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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从南都快泪流满面了。现在已经五点了,到了堵车的高峰期,如果去接苏域,一来一去至少得花三小时……她还做不做PPT,准不准备考高数作弊了?
“说话!”半天没听见回话的苏域不耐烦道。
“……好,这就来……”谷从南感觉自己已经要哭出声了。
算了,大不了今天晚上不睡觉了,通宵来做PPT和准备补考高数吧。
基于此上,所以当第二天谷从南坐在307教室里打着哈欠,顶着黑眼圈参加高等数学补考考试时,便能知道她是有多累。累到她完全没有心情去看哪个叫“慕白”的海归女是有多漂亮。
但是这并不代表慕白不会看她。
慕白一进教室时便看见了坐在最后一排趴在桌上睡觉的谷从南,在那一瞬间,她忽然就理解了什么叫做缘分。当然,对于高等数学教授来说,理解了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去利用。
利用这个叫缘分的东西。
至于如何利用……这对智商高出正常人几个层次的慕白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首先,你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解题如下:
当慕白看见开考五分钟后拿出小抄准备作弊的谷从南时,她丝毫不带犹豫地便走上前去,然后站在了谷从南的桌旁。
正在抄小纸条上公式的谷从南在那一瞬间忽然感到背上寒毛倒起,这种感觉名曰:……杀气。
她抬头,只见昨天在公交车上遇见的那女人此刻就站在她的桌前,正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看着她。
刀光火石间,谷从南从骨子里生出了想要逃离的念头来,但是她不敢逃,因为她听见了那女人开口道:
“拿来。”
“……”谷从南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多希望这女人能看在她们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放过她一马。
补考不过是要重修高等数学的啊!姑娘你知道吗!你知道高数有多难吗?!谷从南在心里怒吼道。
——当然知道,而且,慕白就是想让你重修,高数。
因为这便是她要创造的条件。
慕白是位高等数学教授,前天她便接到了通知:会计系重修高数的学生将会安插在她所教的班级……
所以她才会说这便是缘分。
自然,创造谷从南重修这门学科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
“小抄,拿来。”慕白冷着一张脸,道。
事实上她还自认为自己在说这话时是对谷从南微笑着的。
谷从南看了看四周……为什么那么多人作弊却偏偏只抓她一个啊!
姑娘你是对我有多大的意见啊!
“拿来。”慕白再次重复道。
“……”见反抗无效后的谷从南别着痛苦的脸将小抄交给了慕白,同时心里也记了这黑心女一笔。
很好,这梁子结下了。
慕白在收了谷从南小抄的一分钟后,她心中那点微弱的愧疚感便立马消失了。本来她还过意不去自己因为一己私欲让谷从南重修这门学科,甚至她已经想好了改卷时给谷从南画了五十分,就是不让她及格。这样一来,谷从南便会重修高数进入她的班级……但是当她看过谷从南做的小抄后她便觉得自己真的是多此一举:对于一个数学公式符号都能写错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会考得过?
没了小抄的谷从南看着那张高等数学的试卷,简直就像是在看天书一样。当然,有了那小抄,她看试卷也顶多就是天文……
在看了足足十五点分钟后谷从南放弃了挣扎。头一歪,再度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同时在心底她狠狠地诅咒了下那个收她小抄的女人:
死面瘫!活该你没有性生活!
……
此刻的谷从南肯定死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个诅咒某种程度上,是在咒自己……
当然,这是后话了。
言归正传。
谷从南这一睡便是睡到了收卷的时候,当她将她那张干干净净,洁白如新的试卷交上去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旁人眼中大写的一个“牛逼”。
没办法,就是这么酷炫。
谷从南自我安慰道。
交了试卷后便回到原位置坐下,拿出书包开始收拾东西,却未曾料到一片阴影挡了过来。
她抬头看去,只见刚才收了她小抄的女人现在又站在了桌前。
阴魂不散!
