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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gl)-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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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伢仔接过酒瓶,回头又瞧了瞧东边:“叔叔,我倒觉得天会好,明儿就又能出门了呢!那样好的太阳,怎会挡不住雨水?”
    “那就信吧,”老头儿摸了摸胡子:“……说不定真有变天的时候呢。”
    一老一少正在闲聊,突然一群身披厚甲的兵士压押着人闯了过来。小伢仔赶紧扭身钻到铺子里。透过大人的胳膊缝,瞧见一个城守模样的军官被困着,拿马拖着走。
    “谁?”身边的伙计也忍不住过来凑热闹。
    老掌柜遮着嘴:“那不是守南门的那个珂泽托姆老爷?那可是屈讷家的嫡长少爷!谁敢这么捆他?”
    小伢仔也听说这家贵族,那是赫赫有名的世家,这个老爷模样也是很贵气的,只是现在被捆得狼狈不堪。小伢仔好奇的探头瞧,不料就是这一探,那年轻男子的目光正与他相对,那样的眼色他不曾见过——绝然,平静。小伢仔几乎忍不住想要‘啊’一声叫出来。那一队人马走得很快,等小伢仔再伸头出来时,已经走得没有影子了。而天边那一幕美丽的云彩也消失在突然之间,雨点又由小到大敲打在砂石路上。
    良奈勒坐在案几后淡淡的笑着,仿佛身旁忙碌的兵士不存在,仿佛面前那个宫廷幕町大老爷不存在。
    等别着匕首,拿着利刃的兵士们将一室能翻腾的翻腾过之后,这个年轻人不失风度的站起来,对这那位久久凝视他的宫廷幕町大老爷说:“兄长为何不捆我?”
    宁延勒依旧深深注视着他:“……原来那细作真的是你……真是可笑啊,是你害得家里失掉宫内的权时?是你害得父亲母亲苦苦周旋于各大贵族之间?是你害得三弟险些丧命?”
    良奈勒抱了手,笑笑的说:“……此时此刻,兄长还何必问?”
    宁延勒走上前,盯着良奈勒的双眼——这个弟弟,懦弱又不大气,他一直是这样想的,这是个多么卑微的小孩啊!连正眼都不敢瞧父兄!不过是个寻口富贵吃食的人吧。但这一次,他没有惶恐的低下头,那种奇特的平静刺扎着宁延勒的五脏六腑,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弟弟,宁延勒终于移开了视线。
    “我们来下一盘棋吧,我记得你小时候和我学过。”宁延勒挥手命兵士们退下,弯腰从一片混乱中捡了个棋盒出来。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良奈勒接过棋盒,撩衣坐下。
    “你那一次执黑子,输了。”宁延勒将黑子递给良奈勒:“这一次也要黑子?”
    良奈勒落下一子:“我输了么?”
    “你是输了。”宁延勒落下一子。
    屋内宁静得可怕,但良奈勒知道,这宁静之后便是屠杀。
    “可笑得很,给你说个可笑的事情。”宁延勒突然说:“你知道城南那个城守符令么?那竟然是长公主的人,没想到啊,做出这么大阴谋的竟然是他,我还说那家人是彻头彻尾的王派呢。”
    宁延勒明显感到对手的手停滞了一下。
    宁延勒笑了:“你毕竟是我的弟弟,这个机会我愿意给你,只要你愿意,那个愚蠢的小伙子会替你上刑场。”
    良奈勒没有回答,只是专注的放下棋子。
    “你要用性命去换取那无用的良知么?不要骗我,你刚才心动了。”宁延勒落子截住了良奈勒的黑子:“那个女人迷惑了你,迷惑了你们,不要当这些上位者说的都是实话。她为你许诺了什么?连家族都给不了你的东西么?说实话,要用性命去换的任何东西都是不值得的。幸好你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你愿意跟我走,在其他人知道之前,你将恢复以前平静的生活。那个小伙子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可能会锯成几百块。”
    良奈勒淡淡的说:“兄长,您再不专心可要失守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宁延勒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尊贵又如何?公主又如何?我告诉你,她就是一个女人!和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你认为自己爱上她了么?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你就跟以前一样蠢。”
    “我没有爱上任何人。”良奈勒头都不抬:“……她给我的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
    “是那些齐国士大夫的奇怪想法??”宁延勒轻蔑的说:“她不过是想要权势罢了,用这样荒谬的言论来说服你,你竟然也信?要不要我现在就拉你上刑场?那些你深爱的,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贱民会马上从他们的院子里头涌出来,拍着巴掌像看刨鱼一样,看你被刨成小块!那些贱民,没有比他们更卑贱的了!他们没有受过礼训,不通晓廉耻,他们只知道种地吃饭,还有自私和贱民特有的小聪明,没有比他们更懂得博取同情的人了!你看到他们受冻受饿便认为他们是质朴的人么?你不知道他们的狡猾!如果能够,他们愿意把你撕碎充饥!就像他们经常将自己的儿女拿出来卖一样!用自己的生命就能给让卑贱的人高尚起来?你这是彻底的空想!”
