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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啐道:“我呸,若不是她,你能落到这步田地?现在还想着她,她可想着你?”
明皓嘴一撅,很不乐意,“你怎知她不想我呢?”
明月见她这般痴心,劝道:“阿皓,你脑子莫不是进水了,且不说她以后想起家来,必要回家找亲生爹娘的,就说她若知道了你也是女子,害她白付出了这些情意,她能不恨你?你当谁都像我姐姐一样傻,甘愿守着你一辈子。”
明皓咬着包子,无以反驳。
明炎见她听了些进去,也劝道:“月儿说的及是,阿皓,你再中意叶姑娘,也断不可耽误了人家终身啊。”
明皓心绪搅成了乱麻,她如此在意叶晓凡,在意到时时刻刻都想看着她,守着她,陪着她,甚至一生都只想与她长相厮守。她从没这样心疼过一个人。明月的一席话敲醒了梦中人。明皓双臂抱着膝盖,头深深埋进去,不再做声。
清晨,薄雾散去,乍暖还寒,叶晓凡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一缕阳光刚透过雕花窗户钻进屋里,她便按耐不住,跑到西耳房叫醒瑾儿,顾不得小丫头尚未梳洗,便打发她去前院打听明皓的状况。
好一会儿,还不见瑾儿回来,晓凡哪里等的急,索性自顾自的洗漱了,穿戴好,简单扎了个马尾辫子,往前院跑去,才到花园恰碰上了回来的瑾儿。
瑾儿劝阻道:“姑娘别去了,没有老爷发话谁敢放二爷出来。”
晓凡自知得罪了那公主,要罚便罚也认了,明皓为着保护自己挨罚实在冤屈,这样不吃不喝跪了一夜,一个女孩儿家怎受得了。她越想越难过,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决定跑去佛堂探望明皓,再找明夫人认错求情。
第十八章
佛堂中,明皓坐在地上,靠在供桌旁微微打着酣,梦中忽觉有人推了推自己,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却见晓凡蹲在地上,一脸疼惜的望着她,眼中似有泪光。
明皓只当梦还没醒,痴痴的自言自语:“你若知我心,便休要再哭,仔细哭坏了,岂不让我心疼死么……”一歪头又睡了过去。
叶晓凡听言,眼泪更止不住倾泻而出,心想明皓果然对自己真情真意,昨日自己还那样气她,实在不该。
晓凡安静的坐到明皓身旁,搂了她的肩,明皓舒服的靠在晓凡身上,睡得更加香甜。晓凡见心爱之人如此小女人模样,不觉一笑,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与她倚靠一生。
明夫人为女儿担心了一宿,趁明老爷去了柜上,立即派玉莲同炎月姐妹赶到佛堂接明皓出来,又让厨房备了滋补的汤食给女儿补身子。
众人推开佛堂门一瞧,皆傻在那里。供桌旁地上,叶晓凡搂着明皓,明皓靠着晓凡酥胸,头碰头,膝对膝倚在一起睡的正香。炎月二人吓了一跳,忙将玉莲推到门外,带上门,大步跑上前叫醒她们。
明皓醒来才知时前所梦竟是真的,窘得面红耳赤,弄得晓凡也不好意思起来,羞嗒嗒的站起身来。
明皓哪肯让她走,紧拽住,试探道:“姑娘不如随我去储凤阁洗漱了,倒也方便。”
晓凡看她一脸不舍,便莞尔一笑应了,一行人同回了储凤阁。
明炎才走了两步,转过身拉了玉莲到一旁,私下里求道:“玉莲姐姐,求你刚才所见万不可告诉老爷夫人,不然爷又要遭罪了。”
玉莲笑笑,说道:“若是二爷求我,我还要逗逗他。知道你是个爱当真的,你亲自求了我,我怎能拿你耍弄。”
她扶了炎儿的手,拍了拍,“放心吧,傻妹妹,你家二爷没事儿的。这遭人情,我可记下了,日后你做了姨奶奶,喝喜酒的时候,得让二爷给我鞠个大躬才能了事,呵呵。”
玉莲见炎儿臊了一脸红,得意的笑着回夫人那复命去了。
明皓回了储凤阁,丫头嬷嬷们见她没有倦意,反倒高兴的很,叶姑娘也跟着回来,一时不明是何状况,纷纷奇怪称啧。
瑾儿赶过来,伺候晓凡正经洗漱了一回,端正了衣裙。晓凡拿了梳子、辫绳儿,自个梳了麻花辫子,长长的垂在后背,仍是淡妆素颜,一派清新。
一盏茶工夫,明皓从里间儿出来,只见她不着日常便装,却穿着短袍马靴,袍袖用护腕收紧,一条金带把屡屡青丝束成一根大辫子甩在脑后,也不带冠。
晓凡打趣她:“瞧爷这个装扮,是要出门打马不成?”