一看见她谷从南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张试卷以及重修高数的痛苦,心里的气瞬间便上来了。
“干什么?”她挑着眉,口气很不好。
慕白却并未理会这些,只是道:
“我叫慕白。”
“……”谷从南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叫慕黑都和我没关系。
“给我,你电话。”慕白面无表情,继续道,尽量她自认为她已经微笑了。
虽然笑得不明显。
闻言,谷从南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了下在她面前站地笔直的女人。
皮笑肉不笑:
“凭什么?”
慕白怔了一下,她并没有想到对方会问她这个问题,但基于严谨,她还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道:
“我们认识。”
“……”谷从南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话,硬生生地逼自己笑了笑,“但是不熟。”
收了她的小抄,让她交了白卷,还好意思说她们认识?!
这女的脑回路是不是不正常!
谷从南说完这句话后便站起身来,将书包搭在肩上,学着慕白,面无表情道:
“劳烦,让让。”
慕白愣了下,然后侧过了身子让出路来。谷从南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走过,然后高冷地离开了教室。
慕白站在原地凝神想了一会,有些不解:追求对方不都是应该先要电话号码的吗?难道是顺序出了错?
第四章
Chapter 4
谷从南憋了一肚子的火出了教室,下楼梯的时候听见旁边的人在讨论刚才监考的老师,其中一个说: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好漂亮好有气质!”
另一个说:
“对对对!听说是这学期才调来任职的,海归回来的,慕白,啊……多么令人心生爱慕的名字啊。”
“天……那冷漠的眼神,快扶住我,我要爱上她了。”
“我已经爱上她了!”
谷从南:“……”
谷从南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心里一阵恶寒:
慕白?那么黑心肝的女人应该叫慕黑才对!
很好,很好!
考完试去班长那里报道,正巧学习委员在,见到她来,那姑娘挑眉笑地一脸的贼:
“怎么样?是不是个美女?”
谷从南冷笑了声:
“哪个?”
“监考你的慕白教授啊。”
“她哪里美了?!”谷从南一提到那女人的名字就是气,在走廊低吼道。
学习委员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她身旁的班长却眼明手快地制止住了她。
谷从南完全没有发现他俩的小动作,继续道:
“还慕白,死黑心肝女,一个教室里的人都不抓,偏偏只抓我一个!她是不是整个过程就死命地盯着我不放啊!”
站在她身后抱着一叠试卷的慕白听到这话时怔了一下,心想道难道刚才在教室的眼神太明显了?
她正想和谷从南打招呼,只听见后者继续抱怨道:
“干脆她叫慕黑算了,黑心女!”
眼力劲十足的班长和学习委员不动神色地同慕白点头,微笑,诚挚的眼神里只表达了一个意思:
“教授,这货我们不认识。”
慕白板着一张脸,偏了下头,示意他们走。得到恩准后的班长和学习委员对谷从南灿烂一笑,然后脚底抹油溜得飞快,转眼便看不见了人。
“谷从南。”慕白的嗓音清清冷冷的,从谷从南身后传来。
谷从南心里正奇怪那两人怎么一下就跑了呢结果就听见了慕白的声音。正常的情况下,一个人在说别人坏话时被当事人发现首先应该做的是摆好态度赔理道歉或是假装不知,但对于脑子里缺了根弦的谷从南来说,她显然不是正常的……
听见慕白的声音,谷从南淡定地从口袋拿出盒木糖醇,倒了两颗,放进嘴里。然后一边嚼着糖一边回过身,那模样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挑眉道:
“啥事啊?”
嗯,明明是个四川人却偏偏夹杂了一股子东北味。
慕白的表情未变,她的目光落在谷从南那张让她倍感熟悉的脸上,眉目淡然,仿佛刚才听见谷从南骂她的人不是她自己一般,那淡定的模样比嚼着木糖醇的谷从南更甚,她道:
“吃饭了么?”
“没有。”
补考是中午进行的,放了学就来,自然是没时间去吃。
“一起。”慕白淡淡道。
谷从南直直地盯了她三秒,忽然展眉一笑,异常明媚:
“好啊。”
我今天吃不穷你我就不叫谷从南!
