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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姐就是四年前医院里要姐姐唱歌的人。”钱浅精神极了,知道欧派要干什么了。
“我 知道我姐 一直很伤心,如果不是馨姐用爸妈和孩子压着我姐,估计我姐一定会跟着她去了。”欧派语调很痛心,忽然他抬起头,“我们都希望姐姐能开心幸福,馨姐更是。”欧派对钱浅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你欢喜我姐,我今天能感到你的感受和……能力。”钱浅挑了挑眉毛。
“我姐对你的话有反应,而且对你这个人也不太一样,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钱浅,你会一直对我姐好吗?我想你知道我姐的情况不如一般人。”欧派小心又严肃地问道,“我不想任何人有所伤害。”欧派的语气很重。
“我会。欧派 ,两年前再见到你姐的时候,我就想要对她好,想关心她守护她,可惜没有进展。欧周太冰太沉静,而且我也想再给她些时间。现在,我觉得不应该再让她这样下去了,我想拉她出来。你能帮我吗?从她那儿,我太不能放开手脚。”钱浅认真地说着。
“谢谢。为了我姐,做什么都行。不仅我会帮你,而且馨姐也帮你。”欧派边说着边拿出一个小保险箱。
“馨姐?”钱浅不明白。
“馨姐走之前,要我帮我姐生活下去,她太了解我姐,知道自己对我姐影响会有多大。所以留下这些手稿,告诉我要是有人能守护爱惜我姐,就把这些交给你。她说会对你有帮助。而且,”欧派停了一下,“馨姐说,希望你能和我姐一起分享她们的点点滴滴,因为你和她一样爱着她的宝贝。”
钱浅的手有点颤抖,知道自己接过来的不仅仅是一个机会,更是一个希望,一个心愿,重量不轻啊。
“密码是我姐的生日:780401 。”
“嗯。嗯?愚人节?”钱浅反应了一下 。
“我姐的是,我不是,我是二号,”欧派笑了,“小时候姐总是跟我过一个生日,特别不欢喜在人前说起自己的生日。”钱浅也觉得很好笑,欧周也真够惨,同是双胞 胎的一分子,早出来一会,就弄成这样。
“钱浅,欧周是我们欧霍两家的核心,也是脆弱环节,所有的人都不会 允许有人伤害她,你知道吗?”欧派的语气有点警告的一位,毕竟还是不放心。
“欧派,在我这,欧周也是核心,以后要是再发生下午的事情,我会跟你没完!”钱浅一语双关。
“谢谢。”欧派友善的伸出右手。
(十三)
怀着激动的心情,钱浅回到家里。平静下心情,她打开了箱子。箱子里躺着一个白皮日记本,表皮稍有些磨损。日记本上方,有一张折叠的纸,钱浅拿了起来,读完之后,有些难过。
上面写着:
无论你是谁,请先接受我的祝福。
我知道自己要离开了,但是我并不怕。爱都不怕,还怕死吗?但是我不放心耗耗,就是我的宝贝欧周。我走了,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作出傻事,我不想那样。所以我会让她活着,她,一定会照办,但也一定会痛苦伤心。
你拿到这封信,说明少爷 已经认可你了。请你爱欧周。无论我的宝贝变成什么样,但她都不会是没心肝,只是恳求你多给她点时间,慢慢的爱,宝贝会明白的,求你不要放弃,多包涵。求你。
这里是我跟宝贝的点点滴滴,我能想象,这些会帮 助你了解宝贝。
再次恳求你,好好爱护她。我会永远祝福你,欧周的将来靠你了。
霍零馨
字迹有些乱,笔画尽是抖的痕迹,看得出写字人的状态不好极了。钱浅轻轻的摸着字迹,小心的把纸放回原处,拿起了日记本。翻开,第一页上只有霍零馨的名字,字体清秀,有些小女孩的感觉。再翻开,钱浅走进了欧周和霍零馨的世界……
(十四)
认识耗耗多久 ,我就爱了她多久。回想起自我们认识到现在的日子 ,这段日子……就像是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虽然总是不由自主的留恋甜蜜的回忆,但是现在想来,却多了一层忧郁的阴影……
好久 好久 以来,我的 生命之河一直平缓宁静的流动着,日子里除了小提琴,学习,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直到 我寄居到姨妈家,直到耗子来到我面前,那一双深沉的眸子透着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却又令人畏惧的目光,仿佛将一颗石子投入这条毫不相干的河流,激起涟漪……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舒曼的“预言岛”。
