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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爱她-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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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地很安静,钱浅迈着步子。
  没有市声的喧哗,没有尘嚣的干扰,没有浓妆艳抹的装饰,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怡然自得,静如清水。略带凄清的空寂散着丝丝凉意,却与夕阳的光影拉着手。钱浅眯了下眼睛,加快了步伐继续走着。厚实的石板路在钱浅的脚步中回应着轻轻的响声,像一颗颗扔出去的石子,两边是笔直挺立的石碑,钱浅瞄着,每个碑上不诗意却写实的寥寥几笔印记支撑着上方的注视,走过,走过,钱浅突然觉得,一处一个故事,一步一个灵魂,一眼一个人生……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敬意。拐过弯,迎面的是一棵扭曲的青松,钱浅缓缓望上去,迂回折曲的腰身,仿佛有着使不尽的力气,昭示出岁月的悠久,世事的沧桑。静静的伸展,挂着充溢的宁馨,可靠的守候。
  是4区了。钱浅的目光搜寻着欧周。平缓的坡度那样雍容大度,排列整齐的石碑在夕阳的陪伴中,温柔的望着自己,耀目得让人想流泪。
  钱浅看见欧周了。
  坡的右边一点中间位置,黄草和青碑之间,穿着黑衣的欧周背对着自己,是坐在地上的。钱浅盯着欧周,走过去。晚霞的金色,欧周瘦瘦的背上背着晚霞的金色,看着有些柔软。
  钱浅的脚步有点快,惊起一群不知藏在何处的小鸟,呼啦一下飞向天空,吓了钱浅一跳,一群小鸟扑扑腾腾 ,打着转,灰黑的身影,在夕阳中,像是一粒一粒的种进灰粉的天空。再看向欧周,钱浅突然觉得,欧周的黑色背影,蕴藏着一股子不安分的涌动,有种钱浅很熟悉的东西,像是一种缠绵,一种思念,冒着热气。
  终于走到11排。钱浅站在一头看着欧周。欧周盘腿坐在地上,双肘支在腿上,静静的把玩着手里的什么东西。侧头看向钱浅,微微一笑。
  钱浅为这一笑,心跳快了一拍。那纯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微笑,目光闪动着玄秘的亲,黑发微微随风摆,更迷人。钱浅的心踏实下来,轻轻走过去,在欧周身边停下。欧周抬头看着钱浅,笑意里多了丝放松,钱浅点点头,看向欧周对面的石碑。还没细细打量,欧周的手轻轻盖着钱浅腿上受伤的位置,角度一变,把钱浅小腿握在手心。钱浅低头看着欧周,等着。
  欧周收回手,撑了地一下,把自己后挪了一点,一个侧身,伸直双腿,看着钱浅,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钱浅坐下,钱浅挑眉一笑,面对着墓碑,轻轻的坐在欧周腿上,欧周双手把她环在怀里。靠着欧周,钱浅才注意到,这里很凉很冷的。
  “冷吗? ”欧周把钱浅搂紧。
  “不冷。”钱浅把脸靠向欧周的脖子,欧周微微侧头。
  “钱浅,她是霍零馨。”欧周轻拍着钱浅。
  钱浅挺起身,看向石碑。青碑上书:爱女霍零馨之墓,一张黑白的照片,清丽的一个女人,微微笑着看着自己。钱浅看着欧周,欧周盯着石碑。
  “零,她就是钱浅。”欧周开口对着霍零馨说,“就是她。”
  钱浅安静的听着。
  “零,前几天任巧她们打电话来骂我了。还像以前那样,一个个损人不带脏字。”钱浅想起那个电话。
  “小展哭了。说我没义气、小瞧人,说我怎么能认为她们看不起我。呵呵,我从来都没有。你知道的。记得A0719的‘撞三’吧,我错过了。她们让我补上,就我一个人错过了,所以得补上。”欧周说得很慢,钱浅听得有点糊涂。
  “小展说:‘谁他妈管它是男是女,对你真心好,我们就挺你!’零,我现在真的碰见了个傻子,对我很好。跟你说了一天,你也知道了,就坐在这呢,钱浅。所以,明天我带着她去‘撞三’,让她们见见这傻子。” 
  钱浅感受到欧周心里深处的来自远方的一种无声无息的很有力的一种东西。欧周看向钱浅,问:
  “钥匙呢?”
