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
“我使他失望了!”
“令师希望你能胜过我?”
“也是也不是!”
“这我就不懂了?”
“胜你的目的,在于想知道‘血魔’之谜,并不是名气之争!”“我!
‘血魔’之谜对令师重要吗?”
美少年点点头,道:“方才我答应阁下如果我输了,就说出此行动机,现在如约奉告……”
陈霖心里也极愿知道对方的动机,当下微微一笑道:“在下敬聆!”
“家师十数年来,在追寻一个人的下落,而这个人家师怀疑他可能就是‘血魔’,所以才……” 陈霖不待对方说完,急问道:“令师寻找的这个人是谁?”“就是那……”“住口!”
一声断喝,倏告传来,打断了美少年将要出口的话。
第十六章 罗刹血命
这一声断喝,使得两人同时一震。
美少年一脸尴尬之色,向陈霖道:“兄台,家师不许在下说出原因,师命难违,实在……”
陈霖毫不为意的道:“既然如此,就作为罢论,再见!”说完转身……美少年双眉一蹙,朝四下扫了一眼之后,道:“兄台请稍待!”陈霖闻声回头道:“阁下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我……我们是否可以做个朋友?”
美少年出众的人品和武功,早已给陈霖留了一个很好的印象,但他的故作神秘,不肯吐露姓名来历,却又使陈霖感到些微的反感,当下冷冷的道:“可以,但不是现在!”
美少年讶异的道:“为什么?”
“等我知道阁下的大名和底细之后,我们再交朋友吧!”美少年面孔一热,好半晌才道:“我叫黄幼梅!”
陈霖不由心中一动,他怎的取了个女人的名字,脱口道:“黄幼梅?”
“不错,你是否觉得这名字有些脂粉味?”
这话反而问得陈霖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这小子好聪明,一下就能道中我的心念,当下赧然一笑道:“哪里!哪里,黄兄多疑了,我叫陈霖,咱们再见!”
说完疾驰下峰,他心里惦记着未婚妻钟小翠和“天音叟”,所以不愿再和黄幼梅谈下去,依原路驰返“鹰愁涧”中,但已看不到二人的踪影,只好出涧而去。
美少年黄幼梅怅惘的看着陈霖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脸上浮起一抹像是失望又像是茫然之色……一条灰色人影,毫无声息的落入场中,赫然是一个缁衣老尼。
美少年黄幼梅恭敬的唤了一声:“师父!”
“嗯!”
“弟子十分惭愧,未能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
“你功力不及对方,也是无法的事!”
“但弟子总觉得心内不安!”
“你方才说要和他做朋友?”
黄幼梅脸一红道:“是的!”
“你别忘了他是‘血魔’的传人?”
“弟子想以另一种方式完成师父的心愿!”
缁衣老尼目中陡射奇芒,紧紧的注定黄幼梅,似乎要看彻她的内心,黄幼梅被老尼的眼神逼得缓缓低下头去,心如鹿撞。“徒儿,为师的遭遇可以作你的借镜,望你随时保持灵台明净!”
“是的,师父!”
“我们该走了!”
两条人影,闪身出林而去,瞬息无踪。
且说陈霖一路电掣般驰向涧外…数声暴喝,隐隐随风飘送入耳,不由奇道:“什么人在涧外交手,难道各门派的高手们还没有离去?”接着又传来数声惨嗥陈霖身形一紧,如一抹淡烟,向涧口疾飘电闪而去!
方出涧口,果然黑压压一片人潮,但这时却寂然无声,不由缓下了身形,想先看个究竟!飞身上了右方约五丈高处的一块突岩,居高临下,场中情势,一览无余。
见人群之中,露出一方空场,场中央立着一个身披黑色风毡,面蒙黑巾的女人,场中地上,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具尸身,那些尸体道俗俱有,一望而知是七大门派的弟子,心里想到,难道堂堂七大门派斗不过一个女子,这黑衣女子是什么来路?……目光再度掠向人群之中,只见除各门派外,还有“白骨教”、“烈阳神火教”的徒众渗杂其中。
一时之时,他倒被这异像愣住了!
偌大一片人潮,却静得落针可闻。
蓦然…身侧传来一声十分熟悉的轻唤:“霖哥,到这里来!”