一切就在都在高中,一切……就那么不由自主。
爸妈出国,我拒绝跟随,于是我寄居在姨妈家——耗子在的城市,开始我的高中。
“入乡随俗,墨守陈规,咱们先自我介绍。”高一开学第一天, 我们的班主任语调轻快的说道。班主任教我们英语,这个老师很不错,我总觉得,他在某种程度上不经意间当了我们的红娘,呵呵,一位微胖而又幽默的随和红娘。
“作为头领,你们允许我这么自居否?”这老师表情有点搞笑,像是请求大家最好认可,大家当然满足他了,一致点头。
“那好。我叫刘向辉,英语老师,你们可以称我刘sir。”边说着。刘老师便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很欢喜运动,尤其欢喜爬山,虽然我的身体有点胖,但爬山的速度与身体的臃肿度会让人无法联想到一起。有机会让大家 见识见识。”刘老师在教室里踱着 步子,作者自我介绍。“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咱们蛇形走,一个一个,介绍自己,从南行开始。”刘老师一屁股昨在讲台左边的窗台上,微笑的看着我们。我的印象中,刘老师侧身根再将台上同学们自我介绍的同学交谈的情形总是那么清晰。
说实话,我对这样的场景有些害怕,我不擅长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其实,我讨厌在公共场合说话,更不欢喜在大家面前侃侃而谈的家伙们。尤其是这种场合,每个人说的都是差不多,名字、爱好、希望和你成为朋 友之类的,啰嗦话总会让人心生厌恶。有此想法的当然不应该只有我一个,坐在我旁边的莫非已经开始躁动了。莫非是姨妈的儿子 ,小我几个月,据说曾经是个问题孩子,这是听姨妈和妈妈说的,我却觉得他挺好,就是人太活泼了点,有时让人受不了。
“零鑫,你觉得怎样?”他侧对着我说,眼睛 却看向 后方。
“嗯。”我没什么好说的 ,给了他一个单音节。“你还好吧?”他凑近过来。唉,也苦了他了,姨妈姨父说什么他得照顾我之类的,结果弄得他跟老太婆 似的老在我身边念叨。我没吭声恩。“一会儿下课我介绍我好朋友给你认识,她很好,你会喜欢的……哎,轮到她了,你看,就是她。”
我以为是个男生,我以为是个跟他一样的咋呼的家伙,我以为是个一样的其他人,结果,我栽了……
讲台上的应该是个女孩,我脑中一闪的想法。但这不是我最先注意到的东西,最先让我注意的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有些泛红,但黑眸闪亮,有丝恼怒,但看起来却是平稳的模样,平稳中好像还偶尔闪过一点……痛苦。对,绝对是痛苦,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我就是感觉撞到了。她,一身白色休闲装,帅气的短发,很短,招风耳,眉毛很 浓,嘴唇很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在阳光的追逐下,她脖子上的项链泛着一闪一闪的白光,站在那里有几分慵懒。
“我叫欧周。我热爱生命。”声音很亮,很低沉,不似女孩子的柔声细语。 留下这句话,她居然就抬脚下来了。不仅是我,大家都有点 惊讶,连刘老师也一样。而我身边的莫非却笑了。
“欧周……是吧?!留步留步!”刘老师笑着叫住她。欧周停下脚,目光从天花板滑到刘老师那里。
“欧洲?挨着亚洲的欧洲?难道你父母期望你能打入欧洲?你对父母的期望有什么看法啊?欧周同学~~”这个老师的话还真是多。
大家都盯着已经下了讲台的欧周,等她的回答。只见她把左手插进裤子口袋,看着刘老师,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话:
“那么,向辉老师,你有没有像你父母所期望的那样——弃暗投明呢?还有,我是周公的周。”说完,她就皱着漂亮的眉毛看着刘老师。我呆住了,这是不满地反映吗?这么直接?居然以及知道还之彼身,我愣愣地看着她的侧脸。“耗子最讨厌别人拿她名字开涮了。”莫非低声对我说,嬉皮笑脸的。耗子?我看着莫非,满心疑问。“绰号,昵称,跟她熟的人 都这么叫的。”莫非解惑。我回过头继续看向那边。刘老师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就咧嘴大笑:“啊,这个,我正在努力中 ,大家多多监督啊!你的爱好就是热爱生命?”刘老师问出大家的疑问 。