明皓紧了紧腕子,道:“姑娘猜的正着,等去娘亲那里,请了安,用了饭,我就带姑娘上断崖山,可好?”
晓凡兴奋的蹦起来,“再好不过了!”
明府前院正房。
明夫人见女儿神清气爽的模样,嗔道:“让娘担心了一宿,你倒没事儿似的,可怜娘白操了心。”说罢,拉了明皓坐在身边,看了又看。
明皓做个鬼脸儿,笑道:“娘放心,孩儿这些年的武艺不是白练的。”
晓凡看明皓这般调皮,也被她逗了一笑。
明夫人嘱咐道:“姑娘,别光看着,多用些汤,滋养滋养身子,不必客气。”
晓凡心中一暖,起身道谢。
明夫人见她二人如此要好,晓凡亦是和善可亲之人,打心里喜欢,便嘱咐他们好好相处,若明皓欺负晓凡,尽管告诉她,她定不轻饶。
饭后,明皓留了炎月姐妹在储凤阁看家,明炎明月一来怕明皓有甚危险,二来撇下她们姐俩,自己出去玩耍实为不义,心中自然不平,软硬兼施的求明皓,怎奈明皓坚持,只得作罢。
明月骂她见色忘义,逗得明皓哈哈直笑,说道回来再给她们赔罪,便使了家丁牵来自己的座骑,拉晓凡与自己同乘一骑,驰马扬鞭,往那断崖山而去。
第十九章
断崖山耸立于南溟京郊,北百余里处。此山依势而成,因山中有一断崖故得名。断崖高数十丈,似鬼斧神工自山顶垂直劈下,山涧清泉汇流成河自断崖顶奔腾而出,遂形成瀑布终年不息。瀑布下有一潭,深不可测。
传闻;古时一名美丽女子情绝红尘跳入潭中,生不见人,死寻无尸,就此销声匿迹,了无音讯,故后人称此潭为断情湖。
远观断崖山背靠群山为屏,斗折蛇行,近看断情湖临风碧波,湖石围绕,沿瀑布之上只有小径可通崖顶,奇峻险要可见一斑。故平时人迹罕至,实为花草兽鸟之乐土。
叶晓凡环视四周,将断崖山奇貌尽收眼底,暗自分析,瀑布自高处淌下,冲击力大,又历经长年,定使潭底逐年愈深,形成漏斗一般形状,斗底就是那吞人的黑洞无疑。黑洞中物质凝结,时间在此停止,形成时空交错,人掉入其中,幸运者经时间穿梭,可穿越于过去未来;倘不幸运,恐怕瞬间便会被撕成碎片,死不见尸。
一想至此,晓凡着实后怕,感叹自己真是福大命大。
明皓将马儿栓于树上,见晓凡眉头紧锁,料她在找寻记忆,不敢打扰,索性拿了小石子丢掷湖中取乐。
晓凡抬头看那高崖,想起穿越前与导师同学一起探秘的不明朝代古墓就在这断崖之上,思量着何不登上断崖,寻了那墓,解开谜团,倒也不虚此行,因而兴奋的喊道:“明皓!过来。”
明皓施以轻功,如蜻蜓点水,踏了湖面,仙子一般降临到晓凡面前。
晓凡何曾见识过这等神功,不禁佩服赞叹,“哇……你这么厉害,好像仙女一样会飞的。”
明皓不以为然,只是一笑,自谦道:“雕虫小技而已,姑娘见怪了。”
晓凡听这“姑娘”二字实在别扭,好比明府仆人称自己小姐一样,觉得太难听。自己那个时代,哪还有这样称呼人的,姑娘等同于村姑,小姐更不是好词儿。又想明皓与自己早结下了情意,还这么客气,未免太生疏了些,便一撅小嘴儿,冲明皓撒娇道:“怎还叫我姑娘?”
明皓一愣,暗自纳闷:“不叫姑娘,叫什么?”
晓凡气这人木头似的,看起来精,原来是个面儿光,谈情说爱起来如处子一般纯洁木讷,不解风情,便哼了一声,“你除了叫我姑娘,就……就不能换个更亲切的称呼?”
明皓早明了了她的用意,只是看晓凡为自己着急,心中特别满足窝心,干脆接着装傻逗她,“嗯……不如称你叶妹妹如何?”
晓凡一听,气得跺脚,骂道:“你丫的还林妹妹呢!”甩起胳膊,扭头要走。
明皓见她真急了,想来自己玩过了火,急忙探身上前,死拽住她的手,脆生生的大喊一声,“凡儿!”