陈霖侧目看处,只见距自己约莫五丈的另一块突石之后,正坐着未婚妻钟小翠和以“天音叟”现身江湖的“飘萍客李奇”,不由心中一喜,纵身过去。
陈霖忽然瞥见“天音叟”和钟小翠面上全是惊怖之色,大感意外,急问道:“师叔,那黑衣女子是谁?”
“天音叟”一扬手示意陈霖禁声,悄声道:“你看!”
陈霖依言向下看去,只见人群之中,走出两个和尚,在黑衣女子的面前停了下来。
一阵诱人而带磁性似的笑声,发自那黑衣女子之口……笑声清越柔脆,听来十分悦耳,但却夹有一缕说不出的异香,使人不自禁的心旌摇摇,以陈霖如此深厚的功力,兀自有如是感觉,旁的人就不用提了,难怪钟小翠和“天音叟”皆面露惊悸之色,看来这黑衣女子决不简单。“天音叟”不由脱口叹道:“看来武林浩劫在所不免了!”
陈霖不由心中一震,忍不住再次问道:“这黑衣女子是什么样的人物?”“天音叟”恍如未闻,仍自顾自的道:“七大门派在场的可能一个也逃不了!”
钟小翠侧顾了陈霖一眼道:“这黑衣女子如果不是‘黑衣罗刹’本人,必是她的传人!”
陈霖却不知道“黑衣罗刹”是何等的人物,心里忖道:“管你什么罗刹,我陈霖可不在乎,撞在我的手上,我一样要杀你!”心念未已,突然传来两声凄绝人寰的惨嗥,两个少林高手,不知怎的,又已毁在那黑衣女子的手下,好快的手法,竟然使人连看都看不出来。
只听那黑衣女子冷哼一声道:“悟真和尚,别仅耽延时间,姑娘我不耐久等,如果每一个掌门至尊都像你这样,这七只手臂,一天也收不完!”钟小翠悄声道:“她不是黑衣罗刹本人,她自称姑娘,看来是她的传人!” 陈霖眼光注定场中,口里道:“你怎知道?”
“黑衣罗刹算来已是七十开外的人物,当然不会自称姑娘!”话声中,只见少林掌门悟真大师越众而出,沉声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今天定要令七大门派的掌门人各个自残一臂?”黑衣女子冷若冰霜的道:“不错,今天姑娘我非要带走七只手臂不可!”
“女施主的作风较之令师昔年毫不逊色?”
“没有这么多废话,难道要姑娘我亲自动手?”
黑衣女子公然要各取七大门派掌门的一只手臂,这事确属骇人听闻。
“悟真大师”尚未答言,只见四条人影,电闪扑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连头都不曾转,只见她身上的黑色风披飘荡了一下,就这风披一飘之势,四条人影,立被拂得倒撞而回。这一手功力,看得陈霖全身一震!骇然不已,出道以来,他所见的高手之中,这黑衣女子是最高的一个,看样子她的功力决不在武林双老之一的“如意叟东方旭”之下。
“悟真大师”宏声道:“女施主确实是‘黑衣罗刹’的传人?”“难道还会有假!”
“令师要你取老衲等七人的手臂复命?”
“我已说过两次,还用问!”
“令师‘黑衣罗刹’在江湖中杀孽如山,人神共愤,所以三十年前黑白两道高手和八大门派联手毁去她的一臂,她正该孽海回头……”
一声娇喝,打断了“悟真大师”的话:“住口,家师不为已甚,当年失去一臂,今天向你们各索一臂,天公地道,你如胆敢再辱及家师,你们七大门派的人就别想全身而退!”
一片怒哼声中,另六个掌门人缓步而出,和“悟真大师”站在一排,一个个面色凝重,目射威凌。
黑衣女子格格一笑道:“这真是天假其便,难得你们全部来到此地,免了姑娘我逐门逐派的拜访费事,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要姑娘我效劳?”堂堂领袖中原武林的七大门派掌门人,即使拚着肝脑涂地,也不会屈服在一个女子手下,何况对方仅是“黑衣罗刹”的传人,纵然是一代女魔“黑衣罗刹”亲临,也不见得就能使七个一派之长乖乖的自残一臂。
陈霖心里暗道:“七大门派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动辄就联手对付别人,今天让黑衣罗刹的传人教训他们一下正好!”