    宁延勒想再要落子,发现已经是不能够了。良奈勒轻轻放下最后一子:“你输了。”
    的确是输了,中盘便输了。
    “十年前那一局,”良奈勒轻轻的摸索着手中的黑子:“你还记得么?你那时候才入宫中参加教习,许多师傅都夸你聪慧。回来后你邀我一局,让我执黑子,可惜到后来却是战局焦灼,渐落下风。再后来……娘娘手中的小墨猴跳上了棋盘……那一次没有终盘,今次,我终于与你下完了。”
    “把我绑起来吧。”
    宁延勒正要出去,一个亲兵慌张的跑了进来:“老爷,齐军的人来了。”宁延勒一惊,回头看了良奈勒一眼,对亲兵说:“捆了看好!没我的命令不准带他出来!”
    才到书房,迎头便遇上王允义。
    王允义,笑着点了点头:“以往宴会上见过。”言罢,一行齐兵将书房为了起来。宁延勒有些不安,他知道这个人绝不会以身犯险,他带来的人自少是自己的十倍以上。
    没有更多的话,王允义坦言:“袂林老爷现在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宁延勒掩饰了不安:“劳烦大人去通报了。”
    王允义笑了:“不算劳烦,您这样忙,一定是忙忘了。”
    看王允义的模样,宁延勒也笑了,不过有些不甘心,这一次的头功竟被王允义假手卖给了袂林!不过也罢了,以后还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
    “长公主殿下呢?”王允义故作惊讶。
    宁延勒知道王允义这个老狐狸不是善类:“长公主可能遇难了,江湖上有邦邪人,您可能不知道,喜欢下魔。我家的一个家奴发了狂,喏……我追过来将他拿下了。”
    王允义喔了一声,细细品味‘家奴’二字。
    一刻钟后,袂林赶了过来。却又不止袂林,连察罕的族长也过来了。四个人聚在小书房里,默默的彼此对峙。
    “你们都先下去。”最后,袂林说。王允义也对自己的人挥了挥手。
    四个人谁也没有坐,沉默之后,宁延勒说:“一个家奴中了魔。”
    袂林说“……这么来说,国王也是死于他手?……”
    话音未落,柯沃宁犽重重的咳了一声。
    “……公主应该还活着。”柯沃宁犽接着说。
    “应该找一找……”王允义接着说。
    “我派人……”宁延勒话还没说完,柯沃宁犽冷笑了一声:“那个中魔的是您家的家奴?”
    看袂林要说话,柯沃宁犽接着说:“是要找,王侄女的生死我自然会上心!”
    王允义倒是轻松的笑了:“这事情,全靠大家心无隔阂。”
    袂林笑看王允义:“王将军说得极是。那个中魔的家奴就交给禁军去审,怎样?”
    宁延勒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现在也算是和袂林站在一条船上,禁军里面他的人最多,自己的人次之,不会黑自己。良奈勒是找出公主的关键,如果能够把握住他,主动就还留在手上。
    “现在呢……”王允义等大家都说够了,摊开了手:“大家的误会都解开了。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小,能速速平息下去是最好的。”

  ☆、第五十八章

58【建康六年】
    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冷,越下越大,就像是要将整个都城罩在雨幕中一样。良奈勒保持着挺胸收腹的样子坐了许久,等兵士推开门押他起身的时候才觉得有些腰酸腿麻。狼狈的踉跄了一下,走出寝宫时,书房已经没有大人物们的影子了,良奈勒面无表情,因为他知道,肯定是结束了,那帮大人物已经商量好了买卖,而自己的命运也有了个‘价格’。
    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索尔哈罕此刻早已过了‘吉屋’!就算你们插上翅膀也追不上啦!
