的街角拐去。答应我,我走后,就转身,千万别看我走过拐角。如果,你一定要看的话,那就追上来,把我留下。怎么样?”
她没说话。
这次,是认真的。
转过身,离开她,大步朝前走去。
心里默念一,二,三。
那个拐角,那个该死的拐角,就差几步了。
在最的一步的时候我停了一下,然后重新迈开步子。
一双手,一双魂牵梦萦的手缠到了我的腰上。
嘴角上扬,转过身,拉开那颗头颅,让她的眼睛能够和我的眼睛对视。
“嘉宝,我们分不开了。”
“嗯”
“别再赶我走了。”
“嗯”
正大光明,光明正大,我又可以,在太阳底下,在广大群众眼皮底下吻她了。
她的唇很软,很甜,就和记忆中的一样。
她气喘吁吁的离开我的嘴巴,抽出舌头时嘴角荡下一根银丝。
一时心痒,我又伸出舌头帮她把嘴角舔嗜干净。
“啪!”脸上又挨了她一嘴巴子。
看看,这么久没挨她打,心里不气反而高兴,觉着特舒服。我妈他还真賤,找抽。
“怎么又打我?”
“谁让你这么下流。”
“哎,老婆,这不,我们不是好了吗,亲个小嘴儿又没啥的,嘿嘿,嘿嘿。”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这女人还真够狠的,立马,给我颜色看。
“谁跟你好了?”
“走,走,走,现在就复婚去。”我拉着她就往火车站方向跑,准备一回去就赶民政局办复婚手续。这女人,不看看牢不知道一会儿又溜哪去了,以前没少离家出走过。
分不开,不是不分开,是分不开。这样好,就和个联体婴儿一样,走哪儿都在一起。我要的就是这样。
“哼,有这么急的吗?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离婚就离婚?你把我当什么了?跟你说,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我也早防她这一手了,就知道不会太顺利。
“姑娘,真的,你非嫁我不可,不然。。。。。。。”
“不然什么?”
果然,钟嘉宝同志咬上了勾。
“唉!不然,这血,可白流了。”
也就这点本事了,真没出息,拿这事儿充英雄逼个女人,这辈子算栽她手里了。
不提还好,一提,她的眼睛马上泛红,捏着我的左手死死不放。
“哎,别这样,我没事儿,真的。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我得逗逗她,不然又学孟姜女,长城倒了也就算了,把我那颗花花心给哭死了,到时死的还不是我自己吗。
“你混蛋!”“啪,啪”,“哗喳,哗喳”左右开弓又给了我几嘴巴子,又踢又咬。
“好了,好了,不气了,不气了。哎,别打了,打死我也就算了,气坏你身子多不合算。”我说着好话讨她开心,“不闹了,回去后,我们再办个婚礼,再结一次。这次,我们找个老外牧师,就像那电视上那样,在教堂里举行怎么样?我给你订最好的婚纱,让你做最漂亮的新娘。对了,来之前,我连戒指也定好了。回去后,你去试试,看看哪里不合适的再改一改。”
“几两的?”好半天功夫,钟嘉宝同志问了这么一句摸不着头的话。
“什么几两的?”我问。
“戒指啊,带钻不?几两的啊?”
“那是当然,那钻石,那是相当相当大的,足足,半斤八两!”
“啊!”她突然大叫一声,“腾”的一下跳到了我身上,手勾住了我脖子,双腿缠我腰上,二只眼睛眨巴眨巴冲我直笑。
“我嫁!!冲这戒指我也得嫁你。说好了,这半斤八两的戒指得归女方婚后财产,下次再离婚我也不怕了,有这戒指还怕啥呀。哈哈哈哈。。。。”
这女人,你一对她好,就给你开起染房来。没办法,谁叫自己喜欢呢。死就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把她扛在肩上走回了钟家老宅,回去的路上惹了不少群众围观。
无所谓,看就看吧。
到是钟嘉宝同志,在我肩上又踢又闹,就是不肯让我好好扛扛她。
“别动!”一掌拍她屁股上,肉感不错。
“放下,放下。”
“马上到家了,别乱动。”
进了老房子刚把她放地上,这女人就插起了腰一指戳向我的额头说“不要命啦!你嫌自己活的太好了是不?你才好几天?”
原来,她是在担心我。心,又痒了。
“嘉宝,我没事儿,真的,你看。”我举起左手晃她面前。
“前面加个钟!”
怎么了这是?前面不还好好的,怎么又灭我了?
嘉宝的表妹背着画框外出采风去了,留下我和嘉宝俩人看屋。
我们躺在二楼床上看着电视,就像以前那样,聊聊天,打打闹闹的。
对于嘉宝的手,我一直很在意。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嘉宝,你的手怎么回事?”
她拆开了纱布,手腕上结了一块块黑紫色的疤,周围的皮肤绷的很紧。
“可能真是过敏吧,我不知道。本来就是手上面长了些小水泡,后来就越来越厉害了,流脓出血脱皮。”
“痛吗?”还好,不是我想的那样,真是那样,不如杀了我吧。
“很痒,奇怪吧。”
“真的?”我仔细看着她的手,虽然没我手上的那么可怕,但弄成这样怎么可能会不痛。
“不过很怪,我在香港的那几天晚上几乎每晚都梦到你。”
“真的?快说说。”
“说到这个就来气。”她眼睛一瞪,一手拧上了我的脸颊,还转了一圈。“知道我梦到什么了吗?你这挨千万的,居然在我面前把自己的手砍断了。吓谁呢?混蛋,再有下次,我灭了你先。”
“你真梦到我了?”
“嗯,和我同屋的说,可能不吉利就让我去拜黄大仙。她帮我找了个算命先生,在我左手上绑了根红线。戴了才一天,红线就断了,然后手上的水泡就开始流脓水。”
“嘉宝,我也梦到过你。”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神灵,有些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