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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混账!”司徒凝挨了国公一巴掌,嘴角流血倒在地上。司徒国公气得面色铁青,吩咐道,“陈羽,带小姐回去,若她再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是。”陈羽伸出纤长的手臂上前拉起司徒凝,却被她狠狠推开,不过她的身体太过孱弱,又加上挨了这一巴掌,很快就晕了过去。
司徒凝正倒在五人中离她最近的灵芜身边。灵芜俯下身探了她的脉象,却发现她的脉象混乱,有一股强烈的气息与自体微弱的气息冲撞着,那不该是一个寻常凡人所应有的脉象,反而像是妖气入体的邪异症状……
灵芜把秘密藏在心底,看着陈羽把司徒凝抱走,眸光里多了几分深沉,劝道,“国公莫生气,小姐不过是脾气用事罢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您对她的爱护。”
“老夫教女无方,小女生来孱弱,性子却倔强得很,不抵阑夭郡主的落落大方,诸位见笑了。”司徒国公脸上的愤怒表情瞬间消失,含笑礼道。
“阑夭不才,从小生长在军营,哪有令千金的温婉可人。不过阑夭心有疑,凝小姐为何带病来到此处极晦之地,莫不是在寻什么人?”阑夭性子直爽,问出了几人心里怀疑的问题。
司徒国公叹了声气,倒也直接说了,“小女与一个外族少年辽络相恋,那少年是死去的三千士兵之一,小女因他的死一蹶不振,昏迷了大半日,不过辽络的尸体在昨晚就失踪了,至今未被寻回。”
凌云遥手中的折扇顿了顿,无言地望向地牢四周,地牢四壁宽敞潮湿,根本没有风干的尘土,可为何司徒凝的身上会有深黄色的尘土?那是地面三里以下才有的黄土,难道司徒凝是从另一条出口进入的?
众人走过关着燕都百姓闻风丧胆的“走尸”的暗牢,尸体们被寒铁牢笼囚禁着,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周身散发出怪异的腐臭,根本就与死尸无异,怎么会是昨夜里惨绝人寰杀害百姓的走尸?如国公府所言,天亮之后这些尸体就失去了能动力,难不成只有晚上才会出来走动?
他们的身上没有半分妖魔之气,但这并不代表“走尸”之事便为虚假,世间能操纵尸体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用蛊、练魂、赶尸人……
整个案子处在云里雾里,单凭此象根本无从下手。
“国公大人,在下可否进暗牢之内,仔细查看走尸身上的蛛丝马迹?”灵芜开口问道。
“灵少侠,这些走尸太过危险,随时有暴动的可能,为了燕都百姓的安危,请恕老夫不能打开寒铁牢笼。”司徒国公汗颜道。
灵芜仔细观察着司徒国公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神里分明隐藏着秘密,看来从他口中套出幻雪神剑的消息更是不可能了。不过回想起方才面无血色的司徒凝,她好像与国公的关系并不好,得到幻雪神剑的所在倒是可以从她那里下手。
“国公也是为燕都着想,我等必然理解。可是这案件的中心就在暗牢里的‘走尸’之上,这是我们查案的关键,既然走尸是在夜间活动的,不如请国公允许我等随众暗卫今夜守在府邸探查,也好相助制伏走尸,您意下如何?”凌云遥谈笑间无声无息地在暗牢里离外面最近的走尸身上下了一种暗香,只有他一个人闻得到。
“也好,那便有劳诸位了。待诸位出了暗牢,老夫会在府邸之内为诸位安置妥当,以保诸位养精蓄锐,为夜里查案做准备。”司徒国公答应道。
从出口的空间裂口出了诡异的暗牢,灵芜发现自己又回到那间屋阁,她的目光留意四周,却没发现什么不对。
“诸位,请。”国公领人为他们五人安排好住处,居住在上宾房,灵芜左边挨着凌云遥,右边挨着花鹦鹉阑夭郡主。
灵芜进了屋子,一把将球球提过来,眸子警惕着告诉它:“球球,记得不要靠近那个叫凌云遥的人,他的身上有秘密,不光是他,在这里我们只能相信自己,知道吗?”