声音入耳,晓凡瞬间停止了动作,僵僵的站在原地,又听身后那冤家语气甜人,嗓音磁性的唤道:“凡儿……我的好凡儿……”
叶晓凡顿时绽开了笑颜。
明皓心里打鼓,一抖力将晓凡拉到怀里,单臂抱着,端详着爱人玉镜的脸庞羞赧到了耳根,红成一片,经不住看痴了。
晓凡才醒悟刚才全是明皓在故意逗她,又恨又羞,团起粉拳重重砸在明皓肩头,咒骂:“再这样戏弄我,当心日后让你再找不到我,急死你!”
多年后,叶晓凡回想往事,这一时戏言竟然一语成谶。
第二十章
晓凡指了指不远处的断崖小路,“阿皓,我想上去断崖看看,可以吗?”
明皓露齿一笑,“自然行的,这有何难?”说话间,把晓凡打横抱起来,吓得晓凡一惊,下意识用双手牢牢搂住明皓的脖子,头贴在明皓胸前。
晓凡微微蹭到那两团柔软,知道自己占了美女便宜,坏笑起来。
明皓见她这样大意,嘱咐道:“凡儿且抱紧了我,咱们飞上去。”
晓凡听话的搂得更紧,脸也贴的更近,听着明皓律动的心跳声。
明皓腾空而起,倒脚踩踏着悬崖上的壁石树枝,耳边风声呼呼直响,待晓凡回过神来,自己已到了断崖之上的草坪,回头往下望去,断情湖落在山谷下,如一枚碧玉镶嵌。
叶晓凡不禁又一次感叹古代武功的神奇。
循着记忆,晓凡往前走了几十米,一片野花遍地的山顶平原展现眼前,丝毫没有古墓的影子,问明皓:“你可知这里有座古墓?”
明皓眨眨眼,拧着眉头努力想了半天,答道:“我自幼和明炎明月在此地练习轻功,往这断崖上下了不知多少回,从不知这里有什么墓啊?”
又问:“你可记得墓碑如何铭刻?”
晓凡坚定的说:“硕大的墓碑,上书着:北鍖懿德皇后墓。”
明皓又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知北鍖,却不知南溟有什么北鍖皇后之墓。”
晓凡想想,许是若干年后北鍖灭亡了南溟,看这里是风水宝地,所以为那位皇后在此修墓,也未可知,总之不关己事,随便吧,遂与明皓在花丛中找了块平整的岩石坐下,聊起那个北鍖来。
“凡儿莫不是北鍖人氏?”
晓凡笑答:“呵呵,当然不是。我就是江南人。”
明皓方放下心来,道:“幸亏不是。那北鍖乃南溟宿敌,这些年来不知侵占了南溟多少土地,奴役了多少人口。”
晓凡好奇,“哦?那你与我讲讲那个北鍖如何?”
明皓见晓凡饶有兴趣,便娓娓道来:“如今天下四分,北方之北鍖,西方之西岩,东方之东楷,南方就是南溟。那北鍖在四国中武力最强,可谓兵强马壮。可惜北鍖皇室自己乱了纲常,内乱不断,奸臣当道,自己还稳不下来,谈何一统天下。”
晓凡更觉有趣,催道:“别停嘛,接着细细说来,怎得内乱?”
明皓言道:“详细的我也不甚知晓,只听说如今北鍖皇权被梁王独掌。那梁王本是北鍖先帝的御弟,后来勾结奸党,起兵造反,发动政变,谋害了兄长。本想自立为帝,怎奈堵不住悠悠之口,只得前些年立了皇室中韩王之幼子为帝,如今算来大概十二三岁,还是少年。不过,有人说韩王这几年正暗自积攒实力,准备除掉梁王,还政于皇。”
晓凡冷叱一声,“什么还政于皇,我看分明是他自己想做皇帝,抑或自己手握大权,让儿子实实在在做了皇帝,他自己不就是太上皇了么。”
明皓点点头,“想必如此吧。只要北鍖不犯我南溟,咱们用不着费心去想北鍖皇族那些劳什子烂事。”
明皓转头见晓凡手中正弄着什么,定睛一看,是个鲜花编成的头环,十分娇艳漂亮。
晓凡将花环戴在明皓头上,托着腮胡思乱想,“阿皓,你真美,如果有照相机,我一定把你拍个够。”
“什么是照相机?怎么个拍法?”明皓大惑不解。
晓凡重重的叹了一声,“哎……你不懂的。”
明皓只得无奈的笑笑,把头上花环摘下给晓凡带上,柔情道来,“凡儿,你才是最美,在我眼里,没什么比你更美,更动人心扉的了。”
晓凡被夸得心花怒放,羞涩的低头喃喃,“说这些个也不嫌害臊……阿皓,咱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