七大掌门在听完黑衣女子的话之后,齐齐怒哼了一声,人影一阵挪移,倏地成扇形散开,把黑衣女子圈在半月形的包围圈内。
这一来,场中空气骤至紧张,眼看一幕惨剧将要上演。
黑衣女子冷笑连声,不屑已极的道:“你们还敢反抗不成?”
昆仑“玄元大师”声如雷鸣也似的喝道:“女施主若再不识进退,今天就先毁了你!”
“凭你们,哈哈哈哈……”
“天音叟”这时才开口说话道:“霖儿,你去阻止她!”
陈霖疑惑的看了“天音叟”一眼道:“为什么?” “当初八大门派联合黑白道高手大战女魔,‘桐柏派’也有一份,你父亲虽说已遭不幸,但他是‘桐柏派’的掌门人,如果他在的话,今天也是各掌门人中的一员!”
“就凭这一点?”
“你不愿意?”
“我恨透了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名门大派人物!”
“那是另一回事,万事必须顾大体,你既然不愿管,我只好伸手了!”
陈霖顿了一顿之后,勉强应道:“我去试试看!”
就在黑衣女子笑声一落之际,只见她身形一划,转了一个半圆,并未出手,竟然把七个掌门人迫得连连后退。
“天音叟”慨然道:“看来这小女子已得了‘黑衣罗刹’的真传,至少八成!”
陈霖讶然道:“八成?那黑衣罗刹的功力岂非更骇人听闻?”
“嗯,三十年前,黑衣罗刹搅得武林一片血雨腥风,杀人如麻,‘罗刹令’所到之处,任他一等一的高手也无法幸免,所以才激起武林公愤,联手对付,她当年的名头,和你现在以‘血魔’姿态出现所子武林的震骇差不多!” 说到这里,陈霖不由感慨万千,道:“当年‘黑衣罗刹’疯狂的杀人,必有其原因,正如我不也是被武林中人目为不可一世的恐怖魔头吗?”
“传言中‘黑衣罗刹’幼遭奇惨变故,父被分尸,母被轮奸,当她长大艺成之后,竟然无法查出昔日的仇人,所以迁怒所有江湖中的人!”
“这就难怪了!”
两人这一对答之中,只听见一声凄厉刺耳的啸声,划空而起!
“天音叟”惊悸的道:“罗刹令!”
只见黑衣女子手中,持了一件乌光闪亮的东西,抡动之间发出凄厉怪啸!七大掌门人似乎被这“罗刹令”所震慑,已然退离黑衣女三丈之外。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划空泻落场中,赫然是一个须发如银的老者。陈霖一见这老者现身,不由喜出望外,脱口道:“如意叟东方旭”,身形一起,疾向场中射去!
“如意叟东方旭”现身,“活阎罗”接踵而来,两人仅先后脚之差!
高手群中,立时起了一阵骚动。
七大掌门人各心里暗道一声:“苦也!”黑衣女子应付之不暇,又来了个“活阎罗”,看来今天必是不了之局。“血魔”师徒,已搅得整座武林地覆天翻,再加上“黑衣罗刹”师徒,武林的末日行将来临了!
陈霖现身,不唯七大门派的人震骇莫名,连那黑衣女子,似乎也吃惊不小,从她微微颤抖的娇躯来判断,显然十分激动!“如意叟东方旭”朝陈霖扫了一眼,道:“娃儿,我们又见面了!”
陈霖兴冲冲的道:“晚辈正在四处打探老前辈的下落,可巧今日得遇!”“你找老夫?”
“是的!”
“什么事?”
“想向老前辈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谁?”
“牙笏叟褚江!”
“如意叟东方旭”惊奇的注定陈霖,好半响才道:“你要找牙笏叟褚江?”
“不错!”
“你找他做什么?”
“这个……”
自从“南宫先生”遇害之后,武林中唯一能精通奇门之学的,只有武林双老之一的“牙笏叟褚江”,当着这么多江湖人,而且还有“白骨教”教徒在内,陈霖当然不便说出要向他请教破“白骨锁魂大阵”的事,沉吟了一下之后,道:“老前辈来此何为?”
“管闲事!”
这“管闲事”三个字不言可喻是指眼前场中的事而言。
陈霖莞尔一笑道:“那就等老前辈管完了闲事之后,晚辈再行详细奉告。”
“好!”
黑衣女子把蒙着黑纱的脸,转向“如意叟东方旭”,冷冷的道:“老头儿你虽然名列武林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