球球点了点头,目光却瞥向爹爹身后的门外闪过的黑影,那种味道它好生熟悉,究竟是谁呢……
灵芜回身望向窗外,此时天已近黄昏,门外暗卫巡逻的次数却增多了,天边升起一轮火红的月亮,看来今晚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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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血刹之夜
是夜,灵芜倚坐在门口栏杆上,但见四周风平浪静,只是时不时有侍卫巡逻经过,倒像是个寻常的官员人家,只是这里已不再住人,国公府财大地广,如今上上下下都迁至行府了。
球球蹲在灵芜脚边,突然跳到她的怀里,伸舌头舔了舔她的下巴,见她没像以往那样抚摸它的额头回应,又舔了舔她的脸颊。
“别闹,爹爹想事情呢。”灵芜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球球。
凌云遥推开门,正见到一个单薄纤瘦的青衣少年依栏而坐,高束起的长发随着夜风幽幽飘动,她的肤白胜雪,宛若凝脂一般,说她是个男子,可她的身形分明有着窈窕之姿。
“灵兄。”凌云遥淡淡开口唤她,可当她回过头时,他的眸光竟为之一颤,她脸上的黑痣不知何时消失,露出一副小巧清秀的面容,眉若何柳,眼若桃花,浅浅的凤眸微眯,仿若三月的烟花般璀璨淡漠,额间垂落的长发为她凭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这丫头的什么都变了,可是眼神却没变,他一眼就看得出,她是那个百年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年轻召唤师,那时她失尽灵力却不惧地狱之火,清丽的眸子里满是傲视苍穹的淡漠,只此一眼,他就将她记得清晰。
“哦?你叫我。”灵芜应声回过头,见他盯着自己,方才意识到什么,用袖子大刺刺地擦了擦脸上球球的口水,这家伙真是脏死了,又在她的脸上涂口水……
可她没意识到的是,灵兽唾液对千年墨有腐蚀作用,现今她脸上遮掩的黑痣已经不知所踪。
“灵兄此来燕都,绝不单单是为了区区黄金和功名。”凌云遥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淡淡道。
“我们这五人里,又有谁不是为了其他目的才揭皇榜的呢?”灵芜望着天上火红的月亮,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球球的毛。
凌云遥不语,良久道,“我来燕都只是为了见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值得芝兰玉树的凌公子前来相见?”灵芜没有转头,只是淡淡问道。
“一个很特别的人。”凌云遥的目光放在灵芜身上,那是一个很独特的女子,独特到让千万年来心如死水看管生死兴亡的冥王怦然心动的女子。
就在灵芜和凌云遥所在院子上方,屋顶一团黑暗结界中央,黑衣金发的少年抱胸而立,漆黑倨傲的眼眸底隐隐闪过幽深嗜血之色,下巴的线条如贵族般桀骜冰冷,周身散着浑然天成的霸者之气。
他望着下方坐在灵芜身边的紫衣男子,指节攥得发白,手里镶嵌着宝石的骷髅瞬间化为粉末。
“珈蓝,你觉得如何才能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四界之内呢?”金发少年勾起嘴角,眸光若万剑般投在身后黑衣魔卫的身上。
魔卫抱拳行礼,恭声答道,“启禀尊上,珈蓝无能,并不知其中之法。可尊上,您暗中观察了夫人多日,不如让珈蓝出去带夫人回归墟如何?”
金发少年眸光清冷,隔空一记暴栗打在珈蓝的头上,冷声道,“能那么做本尊早就做了!”
只不过,八年前她对他心灰意冷,又怎会那么容易的再次相信他?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是灵芜这样高度警觉,待人心狠待自己心更狠的女人。
不过她若不狠的话,还针不会入了他的眼……
珈蓝不解地望着身前做了多日偷窥者却还乐在其中的魔尊大人,这与他一贯的冷厉作风完全不符啊!他说的不对吗?把那女子打晕了带走,量那冥王有再大本事也奈何不了尊上啊!那总比他们现在藏匿在黑暗结界中偷窥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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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的铜锣声响起,灵芜闭着眸子闻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看样子好戏要开始了呢。
百里寒夺门而出,眸光落在暗牢入口的位置,安王和阑夭也走出屋,众人都注意到了暗牢的变动。
“不好,走尸暴动!”暗卫们拔出腰间弯刀,做好了御敌准备,暗卫统领之一的蒙尘发号施令道,“快守住暗牢!”
“看样子好戏来了!”阑夭抽出腰间九节鞭,对身旁的百里寒不屑道,“喂,大块头,今夜就比谁抓的走尸多,怎样?”