  钱浅不明白,但是还是把钥匙串掏给了她,欧周送的钥匙绳上套着好多钥匙。欧周接过手里,环着钱浅,手里多出两片钥匙,捏在手里。
  “你有这么多钥匙?还好,我家就两片钥匙,不占地方。”欧周自言自语状,把那两片钥匙装进钱浅的钥匙圈。钱浅一下明白过来,感动的看着欧周。
  “零,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今天,我带她来给你庆生日。”欧周还在摆弄钥匙。
  “零馨,生日快乐。”钱浅看着照片上带笑的眼睛,真心祝福。欧周紧紧地抱了她一下。
  把钥匙串摊在手心,递给钱浅,钱浅在她的眼睛里没有看到悲戚,只看到昏黄的阳光,还有自己。钱浅回过头,对着霍零馨说:
  “谢谢你。”钱浅想起日记里霍零馨的祝福,感觉那字里行间的眷恋、依赖及心里那种无拘无束的爱虽然被这青硬的石碑隔住了,但是还是贴着这冰石嗞嗞作响。
  “我会好好照顾欧周的。”
  欧周无声一笑,一手搂着钱浅的腰,一手在钱浅的腿上磨蹭着。一阵风来,吹着钱浅的头发贴向欧周。欧周微微皱眉,看了眼零馨,从口袋里掏出三块糖,方形的巧克力。欧周抱着钱浅,剥开一块,钱浅看着。那糖应该在口袋里揣了一天,有点化了,稍稍走形。欧周把第一块糖放在钱浅嘴巴边:
  “黑巧克力,不太甜,今天是零生日,咱们陪她吃一块糖。”
  钱浅耳边好像听到笑声,一种仿佛跟夕阳一般柔和的笑声,自己和欧周,就在这笑声中,心灵心性都正在感受着,并且同它结合。笑着,含糖进口。欧周又剥开一块放在零馨碑前,手可能是在空气里暴露得太久,不太好用了,加上糖变得软,剥得有点费劲。钱浅接过手来,利落的剥开,喂进欧周的嘴里。欧周的眼睛明亮亮,轻声对零馨说:
  “零,我们该走了。”
  轻扶钱浅起身,钱浅拉起她,拍拍尘土,欧周对着夕阳,微闭双眼。钱浅深情地看着她,欧周睁开眼睛,呵呵一笑,拉着钱浅的手,慢慢走开。
  渐浓的暮色中,偌大的墓地有种飘忽的隐逸。
    (72)
  “什么是‘撞三’?”坐上副驾,钱浅问。
  “大学时,我们宿舍的几个女人约定好的,毕业三年后,大家聚一个,有什么就带什么。”欧周发动车子之前,看了钱浅一眼,“像是男朋友,老公,孩子之类的,要是做了二奶也要努力把正主儿的信息带着。”
  钱浅会心一笑。
  “嗯,明天她们都不带家属,说是只是熟人聚聚,任巧说的绝对就没问题。”欧周看着钱浅,“她们很好,就是想见见我们,别担心。”
  “我不担心。”钱浅摸着欧周的手,“有你在呢。”
  欧周笑着发动车子。 
  “嗯,你时间安排得开吗?。”
  “你就是我的时间,懂不?”钱浅拉拉欧周的安全带。
  回到家以后,欧周看着钱浅在屋子里跟open 她们逗着玩,脑子里却想了很多。
  好多年没见过了,朋友们的音容笑貌还是当年的,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但是,通过电话后,欧周知道:朋友们还是那样,对自己的好已经怒发了。但是紧张,欧周紧张,头开始疼起来。
  一边玩耍的钱浅,心情虽好但也有注意欧周,发现欧周的左手指尖微微抖动着。奔到欧周身边,拥着她。
  “头疼?”