    押解的士兵不满良奈勒傲气的表情,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良奈勒身子一歪险些跌倒,站在屋里的那几个官员都回头往这边瞧。
    只是一眼,那人的目光从自己身上一扫而过。
    那人?是那个……魏池么?
    良奈勒回头的时候,那名年轻的齐国军官已经不再瞧他了。他站在书案面前对着一个中年军官说这些什么,从良奈勒这里可以看到他的侧脸。
    他就是被索尔哈罕数次无意间提起的人么?
    一定是他吧,良奈勒突然在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也许不应该见他,不见到他就不会怀疑索尔哈罕真对他有钦慕之情。
    他有一张清秀的脸,五官并不张扬,每一个表情都透露着安静。不说话的时候有时候会抿一下嘴唇,点头的时候会不时扬一下眉头,站在他对面的人一定觉得他的谈吐非常优雅。齐国的官服衣袍重叠,有些臃肿,但穿在他身上却如此的贴身。那个人比自己英俊,比自己儒雅,而且他知道她对他的确念念不忘,此刻一见才知道,那份情谊是值得的。
    啊!良奈勒突然感到心中一丝刺痛——我就要死了,然而……
    然而我知道,我爱您……而您却……
    但您爱的人却丝毫没有为你的离去露出丝毫的不舍,连一丝慌张都没有!值得么?公主殿下,你值得么?我又值得么?见到他我才知道你根本不会爱上我,虽然我得到了你的信任和友情。
    也仅仅是友情。
    当私欲在心中偷偷侵蚀的时候,勇气似乎被抽离了。良奈勒偷偷握着缝在袖口中的那一粒毒药,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当那个士兵再次推蹂他的时候,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我是恨着我的家人啊,也恨那些愚蠢残忍的旧贵族。但为何当我做到了一切却依旧无法平静?良奈勒再次看了那位齐国军官一眼,是嫉妒么?还是别的?为什么此刻恨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超过了一切,为什么此刻恨自己超过了一切?
    我就要死了……然而……
    魏池正在和宁苑商量王宫的事情,说着说着,老是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让人觉得难受。魏池忍不住回头,那人就是‘代笔’?为何要盯着自己瞧?
    魏池冷冷的看着那位索尔哈罕的‘死士’。
    宁苑被魏池的回头打断,也往那边看去:“……那个长公主的确是很有手段的。”
    “宁大人觉得是长公主派他杀了漠南王?”
    “派谁不重要,反正是那女人派的就是了。”
    魏池眨了眨眼睛:“宁大人就怎么这样确定……”
    宁苑突然笑了:“魏大人不相信么?还是不愿相信?”
    魏池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那是她的亲生哥哥!”
    宁苑指了指那位死士:“那个要刺杀你的男人你还记得么?这个也是他的亲哥哥,就是他的亲哥哥给他下的套,害他差点死在我手上。”
    “也许!”宁苑搔了搔头:“那女人谁也没派,自己去动手也说不定……”
    魏池真想让他别说了!
    “嘿!”在魏池低头的一刹那,宁苑突然大叫了起来:“快抓住!他要跑!”
    那个兵士觉得手中的人突然一扭,再看时发现那根捆他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
    嗯!良奈勒摸出药丸,突然迟疑了一下,就一下,那个齐国的年轻军官扑了过来,一脚踢在自己的肚子上。良奈勒强稳住身子,狠下心拿起药丸便要往嘴里喂,手腕却被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
    “他要服毒!”魏池大喊。
    书房里除了那押解的士兵,其他人,无论是漠南的还是齐国的,都是些文官!听到魏池喊也没围上来。那个押解的士兵已经缩成了一团,就良奈勒刚才那一扭,一柄匕首狠狠地□了他的腰间。
    魏池只好全力以赴,宁苑也大喊起来,让殿外的兵士进来增援。
    魏池一手掐着良奈勒的脖子,另一只手掐着他的捏着药丸的手腕想要阻止他自尽。良奈勒一边挣扎一边往腰带摸去——那里还有一把匕首,淬毒的匕首,见血封喉。
    “魏池!”宁苑正好回头:“小心!”
    可惜晚了,魏池放手回挡之时,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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