“生命在于运动。”她酷酷 的吐出这么一句,然后就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刘老师的笑容僵住了好一阵。我又呆了,这人说话……好简洁隐晦,而且,别具一格。看着她优哉游哉的坐在自己那儿,面无表情的看着刘老师,完全不在乎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震撼。刘老师好像完全不在意欧周的无礼,还很开心的看着她猛笑,点头示意哪一位同学上台。我知道盯着人家猛看是不礼貌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一直看着她,我很想再看一眼她的眼睛 ,但是欧周同学居然闭目养神。“耗子就这样,你习惯了就好,他人其实很好的。”莫非说,“别看她冷冰冰的,那只是因为场合不对,她不欢喜罢了 。话又说回来,谁喜欢啊 ?惨了,快到咱了~~”莫非有点哀号状。我了回头一看,可不是,前座同学站在讲台上了。我心里也 是一阵 哀号。
到底轮到我了,我紧张极了,挪到讲台上,眼睛不知道摆 到哪里好,只好放任目光边游荡边说话:“我,霍零馨。霍金的霍,zero零,温馨的馨。名字笔画共49画… …”游荡间,我看到欧周睁开眼睛看向我。那眼神变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我好像看到有些笑意。后来,欧周说啊,她当时 在数我名字的笔画数,在确认我这倒霉孩子的说法。呵呵,这个家伙!后来,我就一直盯着她,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甚清楚,就这样一节课昏昏晕晕的过去了。
下课了,我坐在座位上收拾东西,因为老师说下节课要调座位。这时,莫非窜过来了,“喂,零馨,介绍我好友给你,欧周。”我抬头,就看见她和莫非站在我桌前,她还是左手插兜,莫非这家伙的胳膊搭在她肩上。欧周的个子很高,当时莫非已经有一米7几了,她就比莫非矮小半头,大概也接近一米七吧,后来证实她当时一米68 ,已经够高了,居然以后还长,很让人气愤。距离 近了,我倒不好意思看她的脸了,只好点头表示知道了,手里忙乎一气。“耗子,零馨是我二姨的女儿,比我大两个月,才来咱这儿,以前在北京念书的。帮兄弟好生照顾哦~~”莫非人一歪靠在我桌上,对欧 周说。
“嗯。”单音节的回应,顿了一阵,她又开口了,“看不出,是你表姐呢!!来,非非叫一个表姐给我听听~~”想不到,居然她逗弄莫非。莫非从不叫我表姐,他说看着我就叫不出口,难不成欧周明白?“死耗子,找打!” 果然,莫非挥着拳头警告。欧周一笑打住话题。
“以后多多照顾了,零。”欧周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实话,当时我有点懵。零?从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也不会有人这样称呼人吧,刚刚认识而已就这样……亲密的称呼。我还在消化,莫非开口了:“零 ?怎么不是馨?”我也有点不解,低头等着回答。然而,欧周的回答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而且每次回想起来都有落泪的冲动……
“馨,是光洁美好的;零,是孤单寂寞的。”
这句话,让我心里刮了飓风。原以为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涛。
在我还没有恢复反应能力之前,上课铃响了。
(十五)
禅语有说: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 ,花草世界,芸芸众生,经历各千,情愫丛生,牵牵连连,缠绕无边。我一直在想 ,我之所以为人,也许就是因为那一缕尘缘,那一份世俗。
如此,一人生,满矣!
我当上了英语科代表,也不知道那个刘老师想什么呢,我怎么就被他看上眼了?!不过,我心里还是很感谢他的,因为这个官职我又多些机会接触欧周。高一,我和欧周分居教室前后两端,接触不是很多。在她撂下那句话以后,我就有点怕跟她接触。