  “嗯,一点。”欧周伸直左手。
  “想什么呢?说给我听。”
  “嗯。紧张明天。他们都是我大学的好朋友,只是毕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电话里听着,我感觉性子都还是那样,但好像又火爆了些。不知道见了先说什么好。”欧周靠着钱浅,说。
  “是朋友,真心想着你,就不会太难过的。放心。你看,亚文她们也经常词儿我,但是都对我好得不得了。”
  “嗯,不太一样。”
  “一样的。别担心,咱们见招拆招,我陪着你呢。” 
  “嗯。” 
  屋里很安静,max、open 、close围坐在欧周钱浅脚边。
  “钱浅,你……会不会觉得我……懦弱?”欧周看着钱浅的眼睛问。
  “不会。你敢这么看着我的眼睛问我,哪里是懦弱!”钱浅微笑着说。欧周问话的时候钱浅在她眼睛里看到狂热和责任。
  欧周听到,难得的噘着嘴巴看着钱浅思考钱浅的话,钱浅嘿嘿一笑,印上一吻。
  “当年,妈咪发现我和零的事情后,我看着她的伤心,慌张,我有过放弃的想法,心里又放不下零。后来,爹地也知道了,他跟零谈崩了,妈咪很生气,居然找了妈妈和爸爸。呵呵,家里一下起了台风,‘那是变态!’钱浅,当时我爸这句话,差点弄死我,你知道吗?我不怪他,他太愤怒了。妈妈不仅生我气还生少爷的气,说他知情不报,太乱了,太乱了,当时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安静的了的…… 爹地妈咪妈妈爸爸到后来竟互相指责教子无方。我那时绝对怕了,我不想爸爸妈妈这么痛苦,钱浅,我真的怕了……我的态度,让零生气了,我从没想过那么温顺的人能有那么大的火气,跟家里闹得那么凶……我不舍她一个人孤单,又心疼爸爸妈妈,真是没办法,钱浅,我当时什么都没做,就是僵着,妈咪最后一次见我的时候,哭着说了很多,我都没听进去。呵呵,估计是我惹天怒了,要惩罚我。爸爸私贷出去的一笔款出了问题,200万,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只要及时补上就好,虎落平阳时,谁都绕着走,但爹地妈咪说可以帮忙。钱浅,我就一个爸爸,就一个,我怎么能放过机会?爸爸他,坚持不愿意接受妈咪的帮助,也坚持要我离开零。零也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居然威胁我要去告发我爸?我当时太震惊了,没想过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打了她一个耳光,说了分手。零笑了,钱浅,你知道吗,零笑得让我浑身都冷,跟我说的话,把我彻底的冻住了:
  ‘欧周,你以为有钱就能成事儿?你爱你爸你妈,我就不爱?好,好,你爱,我让你爱。你爸的事咱可以通融,你让欧派娶我!你不是说我好吗?什么都是为我好!那你让欧派娶我!!你让他娶我!!对了,你还得通知龙依,通知龙依!!通知你妈!!通知你爸!!’”钱浅听着欧周的声音有点颤抖,搂紧她说:
  “过去了,过去了,咱不想了不想了。”欧周在她怀里点着头,还是说:
  “钱浅,你说我不懦弱,那我就是昏了,我都没想过零会不会真的这么做,就去找少爷了。少爷龙依要找零,被我自以为是的给留住了。少爷他……我想一定也是恨死我了。我经常会做梦梦到零听到我说少爷同意时的眼神,惊讶,像是疯了一般,把这门婚事给定死了。钱浅,我想,我经常想,我当时真的是昏了,可能,可能她就是吓吓我的,你说是不是?就是吓我的,我却当了真,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会变成那个样子,都是我,都是我……”
  “好了好了,不想不想了……”钱浅亲亲她的额头,实在不想再听了,事实总是让人那么无奈。
  “嗯,钱浅……钱浅…… ”欧周反身使劲挤进钱浅怀里。
  “……后来,再见到零,我都没敢问,没敢问……”欧周念叨着。
  “欧周,你和零馨从相识到分开,多久?”钱浅沉吟一下,问。
  “9年,到她去世,9年。”
  “9年,无论如何,都是刻骨铭心。我们都要尊重,我们都尊重。但是,欧周,爱过的岁月生命如歌,歌听了,你可以回味,但不能沉迷,因为这歌只有一遍。歌里的悲欢离合,辛酸苦痛,你都挺过来了,就别再想自己做得对不对。太阳升起来了,你不能还找黑屋子。你懂的,你不懦弱,也不昏,只是太专心了。”钱浅拉起欧周,看着她的眼睛:
  “我不管霍零馨做了什么,我只看你做了什么。而你,不能看自己以前做了什么,要看自己以后要做什么。欧周,小柯诺诺,爸爸妈妈,爹地妈咪,欧派龙依,都需要你。等着你的日子、需要你的事儿多着呢!没有人恨你,没有!大家都爱你,真的。”
  钱浅揉着欧周的脸,心疼地说,
  “再有,”钱浅让欧周看着自己的眼睛,“这一生,欠不欠谁,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只想你做你认为应该做的。”
  “那你呢?”欧周口齿不清的问。
  “嗯?”钱浅没明白。
  “你需要我吗?”欧周眼睛很清醒。
  “我需要你。一直希望能站在你身边,看着你勇敢的抱着我。”钱浅眉眼带笑。
  “嗯。”欧周靠着钱浅,感觉有点想睡。
  “所以,欧周,一定要对剩下的爱微笑。”钱浅看着闭着眼睛的欧周低喃。
  “不是剩下的,钱浅。”欧周倏的睁开眼睛,“你不是剩下的,都不是剩下的,是新的。钱浅,你是个太阳,是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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