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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小火炉,被小手推着一点一点的移出来。□□的黑黑的地表映衬着红艳艳的火花,让他呆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这火炉是给他的。
谢玉心里随着火花涌起了一片温暖,觉得身心都轻快了很多。他嘴角扬起笑容,弯下腰准备去接它。
这边的萧清河看谢玉的五短身材,又看看还在念书的夫子,吃力的把火炉往前推了一下。
随着这一举动谢玉便看到了这个给他火炉的人——萧清河。
顿时,他明明春风和煦的脸色立刻转的阴沉,谢玉直起身子,看也不再看她一眼。
然后无论萧清河如何如何的递过来各种东西,谢玉都任凭那些东西摆了一地,也丝毫的不去理会。
萧清河心里的愧疚和自责渐浓。她萧清河怎么也不该是陷害别人的小人,可如今……她偷偷瞄了瞄夫子,就凭他那张黑脸,她如何也不敢去告诉夫子原委。
于是只好悻悻的窝在墙边,眼巴巴的望着下课。
夫子一走,萧清河就奔出门,眼睛正巧对上了谢玉的目光。
萧清河手脚无处的站在原地,只能任谢玉阴沉的看她一眼,任他走进去,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是郡主,总不能给一个世家子弟低身下气的道歉吧……她悲哀的想到。
直到谢玉转过身去收拾他的东西,萧清河才挪了挪地方。
此时除了她和谢玉,人已经走光了。负责锁门的嬷嬷在外面看着他们,她越觉得难堪。
“谢玉……”萧清河喏喏的开口,脑子飞速转着,想着可以让他高兴的事情。但此时的谢玉,除了学习和家室,其他的所有应该高兴的事,简单到夫子的夸奖这么点小事,都被她搅没了。
谢玉并不答话,他只是安静的整理自己的东西,这也让清河更加愧疚。
谢玉其实只是累了,托萧清河的福他站了一上午,又冷又累的,谁愿意去搭理此时欲言不言的萧清河啊。于是他收拾完东西就沉默着拿着书简向门口走去,准备回家。
萧清河急了,急中生智又脱口而出道:“你知道莅阳公主吗?”
谢玉顿住,那冻僵的脑子里竟浮现了出那日盛阳之下,好像发着光的粉衣少女。
萧清河见有效,立马鼓足了劲不假思索的出口道:“你以后会娶她哦!”谢玉猛地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萧清河以为他信了,从心所欲的换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真的!不过要付出好多好多的辛苦!”
谢玉听了,只道是萧清河耍他,呼出一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萧清河没想到他不信,急了,追上他拽住他肩膀低头说:“真的!你别不信啊!”
谢玉无力的任她抓着,没心思去听萧清河叨叨叨说些什么,只是一声声的应好。
萧清河一边说一边认真的看谢玉的眼睛,以表示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只见他眼睛清澈,仿佛包含着淡然与信任,就以为他认真在听,更认真的给他详细的讲他以后怎么怎么样。
直到心满意足,才放他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没改完,晚上写晚上改
☆、东劳西燕
第二天,萧清河早早的到了学堂,兴冲冲的在路上逮住谢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天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她说什么了?
谢玉睁大眼,脑子里拼命思索着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萧清河满怀希翼的等着,直到等了很久,谢玉还是不说话,她的脸慢慢垮下来。
萧清河气的抓住谢玉的衣领问道:“你是不是根本没认真听?”
她那么情真意切的教导,搞了半天,谢玉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谢玉眼珠子飘了飘没说话,萧清河就发火了,她一把抓起谢玉瘦削的手,在谢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开嘴咬了下去。
谢玉啊的大叫出来,疼的眼泪直飘,萧清河也不松口,狠狠的让自己的牙齿深深的咬进去,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
四周同样走在上学路上的小伙伴们顿住,有些家室好的,或者胆大包天的上前去拉扯他们,五六个人花了好一会儿才把两个人拽开。
谢玉含泪抱住自己被咬伤的手,低头一看,食指上上多了一圈深深的青黑色的牙印,最严重的的是侧处被咬出了一个深深的大洞,又疼又痒。
待他向萧清河看去,萧清河示威似得拉起嘴角给他看她锋利的虎牙。
又一言不合打人?