百里寒不语,眸光变成如狼一般深邃的幽绿色,冷冷望向北方。
“走尸暴动正是大家查案的好时候。”安王萧何幽幽道,言毕,已经驾驭轻功朝西北方向跃去。
“蒙尘统领,不知你可否听灵芜一句劝,这暗牢的出口绝不止一条,暗牢以北有一条不见天日的小径足以通向国公府之外,那里不可不防。”灵芜回头对蒙尘说,接着也随众人前往暗牢之处。
蒙尘思虑了片刻,指派两批精良暗卫前往北侧寻找并封锁她口中的那条出口,此事关百姓安危,不得小觑!
众人到达暗牢入口之时,感觉到地动之势。凌云遥伸手在虚空之中撒下一把金色粉末,半空中竟显现出几条银色细丝来。
“这是什么?”安王不解问道。这细丝一端连接地上,一端蔓延至无限远,究竟是何等妖物所为?
“这是一种傀儡术,可用灵力和意念控制物甚行动,傀儡丝连着地下暗牢里的尸体,看来是有人故意操纵,恶意为之。”灵芜答道。这种禁术她曾经从九幽那里了解一二,只是想在千里之外操纵一物,施术者必须拥有区别于仙神妖魔的强大灵力才可,何况是操纵三千走尸,那需要的是何等力量的支撑?
凌云遥点了点头,朝空中撒下更多金粉,只见月色下的空中布满了银色细丝,如同一张精致的蜘蛛网,将他们牢牢压在其下。
“启禀统领,入口之处并未发现异常。”一个暗卫对蒙尘禀报道。
按理来说,国公府的暗牢只有这一条入口,也就应该是唯一出口,但今夜光有地动,也泛起了杀气,却不见走尸动向,究竟是为何?
“北方,血腥之气。”百里寒冷冷朝北望去,额头青筋暴起。
一抹紫色烟火自北方天空炸开,蒙尘统领大声道,“不好!众将士听令,向府外北方行进!”
灵芜说的没错,北面另有出口,走尸出现在了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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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哈欠~五一出去玩的孩子真好~可惜某巧在死宅,懒得挪动一下╮(╯▽╰)╭
☆、021 蜘蛛妖皇幽胥
一抹紫色烟火自北方天空蔓延开,蒙尘统领大声道:“不好!北方出事,众将士听令,向府外北方行进!”
灵芜说的没错,走尸出现在了城北!
正当暗卫离开之时,一阵阴魅的笑声从半空传来,灵芜感觉到强烈的杀气,抱起球球侧身一躲,三根注满了妖气的银丝正插进她身后的地面里。
“快走!”灵芜朝身后的蒙尘一行人厉声道。
他们的武功再高强也只不过是凡人,根本无法与妖魔抗争!
凌云遥、阑夭和百里寒停下身准备迎敌,傀儡术的操纵者终于出现了。
凌云遥回身对萧何道:“萧兄,北面出口那的情势危急,制伏走尸还要靠你了。”
萧何点了点头,飞身跃向国公府以北戾气聚集的地方。
灵芜抬眼望向漆黑的天空,正见一只身形庞大的金色巨型蜘蛛,凌空的身体遮蔽了妖红的月亮,万千傀儡丝皆是出自那蜘蛛之口。
在那蜘蛛身上立着一个金衣男子,头顶诡异的发髻如同蜘蛛盘踞,妖颜邪眸,正是七大妖皇之一的,幽胥。
幽胥舔舐了一下人骨雕琢而成的护甲,凤眼微挑,趾高气昂道:“你们这几个挡路的东西,若是不想被本座的金毒王蛛吸干了精元化为一具躯壳的话,就给本座乖乖跪在地上。”
灵芜嗤笑道:“幽胥大人果然还是如三千年前那般桀骜,看来这魔炉的神火淬炼丝毫没搓了您的锐气。”
灵芜一针见血地戳中了幽胥那段最痛恨的时候来。幽胥眯眼打量着下方那个青衣单薄的少年,他眸底如剑般的杀气与那个带神兵剿杀妖界的召唤师一模一样!
“哼,本座以为这个愚蠢的召唤师早随着无极圣台上的圣火化为混沌了呢!没想到她还苟活于世。”幽胥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嗷——”球球站在爹爹身后看不惯这只满嘴毒水的死蜘蛛,瞬间幻化成几十倍大小,头上龙角长了百倍,一双火红的双眸盯着金毒蛛王身上的幽胥,仰天怒吼。
攥紧了指节,眸色淡定道:“比起三千年魔炉幽禁之中的幽胥大人,敝人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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