面对谷从南忽如其来的一笑,慕白那淡定的外表下那颗沉寂了二十四年的心脏再一次地抑制不住地狂跳了起来。
“咚咚——咚咚……”
慕白紧着嗓音,怕狂跳的心跳声溢出口,她侧过了头,不敢看谷从南温和的眉眼,耳尖却是发起了红,轻轻道:
“走吧。”
说罢便提步向前,相较于她的不自然,谷从南则是大方多了,她活动了一下脖子,甩着步子就跟上前去,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
慕白先去办公室放了试卷,拿了自己的包,然后便与谷从南一同出了教学楼。走在学校广阔的马路上,谷从南斜着眼神看了下她身旁身形笔直,清傲逼人的慕白。吧唧了一下嘴,问道:
“教授,去哪吃?”
一边问,谷从南一边在心里盘算这附近最贵的饭店在哪,她觉得如果自己不为那挂掉的高数报仇的话,简直枉为吃货。
“我家。”慕白淡淡道。
“咳咳咳咳……”嚼着木糖醇的谷从南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吓得接直将糖吞下了腹,卡在喉咙上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去她家?!
干什么干什么要干什么?!
听见咳嗽声,慕白猛地停下脚步侧过身去看谷从南,不料见着的却是个涨红了脸,浑身散发着别扭劲的……女孩……
“你……”她愣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
这反差太大,她没缓过来。
谷从南好不容易才顺下了那口气,见慕白那诧异的模样,一阵窘迫,梗着脖子粗声粗气道:
“不行!”
慕白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心里有些奇怪,不是说要抓住女朋友的心就要先抓住女朋友的胃吗?怎么又行不通了?
——慕教授,这话是不错。可是问题是谷从南还不是你女朋友啊!
“我不是随便的人。”谷从南憋红了一张脸,咬牙道。
心底再一次对这教授的认知刷新了一遍。
她在心里咆哮道:死女人!我想着要去吃饭,你居然想睡我!
——天见我怜,慕白当真只是单纯的想给她做顿饭吃,并不想睡她。
……不……只是暂时不睡她。
“我刚回国,不了解这边。”慕白难得地解释道。
闻言,谷从南嘿嘿一笑,跟朵花似的:
“我了解啊。”
开玩笑,跟着苏域混了那么久,哪个饭店贵她还不了解么?
慕白点点头,问:
“下午有课么?”
“第二节。”
“那走吧。”
去停车场拿了车,出了校。谷从南坐在副驾驶上用手机设了导航,然后阖着眼睛歪过了头,就那么睡了过去。
慕白则是腰打地直直的,目光直视前方,抿着嘴,要多正经就有多经地开着车。可是细看之下便会发现她的目光总是会向右飘,不过一秒后又飘回来,三秒后又再度向右飘,如此循环往复,不依不饶。
嗯,她在偷看。
偷看就偷看,偏偏她还要一本正经地去偷看,同时又在心里告诉自己,只看一眼。然而她却看了一眼又一眼再一眼……嗯,大概高等数学教授大多都这么傲娇心口不一。
路程不算远,开车不过三十多分钟,可是这个傲娇的教授为了自己能多看会谷从南,于是生生地开了近一个小时。
到了目的地,慕白熄了火。侧过头,这回是光明正大地看了。
谷从南昨天晚上忙着做作憋……复习高数,又做PPT,睡得很晚,与某种四脚动物习性的她对于睡眠时间要求很多,所以发了困的她上了车就直接睡。
也许她开始只是想打个盹的,但慕白在她身边,那种安心感直接让她放下了戒备熟睡了过去,还做了个好梦。
慕白看着谷从南,从她的眉到她的眼,再到她的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谷从南的唇线很好,丰满圆润,泛着健康颇为性感的粉红色。慕白的目光落在那上面,看了许久,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喉咙有点紧,久了便觉得……饿了。
唔……亲一口的话会不会很饱呢?
她在心里默默想道。
这想法一冒出便立刻得到了大脑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