认为自己无缘无故遭受厄运的谢玉按着伤口,目送萧清河进学堂,终于开窍的找了离萧清河最远的地方坐下。
萧清河坐在坐垫上,狠狠瞪了眼谢玉,直到夫子走进来才安安静静的捧起书。
只见夫子脸色严肃的走进来,几步迈到了谢玉身边,谢玉忙不迭地站起来,暗想萧清河又搞了什么鬼。
萧清河脸色好些,颇带幽怨的准备看谢玉被训斥。
然而,夫子摸摸谢玉的脑袋,告诉他他父亲将要去边疆征战,顺便还要把他带上,以后在外记得多看书尔尔之乎者也。
萧清河顿时傻在原地。
谢玉要走了?
怪不得他以后当的是军猴而不是文侯,她咂咂嘴,心里忽然涌出些不舍来。
萧清河站起来,向他走过去。随着萧清河的靠近,谢玉脸一绷,打起精神来,预想准备着面对萧清河未知的……某些某些。
没想到,萧清河只是脸色复杂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你以后一定要当个正直的好人!”
听了这话,夫子欣慰的点点头,而谢玉则是带着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她,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清河也没等他回话,便昂头挺胸的走回自己的坐垫。
未到晌午谢玉就被领走了,萧清河一脸怀念的站在门边,一直望着少年谢玉的脸消失在马车旁。
收拾了谢玉几年,他走了,她突然觉得孤单的好像世界上就剩她一个了。
但一个时辰后来的宫轿,匆忙的把正伤春怀秋的萧清河接了回去,却不知等待着她的情况更加严峻。
不同于谢玉的兵革之战,她将面对的是萧选这一帮子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昨天晚上的,可惜发不了了,拖到今天
☆、回京之路
一辆马车踏着轻蹄行驶过城墙哨,一路直行。
车里坐着谢玉。
他掀起帘子,望外看了一眼,只见夜色昏暗,却也挡不住满街红绸遍彩,喜气洋溢。长叹一声,便又把它放下了。
他端坐在轿中,叹了口气,既是为好友,也是为自己。
这□□年光景,已经改变了许多事情。
先是林燮言阙向他辞别,后又五王之乱。这新朝立了一年多之后,直到今日,就是林燮大婚的日子了。
六七年他一直镇守在边疆,只因为父亲不允他涉党争。可如今,只听闻林燮言阙当年与他一般的人,都晋升了高位,只有他仍是个边疆的武官。就连这次回京,也是林燮百般要求,他才能回来。
故人离别数年,各位的光景怕是都比他好些吧。
念及此,他心中一紧,更是坚定了要留在京城的决心。
马车依然在行驶,慢慢进了谢府。
…
一番洗换之后,天刚明,谢玉想了想,便驱车去找林燮。
刚进内院,就听到一个声音感慨的道:“我爸要我把你赶出去。”浑厚正直,这一听就是林燮。
谢玉停下步子,面色古怪。忽又听一个声音带着哭腔答道:“我不出去,我就住这了。”
这……这是言阙?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大改了一下。。发现好多都是错的T。T
☆、似故人来
谢玉几步绕过竹林,眼前赫然就是林燮言阙二人。
只见林燮穿一身红衣,站在屋前台阶上,一脸蛋疼的看着地上的言阙,那言阙窝在地上,抱住一个枕头死死的不放,头抬起来和林燮对视,满眼恳求之色。
谢玉咳了两声,里面的两人循声向他看去。
谢玉向前走了两步,躬身鞠礼:“谢玉来的不巧。”待他再抬起头时,言阙已经从地上起来了,笔挺的站的比谁都直。
林燮一见他,反而更加忧愁,他长叹道:“为兄召弟前来,只为沾点喜气,谁知却让弟看了这么出闹剧。”
谢玉正要回答,却忽然听外面惊雷似得一声怒骂:“言阙那小子走了没有?”
谢玉一顿,看向林燮。
那林燮几步冲下来,一把拉起言阙往屋里拽。言阙却像扎根了似得,眼睛盯在门口,死活都不走,一下被林燮大力的拖到了地上。谢玉看他们这幅模样,只想着情况紧急,就跟着林燮过去帮忙,和林燮联手终于一左一右把言阙架起来了。
此时,门口又是一声大喊:“把他给我放下!”随后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拄着拐棍气势汹汹的跳了进来,一双虎目瞪着他们三个。
林燮抖了两下,和谢玉对视一眼,双双撒手。
于是言阙就被扔在了地上。
言阙也不死心,蹭蹭蹭挪过去,对着老头跪下,俯身哭嚎道:“求林伯伯成全我和乐瑶!”
林老头狠狠的戳了两下拐棍,丝毫不留情的开始嘴炮:“你还好意思说成全?看看你那德、行!我就是把乐瑶喂了猪!也不嫁给你!为了你的破事,我都和老言闹翻了!你就不能长点心……”
言阙在一旁磕头,林老头说什么他磕什么,不变的永远是那句“求林伯伯成全!”
谢玉看着眼前的情况,稀里糊涂的,但他望向林燮的时候,林燮也不管他,林燮只是一个劲的巴望着外面,好像在等什么人。
突然,外面噼里啪啦一顿响,打断了林老头的话,林老头更不高兴了,拐杖一矗,就要去看外面是谁在捣乱。
林老头还没到门口,就听一声高喊:“时辰到了!老爷少爷该进宫准备喜事了!”
林老头一阵沉思,才转头恶狠狠对他儿子说:“就让他跪着!你,跟我走!”
林燮喜出望外,忙交代谢玉照顾好言阙,就急匆匆的跟上他爹走了。
林燮林老头一走,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谢玉下来拍拍言阙的肩膀,意示他给自己解释一下这都是怎么回事。
言阙无精打采的跪在原地,只恹恹的瞥了他一眼,就指着刚进门的一个姑娘道:“你去问她。”
言阙全身就散发着忧伤的气息,好像被打击的不能活了一样。
谢玉看看傻跪着的言阙,想他现在的情况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便起身走向那个提着桶准备往里面走的丫鬟。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追上那姑娘,套近乎的说道:“姑娘可是林府里丫鬟?”
那丫鬟顿住脚步,转身去看谢玉,谢玉便对上了她的一双眼。
那双眼黑白分明,瞳孔很大,黑黑的眼珠深邃,仿若深不见底的黑潭。眼角上挑,与长睫毛勾勒成优美的弧度,一眨眼便能使人深陷其中。
谢玉吃惊于这丫鬟的美艳,一时间有些呆滞。而那丫鬟却开口道:“你说我是丫鬟?”
那声音清亮,竟像极了方才外院的那声呼喊。
谢玉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丫鬟,却又拿不准她是什么身份,就听到那姑娘含怒的又重复道:“你竟然说我是丫鬟!”
谢玉立刻作辑要道歉,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桶水浇了一头。
萧清河放下桶,看着这个不知道哪来的竟敢叫她丫鬟的笨蛋,气冲冲的又走了出去。
谢玉闭住眼睛,满脸的水顺着皮肤一颗颗往下滴,竟把上身都湿透了。
一旁的言阙突然放声大笑。
☆、林燮大婚
皇帝萧选在上头坐着,额前玉珠遮掩了他的表情,底下众人一概看的不清楚。在谢玉眼里,他仿佛昨日还是可以纵情嬉笑的伙伴,今日却穿戴重冠,踩在了缥缈的云端之上,令人唏嘘酸楚。
底下坐着的宗亲端起酒杯互饮,面上皆带一片融融喜色。
他们皮子带笑,可里子就不清楚了,只听说晋阳长公主嫁与林燮之前,各派都争执不休了一阵。
谢玉坐在个中等的位子,不上不下,不尴不尬。一眼望去,他所认识的旧时同窗竟寥寥无几。那些人中,尽是些从了文的,部分在上等位子坐着,还有部分干脆不见了人影,想必是入了悬镜司或者被貶出京了。
大殿之上喧嚷,官员臣子们互相吹捧,状似谦让,谢玉也学着他们如此的做着,便很快融入这个忙碌的大圈子里。
他刚饮一口酒,就听邻座那刚刚结识的人凑过来,一副了然的语气对他道着:“谢兄此次回京,可是有什么奔头?”
谢玉顿了顿,心思一转,便面色如常的放下酒,看着那人浅笑道:“谢玉多年在外,自然不知道什么奔头。只因晋阳长公主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